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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头也没个为你操心的母亲,你自己得有主意。”
杜婉俏脸一红:“舅妈你说什么呢?”
永康伯夫人往屋外瞧瞧,压低了声音耳语:“舅妈得到消息,大皇子妃,怕是不大好了……”
“舅妈你说什么呢!”杜婉急忙打断,那是要当继室的,不但是继室,还是后妈,大皇子可是已经有了两个女儿,听说庶子也快生出来了。
永康伯夫人不以为意:“傻丫头,继室怎么了?不过是给个牌位执妾礼,大皇子妃没有儿女,你嫁了去也就没有嫡子嫡女膈应,两个庶女算得什么,哪一样就比元妻差了?顶顶要紧的是,这大皇子是要登上那个位置的。”
杜婉心意烦乱:“也是未必。”
“什么未必?大皇子既是长子,又是萧贵妃所出,身后有个萧国公府不说,还有太后和忠国公府,你不争,萧氏女和宋氏女却没有不稀罕的。”
杜婉也不知道是怎么除了永康伯府的,脑海里只盘旋着舅妈那句话:“除了大皇子,还有哪个皇子值得嫁?能够嫁?不嫁入皇家,那些个青年才俊数宋秉程为最,可他偏偏将成你的妹婿……”
杜婉坐在车上扶了额头,恹恹地叹了口气。
大皇子是好,可妻妾成群,儿女绕膝,哪里是良配;相比之下宋秉程通房侍妾一个也无,确是极好的,相貌也好,人也沉稳,可他仅仅是世子长子,有的不过是个前程,等坐到忠国公的位置,还有多少年?
杜婉自视甚高,不愿嫁了人后,在夫家上头还有数个压着,走出去应酬也比旁人矮了一截,即便将来成了国公夫人,也七老八十有甚滋味?是以当初看到忠国公府有意定下自己,除了为父亲和相府考量,她自己心里也是不大愿意的。
没想到,倒被杜妍捡了漏去。想到这里她就抓肝挠肺般地憋气。
她烦扰得合了眼,马车却不走了,似是前头出了什么事,杜婉脸上就带了些怒气,差丫鬟去探听,丫鬟回来道:“前面酒楼招牌砸下来,险些砸中个老人,幸好一位公子一脚踢了开,此时正在理论。”
过了一会儿,前方疏通了,路过那酒楼的时候,帘子被风掀起,杜婉听到一个低沉正派略略含笑的声音无可奈何般地道:“我的错我的错,掌柜的我给你再把招牌挂上去便是了。”
杜婉不由循声望去,一个穿着石青色长衫的年轻男子正单手扶着一块牌匾,一面对个矮胖的男人告饶,对方不得理也不饶人,男子竟也不恼,笑着摇摇头,轻轻一蹬地便跃了上去,踩着二楼的檐挂上牌匾,还拿了榔头敲打。
倒是个好脾性的男子,明明是人家的招牌险些砸到人,他帮了忙使其免了一门官司,得不到谢还给人指使。
杜婉不由笑出来,却在此时,那男子也正巧转过头来,有所感应般直直地看过来。
双目相接,对方憨然善意一笑,杜婉一愣,赶紧拢住帘子。
脸却蓦然红了。
倒是个好俊俏的男子,不比宋秉程差,侧面一看,更多几分男子气概。
依稀还有几分面善,杜婉想了想,也记不起是哪里见过。
……
等马车过去看不见了,宋秉冲才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嘴角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
左相嫡长女啊,确确是个美人。L
☆、第六十四章 沈三叔
“宋秉冲?”沈约微微敛眉,“宋秉程的庶弟?”
