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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墨听了之后,用手去摸后脑门,果然发现有脏物,抓了一把土,在后脑门上一顿猛擦,然后像狼一样狂嚎起来。
常志锋披着被子从宿舍出来,饶有兴致地看着褚墨。龙小铭立即对两人说:“猪……猪黑疯了,快……快抓住他。”
瘦猴自言自语地说:“妈呀,大冬天玩裸奔,太有性格了。”
常志锋抽了一下瘦猴的头说:“还愣着干吗?快把他弄回来。”
瘦猴取出被子,将裸奔的褚墨按住,和龙小铭一起将他抬回了宿舍。
褚墨彻底傻掉了一样,不管别人跟他说什么话,都不搭理,两眼空洞地望着上铺的床板。
候二宝拿着一把绳子,专心地打着结。
常志锋说:“瘦猴,别玩你的破绳子了,你说没人能解,不还是有人解开了吗?咱们想想办法,怎么对付他。”
候二宝看了褚墨,叹口气对常志锋说:“疯子,这黑疙瘩来了不到一天,先是踢晕了我们的狗,又破了我的九连环,接着又废了你的武功,现在又把猪黑搞傻了,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快想想办法,不然,这地方呆不下去了。”
常志锋说:“没人家聪明还学人家秃顶,想什么办法,你们的办法有一个管用吗?”
正说着,小黑出现在门口,几人赶紧住嘴。小黑看了看乱七八糟的宿舍,皱着眉说:“这还是人住的地方吗?连狗窝都不如,有空整理整理,照我那屋的标准搞。”
小黑没进屋,接着向几人下达了明早出操的指示。
小黑走后,常志锋踢了踢床铺,对几人说:“猪圈怎么啦,本来就是野狗住的地方。他还想出操?看他能新鲜几天?”
第二天一早,小黑按冬季作装要求,穿戴整齐,腰里扎着武装带,准时出现在几个鸟人住的狗窝门口,吹响了哨子。
几分钟过后,宿舍里一点动静没有。小黑再次吹响了哨。
房间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候二宝问正探头的龙小铭,“农民,什么动静?”
“好像是哨子声,对了,领导说的今天出操。”
龙小铭说完起身,一声不响地穿衣服。候二宝重新躺下,对龙小铭说:“我最讨厌哨子声,让他吹,他屁眼吹肿了,我也照睡不起。”
龙小铭披上棉袄,起床打开房间的灯,拍了拍常志锋的被子。
“疯子,出操了。”
常志锋瞪着龙小铭,吼道:“老子还没睡醒呢,你拍什么拍?”
龙小铭说:“出操了。”
房间里的人都醒了,望着常志锋。
常志锋说:“要出你出,老子不出。”
龙小铭说:“你说话不算数,你不配当这里的狗头。”
常志锋问:“我咋说话不算数了?”
龙小铭说:“你跟领导喝酒时说,谁赢了就听谁的,你输了,现在出操,你不去,就是说话不算数。”
常志锋对望着他的几个人说:“我说过那样的话吗?”
没人回答。
常志锋踢了一下褚墨的床,吼道:“我问你呢?我说过吗?”
褚墨吓得一抖,“你好像说的是谁赢了,喝酒方面就听谁的,别的没说啥。”
常志锋重新躺下,对龙小铭说:“对,我只是说以后在喝酒主面他说了算,别的不算。”
龙小铭慢慢退到门边,对常志锋说:“你不配当狗头,你们说我是死老二,你们连死老二都不如,你们都是这个,小鸡鸡。”
龙小铭说完举起一根小指头,极度鄙视地瞪了几人一眼,出了门。常志锋一把掀开被子,对躺着的褚墨和候二宝吼道:“我常疯子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吗?起来,都他们给我起来,别让死老二看不起。”
龙小铭第一个跑了出去,接着是常志锋,又等了一会儿,才见候二宝和褚墨拖拖拉拉地跑出来。
此次集合整整花了二十分钟。除了小黑,前面站着的几个鸟人没有一人按队列要求着装。
站在最前面的常志锋虽然穿着军装,却没有军衔,也没载帽子,也没扎武装带,像出来散步一样随意;龙小铭穿着一条迷彩裤,上身反穿着一件黑得发亮的军棉袄,活像刚从小煤窑里爬出来的煤黑子;候二宝不知穿了一件谁的迷彩服,下沿拖到了膝盖;褚墨连裤子都没穿,里面套着衬裤,披着大衣穿着拖鞋就跑了出来。
小黑的眉头皱得很紧,对歪歪斜斜站着的几人说:“难道你们不知道军人列队要按规定着装吗?”
