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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拿韩玉娇没办法了？”司徒婉儿的神色有些黯然。
“暂时没有办法，不知她到底给了那个人什么样的好处，竟然对她只字不提！”司徒龙凝眉的回答，看着司徒婉儿有些失落的眼神，他话锋一转：“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
“什么机会？”司徒婉儿睁大眼睛看着他。
“五年前的婚礼上，韩子墨不是告诉你，你母亲的死是他做的吗？”
“嗯，是的，我当时问他的时候，他回答的非常肯定。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他当时就知道是韩玉娇做的？”司徒婉儿的眸光一闪。
“对，如果韩子墨肯出来做证，那这件事情就好办多了。”司徒龙看着她点点头，接着他又有点顾虑的说：“不过，韩玉娇对他可是有养育之恩，就算他对你有那么一点悔过之心，估计也比不上韩玉娇对他的恩情。毕竟他的母亲全都幸亏韩玉娇照顾，他不会不考虑的。”
“嗯，是呀！”司徒婉儿失落的点点头。
司徒婉儿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有点落寞的坐进皮椅里，想着母亲的惨死，而自己却明知杀人凶手是谁，却不能把她送上法庭，心里是对母亲止不住的愧疚。缓缓的把皮椅转了个方向，呆呆的看着窗外淡蓝色的天空。想着当年婚礼上韩子墨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心里再一次翻江倒海起来。
是，我就是骗了你！从你的养母误诊开始，包括你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设计好的！其实在我们相亲之前，我就知道你是陈若晴的女儿，如果不是我，你们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相认！
那我养母的死，也跟你有关？
对！一切都是我做的！
那些痛彻心扉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司徒婉儿虚弱无力的靠在了椅背里。虽然指使杀手的那个人不是韩子墨，但他却跟韩玉娇脱不了干系。
他依然是不可以被原谅的！
170 惊天真相
夜晚，司徒婉儿坐在卧室的阳台上，手里摆弄着自己的手机。白天的时候，大哥司徒龙说的话一直在她耳边萦绕。
如果韩子墨肯出来做证，那这件事情就好办多了。
手指在韩子墨的电话号码上不停的滑过，点出来又退回去，退回去又点出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把手机放在了休闲椅旁边的茶几上，站起来的时候低头看着手机又拿了起来。转身走向卧室的另一端。
给韩子墨打电话，原本是一件简单的事，现在却让她开始纠结。大哥司徒龙的计划一旦开始，就绝对没有停下来的可能。现在的至信已经开始面临各方面带来的冲击和压力，韩子墨不可能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导演了这样一场好戏。自己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让他出庭作证，把从小把他养大的阿姨送进监狱里，这件事怎么想都几乎是不太可能的。可是，如果那个杀手不肯把韩玉娇供出来的话，那自己养母的仇就永远也报不了。
自从回到这座城市里，那个男人已经不止一次的向自己忏悔过。可是那种忏悔在与他阿姨的生命之间，他会选择自己吗？
真的无法确定！
那个男人在五年前对自己做过的一切，已经让他的信用指数降到了冰点甚至是负数。可是就算有一丝的机会，她也不可以放过。
重新走回阳台上坐下来，司徒婉儿最后一次沉思了一下，伸手拿起手机拨通了韩子墨的号码。
电话是响了许久之后，才被人接通的。
“喂……，谁……谁呀？”韩子墨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他的声音严重的嘶哑，像是刚刚睡醒，又像是喝了太多的酒。
司徒婉儿的眉心微微一蹙，心里犹豫着要说的话。
“是我！司徒婉儿！”
“婉儿？真的是你吗？没想到……这种时候给我打电话的人……竟然是你，我太意外了，呵呵……”韩子墨躺在望海市至信酒店的大床里，床边的地板上七倒八歪的放着几个酒瓶，他的眼睛通红，眼神茫然而空洞，只有在听到司徒婉儿的声音时，才重新闪出一阵光芒。
司徒婉儿听着他说话的声音，像是有些酒醉了。
“你喝酒了？发生什么事了？”他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还从没有这样过，难道是因为至信受到了舆论的攻击，所以他支撑不住了？