“只怕不是庶弟,是庶兄呢。”老何有些不屑地道,“想要看公子和忠国公府打擂台的不少,可有那神神秘秘手段的也不多,再者能用宋家的人假扮我们的人,必然和宋家有些关系。底下人将范围一缩小,就发现了几个可疑人,其中一个正是这个宋秉冲,又查了他的身世,果然不简单。
“当年宋家老祖兄弟跟随太祖打天下,一朝功成名就,宋家老祖的哥哥却旧伤复发死了,本有几个儿子,也在战乱中死的死废的废,倒是有个义子在攻入京师的最后一战里大约被人暗算落了江,却被个猎户救了回去,做了上门女婿。”
老何见沈约没有阻拦,就继续说下去。
“那义子大抵一直觉得义父死得蹊跷,一门心思想查明真相,可惜到死也没能有什么办法,便把这份秘辛和遗愿传了下去。一代一代直到宋秉冲姨娘这里,一家子已经不是猎户,而是忠国公府田庄里的管事,那姨娘生得貌美,偶然一次与忠国公世子相遇,被惊为天人。当时正妻都还没娶进门,姨娘已经有了身孕,为了两家颜面,这事被死死瞒下了,说是把胎落了下去,可等世子夫人进门怀了胎,忠国公世子却抱着个孩子过来说是庶长子。”
既要颜面又舍不得孩子,忠国公世子糊涂,忠国公夫妇竟也由着他胡闹,所谓勋贵高门,锦绣华章,哪家内里没点阴私污垢。可像宋家这么没谱的还是罕见。
老何道:“虽是长子,却只能被当作次子来养,直到七八岁上依然称病从未见过外人,那宋秉冲也算可怜,越发地跟个透明人一样,也摸不准是什么时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悄悄地经营起来。如今与萧国公府的人来往甚密。手底下约养了一些人。在北边似也有些贸易往来,倒似个极有能耐的。”
沈约只要约莫一思量,就知道以宋秉冲的角度。怕只觉得整个宋家都欠他的,从第一代算起,恐怕还要说是如今这一支的老祖害死了亲哥哥一脉才享得荣华富贵,若宋秉冲把自己算在那一脉。定然要打夺回家产爵位的主意。
他微微一笑:“确实可疑。”
“都说不叫的狗才凶,宋家怎么也不会知道自己养大了一个要吃他们血的祖宗。”老何颇有些幸灾乐祸。“只是如今这宋秉冲似乎有些警觉,他身手倒也不弱,咱们的人已经不敢跟得太近,到底他和萧国公府有什么交易。和这次刺客事件有没有关联,全打探不出来。”
沈约垂下睫羽,冠面如玉波澜不兴。低了头捏住缸里枯黄的荷叶,不见用力。那切口便比最锋利的剪子剪得还利落平整,宽大的素色袖子拂过缸缘,落入水中也仿佛有一层什么东西推开了水面,竟是滴水不沾。一面平静道:“有什么难的,将沧海调回来。”
老何一愣,恭敬地应了下去,出了院子就做个怪表情,乖乖,公子这回像是真的恼了,竟要把那个煞神叫回来。
才走几步,就看见一群丫鬟簇拥着两个人过来,他一看就觉腻歪,不过躲也来不及了,笑呵呵地行礼:“侯爷,夫人。”
这两人哪里顾得上他,一脸焦急地就进了院子,沈三叔看到沈约就咋呼起来:“约哥儿,你倒是老实交代,到底是不是你心怀不忿,弄了那些不知所谓的刺客去搅和寿宴?你也实在是不知轻重,娘娘真是宠你太过!”
沈约背对着他们,合掌一撮,掌心的荷叶便化作齑粉,落入缸中,里面的几尾红鲤忙游过来抢食。他站直了身回头平静问道:“三叔这话问得奇怪,那些刺客不是有人栽赃我们沈家吗,怎么又落到我头上来了?”
沈三叔哼了一声:“有个刺客受刑不住昨晚死了,大半个时辰后背后就渐渐浮现一个刺青,说是我们沈家祖上的图腾,这如何是能假扮得出来的?当年爹爹和大哥走得急,我接手的不过是一个空壳侯府,连有图腾这回事都不知道,我既不知道,自然只有你知道了。”
沈约适时地流露出一丝诧异。
事实上刚得到这个消息时,他确实是诧异的,没想到真的有人能仿制那种刺青。偏生,紧接着,他又探得宋家有这样一位擅长这种刺青的大师。
那个穿金戴银,只恨不得把家当都挂在身上的妇人撇嘴道:“大侄子你也不用装得这么真。你父亲当年是正经的宗子,怎么会不知道一点秘辛?你三叔还没袭爵书房就被一把火烧了,谁知道里面有什么宝贝都移花接木传给了你。这也就罢了,横竖你才是侯府未来的主人,可你既然承了那么些实惠,就该担起责任,这件事你三叔是扛不住了,少不得得劳动你出头了。”
沈三叔也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恨我,觉得我害了你父亲,我也不求你一时就明白过来,可这会儿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早朝皇上还看着我,说什么死士在乱世里当用,可如今太平盛世再养就不大好了,那些老臣就振振有词地附和豢养死士等同于图谋不轨,是诛九族的大罪,这么一番含沙射影,惊得你三叔我流一身的冷汗。三叔不顶事没关系,任谁都知道我不过是临时撑门户的,沈家真正的传承还是在你身上。”
说到最后都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