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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了歪头,看了看三只没有说话。
直觉这三只没有说实话,但也没有别的企图,似乎只是为了寻求庇佑。
她起身,“这是哪儿?”
“大王,是恶鬼塔!”by1号。
“都好可怕!”by2号。
“他们要吃掉我们!”by3号。
“你们……是什么?”她站起身,总觉得自己似乎少了些什么。错觉吗?
“我们是花妖!”三只异口同声。
她再次看了看周围,似乎暗了些,白色逐渐被黑雾侵染。
花妖1号捂着脸,“大王酷爱穿上衣服!”
2号拍了1号一下,“你傻呀!这里哪儿来的衣服,都被恶念侵蚀成灰了!”
3号哼了一声,“你们都是傻!大王这么厉害,区区恶念算什么!”
两只恍然大悟,“对哦对哦!大王把这一层的恶念都吞噬光了,会有人发现吧!”
三只抱在一起,“大王,他们快来了!我们为您织一件衣服吧!但是抵挡不了恶念!”
她点点头。
没过多久,风声传来,这里四处封闭,哪里来的风?
只能是阴风。
有鬼来了。
“咦?就是她们?”尖利的女声就像在怒吼。
但在恶鬼塔活下来的又怎么会是善茬,都是小心谨慎的老妖怪了!
女鬼走近了,她的身体在灰蒙蒙的雾气中,裸。露出来的地方也没有半片衣服。
来的鬼又多了起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们有的用灰雾遮住了重点部位,有的甚至是全。裸。
是她呀!惊讶的。
是她呀!不屑的。
她是谁呀!
是啊!她是谁啊!
看起来也不是很强嘛!
一点味道也没有,不知道吃了有没有用!
对啊对啊!吃掉她!
周围的鬼蠢蠢欲动起来,看着她的目光带着贪婪和渴望。
花妖三只尖叫了一声躲在她身后发抖。
她看着越来越拥挤的地方,还有周围的鬼影,不悦地蹙了蹙眉。
吃掉?
那就——吃掉吧!
就像被本能驱使,她抓住离她最近的鬼,也没怎么费劲就捏成一小团灰雾,然后放进嘴里。也没什么味道嘛!倒是这只鬼的记忆告诉了她这里生存的残酷。
大鬼吃小鬼,但这里从来不缺鬼。
她的手里也聚集起雾气,却不是灰色的,而且不透光的纯黑。
周围的一些鬼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吱地一声飞快逃走。
她又陆续抓住几只鬼吃掉,但这样太慢了!
于是她手里的黑雾就变成了一些黑色的细线,缠住来不及躲开的鬼,很快那些鬼就尖叫着不甘地消失了。没有被缠住的鬼恨不得跑的越远越好。
她满意了,这样吃起来快多了。
三只花妖愣愣地看着堪称屠杀的一幕。
“好……好厉害……”1号喃喃道。
“嗯嗯!”by2号,3号。
她终于感觉到有些饱了,收回黑色的雾气,走到花妖面前。
“能出去吗?”她得到了那些鬼最深刻的执念,出去,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呢?
三只花妖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里面的没有出去的!”
她找了找那些鬼的记忆,顶层可以出去,顶层吗?
她顺着记忆走。
三只跟在身后,“大王等等我们!!!”
顶层……有什么呢?
黑漆漆的雾气开始腐蚀她的衣服,她也用黑雾包裹住自己。
这个塔很大,很宽,但通往上层的路只有最中间的圆柱形通道。
她从圆柱通道飘上去,越向上黑雾越浓,但她却觉得周围更适合她。除了偶尔黑雾中一些不怀好意的窥视感,但并没有什么威胁,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那些视线的主人的位置。
“大王——救救我们啊!!!”三只花妖叫声凄厉。
她随手用雾气将三只拖过来,顺便吃掉一份甜点,当然要忽视那尖锐的叫声。
三只花妖变回原形缠在她的手腕,三朵花开在一根藤上,黑白灰三色。
终于她感觉到已经到了顶层。
嘻嘻!
又来了,不知道是哪只鬼正盯着她,视线太多了,饱含恶意。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她拨开眼前的黑雾,向前走了几步,竟然有光,虽然很微弱。
是这扇门散发出来的,唯一的光源,黑色的雾气沿着花纹脉络流动。
就是……这里?
