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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敬亲王不想利用自己赚钱了?
胡雨霖左思右想,不得要领,正自纳闷之际,牢头又来了,说是刑部有官员来提审他。
提审胡雨霖的刑部堂官是个矮胖子,说话时满嘴生油,话里藏刺,如果胡雨霖跟不上他的思路,并加以投其所好,他就会生气。他们的首次会面是在那间宽敞的,采光充足的石室,倒是一块很好享受的地方。
刑部堂官例行公事地问了他第一个问题:“堂下罪犯何名?”
“回大人的话,犯官胡……雨霖。”
听到胡雨霖自称自己为“犯官”,刑部堂官莫明其妙地看着他,额头的横肉堆出了沟壑,一双虎眉贲张向外,双目露着持久的笑意,那眼光很冷,照出了连成一片的眉毛,他的眼睫毛也像银针一样。他向左右看了看,才发觉放轻松一下最好,他呼出一口气。
“原来是胡大人哪。”他脸上不减笑意,但看起来却令令人胆寒心惊。
胡雨霖也是位堂堂的布政使衔官商,也见过些世面,可是,在这位刑部堂官眼前,他着实不敢抬头挺胸。
刑部堂官自己在纸上写了一阵,运笔洒脱,肥胖的身板低倾着,稀疏的银发梳得很齐整,肥头大耳的。阳光照在上边,有点像被霜打过的草。
性别这样的资料无关紧要,由他填去吧。胡雨霖在心里暗想。
刑部堂官的笔突然一顿,笑容似乎退去了。抬头说,“哦,我看了你的罪名了。”
刑部堂官微笑道,笑得很怪,他说。“你真是来对地方了,像你这号心机狡诈的重犯只能来这里,我们有的是办法办法对付你,保管治得你服服贴贴的。”
“大人,在下冤枉……”
“冤枉?……”刑部堂官目光中露出了得意的笑,盯得胡雨霖心里一阵发毛。
“你可认识徐睿?”刑部堂官展开了案卷,看了一眼,沉声问道。
听到刑部堂官提到徐燕儿的爷爷徐睿的名字,胡雨霖心中大骇,不明白这案子怎么突然到了刑部。但表面上仍强自镇定的答道:“回大人的话,只是一面之交。”
刑部堂官的目光紧盯着他,象是要把他看穿。
“一面之交?”
“是。”
刑部堂官冷笑了一声,又问:“姓徐的人,你还认识谁?”
“这个……回大人的话,在下不明白您的意思。”
“直说吧,你认识徐燕儿吗?”
“……从未听说。”
“嘿!嘴可是真紧啊!”
刑部堂官显然是怒了,他瞪了胡雨霖一眼,“好,咱们走着瞧。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来人!送他进去!”
胡雨霖双手被扣着。狱卒站在门边,他是个满脸胡子茬的家伙,又高又大。胡雨霖猫着腰走出门去,他也跟了出来。
胡雨霖被狱卒押着下了阁楼。沿着左旋的楼梯往下走,采光越来越少,阴暗和蜘蛛网侵袭了上来,残破的火光在跃跃闪动着。
他闻到了一股扑鼻的人身上的气味,眼前开阔,一道十步宽的走廊向前延伸开去。黑洞洞的牢狱列成了排,两边都是牢狱,不知共有多少间,左脚在地上一顿,他踉跄了一下,那狱卒也下了最后一蹬,一双铁靴子在地上铿锵发声,颇为森严逼人,胡雨霖快被一种压抑的感觉击倒在地上。
“走吧,就在这一层,往前走。”
他们边走边说着话,“你们要把我怎么样?”胡雨霖有些紧张起来了。
狱卒冷笑了一声,“不是我们要把你怎么样,问题是他们会把你怎么样。”
胡雨霖回头扫了一眼,每间坑洞里都关着一群囚犯,全都是膀大腰圆的主,一个个全都紧盯着他,嘴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一个狱卒推了胡雨霖一把,他一转身,掉头继续往前走。天早就亮了,可是这里的人们好象还没吃上早饭,不可名状的目光把胡雨霖包围了起来,他把头低得更低,脚步在不由自主地加快。
为什么这样呢?他全身都笼罩在恐惧和不安之中,仿佛有一股气在胸膛里横冲直撞,几乎要把他爆裂开来,他一紧张就这样,从小养成的毛病,他索性不说话,因为现在开口说话定然会语无论次。
他努力的想要清清嗓子,声势却是细如蚊蝇。
这走廊很长,总长大约一百步,现在他们已经到了中间。
胡雨霖向两边张望,发现人倒是很多,哪一边都不简单,眼光都像从洞穴里射出来的凶兽的,也可以说很呆滞,
“噗!”
