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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依照崔判的吩咐，经过了十几分钟的虔诚敬拜，将香插到香炉中后，回到了崔判的身边。
“现在人少，我就对你们多说几句。白天的时候其实是最不适合我们来的，夜间才是我们来的最佳时刻。现在过来只是向他们打一下招呼，以示敬意。让他们认识一下你，尤其是帝明。晚上，你可是主角啊！”
崔判微笑着看向帝明，稍息片刻后，继续说道：“帝明，你能给我认认这都是谁吗？”
帝明很自信的走到每一尊神像前，为师父详细地介绍起来，等帝明介绍完后，孙伟到是提出了一个值得崔判刮目相看的问题。
“老神仙，其实我一直搞不懂，这日夜游神，牛头马面还有黑白无常究竟有几位啊？十大阴帅不是应该只有十位吗？”
“呵呵，孙伟的这个问题问的好啊！十大阴帅当然只有十位，你们面前的这些其实是他们的代表，可以说你们现在对于十大阴帅的称呼就相当于你们称呼警察一样，这是泛指而不是特指，是统称而不是专称，这也是我们阴司紧随时代的发展而演变的。”
“老神仙就是高啊！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要是早认识您十年，我现在恐怕也能当个什么官了。”
崔判摸着胡须，颔首微笑着。他现在对于孙伟的恭维是听得越来越顺耳了。
站在一旁的帝明，看着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再想想他们昨天那剑拔弩张的样子，若不是亲眼想见，见证了整个过程，说什么自己也不会相信的，这简直是太颠覆思维了。
第六章 借功德
“随他们去吧，反正我也好久没来了，随处转转吧！”帝明没有和他们打招呼，直接向着庙门口走去了，他记得这个点应该是算命摆卦的开摊时间。
果然，算命的还是那个喜欢带着墨镜，穿着一身长衫的中年人，这个人他不熟，只是儿时找他算过一次卦，但似乎不怎么灵验。
正在帝明准备上去与他逗乐的时候，一位满头银发，拄着拐棍的老太太，抢先一步来到了摊位前。
中年人嘴里支支吾吾的念了一通，双手开始不断的掐算，过了好一阵子才开口说道：“老人家是否是为了子女前来求签算卦啊！”
“是啊！您怎么知道的？”老太太被说中了心事，这心灵的大门瞬间为他敞开了一小半。
中年人顺手一指，指着他的招牌说道：“老人家没看到这上面写的吗？盖世神算，铁口直断。”
老人家看了一眼，没有接话，而是起立，转身欲走。
中年人不慌不忙的说道：“您的儿子怕是有难啊！这个劫不好过啊！”
老太太一听，瞬间又坐了回来，陪着不是说道：“大仙真乃神人啊！刚才是我多有冒犯，还请大仙不要放在心上。”
“好说，好说。”中年人一副大度的样子，用手指开始有节奏的敲打起桌面来。
老太太哪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呢？她将手伸进布包，拿了一张百元纸币塞到了中年人的手中。
纸币入手，中年人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既然老人家真心为自己的儿子祈福，那本仙也不能不管，这里有一道平安符，你拿回去给你儿子带上，保准你儿子平平安安，顺利渡劫。”
老太太接过平安符，满脸笑容的谢道：“多谢大仙，多谢大仙，若是灵验，我定当还要来酬谢大仙。”
中年人缓缓的点着头，一副高人做派。也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折扇，悠哉的扇了起来。
“哎，又一位老人家被神棍给骗了。世态炎凉啊！这城隍怎么也不管管，这可是在自家的门口啊！”帝明说话的的声音很大，丝毫不怕被那名神棍听到。
“帝明，你相信眼见为实吗？就你眼前这一幕在世人看来，的确如你所想那样。可是事情的本质却与你所想截然相反。你随我来。”
崔判与孙伟早就站在帝明的身后了，孙伟原本还想喊他一声，但被崔判给制止住了。
“赵城隍，今日真是好雅兴啊！要是所有的城隍都能像你这样，那我们阴司在世人心中的地位可是会上升一大截啊！”
崔判衣袍一摆，坐到了那神棍的对面，可说出的话却令紧跟其后的帝明和孙伟目瞪口呆。
“帝明，还愣在那干嘛？还不赶紧过来拜见本地赵城隍，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运气来了，看来我们不必等到晚上再来了。”
帝明对师父的话可是言听计从，他一个快步冲上前来，俯身一拜，整整九十度的弯身。
