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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问情之夜
“这怎么浇得这么狼狈啊？快点去洗洗，换身干净衣服。”刚进屋，两人就迎来了外婆心疼的责备。
两人相视一笑，就要上楼，只见外婆向门外看了看，拉了陆子衿又问道：“小雪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她先回来了。”陆子衿看了柳青青一眼，漫不经心地回答，并不愿多说。
柳青青冷笑一声，把陆子衿的衣服丢给他，径直上了楼。
微弱的灯光，映照出柳青青苍白的没有血丝的脸，她整个人像是漂浮在冰冷的海水中一样，冷，深入骨髓的冷。
“青青？”半睡半醒间，她感到自己的床边塌了一块，然后一个温暖、干燥的手掌覆上自己的额头和脸庞，还有一个轻柔的声音呼唤着她。
缓缓睁开双眼，正对上陆子衿关切的眼神：“怎么了？青青，哪里不舒服？”
“我，我……”我了半天，她也没说出来自己是怎么回事。
“生理期？”陆子衿看出了她的尴尬。
“嗯。”柳青青羞涩而飞快地点了一下头。
“唉！”陆子衿揉了揉她的发顶，怜惜地说，“等我一会儿。”转身，走出了房间。
再进来时，陆子衿手里端了一个碗。
“我煮了一碗红糖姜茶，喝点吧，去去寒。”
在陆子衿的搀扶下，柳青青坐了起来，借着他的手，憋了一口气，咕咚咕咚全咽了下去。似是怕辣，小巧的鼻子紧紧皱在一起，很是可爱。
“白天的时候是不是就很难受？明知道自己是生理期，还不在家歇着，到处乱跑什么？”陆子衿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搓着手掌，“哪里冷？我帮你捂捂。”
柳青青没有回答。
“柳青青？”陆子衿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眼神中透露着少有的威严。
“腰和肚子。”柳青青往床里缩了缩，壮着胆子说。好女不吃眼前亏，她才不会做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话音刚落，陆子衿的手掌已经放在了她的腰和肚子上，不知道是那碗红糖姜茶起了作用还是他掌心的温度，她这才发觉，生理期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她偷偷地打量她身旁的这个男人，大概是他一直以来给她的感觉都是温润随和又略带玩世不恭，所以，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其实他还是很腹黑固执又异常霸道的一个男人。
“什么叫我到处乱跑？”想到了陆子衿的问话，柳青青狠狠撞了他一下，“还不是被你和那个慕雪硬给拉过去的，过去也就罢了，你们还一个两个都玩失踪。老实交代，你们到底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把我当傻子耍呢？”她的语气不知不觉泛了股酸味，眼睛里也有一瞬间的湿润，装的像真事儿似的。
一声闷笑后脖子后传来，那个人竟然又把头埋在了她肩膀上。刚准备踹一脚，那个闷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吓得柳青青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青青，我真开心，你吃醋了，你真的为我吃醋了。”在比赛现场的时候，他就想要告诉她这句话，可终究怕吓到她，没有说出口。而现在，她竟然一再揪着他和慕雪的事情，他再也忍不住了。
“在比赛现场，我确实是和慕雪一块儿出去的，但是我只是为了告诉她我对你的心意，让她死心而已。那天晚上，我是故意送她的，我就是想看看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态度。”陆子衿捧着柳青青的脸颊，闪亮的眸子在暗夜里烨烨生辉，“青青，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心里有我。”
柳青青的世界在听到“你心里有我”的时候轰然坍塌，她心里有他？怎么可能。她承认，自己在知道陆子衿就是那个他之后，她对他的态度发生了一些改观，但要凭这就说她喜欢上了他，实在说不过去啊。可是，在他送慕雪的时候，在他和慕雪集体失踪的时候，自己确实是焦躁不安，这又是为什么？
最重要的是，自己和江一平分手才一个月，自己就又喜欢上另一个人了？这一认知直接颠覆了柳青青的世界观和人生观。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见异思迁、水性杨花吗？
柳青青一脸茫然地看着陆子衿，如此近的距离却又如此遥远，遥远到明明已经前进一步，却终究又后退了两步。
