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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小时后,对面出现了一个庞大的骑兵阵,我们的速度才慢了下来。
等队伍稳住阵脚,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大约有上千骑出现在我们地对面坡地上,从地形上看,他们比我们的有利一些,不过人数太少了,不足以跟我们硬撼。
估计隗王快来了这个消息已经让翟族人作了等待地打算,他们也没有想到。我们的队伍会大大增加,并这么快发动进攻。
临时集结起来的骑兵们显得有些慌乱和不知所措,根本谈不上什么队形,就这么列成一线站在坡地上。
越过这道坡。就是他们的基地,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进攻!——”我让木芒暂时不要动,所有的骑兵都在看他的指示。
姜由率牛群和1000多牛骑兵冲向坡地,这样地缓坡不足以让牛群减速。及时反应过来的翟族人慌忙向两边分开避让。
砰砰!砰!
姜由的牛群散开扑上了坡地,与翟族的骑兵撞在一起,姜由手中还是抡着那柄“开天铜斧”,所到之处。翟族人避之如恶鬼。
很快,大部分牛骑兵都穿越了翟族人的第一道防线,此时双方已经基本换了个位置,翟族人除了数十人在这一轮撞击中丧身以外,其他的都处于我们和牛骑兵之间,队形散乱。
领头地翟族族长四顾一看,明智地选择了不和太昊骑兵对抗,长矛一挥,集中族人。
“呜啊!——”戴着鬼面具的族长带头冲向刚到达坡顶的牛骑兵。
这时姜氏的牛群已经无法再转过头重新作一次冲击,但牛骑兵们却可以扭转牛头。与骑马地翟族人缠战在一起。一时间,叫喊声,惨叫声,牛鸣马嘶都在绿绿的草坡上响起。
“冲啊!——”我手一挥,木芒带着骑兵们跟我一起发起了打破平衡的一击。
翟族的骑兵正跟姜由率领的牛骑兵战得火热,看到身披藤甲的太昊骑兵冲了上来,牛骑兵士气大振,驱赶着远没有马灵活的座骑向翟族人撞击,同时将长矛刺向翟族人地战士和马。
不可否认,翟族人对控马的技术已经掌握到了看上去优美的程度,人与马已经多半合为了一体,在混战中轻盈活灵地移动,比牛骑兵看上去自如得多,这一阵的混战中实际上翟族人占了上风,牛骑兵的伤亡要更大一些。
但随着太昊骑兵的投入,战场的力量对比立即变得极不利于翟族人。
所有想逃离战场的翟族人都被太昊战士赶上,以精准的利箭将翟族人从马背上击落,太昊战士并没有立即卷入战团,而是在战场上形成一个直径数百米的铁圈,将缠战地双方围住,不断发箭将靠近外围的翟族人射落,逃离战场更加不可能实现。
不到半个小时,圈内的的翟族人明显减少,初时的灵活与轻松已经不复出现,牛骑兵们几乎都是以四到五名围住一两名翟族骑兵,形成绝对的战场优势。
“在翟族人的话里,‘投降’怎么说?”我问一名有狐族战士。
远处,乱成一团的翟族营地已经在望。
第二百二十二章 危如累卵
隗牙告诉给我们的情报真是及时,所以我说木芒他们立下大功一点点也没有过份。// //
现在翟族人多半认为我们已经在盐湖边上扎稳了营,一心只想取盐,所以放心地等候隗王前来战胜敌人,营地所在居然没有任何防御措施。
将翟族骑兵交给姜由他们处置以后,我带着太昊骑兵们直扑翟族人的营地。此时翟族人已经从营地里看到了他上妇孺,打算上马逃命。
但太昊骑兵的来速之快超出他们的想像,近两公里的距离转瞬即至,等翟族人定下神来时,太昊骑兵已经将营地围住,在畜栏边上的族人都被利箭止住,已经上马的也乖乖下来,看到他们的骑兵失利,族人乱作一团,有的在收拾细软,有的已经带,被驱赶到营地中间,所有的族人最后都从帐篷中出来,集中到一起。太昊骑兵一个帐篷一个帐篷地查验过,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个别长老略有些刚烈,持杖攻击太昊骑兵,却都在骑兵们的长矛下折服,不得不和族人们站到在起。
牛骑兵们捆好了俘虏,才分了一小半来协助我们处置营地内的族人。看得出来,族中稍有战斗力的青壮年都已经在坡地的主战场上牺牲或被俘虏了,营中几乎全是老弱妇孺。
“兄长您看怎么处置?”姜由满脸红光,看着营中的翟族人和畜栏中的马。公孙干还在坡地上处置俘虏和伤者。
我回过头看着引才激战过的战场,那里的草地上,翟族人的马,姜氏的牛,还有交战三方的族人都死伤无数,草地上遍布人畜尸体,鲜血从草丛间汇聚成溪。伤者或躺或坐。呻吟或惨叫不绝。
但姜氏地族长却浑不以为意,而是关注怎么分配战果。
或者他比我更适应这战场。
“你慢慢处置罢,除了马——马群得分成三份,太昊、姜氏、公孙,各得其一,其他的由你处置!我得去支援木驼!”