她向前飘了几步,原本沉寂的大门突然中黑色的雾气层层涌动。
呀!
嘻嘻!
那些鬼笑着,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鬼。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她会烟消云散时,这扇门竟然只是将她推离了原地!
她顿了顿,果然出不去吗?
殊不知周围的鬼都被惊呆了,其他鬼别说是摸一摸那扇门了,就是接近都会渣都不剩,什么是区别对待?这就是!!!
偏偏她还没什么感觉!
真是气死鬼了!
于是——大王出不去了心情很不美妙。
所以——所有恶鬼倒霉了!
狗腿三妖在众恶鬼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中狐假虎威。
恶鬼塔很乱,但最近大家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能不扰民就坚决不发出声音,不然大王醒来后就会有一批鬼被吃掉,谁知道会不会有自己,所以能不吵醒那位就坚决不发出一点声音!
☆、3…1(2)
她支起身,周围的黑雾逐渐凝结成颗粒,堆积成巨大的座椅,背面镂空,庞大的羽翅展开,羽毛尖端如同锋锐的没有光芒的刺刀。
她托着腮,笼罩在黑雾中,看不清面容。
“花妖。”她唤了一声。
“是!大王!”X3。
“出去了。”她身上的黑雾散去,露出青纱抹胸的长裙,赤着足,发丝及脚踝。
花妖也显现出实影,一株藤上三朵花,同生同死,心意相通,身体也是共用一具,就像一个人有三个不同的人格。
恶鬼塔——开了。
此塔只能从外面打开,而里面的鬼想要出去也只能在开塔的一瞬闯出去,这是她吞噬了好几个老鬼才知道的。
她来到那扇门前,随着门的推动,古老的塔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
她将花妖从门缝中扔出去,然后飞出那扇门。
后面的鬼面面相觑,也陆续飞出去。
周围紫光乍现,以恶鬼塔为中心,方圆十里雷电爆鸣,那些弱一点的鬼还没碰到雷电就消失在天地间,而稍稍可以自保的鬼也狼狈的躲避奔逃。
她左眼炽热,灰色的漩涡流转,嘴里发出尖啸,周围的鬼瞬间爆裂只余下一团灰色的鬼气。
她用鬼气铺出一条阴路,焦黑的地面结了一层水露,凝儿不散。
花妖被她带到手里,阴路怨气森森,不甘和恶毒的诅咒在她脑海中回荡。
她心如磐石,脚步一刻也不停地向前。
背后是越来越近的怒吼,她不曾回头,不曾慌乱。
阴路终于到了头,黑紫的雷成了一个半球罩住恶鬼塔,也阻断了铺好的阴路。
她拂了拂花妖的藤身,“乖孩子,能挡住这雷,对吧!”
花妖抖了抖,叶子耷拉着,“是的大王!”
藤身扎进土里,叶片涨大,三色的花变成三张脸,一张代表着天,一张代表着人,一张代表着地,这是世界的幼体,或者说是一方世界最初的形态。世界最初是一颗种子,长成大树后便成了一方世界,再过不知道多少洪荒纪年,世界树的每一片叶子就成了一个小位面,然后不断衍生又毁灭。按理说一个世界不可能有世界树的种子,而种子长成幼苗还有了意识就更不合理了。
她不再想这些与她无关的事,而是抬起手,莹白如玉的指甲突兀地尖锐起来,黑色的雾气在指尖凝聚,她抓起身后的爪子,然后回过头。
就像无数张脸组合成,张着嘴,痛苦地哀嚎着的怪物,她甚至能感受到它的不可置信,阴路有拦路鬼,在阴路上停下来或者回头转身就会被拦路鬼吃掉,然后变成它身上无数张脸中的一面。
拦路鬼被她抓在手中,脸变来变去,男女老少都面露惊恐。
她笑,在拦路鬼难听的嘶吼声中黑雾将它腐蚀得一点儿也不剩。
雷声隆隆作响,紫色的雷劈在藤身上,没有打出一点痕迹。
树根留出一条通道,她再次背离恶鬼塔,顺着树洞走出去。
骤然离开恶鬼塔的范围,雷声乍停,花妖也变成细小的藤蔓。
她正站在太阳之下,虚幻的影子摇晃。
她——要做什么呢?
不知道呢!
她想了想,自己应该去寻找自己是谁。
于是她走到人气最盛的地方,一个城镇。
人们远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