褚墨小声嘀咕了一声。小黑对褚墨说道:“队列里说话要打报告,你说什么?”
褚墨低头不语。龙小铭大声报告:“他说这里是农场,不是部队。”
褚墨踢了一下龙小铭,低声骂道:“狗日的农民,打鬼子的时候,你肯定是汉奸。”
“农场也是部队的农场,”小黑的脸色铁青。“你们不穿军装,是你们不敢承认自己是军人,尤其不敢承认自己是‘野狼’大队的一头狼,你们甚至连游荡的野狗都不如,你们心里明白,自己根本就不配穿这身军装,看看你们这鸟样,来了农场就是农民吗?你们连农民都不如,你们就是一群没有理想、没有任何追求的吃货。”
龙小铭举了举手,红着脸大声说:“报……告,你……你不能骂农民。”
小黑瞪了龙小铭一眼,说:“我骂农民了吗?我只是说你们像一群农民,甚至还不如农民。”
龙小铭挺了挺脖子说:“我本来就是农民,可不像你说的……我有理想。”
“你有什么理想?”
“报告领导,我的理想就是当一个优秀的农民。”
除了小黑以外,其余几人笑得东倒西歪。
小黑没好气地指着龙小铭说:“特种部队不需要农民,你现在是兵,是一个穿着战袍随时准备去死的战士。”
“要死……太吓人了,那我不穿,打死我也不穿,我还要回家帮我爹种地呢,我不能死。”
几人又一阵狂笑。
小黑气得脑袋都大了,对笑着的几人说:“你们笑什么?至少他还想当一个优秀的农民,你们呢?你们连那点想法都没有。”
候二宝跟着嘀咕了一声。
小黑问:“你说什么?”
龙小铭回答:“瘦猴说……他想当一个优秀的鸟人。”
“这是部队,部队只有准备随时战死的军人,没有混日子的鸟人。”
候二宝瞪了龙小铭一眼,扭头对小黑说:“报告领导,我说的不是鸟人,我说的是当一个优秀的猎人。”
“一个要当农民,一个要当猎人,目标都很伟大,想法都很特别。”褚墨的话里充满嘲讽。
候二宝瞪了一眼褚墨说:“至少我们还有个想法,有个目标,你有吗?你什么资格说别人?”
“以前我想当一个优秀的潜水兵,来这里没水可潜,所以我就没啥想法了。”褚墨故意用着山东腔,听起来很滑稽。
候二宝小声说:“不是还有粪坑吗?你已经试过一次水。”
褚墨扭头愤怒地望着瘦猴,骂道:“潜粪坑也比你当鸟人强。”
常志锋瞪了几人一眼,骂道:“你们他娘的恶不恶心,大清早起来谈人生,谈理想,你们以为自己是许三多吗?我呗!你们矫情个鸟毛!老子这里是农场,是野狗窝,不是许三多的五班,你们谁再谈这些鸟玩意儿,老子抽死他!”
“你很喜欢抽人是吗?”小黑愤怒地瞪着常志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是的。”常志锋针锋相对地晃了晃他的拳头。“以前我最喜欢找大队的干部单挑,我要用拳头证明,我是一个比干部更优秀的兵,结果很不幸,好多干部输了却丢不起这个脸,就说我是刺头,操蛋兵,把我发配到这里当了农民,走了的老郝不经打,我没打他,所以从此就把那个狗屁理想戒了,不知领导能不能给我一个找回理想的机会?”
常志锋说完紧盯着小黑,两人对视几秒钟,最后听见小黑说:“能帮你找回理想是我的荣幸,就看你的骨头是不是够硬?”
常志锋轻蔑地笑了笑说:“那我们现在就试试。”
“如果你很想证明,开过早饭以后,我们可以试试。解散!”小黑说完朝自己的宿舍走去了。
褚墨从队列里蹦起来,叫道:“好,有好戏看了,吃了饭就干,今天谁做饭?”
龙小铭说:“今天是你。”
褚墨眼珠子一顿乱转,笑着说:“对,是我,我做饭去,吃完就干,好好锤他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