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小说一起看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孔子传-第4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管?”

季桓子义愤填膺地说:“如此僭礼枉法之徒,不管要大司寇何用!”

孔子说:“丘倒是想认真管上一管,以煞邪风,倡礼制,树节俭。只是怕有人干预……”

“如此无法无礼,谁会干预?”季桓子打断了孔子的话,“但不知这巨商是谁,竟如此胆大包天!”

孔子说:“并非别人,乃曲阜城内的慎溃氏。”

“噢,是他呀……”季桓子像泄了气的皮球。

“莫非冢宰与慎溃氏沾亲?”

“非亲。”

“带故?”

“非故。”

“慎溃氏之子僭用太子仪仗冢宰可曾知晓?”

季桓子冷笑一声说:“莫非大司寇在审问斯的官司?此等事情,斯何以得知!”

“孔丘多有冒犯,望冢宰海涵恕罪!”孔子自知失言,忙赔罪说。

“待斯劝导慎溃氏,以后多加检点就是。”季桓子冷冷地说,“斯尚需进宫秉事,恕不奉陪。”说着,便起身要走。孔子只好告辞。

孔子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但问题并未解决,第三天再次赴季氏府拜访,季桓子推说身体不适,回绝了。看来要对慎溃氏绳之以法,季桓子是不会袖手不管的。

宰予听说夫子两次拜访季桓子,心中不快,径直来见孔子。宰予心直口快,又极有辩才,当下便问孔子:“昔者予尝听夫子言:‘王公不邀,不往见。’今夫子官为司寇不久,而竟屈己求见季氏多次,难道非去不可吗?”

孔子说:“是呀,丘确有此言。鲁国‘以众相陵,以兵相暴’之动荡不安的时局由来久矣,而主管者不予以治理,势必大乱。危乱之势在邀聘我,难道还有比这个更大的吗?”

“危乱之势在邀聘”,“主管者”应“予以治理”,然而侵犯了权贵们的利益则举步有碍,投足艰难,这怎能不使孔子感到烦闷和苦恼呢?宦途坎坷呀!……

子贡得知,来见夫子:“包在学生身上,保证既惩戒了慎溃氏,又不得罪季孙氏,断乎不让老师为难。”

孔子知道子贡机谋善辩,忙问其计。子贡便如此这般地耳语一番,弄得孔子哭笑不得,只好点头应允了。

颜回也来献计,为夫子分担忧愁。

一日,公慎氏出门送客,见一群顽皮儿童围上前来,拍着小手,且跳且唱道:“曲阜城,风气劣,夫懦弱,妇失节,公慎氏,心太邪,妄读书,当老鳖,欲雪耻,快离绝!”公慎氏听了恼羞成怒,追扑唱歌的儿童,被客人一把拉住,耳语道:“老兄家丑,全城皆知,否则何来此童谣!此谣必是上天点化于你,要你出妻雪耻,以图飞黄腾达。我与你同属衣冠中人,妻女不守妇道,显犯七出之条,应与之离绝,不离,掏尽江河之水,也难雪耻。兄素性懦弱,小弟愿助一臂之力。”

旬日后,公慎氏果然出妻。

这场趣剧是颜回导演的。

公慎氏出妻月余,慎溃氏也离开了鲁国。这却是子贡所为。

原来,这慎溃氏与子贡家同为曲阜城内的商业世家,彼此情同手足。子贡知道,慎溃氏与季孙氏却系非亲非故,并无盘根错节的关系。只是季孙氏贪财好色,慎溃氏经商,足迹遍及江南塞北,常不吝钱财,于外地购些珠宝美女赠送于他。特别是那苏杭美女,歌喉如莺,舞姿似蝶,金石丝竹,无所不精,枕边榻上,云雨无度,令季氏神魂悠荡,故而两府来往甚密,慎溃氏也就有恃无恐。

这一天,子贡拜访慎溃氏,见了面边施礼边口称“老伯”。慎溃氏素知子贡为孔子得意高足,近来又成了大司寇的膀膊,所以格外热情,倍加殷勤,设盛宴款待。三巡过后,子贡假装有几分醉意,极神秘地对慎溃氏说:“慎端两家为世交,亲如兄弟,伯父待我视为己出,故赐有一机密,不能相瞒……”

“贤侄有何机密?”慎溃氏惊疑地探过身去,竖起耳朵听。

“伯父能为赐保密乎?”子贡欲言又止,故意制造了一种玄妙气氛,“万一事泄,赐命休矣!”

“贤侄但讲无妨,老朽定然守口如瓶!”慎溃氏站起身,指指上空说:“老朽指天为誓,若走露半点风声,愿随红日西沉!”

