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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害-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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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针见血,宁双牧黑着脸抬起手肘就冲他砸去,陆江引敏捷地躲过挥来的拳头,笑嘻嘻地说:“嘿嘿,看来是说中了,不过我是君子,只动口不动手,想打架找清巡去,叫他陪你练个三天三夜不歇气!”
  话音刚落,里间的门便开了,满头大汗的严清巡轻喘地说:“我没力气了,还是陆老板陪宁总练吧。”
  用毛巾擦着汗的莫行尧随后走了出来。
  陆江引一双眼尾上翘的桃花眼在两位发小的身上飘来飘去,扼腕叹息道:“你们俩也太没出息了,商场上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的宁总和莫总,居然会因为女人而搞得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丢不丢人?”
  拳头再次向他挥来,这一次陆江引只顾着嘲笑好友,来不及闪躲,只得眼疾手快地支起右臂挡住朝脸部飞来的拳头。
  “宁双牧,你下手也太狠了点!”陆江引痛得龇牙咧嘴,低头检查手臂的伤势,嘟囔道,“还好挡住了,打哪儿不好非打脸,我靠脸吃饭呢!”
  心中的恶气消散了一大半,宁双牧解开一粒西装纽扣,矮身在真皮沙发坐下,淡淡地说:“总不能每年白白交给你那么多会员费吧?”
  陆江引翻着白眼,用鼻子哼了声。
  宁双牧转向一言不发的莫行尧,他压低声音直奔话题:“莫总有兴趣并购‘易恒’吗?”
  “易恒”是宁靖元和他的狐朋狗友一同成立的建筑公司。虽然青黄不接,但胜在创立的时间早,在岱城还是有点名气。陆江引转了转眼珠子,笑眯眯道:“宁伯父为难谢慕苏了?”
  宁双牧不接腔,只盯着莫行尧看。
  莫行尧挑了挑俊眉,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他微微点头:“既然宁总甘愿出资往我脸上贴金,莫某人何乐而不为?”
  二人相视一笑,萦绕在宁双牧胸腔的怒意彻底殆尽。
  “你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严清巡默默心算了番,轻叹道。
  宁双牧垂下眼帘,勾了勾嘴角:“宁靖元要是连泡妞的钱都没有了,应该匀不出时间干涉我的私事吧?”
  一旁的陆江引耸耸肩,不再多言。
  莫行尧雷厉风行的手段使得“易恒”迅速易主,这几天来,宁靖元打了不少电话给宁双牧,都被他掐断了。
  签完文件,他抬手看了眼腕表,下意识地站起身,却又兀自地摇了摇头。他有些怅然地翻着文件,都一个星期了,他还没改掉这个习惯。
  而SLG这边,钱媛正好问起了宁双牧:“慕苏姐,宁先生去出差了吗?今天又没来接你。”
  谢慕苏收拾图稿的手一顿,她勉强笑了笑:“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什么?!”小姑娘瞪圆眼睛,难以置信道,“难道宁先生移情别恋了?”
  “不是,是我的原因。”
  钱媛结结巴巴地说:“慕、慕苏姐,你喜欢上了别人?”
  “没有,”谢慕苏哭笑不得,“是因为别的事。”
  钱媛偷偷觑了她一眼,没敢再追问。
  提出分手后的几天,谢慕苏虽然没有夸张到以泪洗面的地步,但也消沉了许多。伤心完了,她便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也许是张馨起了个好头,最近来SLG定制礼服的顾客越来越多,谢慕苏白天逛布料市场,晚上画设计图,工作室的事全部由钱媛和其他几个人打理。
  几天后,正在挑选面料的谢慕苏接到了苏静的电话。
  “妈,我现在在忙,你有事吗?”她问。
  “你爸今天生日,晚上回家吃顿饭吧。”苏静的声音甜得发腻,语气却极为平淡。
  一听到母亲特有的音质,谢慕苏就觉得心上早已结痂的伤痕又在汩汩地往外淌血。她没忍住,一句“我哪个爸爸生日”脱口而出。
  电话那边沉寂了一阵子,苏静冷峭地说道:“你没死的爸爸。”
  “行,我知道了。”她掐断电话,扔掉手中的坯布,打车去了国贸。苏静的电话搅乱了她的心情。关于她的童年,她能回忆起来的就只剩母亲暴怒的嘶吼声。苏静对谢朗逸恨之入骨,却总是打她泄愤。甚至有一次,苏静用棍子抽完她后,仍觉得不够出气,眼睛瞟见凳子,便随手拿起,兜头向她砸来。年少的谢慕苏也是受够了母亲的虐待,恨不得尽早死掉,所以躲都不躲——不过没能如愿,继父挡在了她的身前。
