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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你建议我父亲现在最好不要说假婚约的事。”他说道,“我是觉得太危险了。”
君小姐哦了声。
就算低着头朱瓒也似乎看到她似笑非笑的样子。
先急吼吼的催着人家快点表明假婚约,现在突然就不同意了,这反应的确是不太好。
“我不是说原先不危险,我的意思是…是,你心里不一样…”他说道,越说越糊涂,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
“是你心里不一样吧?”君小姐看着他说道,眨了眨眼,“不怕君九龄危险,楚九龄就怕咯。”
朱瓒的脸腾的红了,额头上冒出一层汗。
“不,不是这个意思。”他结结巴巴说道。
“那是什么意思?”君小姐看着他认真的问道。
朱瓒看着她张张口。
“你。”他说道,说出这一个字,一口气又咽了回去,“什么意思都没有。”
说罢掉头向前疾步而行。
恼了。
君小姐笑了忙追上去。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意思。”她笑道,伸手拉住朱瓒的衣袖。
朱瓒身子一僵,但没有像以前那样夸张的叫以及甩开。
“你的意思是以前不知道我为什么做这些事,我的心思你不知道,自然也就不知道我会做到哪一步,面临的危险又是什么,现在你知道我是谁,所以也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所以也就知道我面临的又是何其的危险。”君小姐说道,“并不是厚此薄彼。”
这话听起来挺正经的,朱瓒低着头,又有些微微的混乱,或者根本就没有,只是,只是物是人非,他的感觉想法也就变了。
这是好,还是不好?
“我现在的感觉很不好。”他转过身,抬头很干脆的说道。
君小姐点点头。
“我能明白。”她说道,“毕竟这件事太突然了。”
朱瓒深吸一口气。
“我甚至说不清我为什么感觉不好。”他又将气长长的吐出来,“总之…”
“总之我没有变,我一直是我。”君小姐接过话说道,“朱瓒,你也不用变的。”
朱瓒看她一眼移开视线。
“那怎么能一样。”他说道。
“怎么不一样啊。”君小姐笑道,伸手指了指自己,“一直都是我啊,楚九龄就是这么不正经的。”
朱瓒的脸再次腾的红了。
“我那样说,其实,就是随便一说。”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随便啊。”君小姐笑道,“你以前不认识我,跟我也不熟,所以其实我就是这样的。”
朱瓒看她一眼。
君小姐看着他一笑。
“对了,你以前不认识我吧?”她问道。
朱瓒哦了声,视线看向一旁。
“见过。”他说道。
“除了翻墙头被你吓得掉下来那次,城门那次也是你吗?”君小姐好奇的问道,“我上次听你们说城门打陆云旗。”
朱瓒哦了声。
“是。”他说道,依旧看着墙。
“我记不起来了。”君小姐笑道,带着几分追忆,“我没什么印象,那时候急着回家,再说你们又罩着头。”
说到这里又停顿下。
“他,也是那个时候认识我的?”
这个他说的谁,朱瓒立刻就知道了,他再次嗯了声。
“大概是吧。”他说道。
君小姐哦了声,没有再说话向前走去,朱瓒收回视线吐口气,停顿一下跟了上去,走出巷子,二人之间又如同先前,不紧不慢不远不近的一前一后而行。
看着他们进来,陈七热情的打声招呼。
君小姐笑了笑便进去了,朱瓒对陈七笑了笑跟了进去。
陈七神情古怪的看着他的背影。
“吃错药了?”他说道。
“什么?”方锦绣问道。
“你看世子爷,看起来古古怪怪的。”陈七说道,一面再次向内探头看。
“他本来就古古怪怪的。”方锦绣说道,低下头不再理会。
是吗?可是今天格外的古怪。陈七看了眼内里,见二人已经进了屋子。
“你。”
站在屋子里,朱瓒忽的说道。
君小姐回头看他。
朱瓒却又停下,似乎不知道怎么说。
君小姐笑了。
“朱瓒,你不用紧张,习惯了就好。”她说道,“我当初醒来发现这样,也很紧张。”
朱瓒看她一眼。
“九黎公主和怀王知道吗?”他问道。
君小姐摇摇头。
“我怎么敢说,要不是这次雪儿的事太突然,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她说道,笑了笑,“你这么胆子大的人都吓成这样,他们…”
胆子大吗?
