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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尤的复仇-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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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渐渐西沉,寒气和黑暗漫上来,尤尤想不到避一避,只呆坐着。恐惧哀伤盖过其他感官,她好怕真相,那个爷爷来不及说出的真相。千般煎熬筑起了壳,把爸当做不赦的坏人来忘记,才有平庸也安稳的现在;如今这亦伪亦真的“真相”,带来隐隐作痛的预感,她有关惨痛过去的伪装与自欺摇摇欲坠,她赖以生活的羸弱的壳即将溃散,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能抓紧爸的卷宗,默诵看了百遍的证据笔录鉴定,反复强调这就是真相。
  丁魏不知何时来到身边,要把卷宗拿去看,尤尤没松手。他便不做声,静静陪她坐着,尤尤自然地偏过头靠着他。时间一直走,冰场由安静到喧嚷,又慢慢冷清,尤尤打个寒战,丁魏解开大衣裹住她:“人都走了,进屋吧,去你那。”她摇头,见照片扔着,便抓起想撕得更碎,却下不去手。阮玫瑰,勾引爸,破坏妈的婚姻,最后竟然搞得爸犯糊涂干了傻事!妈妈死了,爸毁了,她成了孤儿——她是尤尤一家的切齿仇人!却从案子洗脱得干干净净,卷宗没她的名字,世间好像没有过这个人。她存在的唯一痕迹只有这几张破碎的照片,不,不能撕。
  那么疼,谁想揭旧疮疤呢。可过去的事不得不搞搞清楚,她再不能逃避了,否则是要和那些莫名其妙的昨天烂在一处的。夜过半,湿气漫上来,地上起了一层白霜,冷风浸得人耳目清明。尤尤突然看到杉山,想听最后一次从他身边逃开时,他没说出的话。杉山的嘴角好近。他抱着她,手很冷,杉山的手从没这么冷过。
尤尤的复仇4(7)
尤尤回了神,哪儿有什么杉山,是丁魏。他的手伸进她衣服里,很冷的手。
  一股陌生的厌恶的感觉占据了她,想推开他,却不成:“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陪了你这老长时间,你说我想干什么?”他在她唇尖浅啄一下,发出轻浮的“啾”的声音,尤尤别过头:“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哪种人我不知道,哼,你哪种人我倒明白得很呢。”这无赖压制着她,“才刚几天啊,你就投怀送抱了。我可从不让美女失望。”她的外套被剥开,冷空气撼动麻木的感温神经,她抖了几下,挣扎并呼救起来,他喘吁吁地笑:“冷吧?一会儿就不冷了!”
  屈辱堕落感令她眩晕,迷糊中被他扼住,意识随力气一起流失,绝望中听到咣啷一声,丁魏哆嗦着瘫软,跟着被人翻转,狠狠扔到地上,只见小破扔了手上碎瓶,趴下看她:“他没怎么着你吧?我担心来找你听见你喊,我就来了,这么晚你跟他单独待着太危险了,我早跟你说过的,你还好吧说话啊!”尤尤被她忙乱地拽起,满地沾了血的碎瓷,丁魏倒在一边。
  “妈呀不是死人了吧!不是我,不是我!”小破也看到那些黏红,一下慌得没神,手在胸前剐了又剐,“快跑尤尤!哎呀你还拿那些衣服信封干什么,快跑!”
  小破扯着尤尤狂奔,拐进侧街跑了好久,在一大院门口停下,不等看清环境就扭开扇小门推她进去,跟入掩了门,靠在上面长叹一声:“完了。我杀了人了。”
  尤尤摸到开关拉着灯,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小到不能再小的屋子,一张双人床三面靠墙,余下一面紧贴膝头,左手地上摆张折叠炕桌,右手边又回到靠门的小破。再没其他陈设,碎花床单上散放着毛绒玩具和内衣裤。小破仍在嘀咕,尤尤见她哆嗦起来,就扶她躺下,给她脱了鞋。
  小破闭了会儿眼,突然跳起来:“不行,我得走!”向床下揪个袋子乱塞些东西就要冲出去,给尤尤拦住:“大半夜的跑哪儿去?”“废话,天亮警察就抓我来了!”“你现在这样怎么跑,看鞋都忘了穿。再说,再说,”尤尤也没底起来,迟疑半晌扭扭唇角,“再说你怎么那么肯定他就死了。”“他可不死了吗,都不动了。”“那,那,”尤尤说不出话,只好挨着小破坐下,握住她手,小破的颤抖一阵阵传到她身上。尤尤起身又坐下,反复几次,终于打定主意:“我得回去看看。你稳稳神,过一小时我要还不回来你就赶紧跑,放心,我不会跟警察说的。”小破内疚又感激,尤尤笑,“别这样,明明是你救的我。”
