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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方才才用过的午膳啊……”
“……哦。最近比较容易饿,你继续……”
“上仙,我这心中疾苦,只有你能渡我。”刘琦振振有词道。
我的额角疼了疼。我来找你,是为了见我夫君,不是来给你当知心大叔的。唉,莫非我这一趟还是没考虑周全?
我百般无奈,只得拉着刘琦寻处石阶一同坐下。
“好了,你说吧。本上仙听着便是。”我无奈的盯着头顶的一朵淡淡的云,心想着为何还不下大雨。
“上仙……你可认识月老?”
“月老不认识,月英倒是认识。哦,你继续……”
“嗯……说来,这缘分也真是件奇妙的事情。”
“嗯……”没错。这个月英与我,就是缘分使然。
“我发觉,我又初恋了。”
“嗯……唉?”我恍然回神,回头看了看一旁的刘琦,只见他一张脸上,此刻正是既甜蜜又焦虑,全扭在了一起。
“是哪家姑娘这么荣幸?我给你说媒去。”
“不,不是姑娘……是个公子。”说到这句,刘琦的头垂得低了低。
公子……我现在方才悟出,为何那日在凤来阁,我会觉得刘琦望着我的眼神那般的诡异。原来如此啊。
“上仙会不会嫌弃我?”刘琦抬头,望着我的脸,满是真诚以及……期待。
“哦,不会不会。这个,我们那里也不少见。”我想了想,又道“虽然,本上仙不好这口,但是也不嫌弃。”
“唔,那便好。”这刘琦竟将我的口头禅学了去!
他仰面半个直角,一脸忧郁的望着天空,没有流泪,只是淡淡地道“想来,那日一见,便胜却人间无数。只是,再难回去了。”
他叹了一叹,与我说道“我竟喜欢上了,只有半日之缘的人,是不是很可笑。”
“不会。”这世间的痴男怨女这么多,你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上仙你真好。”刘琦慧心的笑了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了。”
“怕是再难看到了。”寻思着,那日的面皮左右我已经忘了怎么画了,即便想圆你个念想都难了,于是安慰刘琦道“人生若只如初见,相见不如怀念啊。公子节哀。”
“唉,上仙说的没错。即使见了又怎样。他心里的人一定是他身边那个娇滴滴的小相公。”刘琦独自叹道。
他身边那个娇滴滴的小相公?……啊?
“你喜欢的,难道是那个个子高的,着了身苍色衣衫,头戴罗汉巾的……先生?”霎时间,好似有一道雷劈中了我的身子。我一把拉住刘琦的胳膊,问道。
“上仙英明!你竟知道那日那位先生的着装!”刘琦望我,神情激荡。
啊啊啊啊啊!我怎么不知!那是我家夫君啊!好你个刘琦,你竟敢喜欢我家夫君!
第五章 刘琦你这个没出息的。
往后的几日里,我托着闭关的借口,不见刘琦。
其实,这三国时期很是盛行男风。建安七子之一的阮瑀,他儿子阮籍还曾写过一篇咏赞安陵与龙阳(两代君王男宠)的诗,写得还颇煽情。
“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悦泽若九春,磐析似秋霜,流盼发姿媚,言笑吐芬芳。携手等欢爱,宿昔月衣裳,愿为双鸟飞,比翼共翱翔;丹青著明誓,永世不相忘。”
嗯,说来,眼下这个阮籍应该还没有出生。
我是如何也没有想到,这刘琦喜欢的竟会是孔明!他若喜欢的是那日我易容出来的人儿也就罢了。我寻思着,他这要是见了孔明,可当如何是好……可是,不见又要怎么办……于是,这几日,我都是这样纠结着度日,眼见着一头乌黑的云发里颤巍巍支出了几根不和谐的银丝。直至,四日后的一个中午,刘琦来月桂坊寻我。
“上仙,今日上午爹爹召见了吾叔玄德。”刘琦着了一身华服立在门口,甚恭敬的拜道。
唉,这原本该是个多么美好的日子,我就要见到我那久而未见的夫君了。可是之前我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日子里与我同去见我夫君的人,竟对我夫君存有那样的心思。真是悲催啊。
去往馆驿的路上,刘琦问道“先生,我见到叔叔玄德,该怎么说啊。”
我寻思了一番,答道“你叔叔为人心善仁慈,心软得很,你见到他便使出你的看家本领。就是,那日,那日你对我说的那些。嗯,就可以了。”
“哦……”刘琦长长地“哦”了一声,似在思忖着什么。
不多时,我与刘琦便到了馆驿门口。
刘琦派馆驿小二去报。趁这个时候,我拍了拍刘琦的背,探到刘琦近前嘱咐道“待会儿,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都许克制,切莫失态。否则,再无人能救你。你可听得明白?”
