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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
那一身的酒,那笨拙的手,已足够不用让他来服侍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月黑天高,夜凉风冷。酒足意满后,踏在海边小道,看远处闪闪灯光,听草中虫鸣声声。或许是酒精作用,打着酒咯,他记得当时他问:“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话一出口,酒醒了,他立即后悔!
幸亏听到的是——“没关系。”
还有那紧跟着的补充——“我并不认识他。”
他是不是该庆幸呢。没有他不想要的答案,还有那看似狡辩却又不多余的补充。
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酒气,他知道她醉了,或者说是想醉!
“为什么非要今天来喝酒?”
他记得她是看着时钟喝的。
那最后的三分钟里,竟然也不待把酒调好,直接就拔塞狂灌。
“只想今天喝。”
是的,一过了十二点,她便放下了酒瓶,滴酒不沾,就连之前费尽心思去调的酒也没瞧上半眼。
“是什么日子吗?”
第七十三章
“为什么非要今天来喝酒?”
他记得她是看着时钟喝的。
那最后的三分钟里,竟然也不待把酒调好,直接就拔塞狂灌。
“只想今天喝。”
是的,一过了十二点,她便放下了酒瓶,滴酒不沾,就连之前费尽心思去调的酒也没瞧上半眼。
“是什么日子吗?”
久久都没有听到声音,他以为她不会再说,可是偏偏在此时又好像听到她轻轻的在说。
“很多年前的这一天,我决定戒酒。”
呃……他静静地瞧着她,不过是二十过半的年纪,为何又藏了那么多。
“是不是很没用呀,戒个酒都戒不了。”她自嘲地笑着,可是看着他的双眸在黑夜中却又是显得那么的令人心疼。浅浅的,如同南方冬日里湖面上偶结的一层薄冰,只需轻轻一戳,就会破碎。
“出家人尚不能做到守四戒,你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学别人戒什么。”
人生苦短,他希望她随性而活,而不是想这个,顾那个,累了自己,误了自己。
在他的眼里,她真的很小很小……
“真的学不了吗?”久久的,他好像听到那像是从很远很远飘来的声音,“你说得对,我是不会嫁人的,看来就只有出家了才能学得好。了空那和尚不是做得很好吗?我是不是也应该学学他呢。”
“你……醉了!”他定定地瞧着她那双清澈如曜石的黑眸,一字一顿的道:“醉了的人是不会承认他醉的,但是却会说糊话。你永远也学不了了空,因为你永远也当不了和尚。”
“我醉了?”
“嗯。”
“我学不了他,当不了和尚?”
“当不了!”
“当不了?”
“你是女孩。”
“那就当尼姑。”
“尼姑好丑的,没有头发,你就不怕被人说是秃驴吗?”
“不要。”
“所以,你还是乖乖做一个小姑娘,若是愿意,可以选择出嫁。”
“我不要做秃驴。”
“不会的,到时会有人将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嫁’为女字旁,是专为你们这些女孩子定做的。”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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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杯、镊子、匙、夹冰器、搅拌器……
倒、添、搅、晃、烧……
一系列的道具、一连串的动作过后,成品出来了。
“蓝颜知己。”
明明是同一个酒瓶倒出来的酒,明明是同样工序调配出来的,仅仅只是换了一种配料,结果出来的酒却变成了蓝色。
蓝得就像是接近靛色,却又不让人觉得深沉可怕,反而是深得清澈。昏暗的烛光下,蓦地一看像是一杯蓝色的染料,可是近看之下,又像是着了色的水晶杯盛着的清酒。
蓝得清澈,蓝得纯净,就像是深山中隐世的雅士。不畏虚名,不惧强权,独立绝世,佳人相伴亭中对奕,一曲流水如行云飘逸。
酒面上搁了颗如红宝石般清透的樱桃,犹如少女唇中的那一点红!
