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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刺史带领军队回去,不得打扰。”
鲁刺史将令符接过来,看了一眼,说:“你是一派胡言,王学士人在汴州,怎么来到陈州?这个令符是假的。”
李雪君也不辨解。笑了笑说:“那你可要想清楚了。”
说完转身返回农庄。鲁刺史看着她的背影,眼睛珠转了转,最后还是下令道:“里面是凶犯,给我全部抓拿归案,反抗者杀无赦。”
王画听到后,向一名手下努了一下嘴,这名手下会意,拿出一个号角来,按照原来的计划吹响了号角。
听到号角声。鲁刺史脸色一变。他不由扭头四下里张望。只是一会儿。又有无数黑点从天际涌了过来。这是三个原来血字营的校尉,担任了一些武职。这一次王画也计算了这一点。提前做了秘密的调动。不过进入陈州时都化装成平民。陈州这一次水灾不算很重,因此附近各州县有许多难民涌入陈州乙这三支军队近千人进入陈州也没有人在意。
王画走了出来,拿出几本账册对他说道:“鲁刺史,你是不是想要消毁这些东西?”
鲁刺史看着后面的人影越来越近,虽然都是平民打扮,但手里面都拿着武器。自己即使反抗,有可能站在上风,但未必手下士兵会全部听命。实际上现在已经有许多士兵对他产生怀疑了。而且王画的赫赫战功可不是虚名,又有军队在手,自己也未必会真的站在上风。
他脸色变得很难看起来,过了一会儿,忽然从马上翻身下来伏在地上,说:“参见王大使,我是误会了。”
“误会了,看了令符后还想将我击杀,这是误会?如果我没有布置军队。恐怕你们连太子殿下也敢击杀吧?”王画说完,走回庄园来到王碱前面,说:“这就是你所大笑的结局。看到没有?不过谢谢你给我送来一个礼物。也让皇上看到我们大唐官场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王碱沮丧地低下头去。
鲁刺史继续伏在地上不敢动弹。
王画没有理他,继续写下各道命令,一边对李雪君说道:“李雪君。你说我与皇上谈什么条件是好?”
与皇上谈条件?李雪君愣了一下。
坐在旁边的阮家小娘子与夏开惊讶万分地看着王画。
但李雪君还是迅速明白王画所说的意思。她没有回答,而是说:“这段时凤。我感到很失望。”
王画摇了摇头:“不必要失望,人性无善恶,有善的一面,有恶的一面。你所看到的善,也未必是善。你所看到的恶也未必是恶。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后面一句让李雪君讶然地抬起了头。
王画又笑了起来。说:“所以,你连这个都渗悟不透,谈什么追求天道。还是乖乖地做我的小娘子吧。”
王画还是没有问为什么李雪君没有将李隆基的信给他,但这段时间李雪君为他奔波操劳,他是看在眼里的。可这一句话说得场合不对,四周还有许多人。
李雪君白色的脸蛋上终于升起一层红意。
第六十八章躲猫猫
一:端庄的少*妇专了出来,她喝道!“宋侍郎。他只飞通的小人物,不耍与他为难。”
宋壕抬头一看,正是沐救李。
王画身边的人很都很熟悉,其中王画新进收下的这两个小妾,在王家的作用,远不是一般人想得到的。
其实现在的王画,他已经很陌生了。
明处是李红,几乎总揽着王家的经济大权,可暗处这个沐孜李发挥的作用同样也不
宋壕很客气地说:“这不是开玩笑,我也不想干涉王学士的安排,但我要知道王学士现在的安危。”
虽然这一次王画举动另有用心,但无可否认,他一直在为百姓办事。也再一次展露了他的才干。宋壕并不希望王画出现意外。
沐披李说:“我们家二郎此时正在陈州。不过你来得正好,宝藏案让我家二郎侦破了。”
破案了,那个宝藏是真是假?”