我回过头大叫一声:“咱们走!”
太昊骑兵迅速汇作一处,跟在我后面,远离翟族人,扑向木驼那边的山口。那里的四百余族人。路过坡地,看到公孙干忙得不可开交,我只是在马背上挥手示意了一下,便匆匆掠过。
等我们疾速抵达山口处时。天已经近暮,所有的马已经喘气很急了,幸好现在已经不用快速驱马了,我在山坡下略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连夜翻山,但最后还是一咬牙——过!
头一天回来报信的战士还有留在军中的,这时也出列自觉带路。为了看到路线。也为了防御猛兽,有战士从马背上的陶瓮中取出火种,多数战士手中都举上了火把,一条火龙从山坡向上延伸,直指南方地山口。
这一路果然不好走,荆棘丛生,道路狭窄,峡谷中蜿蜒断续。时时如处绝境。却又随即峰回路转,马儿不时发出嘶鸣,看来是有些划伤,甚至骑兵们的腿部也不时会被长得较高的荆刺划到。疼得直呲牙。
若是在白天,估计大半天也就能翻过了,可是在夜间行军,加上战士们都已经疲累不堪,只是在马背上啃了些干粮,这时行军的速度怎么也高不起来。但不出我估计地话,白天的速度也不会高到哪里去,毕竟这样的山路不是靠人、马体力好就能快速通过的。
近凌晨约3、4点的时候,终于进入了一个较平缓的路段,按带路的侦骑说法,已经快到阵地了。
可就在我们心情略一放松之际,却看到阵地方向火光四起,喊杀声传来。
“太昊骑兵们!敌人比我们先到了!——咱们上!”我心急怒吼,所有已经疲态尽显地骑兵,甚至胯下的马,也仿佛都听到了这一声喊,顿时奋起余勇,提速疾奔。
十多分钟后,越过一段坡地,阵地出现在我们眼前。
好险!
前方的大河边,对敌双方的火把照亮了大河一侧,从坡地延伸到大河的数条大沟渠将敌人的骑兵牢牢地阻隔在沟渠对面。暴怒的翟族人在一个脸戴面具的族长指挥下,正不断下马,从坡地往上爬,与扼守在坡地上地太昊和公孙联军激战。坡地上已经布满了尸体,利箭还在不断从坡地上射下,阻止敌人地前进,箭支却已经显得稀疏无力。
坡地上方的防御方已经不足百人!
而对面的敌人竟还有上千骑!
“木驼!——”我长吼一声,率队扑向阵地。
铁骑如龙,防御方看到火光映照下骑兵身上的藤甲,精神大振,不再保留箭支,弦响声急,已经接近阵前地敌人又被压制住,只有少数的死角钻上来几名敌人,瞬即消失在黑暗中,只传出几声惨叫。
600余骑已经赶到的太昊骑兵纷纷靠拢阵前,坡地上方防御阵地上,一条火龙将阵前照得通明,身着藤甲的太昊骑兵此时没有半分疲态,有如神兵,斜睨坡下近百米开外的敌人。
从的沟渠到防御方阵地,只有近30米宽的坡地可以向上攀登,其他地方人马都不能上前,此时已经胜券在握的敌人看到对方突然出现强援,都惊呆了,一时不再敢往前一步。
对方的族长——或者应该是隗王,一张脸藏在面具后,却踌躇不前,不知道是喜是怒。
我看到阵地上满布的公孙与太昊族人尸首,不禁悲从中来。
“木驼何在!”我暴喝一声,估计隗王也听得清楚。
“在——这里!——”一名战士扶起木驼,向我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