凌天恒好像听别人说过,在酒吧偶然相遇的孤身男女若是聊得投缘,就会互相请对方喝酒。男的会请女的喝“红粉佳人”,而女的则会请男的喝“蓝颜知己”。之后或许会有故事发生,谱写一曲荡气回肠的缠绵;又或者就此别过,再不相见。只不过仅仅是听过,他并没有见过真有哪对男女互请对方喝这样的酒的。他曾去问过一个开酒吧的朋友,没想到对方竟然哈哈大笑。
他说,那只是别人编出来的,若然真有其事,他早就拿来作招牌广告了。每天来酒吧喝酒的人没一百有八十,也不全是拉帮结派的,总有十来二十个是独自来的,有男有女,搭讪的机会可也不会少呀。
不过,或许他真要让调酒的师傅多多弄些花样来,每一种酒,配一个浪漫的故事。说不定,真有哪对有缘人喝了酒后会擦出火花。到时指不定会吸引到更多的单身男女。
原来仅仅是故事而已,亏他信以为真。那她呢,为何却要调这两种酒,莫非她也听过那个故事?
“尝尝,比起你的手下来,谁调的好喝?”
燕若梦递过一支电子打火器,示意他自己点着酒面上的那根引线。
她从来都不会用打火机或者是火柴,若需要点火,无不是用法术为之。一张火符借出星火点点,足够她把需要的东西燃着。可是现在她没有了法力,唯有借用工具了。放着几块钱的打火机不用,偏偏要用上百块的电子打火器。名曰:安全起见。是呀,万一烧着自己怎办,她已用不了法术,没法子借水灭火了。
调酒的用具并不难买到,可是那技术却没那么容易学得会。单看看别人弄几下,是无论如何也调不好的。可是她的动作很显然只是没那么利落,各个步骤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迟疑和差错。
他想起他第一次见她调酒的情形。
正是那天,她说她想喝酒。
她还说,她会调酒,调好了让他喝。
自罚三杯!他认了,就算是再难喝,也不过是几种东西的混合液体,闭上眼就吐下去算了。
可是没想到她打烂了一排的杯子和几个体积些微大的酒瓶后,竟然真的弄出了一杯加了料的酒。
虽说那品相比起雪鹰弄的差了许多,但是那味道还真是差不多。
“学得很快。”他以为她只是见雪鹰弄时,跟着学的。
谁知她却听懂了他的意思,竟然道:“很久没弄过了,都生疏了。”
她说她曾学过调酒。
他惊讶,问为什么。
“钱多呀。”
理所当然般的口吻带着点小小的自以为是,令人有点质疑她的答复。
钱多?
难道她说的是工作吗?
调酒的工作?
调酒师算不上是十分吃香的职业,但又可以说是一份非常优雅,又有品味的职业。试想下,用十来种材料、用十来套工具最后竟只倒出一小杯的带着悦目色彩的饮料,还真要说不简单。不过,也不是所有酒吧都招调酒师的,或者说是招到专业的调酒师的。
很多人从书本或是网上学了几招,便自以为会了,素不知一个合格的调酒师和其他职业一般,都是需要考试的,只有领到了证,人家才认可你。就像厨师一般,那大排档的炒菜师傅,总没听有人叫他做大厨吧。不过在大酒楼里的炒菜师傅,人家却可以叫大厨。很多地方,很多时候,一张小小的纸,就可以压死一堆人了。
不过她好像没有那个破证吧,要不然她早就拿出来晒了。
他问她赚了多少钱了。
她说,亏大了。是呀,三个月的伙食费扔进去只学了半个月,而且半张纸都捞不到。想来是她活了二十多年,干的最赔本的一次生意。下的本重,却是颗粒无收。
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是男生。”
真正的社会是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和机缘的,不是你耍个手艺就能得到别人的刮目相看,即使是你想到电视节目上亮个相,也得跑跑后·台。更别说你在人才中心那个丢个简历就有个大款来看上你,来个轰轰烈烈的故事,那只有在小说中才会出现。
小人物也只能实实在在地找工作,找最容易找到,也最常见到的。
调酒师也只能去酒吧工作,而不是酒楼。酒楼请的是大师级人马,初出道的小丫头,谁会要你。
可是酒吧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去一趟那儿喝酒都会被人算计,何况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