朱瓒哦了声,揉了揉鼻头。
“也不是胆子大小的事。”他说道,“虽然荒唐,但都有印证,也没什么不可信的。”
“他们知道,也没什么好的。”君小姐说道。
“那倒是,陆云旗还在呢。”朱瓒说道,说到这里又看了君小姐一眼,“他,是察觉了什么吧?”
君小姐点点头。
“那次你不是问过我。”她说道,“问我怎么招惹陆云旗了,要不然他不会发疯。”
朱瓒哦了声,想着当时的事,忍不住揉了下脸。
陆云旗都发现了,自己怎么这么……
“你说什么?”君小姐问道,听到他似乎嘀咕一句什么。
朱瓒摇摇头。
“没什么。”他说道,低头握了握手,脚也在地上蹭了蹭,似乎要转开又不想转开,“你…”
他又抬起头看着君小姐。
“那几年过的苦吗?”
那几年?
君小姐微微怔了怔,那几年是指的父亲母亲去世后吧。
她摇了摇头。
“那时候不知道真相,不苦。”她说道,笑了笑,“知道真相,我就死了,也不苦。”
朱瓒看着她,紧紧的抿住了嘴,薄唇微紫。
“一定,很疼吧。”他说道。
第一百二十一章 难依旧也依旧
很疼。
她是被刀砍死的,当然很疼。
君小姐看着他。
“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她问道。
总之不会是外界说的病死的。
朱瓒看着她。
“我,查过。”他说道,说着移开视线,吐口气。
查这个很难,也并不是很愉快的事,就如同亲眼看着她死在眼前,在眼前死一遍又一遍。
不管是刀砍剑刺毒酒白绫,死总是很疼的。
这个问题问的真是无聊。
他问这个干吗?
“我,我下去了。”朱瓒扭着头说道,就要转身。
“挺疼的。”君小姐说道,“尤其是第二刀的时候,第一刀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然后接下来密集的也反应不过来疼了,后来…”
“好了不要说了。”朱瓒再忍不住打断她。
君小姐停下,笑了笑。
“吓到你了吧?”她说道。
“我怕什么啊,有什么好吓到的。”朱瓒气道,“我只是心疼你。”
话一出口他差点咬断舌头。
说的什么鬼话!
他说了什么鬼话!
娘啊!
要死了!
他伸手捂住嘴,转身就向外疾步,不知道是太急还是太慌差点被门槛绊倒,踉跄的跳了出去。
君小姐愕然又失笑,越笑越想笑,干脆笑出声。
听到这笑声,已经冲到自己住的屋子门口的朱瓒再次身后按住额头,嘶嘶的咬牙。
竟然还笑的出来。
哪个女的听到这话还能笑得出来啊。
念头闪过,自己也失笑。
哪个女的,能哪个啊,君九龄呗。
朱瓒伸手拍了下门板,吐口气。
君九龄就是楚九龄,她一直是她。
她一直是个不正经的…
朱瓒又有些恍惚,转头看向君小姐的屋子。
她真的回来了?
真的没有死?
应该是她,当初在汝南她喊出自己的名字,也只有她才会有那样的眼神看着他。
故人重逢的惊喜。
故人。
那她原来也是认得他,记得他的啊。
朱瓒抠着门板觉得浑身毛毛躁躁的,一扭腰跺脚推开门跑进去。
“我的娘啊。”站在廊下的陈七用阳城话说道,“我瞎了,我竟然看到世子爷跟个娘们似的扭扭。”
……
成国公并不知道儿子此时心里波浪汹涌,他一如既往的平静,在和幕僚商议一晚上之后,为君小姐请封赏的奏章就写好了。
“你想好了?”
郁夫人一面给成国公穿上朝服,一面问道。
“这要是递上去,估计你的兵权就保不住了。”
成国公笑了笑。
“就算我不递上这个奏章,我的兵权也保不住了。”他说道,“还不如趁着能捞好处的时候多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