  她跑向冰场,想着那里警笛大作人影熙攘的情景。入夜后只她一人在冰场,且丁魏倒在她床边,嫌疑一定马上锁定她——尤尤告诫自己不要怕不能怕,却不得不在街角停住,背顶了墙弯着腰粗粗地喘。丁魏血污的脸在眼前晃,尤尤一阵目眩:怎么可能是这家伙,要毁了一切?刚知道阮玫瑰的存在,才鼓起勇气直面过去,正想办法搞明真相,难道就这么被迫停滞,乱了套?她想不出保护小破又撇清自己的办法,只好胡乱编些话等警察来问,一边沮丧地提醒自己这瞒不了多久。
  天寒地冻,天亮前最黑的那个时刻,尤尤向未知的将来跑去。
  
尤尤的复仇5(1)
尤尤并没见到预想的情景。没有尸体,没有警戒线,没有白大褂法医,什么都没有。大门锁紧,血泊被漂白,连她的行军床都被收起,如果没有漂白剂残留的气味,她几乎错觉那件事根本没发生过,徘徊许久,只好回小屋去。门给她留着,小破不知所终,尤尤看看表,已过去两小时,想她该是跑路了,周身疲倦瞬间袭来,她顾不得许多和衣睡去。
  次日清晨,尤尤被食物香气唤醒。“起来!我打包了茭白鸡丝粥回来,你不上学啦?”小破一边叫她,一边把炕桌架在腿上,对着镜子画那已太过浓重的睫毛。她的妆容和头发,都是没睡过的整齐。
  “你怎么又回来了?”尤尤歪着腮问。
  “我压根儿就没走。”
  “那你去哪儿了?”
  “玩儿。我跳舞去了。”她回头,笑得嫣然。
  “天啊!丁魏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玩儿去了?!你到底懂不懂发生了什么啊!”
  她见尤尤急了,也认真起来,敛了笑容:“就是这样我才不能走。”
  “为什么?你会被抓走的!”
  “抓走就抓走呗。”
  “你——”
  尤尤还要劝,她把镜子啪地一扣,怒气盈盈转过脸来:“我说!你我好像不熟吧,姐姐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干什么让你为我顶缸?哭什么!我刚去冰场了没事儿,别瞎操心,快吃了走吧学生妹。”从床下捞个饭盒,套上塑料袋递给尤尤,后者接了,吃得犹豫,片刻又问:“对了,你和丁魏到底怎么回事?”
  她不答,随手拿起尤尤前晚慌乱中抱回、还来不及收起的东西整理,尤尤要抢,她却指着阮玫瑰那几张碎照片直摆手:“这人谁呀?”一边想拼起来辨认,却被夺去:这回轮到尤尤沉默不语了。
  之后几天,尤尤上下学都绕到冰场去探消息,胖老板仍晒太阳打盹儿,晚上则点亮招牌营业,看似一切如常。可她不敢也不能回冰场去了,只好住在小破的小屋,无奈再找不到合适兼职,原来那份不带薪的工并没给她带来积蓄,一时间吃饭都成问题,虽说小破隔三差五打包回来给她改善,可这种仰赖毕竟不让人踏实。
  同住一阵,尤尤发觉小破活得比看上去还混乱:白天在大型美容沙龙做小工,晚上就出去疯到天亮才回,有时甚至几天不见影。在屋时不是睡觉就是化妆,一个妆要化五六小时,且从来不卸,要顶着那娇艳浓妆晃荡四五天才洗个脸,乳液还没抹匀又上了妆,连尤尤都绝少见到素颜的她。每天衣着绝不重样,换下来的不是乱扔就是丢了;吃得讲究,常把莲子鸡丁、清炒海蚌之类湘粤吴闽菜打包回来;哪怕五分钟路程都要打车——这种消费不是洗头小妹能承担的,又偏住着那么小个破屋,半毛积蓄都没有,吃了上顿没下顿。
  尤尤托小破介绍理发店的工作,她一股脑儿摇头:“你得上学,人家不要只上晚班的。再说干吗非打工啊,你累不累?”“可你养自己已经不容易,我还赖着,也太——”“我又不是自己掏钱,他们一顿吃不了几口,不带回来也是倒掉,这是变废为宝,懂不?”“可我真不能白吃白住。”“什么话。你这么个小人儿能吃多少?再说这地儿是公司借给我的,又不要钱。”“公司?什么公司?”
  她自认漏了话掩口不谈,但神色间的掩饰使尤尤几天来的猜测脱口而出:“难道你是——”小破急忙捂她嘴:“你答应不多事儿我才告诉你。”尤尤点头她才说,“我在K(KTV)陪唱——不是那种啊,你别瞎想。”瞪大眼观察尤尤,看她丝毫没嫌恶,才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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