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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法崩了对谁都没好处-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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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含光入厅便见到上座的衣袍,二话不说一记飞镖直中了侧首落座的信使头顶。
    伍雀磬最知根底,她先前演练功课,为不露破绽而刻意将马含光所传步法走得颠三倒四,马含光早被她气得急火攻心,眼下谁惹谁死,别看他面色如常。
    官勇追着人数落:“你身为副坛主反了天不成?这位是云滇信使,这衣装是十二密使专有,你算老几?再退一步,本坛主还活生生在此,你一个副坛主也不怕得意到头乐极生悲?!”
    马含光正走至上首位,猛一回头:“你要坐这?”
    官勇滞了滞,却再也压不过连日委屈,且信使前来,新上任的分坛高层业已聚齐,他不争馒头争口气,索性一屁股坐上了主座。
    马含光眉梢动了动:“你坐了少主的位子。”
    官勇嗤:“你当我傻?连你一个副坛主也敢先斩后奏,此次尊使前来她才是少主,尊使未至,这分坛头把交椅始终是我官勇的位子!怎样,生气?来咬我啊?”
    马含光于是道:“你坐皱了我的衣服。”
    张书淮围观至此,猛地一拍脑门叫死。
    官勇有恃无恐:“污人也该找个好点的借口,副坛主离我尚有几步远呢,在场十多双眼睛都瞧着,我几时压了你的衣裳?”
    伍雀磬为弥补前失默默移前,个矮优势,稍稍欠身,正好使力将官勇屁股底下所压的密使衣袍一点点扯拽出来。
    当还剩最后一片衣角,“坛主叔叔请让让。”伍雀磬抬头甜笑,再看官勇面上,却已血色尽失。
    后来,直至马含光披上密使外袍,衣袖一翻亮出信物,恢复他总坛密使的崇高身份,官勇仍鼓瞪双眼难以置信,一路默念:“怎么可能……”
    “当年马叔叔弃暗投明屠杀正派,全武林都知道他在万极的职位爬得很高啊。”伍雀磬解说。
    “可是谁知道那很高的地位是十二密使其一啊。”全分坛弟子俱在心中腹诽。那可是专司刑罚的独特职务,全万极除了坛主与左右护法,谁的面子他都敢不给,即便是职位高于他的长老与祭司。
    难怪马含光敢问少主的罪,人家管的正是这个啊。
    不久后伍雀磬收好行囊与马含光一老一少踏出分坛,身后坛众挥泪道别:“尊使好走啊,前路天高海阔再勿惦记,咱们没有尊使的日子,也会将您谨记心中时刻不忘。”
    官勇想起早前那副西风出尽的马吊,默默反驳:不,他一定还会回来的。莫问原因,你们一定不信,他……只怕忘了什么也忘不了我。
    ……
    再说伍雀磬追着马含光一通好走,两匹快马被生生辞拒,只为挑战伍雀磬脚力。
    “咱们是回云滇么,一路朝南会到东越么,不多带几名护卫么,就你我二人不觉堂堂万极太过寒碜么?”
    马含光已被她吵了一路,回头:“闭嘴。”
    伍雀磬好不容易定下决心,在未弄清马含光是否为正道所派内应之前,于公于私都要与这位深藏不露的万极密使打好关系。他一来决定她是否爱错了人,二来决定她日后于万极总坛如何做人。若能老天保佑真的得以为他正名,伍雀磬不仅得回了昔日师弟,且得了一位助力无穷的盟友。
    有鉴于此,即便被一再拒绝也会动力十足,因为这已不是事关私情,而是为正道大业努力不懈。
    所以她开头一路除了聒噪些,还真挑不出什么叫马含光不顺眼的错处。且对方冷漠如初,她还能越挫越勇。
    滩途岸上拉着人看白鹭风景:伍雀磬感叹:“这样水天辽阔的感觉多好啊,听说荆湖多候鸟,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马含光瞥她,是为曾有人说过喜欢湖光更胜山色,然而——“候鸟早已北上,你见到的都是常栖水鸟。”
    知道也不必拆台。伍雀磬偷瞧他,普通武服,普通束发,光致致的前额干净而饱满,侧颜那么美好一笔挥就,眼里的光却是时时要吃人。
    “……此地从丁字堤至采桑湖,可见雁类九种、鸭类二十种、鸻鹬类三十种有余。至于林鸟则有鹎、噪鹛、蓝鵐等小型雀鸟。而若要见小天鹅、白琵鹭、又或黑腹滨鹬,则需乘船驶入白湖——”
    “停!”伍雀磬不懂他这也能依照平日功课一板一眼开讲,“马叔叔面对这百顷美色,湖风阵阵,就只想到与我说这个?”