  之后的某次,谢慕苏帮继父捶背时,透过汗湿的白衬衫无意间瞥见继父的脊背上有道长长的猩红狰狞的疤痕,一路蜿蜒到脖颈处。当时的她很内疚,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继父从没有因为她并非他的亲生女儿而打骂她。直到现在,她也想不通继父为什么不和苏静离婚。
  苏静在她眼中,与疯子并无二异。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又有些理解苏静。如果换做是她,刚生下孩子没多久,丈夫就出轨并发了疯似的爱上别的女人,不顾身体虚弱的自己和嗷嗷待哺的孩子,她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大学时,她闲来无聊便会去学校的图书馆,一坐就是一下午。她的记忆力不好,看书只当消遣,任何一本书都是一目十行地翻完。但始终记得王尔德的《不可儿戏》中的一句话——“所有女人都会变得像她们的母亲一样,这是女人的悲剧。”
  她不会愚蠢到把名人名言当作绝对真理来信奉,但她害怕她会变成像苏静一样的人。哪怕这概率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只要最末尾的数字不为零,她就无法心安。
  她同情苏静,却不会原谅“母亲”。
  在国贸给继父挑了块手表,结账时,她心不在焉地想,上一次来这里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半个月?一个月?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她命令自己。接过包装完好的手表盒,她又乘车去了谢家。
  继父正在教他的亲生儿子背英文单词,听到声响,扭头见到她,严肃的面孔霎时变得有些激动,他笑着说:“慕苏,你回来了。”
  她应了声,从袋子里拿出手表,轻声道:“这是送您的生日礼物。”
  继父摘下眼镜,状似呵斥音调却很低:“又乱花钱!”
  她淡淡地说:“反正赚钱就是为了花掉的,您生日一年难得一次。”
  “你一个女孩子有钱多给自己买点化妆品保健品之类的,我同事的女儿上次去国外带回来一堆瓶瓶罐罐,有一小瓶子叫什么来着……”继父挠着脑袋瓜,偏偏想不起来瓶瓶罐罐的名字,“叫什么我给忘了,待会儿打电话问问你表姐——就是谢婷婷,她说效果蛮好的。”
  一段时间没见,他的头顶秃得只剩几撮灰白的头发,但他的年龄比苏静还要小上一岁,他的外表所显现出的与真实年龄不相符的老态令她红了眼圈。
  原本坐着的弟弟忽然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向厨房。
  几分钟后,便听到苏静的声音从厨房遥遥传出来:“既然谢慕苏回来了,那就开饭吧。”
  苏静做了几道简单的菜式,完全看不出庆祝生日的意思,而她又忘了买蛋糕。谢慕苏嚼蜡般地往嘴里塞饭,母亲的手艺很一般,她又瞅了几眼狼吞虎咽的两位男性,自嘲地想,也许只是她的味蕾被不断滋长的恨意占据了,所以才会觉得难吃。
  饭席间,继父和弟弟时不时地谈话,她与苏静一字不言。弟弟小她十来岁,而她成年后便很少再回家,因此与弟弟的关系并不亲。
  正当谢慕苏以为能安安静静地吃完这顿庆生宴时,苏静突然说:“谢慕苏你目前没有男朋友吧?”
  “您是想帮我张罗合适的人选吗?”谢慕苏想起好友方苓相亲所遇到过的各类奇奇怪怪的男人,微微一笑,“不用了。”
  苏静从不会给她好脸色,她也一样,所以此时她脸上的笑意被苏静解读为嘲笑。将碗筷重重地往桌上一扔,苏静冷声问:“都多久了,你还在记恨以前的事?”
  这句话听起来很耳熟,好像前不久在店里,张馨也是这般对她说道。
  谢慕苏也放下手中的筷子,她低下头,看着右手手臂内侧的粉色疤痕。年幼时,母亲总会把她的头发剪得极短,苏静自己本身也是短发,她一直很不解。直到十二岁的某天,母亲好久没冲她发脾气,她鼓起勇气,颤抖地提出想要留长头发,苏静身体里的危险开关便突然打开,女人像疯了一样,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攥住她的右手大吼大叫道:“你也想长发飘飘地勾引有妇之夫吗?!”挣扎间,女人手中的剪刀便扎进了她的手臂。
  她并不是疤痕体质,可这道伤痕却久久没有痊愈。
  “您不也是记恨着我爸几十年都放不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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