子贡将身子挪至慎溃氏近前,将口附到他的耳边,低声地说:“赐与夫子的关系,老伯是知晓的。昨日夫子从宫中归来,单与赐言,鲁国势日强,即将与齐交战,全国征兵摊资。

老伯富甲天下,听夫子说,需捐十万军资。”

慎溃氏一听,脸都吓白了,生意人爱钱若命呀!他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岂不是要老朽之残生吗?纵然是倾家荡产,也不值十万呀!”

“赐之所以冒死前来知照,就是为让伯父早图良策,以免倾家荡产。”子贡极为关切地说。

“有何良策可图呢?……”慎溃氏抓耳挠腮,热锅上的蚂蚁似地在客厅内走来走去。突然,他止住了步,颇为兴奋地说:“我何不找季冢宰去,看在世代交往的份上,他总可以帮忙,或减,或免……”

子贡最怕的就是这一招,他也早料到慎溃氏必用这一招,忙摆手制止说:“哎呀,老伯,这可万万使不得!伯父请想,鲁国一应大事,哪一样不由季冢宰所定?万一他认为老伯是在反对其出兵伐齐,怪罪下来,岂不难保身家性命!官场和政界可不同于经商做买卖,既不能讨价还价,也无任何情义。再者,如此一来,伯父这岂不是置赐于死地吗?方才伯父尚指天为誓,怎么能如此无义无信呢?……赐真悔恨不该多管闲事而自蹈死地!……”

慎溃氏果真被镇住了,他坐立不安。他知道子贡的机智与权变,极力恳求子贡为他想个万全之策。

子贡故作沉吟,卖足了关子之后才说:“楚国盛产蚕桑,前天有楚使来说,那里的丝绸跌价,贩至吴越出卖,可以日进斗金。商贾云游天下,钱财便是生命,有利可图之处便是家乡。老伯何不去做此丝绸买卖,这样既可避祸,又可赠笔大钱,以慰多年宿愿呢?”

慎溃氏以为子贡为他出了个好主意,便盛赞子贡的聪明与才智,连连施礼称谢,并表示以后赚了钱,发了财,定以重金相酬。

不久,慎溃氏便匆匆收拾细软,变卖了财产,举家出走往楚国去了。

淳于氏罪恶昭彰,民愤难平,现已关押死牢,季桓子下令判死,不日将车裂于市,以教万民。欲处死淳于氏,闵损持反对态度。他认为,夫子刚做大司寇不久便杀人,便处人以极刑,跟他所一贯倡导的“仁政”、“德治”背道而驰。孔子解释说:“司寇执法,正是该以仁德化民,以刑法治民。单行德惠,只能服柔弱之民,只有德治与法治并行,方能兼服暴烈刚强之辈。治理天下,德与法缺一不可,好比御马,既要有衔勒,又要有鞭策。”

经夫子一说,闵损恍然大悟。难怪他当年宰单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施行夫子的“仁政”“德治”,但政绩却并不理想,原来症结在此。

淳于氏被车裂于市,观者人山人海,无不拍手称快。

孔子并非只讲仁德,不讲法治。

自此以后,鲁国刑事案件大幅度减少,社会风化大变,逐渐形成了一个民安政清的政治局面。

 第二十章 计强公室 行堕三都

公元前498年,孔子五十四岁。

孔子做大司寇不到两年,不仅取得了外交上的重大胜利,而且把鲁国治理得政清民安,一派盛世升平景象。孔子执法,不同于他人,罪大恶极者固然也绳之以法,甚至处以死刑或极刑,如淳于氏就被车裂于市,但更重要的是以仁德,以礼制教化人民,使人民知道怎样做对,怎样做不对,何为荣,何为耻。他说:“以政法诱导之,以刑罚整顿之,民暂免于罪过,却无廉耻之心。以仁德诱导之,以礼教整顿之,民不仅有廉耻之心,且心归服矣。”审理诉讼案件,他与别人没有什么两样,但他的奋斗目标是从根本上消灭诉讼案件。他不仅这样说,而且也这样做了,并且取得了较为理想的效果——男的勤于农桑,女的严守贞节;市场上诈骗行为绝迹,公买公卖,童叟无欺;乡校星罗棋布,读书声琅琅盈耳,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互敬互爱,互让互谅;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署衙清静,诉讼日稀……如此政绩斐然,万民岂能不称颂。鲁定公与季桓子自然也很满意。

孔子整日忙得不可开交,不仅忙他司寇府的本职工作,而且鲁定公常召他进宫,请孔子讲为政,讲治国,讲御民。定公深深感到,满朝文武之中,孔子不仅最有才干,而且也最忠诚于他。季桓子也三日两头召见孔子,把自己冢宰的份内之事推给孔子去办。孔子有令必从,从不推托,件件谨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