    “金鹗与南湖,则有红嘴相思鸟、红嘴蓝鹊、各种鸫与山雀……”
    “你饶了我吧!”伍雀磬掉头就走。
    马含光目的达到,省得她走一步停三步,然而方要将人撵上,终究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中原那么多秀丽之地,我最想与你建屋湖畔,乘着长风,老来作伴。”
    “马叔叔发什么呆啊!”伍雀磬猛地回头大叫,打散马含光耳边涌上的一瞬幻听。
    “少主既如此有活力,”这人眸光咻深,“看来再赶百里前路也不在话下。”
    这样总算和谐的气氛勉强维系到午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伍雀磬饥肠辘辘要与马含光讨吃食。
    马含光前摆一掀端正优雅地于路边岩石落座,伍雀磬取出了张书淮事先吩咐为自己准备了许多的油纸包。
    一包是一份,不管马含光,自己急吼吼拆开,所见为三样物事:馒头,干巴巴;肉干,像草纸;白煮蛋,此生不碰。
    “我最讨厌吃蛋。”伍雀磬撇着嘴抱怨。
    那端只是正坐不沾饮食的马含光目不斜视:“那就丢掉。”
    “肉干我也不爱吃。”
    “一并丢掉。”
    “还有馒头。”
    “丢掉便是。”
    伍雀磬不言声,直直看那说话之人,马含光这才侧了眼来望伍雀磬手中的油纸包,嗯,一件不剩。
    “不吃就走。”
    “马叔叔!”伍雀磬赶紧追上去,“我想吃第一刀。”
    对方脚步果然突兀一定:“什么第一刀,挑三拣四回云滇再说。”
    伍雀磬还要纠缠,四下树林里忽有暗箭射出。
    马含光抱人疾速闪过:“还没刚出分坛呢,来得倒快。”
    伍雀磬莫名其妙:“是丐帮的人卷土重来?”
    马含光道不是,脚一蹬地瞬息远去:“是我们自己人。”
    “你的意思,是那些不想让我回总坛的人?”
    “还算精明。”
    “可是马叔叔你慢着点啊,我眼晕。”
    此话毕,头顶半晌不闻声息,终于传来一道冰冰凉的声音:“废物。”
    “废物怎么了,废物你把我丢掉——啊!”
    伍雀磬肩骨被马含光极粗暴地捏了一把。“不仅废物,还学会犟嘴了。”
    “其实吧,官叔叔有句话说得很对——我就犟嘴怎么了,来咬我啊?”

  ☆、第一刀

何谓第一刀?
    贪吃之人未必懂得,杀猪之人却必定识得。
    一刀斩落猪颈,那方寸的一块肉,六七两、顶天十两,滑嫩又爽口,没有腩肉的油腻,却柔软得适合煎酿蒸煮任何一种烹饪手法。一头猪也不过独一份的矜贵,照以前的伍雀磬来看,却是张了口便有人喂至唇边、反要嫌吃至厌倦的俗味。
    伍雀磬原也不挑拣,前世九华山脚住了阵,却叫人养刁了胃。
    马含光儿时有过一段漂泊,且为家中长子,别扭又执着,自担了十项全能。
    他对伍雀磬总是不将就的,有时习惯来得莫名其妙,第一次相遇就仔仔细细地烤了蝗虫,她嫌他脏,他往后该将这段不识好歹讨回来,可却加倍地赋予出去。
    那大清早闯进农户院子的匆忙马含光至今不忘,统共只那么一刀,谁又会为他留备?往往都是瞧准了哪日杀猪,他头一个冲进去,兴高采烈地提着块猪上方出来。
    那时也会想,自己往后若不在左右她该如何是好;却又反过来一遍遍安慰自己,师父答应过会代为照料,待任务达成大局稳定,他们重聚相守终会天长地久。
    现在想来才觉那样的天真尤为可笑。山下养鸽人都有一套理论,雄鸽放出去如何叫它归巢,便是扣下与其成对的那只母鸽。
    曾经马含光与伍雀磬多么感恩,待那再恶毒不过的设局慢慢显露,才愈发憎恨于自己当初的愚蠢。
    他宁愿从未靠近她,未听过她含笑三分的那些轻佻,在她向自己伸手那时便该严词拒绝——可他怎么能令时间倒退呢,再来一次的机会谁又会施舍给他,全部都被自己这双手活生生给毁去了。
    凄迷夜影,幕天席地蜷睡得不甚踏实的伍雀磬,嘴里咂么着味慢慢翻身,许是已于梦中偿了那“第一刀”的夙愿,却不知头顶上方,一人面色沉郁,深深夜色中已将她凝视许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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