可是想想似乎也有些不太可能，现在针对至信的也只是一些新闻而已，像他在商界里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一点的打击就出去喝酒消愁呢？
绝对不可能！
明知道他发生任何事都跟已经跟自己无关了，可是心还是不受控制，似乎在隐隐的替他担心着什么。
“飞儿……”一声熟悉的称呼，让韩子墨的眼眶瞬间有些湿润。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喜欢这样称呼她：“我想你……好想好想……”
“……”司徒婉儿一阵沉默，这样的话如果放在五年前，她一定会高兴一个晚上，可是现在，再次这样面对韩子墨，她的心真的已经麻木了。
因为比这更动听的甜言蜜语，他在五年前都已经讲过了。
“飞儿，人生……如果可以重来该多好！有一句话……说的真是太对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呵呵……”韩子墨酸涩的笑着，眼角挂着一滴绝望的泪珠。
“你到底怎么了？”
“呵呵，我没事！就是喝了点酒，所以感慨一下。”韩子墨看着上面的天花板，淡淡一笑。
“那你在哪儿？”司徒婉儿继续追问。
“我在……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事找我？”韩子墨抬手使劲揉了揉额头，突然明白过来司徒婉儿如果没有什么事，她是绝对不可能在这么晚的时候给自己打电话的。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是！”司徒婉儿淡淡应了一声。
“什么事？你说！”韩子墨支撑着手臂从床里艰难地坐起来，再靠在床头上。
“当年杀死我养母的那个人找到了……”往事又开始在心里翻腾，司徒婉儿看着窗外幽暗的夜空，思绪又开始回到五年前的那一天……
“……是吗？”沉默了几秒钟，韩子墨淡淡的回答。这样的对话不仅仅对她是一种煎熬，对他，亦是如此。
杀死她养母的凶手，他在五年前就很清楚的知道是谁。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边是把自己一手养大的阿姨，他曾经纠结了无数次，每次在公安局门口经过时，他都没有走进去的勇气。
而他也只是从阿姨的口中听说而已，至于那个拿了钱的职业杀手人在何方，他也是无从知晓。即使他真的走进去，仅凭他的一面之词，警察也不可能把a市最有影响力的集团董事长送进监狱里去。
可是该面对的始终要去面对，因为报应真的是随时都会发生的。即使你想躲开，也根本是无路可逃。
“你知道她是谁！”司徒婉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想起韩玉娇那个可怕的女人，她的目光渐渐地冷下来。
“是的！你想怎么做？”明知道她不可能告诉自己，他还是忍不住的问了。
“当年的那个杀手已经被警察逮捕了，但是……他不肯招认当年是受了韩玉娇的指使……”下面的话司徒婉儿还是稍稍停了一下。
“你希望我怎么做？”韩子墨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清晰。
“出庭作证！还我养母一个公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这是你的权利。”司徒婉儿不想再跟他绕什么弯子。
“什么时候？”
“你同意？”
“嗯，只要你需要，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韩子墨眯了眯双眸，坚定的回答。
“……”这次轮到司徒婉儿沉默了，在她纠结于打这个电话之前，她根本没抱任何的幻想，毕竟那个人是韩子墨的阿姨。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回答的这么果断。
“飞儿，你在听吗？”电话那端的沉默让韩子墨有些紧张，知道她讨厌自己，可还是想多听一听她的声音。现在对他来说，只有司徒婉儿是还能让他感觉到温暖的人。
“在……”还想说我先挂电话了，可不知为什么手却一直停在耳边。
“飞儿，我昨天……昨天去看了看……我爸爸！”韩子墨想起昨天跟父亲的谈话，眼眶再一次湿润了。他设想了无数次的结果，却唯独没想到是最残忍的一种。
昨天从医院里走出来时，明明是艳阳高照，他却感觉到全身一阵阵的冰凉彻骨。
韩玉娇，这个自己从小到大都敬仰甚至把她当作自己人生中恩一样崇拜的女人，竟然骗了他三十三年。
“叔叔他……怎么样？”齐振业只是侧面的跟她说过，有些事情必须要当面跟韩子墨说清楚，但他一直没有去医院，所以他没有任何机会能看到这个儿子。昨天韩子墨的突然出现，不知会不会对他的病情产生影响。
“挺好的！飞儿，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在望海市跟我说的那些话，也许我这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真的很谢谢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