“嗯……”听了我的话,刘琦低垂着头,颤抖得应了一声。
小二回来引我们去见刘备。
刘备住在馆驿后院,环境倒还不错,果然很有领导风范。
到了玄德门口。门边两个保安一样的壮士见了刘琦,一齐向两旁侧了侧。
刘琦回头,一脸苦大仇深的看了看我。我示意他敲门,他便犹犹豫豫的探出手来,握了个拳头敲了敲刘备的门。
“叔父。”刘琦道了一声。
这一声罢,门便开了。哦,这开门的竟是刘备本人。
我的视线避过刘备,向他身后探去,一颗心小心翼翼。可惜,探了一周却没有看到别的什么人。
“贤侄何事来找我?”刘备一本正经的问道。
“继母蔡氏容不下侄儿我了,侄儿的性命就要危在旦夕了。望叔父救侄儿!”刘琦跪倒便哭,哭声震天,叫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的我吓了一跳。
喂,你声音这么大,生怕别人听不见啊。
刘备见他这样,也是一愣。随即忙去扶刘琦,劝道“贤侄莫哭,里面说话。”话罢,便与我一同扶起刘琦,往里屋走去。
转过外间一处屏风,终是看到一个人遥遥坐在里间一张草席之上。他着了一身苍色氅衣,头戴纶巾,手里握着的则是一把绘有墨色玉兰的桃木折扇。嗯,这正是那日出游,我与孔明一同选中的折扇。
听到这边有声响,那人缓缓转过头来。一副漫不经心的笑颜,淡淡的,很好看。
夫君……我想你做的饭了。
他起身,站在刘备的身边,眸光掠过刘琦,终是看向我这里。
不知为何,当他的眸光对上我的时候,心跳的节奏竟一时失了控。就好似初见时,他站在茅草屋的门口,一双眼眸含笑,轻轻道一句“原来你便是陈情,亮等你久矣。”
一时间思绪飘得有些远,待到我的心绪稍稍平稳了些,才想起现在我不是陈情,而是东愚见。缓了缓神,竟发现身边的刘琦已经抖成一株风中垂柳。我抬手,扶住他的胳膊。“公子,淡定。”
刘琦颤抖的幅度微微缓了缓。
孔明轻轻一笑,道“不知公子便是刘琦,失敬失敬。”
“……。”刘琦这个笨蛋,竟连话都说不出口了。只是瞪着一双水亮的眼睛,盯着孔明不放。
“哦?原来先生与贤侄见过面?”刘备问道。
“曾有过一面之缘。”孔明答道。
“呵呵,如此倒是缘分。”刘备笑着看向了我,“不知这位先生是?”
我拱了拱手道“在下东愚见,乃是刘琦公子的好友。久闻皇叔玄德大名。”
“东公子客气了。”刘备回礼道。
“公子之名,不知是哪两个字?”孔明问道,面上依旧是漫不经心的笑。
“愚见自酌。”我略略敛了目光。
“这个名字倒很有趣。”孔明点头道。
“贤侄,你方才所说,来我这是为何事?”刘备终是将谈话内容引入了正题。
“哦……”此间一直盯着诸葛亮抹口水的刘琦终是回了神,“噗通”一声又跪了下来。
“继母,继母蔡氏容不下侄儿了,侄儿的性命快要不保了。叔父救我啊!”刘琦声泪俱下,此情此景看着颇让人动容。
刘备见着刘琦这样,眉头略微动了动。“你这家事,为何来问我?”
“叔父……连你都不愿帮我了么……”现下,刘琦已将这句杀手锏演绎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实乃是绝望已极。抬眼间,一脸梨花带雨。
“唉……这个……”刘备的面上终是露出些许为难,看着颇为真切。他看了看一旁的孔明。
孔明很客气的摇了摇头,说道“主公你都不便开口,亮更不敢与闻。”
“唉,我这可怜的侄儿……你且与我这边说话。”刘备叹了一声,便拉着刘琦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