“崔大人，今天也是好兴致啊！居然连分身都不用了，直接来本候处，这也真让本侯感到意外啊！”赵城隍没有起身，也没有摘掉墨镜，还是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场面瞬间尴尬起来，然而很快又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
“放肆，在老神仙的面前，你一个小小的城隍怎敢如此放肆，你就不怕老神仙罢了你的官，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孙伟那熊劲一下子上来了，怒目圆睁，双手习惯性的开始撸袖子，一副准备将赵城隍拿下的样子。
“哈哈哈，崔大人，什么时候你身边的侍卫变得这么没教养了？主人还没发话，他到先咆起来了。”赵城隍压根就没把孙伟当回事，如今对自己威胁最大的就属坐在自己对面的崔判了。
“咆这个字用的秒啊！若是他在咆，那你岂不是在吠了？”崔判的言辞也是犀利的很，用来反击的言语也是巧妙的很。
“哼！有话快说，本侯事多，可没工夫陪你们在这瞎耗！”赵城隍的怒火明显已有要爆发的势头，但考虑到崔判的实力不得不按压下来。
“痛快，我想替我的徒弟向你借功德，当然还是他换，今日你若借我一月功德，他日我必让我徒弟还你十月功德。”
“嗯？我们的崔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借一还十啊？这是不是有点离谱了？再说，等他来还，那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看着这二人的谈话，帝明感到越来越糊涂了，自己以往的知识告诉自己，功德是以件来算的，这一月功德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为什么要借一还十呢？这可比比得上高利贷了。
“赵城隍，你可别瞧不起人啊！我这徒弟可见过卞城王了啊！可是得到了他的好评。据我所知，你好像是卞城王提拔上来的吧！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做我们这一行的可是深知里面的因果的。”
崔判的笑容更盛了，这笑容让对面的赵城隍的心中泛起了嘀咕。
十分钟过后，赵城隍合上折扇，站起身来，向城隍庙内走去，在临门一脚之时，开口说道：“本侯答应借了，但若崔大人出尔反尔，那可别怪本侯直接去卞城王那告状！”
话音落下，一道流光从赵城隍的身上飞出，射向了崔判。崔判抬手一招，那道流光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手心里，此时模样，简直是天上满月的缩小版。
崔判对着这功德吹了一口气，这一月瞬间没入了帝明的眉心。
在这一月入体后，帝明感到身上酥酥的麻麻的，好不舒服。只可惜这种舒服的感觉持续时间不长，很快就没了。
“舒服吗？你可要记得要还赵城隍十月的功德。”崔判的话一出，使帝明有一种刚洗完热水澡就被泼了一盆冷水的感觉。
不爽归不爽，但疑问总得要解决的。他赶紧问道：“师父，什么是一月功德啊！弟子可从来没听过啊！”
“这不怪你，这是我们的专业术语。一月功德等于一百件小功德或十件大功德。这样方便我们计算人的善恶多寡。”
“哦，原来是这样。跟着老神仙真的能学到不少东西啊！”孙伟如今接话的水平是越来越高了，这也使得刚想说话的帝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帝明你跟我来，我还要接着这里的愿力为你开光，这才是一月功德的真正用途。”
“师父，开光非要用功德吗？”
“也不是。举个简单的例子。你不是卖药的吗？就拿这个举例好了。现在有两种途径放在你面前，一种是你自己去推销，另一种是给你一个大客户，再让你去推销，你会选哪种？”
“弟子选第二种。”
“这就对了，凭空为你开光你要多走很多路，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借点光，走个捷径呢？当然，代价就是你要还他十月功德。”
帝明不接话了，他气师父。他气师父总提十月功德的事，这十月功德可是他老人家帮自己许下的。
崔判没有让孙伟一同进来，而是让他守在庙门外，一定要挡下进庙之人，防止他们中途被干扰。
崔判站在庭院中环视了一周，随后打出了一道手印，这印记停留在了香炉前方一米的位置。
“你过去，盘膝坐下。”崔判单脚一点，腾身到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