沐救李略带嘲笑说:“我家二郎曾经说过,这两件案件原因,就是因为人的贪婪。看来宋侍郎,也不例外。至于是真是假,马上你就知道。”
说着,派人请来李裹儿与李重俊,还有上官小婉过来,又下令将玉小执抓捕。
一会儿几咋。人全部来齐,沐孜李带人下去,捧上来的近尺厚的卷宗,递到众人手上。
几个人翻看起来。可各人的心情都起了变化。
宝藏是假的了,可案件不第一就是香奴巴,也就是王画从农庄账册上得到的名单,涉及到许多官员商人大户,其中陈州的官员又再次倒了一半。现在王画正亲自座镇陈州审案。第二就是那天晚上抓捕到的相关人员,得到的口供,以及随后因为这一干人失踪了,几方势力为了寻找下落,暗中展开了交手,又发生了几起人命案。玉执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王画下令抓捕的。宋壕将卷宗放了下来说:“捅天了。”
纪处讷不算,武三思再次卷入其中,还有一些大家族,与太平公主。直接涉及到案件中的人员更是不计其数。无论这一次如何收场比滑州案件更引发朝廷的动荡。
宋壕又说道:“王学士这是误导。”
他指的两点。
第一点王画抛去大使的身份小他现在的官职并不高,而且在朝中五王也好,还是李旦太平公主也好。或者是武三思也好,对他都有排挤的想法。所以这种情况下。鲁刺史才敢以身试法。
其实鲁刺史未必会想伤害王画,也没有这个能力伤害王画,况且他身边还有一个云秀道士保护。但自从大夏国的人勾结突厥,已经被打入逆党叛臣,如果这些账册公布出来,鲁刺史的仕途彻底结束了。因此借着王画用了替身在汴州,带领官军围困农庄,毁去账册,也是自然的反应。
但王画只要不让军队秘密进入陈州,以王画的战绩,鲁刺史自然打消这个念头,相反有可能会主动配合,立功恕罪。可王画这样做,不仅与大夏国的人勾结,陈州成了他们的老巢。还有为了毁灭罪证,想要杀害朝廷的钦差。这咋,罪名,比滑州决堤都有可能只重不轻。
第二个就是土山前,王画将所有潜伏过来的人抓捕后,为了查案与寻找更多线索,复意没有公开。
所以造成几方势力相互仇杀,继续将案件扩大与恶化。
李重俊耻笑道:“难道连正真的宋侍郎也要姑息养奸?”
宋壕根本就没有回答。不法官吏?那个朝代断过?其实历朝历代对这些官吏,只要做得不过份,不为政治需要,都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必须让所有官吏品性要端正,而且还有才华。一个国家能找出来多少?当真只靠这几十个官员就将一个国家治理好的?
这同样是潜规则,王画无形地将这道潜规则撕破了,而且撕得血淋淋的。
但沐放李忽然说道:“我在想,如果当时天津桥那场变故没有发生。会怎么样?”
说着,她抬头看着屋梁。
宋壕与上官小婉都明白她的意思。上梁不正下粱歪,之所以发生这么多丑事。主要是朝堂上出现了混乱,下面的官员才无法无天。真要说起来,自从李显执政以后。政治已经出现了昏暗了,连老武晚上生病躺在床上的局面都不如。
但是王画如果兵进洛阳成功小那么他大权在握,至少朝堂比现在这种情况要好得多。
不过沐孜李不能将这话明说。
沐孜李又说道:“宋侍郎说我家二郎误导,更是错了。真正误导的人不是我家二郎。比如安仁理与陆小娘子。本来应当是恩爱的一对。我记得二郎曾经对奴婢说过,我们是人不是神。如果没有某些人,他们是不是幸福的生活?陆小娘子继续做着受人尊敬的小神医。安仁理继续苦读经义。可现在呢?难道他们不人吗?”
现在安仁理没有死罪,但活罪难免,最少要被流放。他的一生基本上到此结束。而玉珊听到安仁理的具体消息后,悲痛之下,在洛阳自杀了。
唯一的亮色,那就是那天李重俊叹息若如雪的死罪时,王画说了未必二字。现在丁柱没有死。那么这个若如雪也没有罪责了。可以释放出来。可是生父如此凉薄,不知道这个若姑娘得知真相后,会有什么样的心情?
沐救李的提问,宋壕不能回答。
沐孜李又说:“这两咋。案件牵连很广。但二郎又说过。官员本来各安本位,各司其职,辅佐皇上治理天下。可现在,官员忘记了他们的本份,或者自己拉帮结派,或者为主子摇旗呐喊。整个朝堂就象战场一样。如果没有贪婪,没有朝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