脸上一热,胡雨霖转过头去,狱卒也停住了,一阵风直扫他的面门,一个拳头从铁栏之间直扑面门。
好似一柄铁锤打在了脸上,胡雨霖的头“嗡”的一声,眼前一黑,接着满眼全是金星乱飞。
“给我好好照顾他!”狱卒没有立即跟上,而是冲牢里比画着。
那些人连声唯诺,走廊肃静下来了,狱卒架着已然软倒的胡雨霖向前走着,走廊的尽头是一间正对着他的石室,暗得看不清那里有什么,毫无采光。但是他们无疑是在往那边走。狱卒一直都没有停下,胡雨霖的眼睛勉强能看见东西了,脚步直勾勾地迈向前去,他发现隔上五步便是一间“坑洞”,坑洞是纵向的长方形,向里大约有十步长,摆着铺位,大多数人都起床了,还有一个大个子在伸着懒腰,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像个大猩猩似的,浓密的毛发在胸膛上快活地伸展着,很有活力。
前边的坑洞里已经站出来了一个人,他望着胡雨霖,大概端详了我很久。他睡眼惺忪地看着胡雨霖走近。狱卒肯定是要把他扔进这里了,他摇摇晃晃地迈着步子,扫眼看着他的归宿,有些人影,大约能关有七八个人。这是一间很大、很灰暗的房间,但是却收拾得很不错,大体感觉是这样,想必,这儿的犯人头是个爱好干净的人,或者严重点说,便是个洁净癖,胡雨霖知道罪犯的怪癖多了去了,大牢里肯定不乏这样的人。
这个人修着长长的指甲,胳膊瘦得跟劈柴似的,嘴唇也红得像血,很是吓人,不过他不是这里的头儿。后边的几个人坐在床铺上,都比较开,有个瘦高个两脚踩着下层的两张床,推了推右边上铺上的一个人,那家伙平躺着,光线很暗,胡雨霖只看到他抬起了一个硕大的头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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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九章西疆平乱
“胡雨霖,不是我要送你到这里来的,我只是例行公事,做我份内的事,现在我可以回去交差了。”狱卒锁了铁门,转身就走。
“几位兄弟,莫走!”胡雨霖大急,嘶声喊道,但狱卒根本不理他,径自的去了,不多时,便传来铁门沉重的关合声。
胡雨霖还待再喊,却听那人阴阴的道:“胡老爷,别叫了,你再叫也是白费力气,这门一关,里面出了什么事,外头都是不知道的。”
胡雨霖转过身,满面惊恐的看着那一个个站起身来的犯人。
“胡老爷,听说你家中妻妾成群,有十几房姨太太?”一个犯人哈哈笑道。
胡雨霖听到这句话,身子不自觉的哆嗦了起来。
“你太孤陋寡闻了,胡老爷哪止十几房姨太太?听说凡是胡老爷看上的女人,都逃不掉呢!”有人接口道。
“是了,听说胡老爷就喜欢雏儿,到处搜罗,又会采阴补阳,所以身子一直健壮,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大伙儿瞧见没有?咱们这可是刑部大牢,胡老爷竟然能养的白白胖胖的,这皮肤都塞过女人了!可真是羡杀我等!”
“呵呵,还真别说,胡老爷真是白净净的哈……”
胡雨霖听着对方的邪笑,心里头恐惧到了极点。
“诸位兄弟,咱们……有事好商量……”
胡雨霖话未说完,便给人一下子打断了。
“胡老爷,你最后玩的那个大姑娘,叫徐燕儿是吧?”犯人头冷森森的问了一句。
犯人头一开口,牢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听到犯人头说出徐燕儿的名字,胡雨霖一时间魂飞魄散。
“胡老爷,你玩了人家的身子,毁了人家的名节也就罢了,怎地还害了人家的性命?”犯人头厉声喝问道。
胡雨霖如同一滩软泥一般,瞬间软倒在了地上。蜷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
“你害了人家的性命不说,还把人家毁尸灭迹,将骨灰烧成瓷器把玩。你的良心是叫狗吃了么?”
听着犯人头的质问,胡雨霖浑身有如筛糠一般,双手捂着脸不说话。
“什么?竟有这等事?”
“姓胡的,你好狠毒!”
“姓胡的,你是不是《乌盆记》看多了?竟能想得出如此狠毒的主意!”
“原来你胡大善人是这副肺肠。真是看不出来啊!”
犯人们的斥骂声让胡雨霖又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