忽然，柳青青身上一重，再一瞬，陆子衿温软滑腻的舌头直直进入她的口中，还没等她适应，就急切地在她的口中搅动起来。她像个逃兵一样节节败退，躲闪着他的舌头，而他似乎很热衷于这种游戏，与她的追逐嬉戏，或吮吸、或舔舐、或轻咬，就是不给她后退的余地。
疯了，彻底疯了。她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激烈的吻，既像是火热的惩罚，又有着背叛的快。感。很快，她便沦陷其中，颤抖地伸出自己的舌，与他的轻轻一碰，随即触电般闪开。紧贴着她的唇似乎笑了一下，然后，等待她的是又一轮的暴风骤雨。
头晕目眩间，柳青青的脑海中闪现出与这个人的一个个交集。相识之初，他是那样讨厌，虽然自己有错在先，但他却像个苍蝇一样总是围在自己身边，给自己找麻烦。
重新认识后，他给她提供实习的场所，帮她审论文。在失恋最痛苦的时候，是他收留了流落街头的她。在论文被全盘否定时，是他陪着她来到这里，散心，找灵感。也是他，不辞辛苦地帮自己炒茶，在风雨中给自己温暖，在身体虚弱时给自己安慰。
不知不觉，他竟然成了自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甚至在潜意识里，她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所以，在慕雪出现的时候，她才会反应如此激烈。原来，一切的原因竟然是……她喜欢上了他。
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呼吸不畅的时候，陆子衿才依依不舍地放过了她。清醒之后，他身上突出的特征更为明显。
柳青青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大惊失色，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陆子衿，你，你，你想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紧绷的神经瞬间被这句话冲垮，陆子衿哑然失笑：“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柳青青摇摇头，只见陆子衿一个翻身从背后抱住了她，一只胳膊压在她头下，另一只搭在她的腰上，手正好放在她的肚子上。
“睡觉！”
第20章 确立关系
本就已经与他“同床共枕”过了，而现在的自己的的确确需要这种温暖，她也就没有推辞陆子衿的自作主张，更何况，她隐约觉得，即使自己推辞，也没有用。
就这样好好睡一觉吧，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都等到天亮再说吧。
然而，等早上柳青青醒来的时候，她的身侧哪还有什么人，就连被子都失去了温度。反正也没有说开，能推一天就是一天吧。
推开门，入目的是陆子衿神清气爽地站在门外，柳青青的心咯噔一下，这个经常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吧。谁知道，他只是包含深意地冲她眨了几下眼睛，就扭头下楼了。
只是每到晚上，陆子衿总是大言不惭地进入她的房间，赖在她的床上，抱着她睡觉，美其名曰“送温暖”活动。柳青青借着各种理由推脱，却没有一次是成功的。至此，她总结出一个道理，凡是她与陆子衿的战争，不论大小，她就没打赢过。
这个道理让她很是郁闷。不过，她是谁？她是打不死的柳青青，是可以化悲愤为力量的柳青青。因此，郁闷的这段时间，她认真梳理了一下自己观摩茶园的感想以及茶叶比赛的心得，终于，换了个角度，重新构思起自己的毕业论文。
“你这是灵感突发的节奏？”陆子衿靠在门廊上，懒洋洋的说着，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
“你这是送走好妹妹的节奏？”柳青青不理会他的讨好，学着他的语气顶了回去。她知道他是送慕雪去了，可即使心里清楚他对她并没什么，一想到慕雪看他的眼神，还是觉得别扭。
“我和她的事情，你不是看得最明白了？”
柳青青轻哼一声，嘴角流露出一丝笑容。
“看来这茶叶比赛还是去对了。”陆子衿走近一点，看了看电脑。
“什么茶叶比赛？是最无聊的比赛了。”柳青青显然不领情，“那些比赛评委也真是够神奇的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能品评完一份茶叶，整场下来，就跟走马观花似的，舌头有那么灵巧？”
她搞怪地吐了吐舌头，表示不认同。“我觉得，喝茶是要靠缘分的。和什么人喝茶，在什么地方喝茶，以及当时喝茶人的心境是怎样的都有很大关系，哪能以自己一时的喜好来判断茶叶的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