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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闹了一会儿。
天色越来越黑，雪越下越大，théo的黑色呢大衣上面已经落了一层薄冰。付菡也有点打颤了。
“还要玩吗？”他问。
她笑着摇摇头，肚子也有点饿了。
“loki，我们回去了。”théo对不远处的loki喊了一声，然后往大楼走了两步。
看出他们要往回走，loki不但不跟着走，反而跑远了。
“这小调皮还不想回去。”她说。
“雪太大了，我们把它捉回去。”
于是，两人一猫在雪地里开展了新一轮的你追我赶游戏。
这一回，一个在前面堵，一个在后面追，分工明确。
théo不动声色地朝定在地上的loki靠近，loki做着撤退的动作，随时伺机逃走，可是后路被付菡堵死了。théo一个狠扑，终于抱住了它。
“喵呜……喵呜……”
小超人loki在他怀里喵呜喵呜地挣扎。
她见théo倒在雪地上和loki对峙，loki那委屈的萌样可爱到不行，连忙掏出手机，咔嚓咔嚓地拍了好几张。
发现她在拍他，他也不恼，对着镜头，嘴角笑成一个好看的幅度。
loki见挣扎无效，认命了。
théo抱着它，站了起来，走到付菡身边。
“我们进去吧。”
“嗯。”
雪地有些滑，他一手抱着loki，伸出一只手来牵她。她把手伸过去，心中一阵沾沾自喜。但太过得意容易忘形，她一不留神，踩到一处滑冰上，身子一滑，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倒向旁边雪地上。
théo牵着她，突然被她一带，脚下也一滑，“啪叽”一声，也摔进了松软的雪地上。
loki被它单手夹住，没有成功逃脱，一脸郁闷。
“哈哈哈……”
他们躺在雪地上，大笑了起来。
此时，漫天雪花温柔地飘落，轻轻地盖在他们身上。
五十九私人助教
théo抱着loki，牵着付菡的手，回了公寓。
她依依不舍地脱下羽绒服，还给他。
“你要是不嫌弃，就先留着吧。”他说，“等你买好了衣服再还给我。”
出乎意料，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她愉快地接受了，美滋滋地把衣服挂进自己的衣橱。
转身走到厨房，准备煎羊排。
théo和loki在一旁嗷嗷待哺。她特意为loki留下一块羊肉水煮，为它换换口味。
他抱着loki坐在椅子上，帮它脱衣服，突然开口：“你快期中考试了吧？”
提到这个，付菡就从甜蜜中落回现实。
“是。”她的语气里透着无限沮丧。
“怎么了？学习压力很大吗？”
“很大！”付菡苦着脸，“好几个课都要写读书心得，还有准备考试。”
“我可以帮点什么吗？”他笑着说，“乐意帮忙。”
她正要接话，手机突然响起，“hetreatsmelikealadyineveryway，hesmilesandwarmsmethroughuptheday，shoulditellhimiloveyouwishiknewwhattosay……”
她手上油油的，只好转头对他说：“帮我拿一下手机，在包里。”
他从她包里翻到手机时，铃声已经停了——对方挂断了。
他还是把手机拿了出来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光亮还在，他一眼就看到了付菡的手机桌面图片，不由得一愣——那图片上的人，很像自己。
她洗完手，回头一看，见他仔细地盯着手机桌面图片。
啊，糟糕！
她还没有做好表白的准备，顿时，好像是被发现做了坏事的小孩子一样，紧张又失措。
她正紧张着，手机铃声又响了，帮他们打破了尴尬。
“hetreatsmelikealadyineveryway……”铃声悠扬，手机上显示的是毛欣静的来电头像。
他把手机递给付菡，眼角瞄到了一眼头像。
付菡一把接过电话。
“喂？”声音有点紧张。
毛欣静：“亲爱的，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找我有事吗？”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
毛欣静开门见山地说：“我和你商量件事情。”
“怎么了？”
“现在有个机会，可以把我的作品展出。因为我朋友临时不能出展，而且她和我关系特别好，她特意和主办方沟通了好久，我才有这个机会代替她。”
付菡：“那太好了！”
毛欣静：“但是，时间实在太赶了，下周五就要出展。我手上没有准备作品，只能拿老作来撑场面。我对帮théo画的那张作品很满意，可以拿它出展吗？你可以问问他吗？”
付菡知道，虽然毛欣静一直都在画画，但是她爸妈当心她以后养不活自己，所以要求毛欣静本科时选了经济学，才同意她能一边坚持作画。她来法国，修读的也是经济方面的学科。因此，她虽然坚持作画，但是并没有进入巴黎画圈，只认识了几个朋友，一直徘徊在圈子外面，参展的机会基本没有。付菡明白这次机会对毛欣静来说是多么可遇不可求。
“你能帮我问问吗？我能不能用他的肖像权。”毛欣静问了一遍。
付菡很不好意思，情况怎么突然就发展到要逼着自己告白了吗？
“可以吗？”
“我会帮你问的。”她还是答应了。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帮毛欣静，但是突然觉得实在好紧张！
“谢谢亲爱的，你就说我那晚见了他，觉得他长得不错，想要张照片来做模特。争取他的同意之后，把他的照片发给我，我才画出来，然后拿去参展，这样说就可以了。他就不会知道你之前就把照片发给我让我画他的画像了。”
毛欣静挂断了电话。
呵呵！毛欣静不知道，théo已经看到她的作品了。付菡根本就没了借口。
théo见她脸色不太对劲，关切地问：“怎么了？”
“那个，那个，”她吞吞吐吐地回，“你看到我手机桌面背景了吗？”
没想到她会直接说这个，他愣愣地点了点头：“看到了。”
“那个画的，”她继续支支吾吾，“画的是你。”
果然！
他没有接话，等着她继续说。
“我朋友是个画家，这是她帮我画的。她现在想拿去参展，想得到你的同意。可以吗？”
“哦。”
她不好意思抬头看他，他这个“哦”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一阵沉默，她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倒是他先开了口：“为什么画我？”
“因、因为，”付菡咬了咬下唇，像是个上课传纸条被老师捉包的小学生。
“因为什么？”他可没有轻易放过她的意思。
她下定了决心，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说就说。
“那天，你救了我，我总是想起那个画面……”
他：“所以，你对你的朋友说了，是吗？”
她点点头。
他：“你喝醉的那晚，她见了我之后，就帮你把那天的场面画了一下。”
付菡张了张嘴，挤出一句话：“对对对，差不多就是这样的。”
他又“哦”了一声。
“可以吗？”付菡轻声说，“可以把这张图送去参展吗？”
他向她伸出手。
“给我看看。”
付菡乖乖地把手机上交。
théo拿着手机端详了一下。
“画得果然很好，想去参展就拿去吧。”他把手机还给付菡，转了个换题说，“你用微信，现在法国也有好多人用微信。”
“啊？呵呵……是啊，那你呢？你用吗？”
“用。”
她眼睛一亮：“加我吧。”
晚饭后，théo洗碗刷锅兼清理灶台。
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已经形成了默契，她负责做菜，他打下手；他负责洗碗，她打下手。
她一个一个地接过théo洗好的碗，用擦碗布擦干摆好。
彼此没有言语，没有尴尬。
忙完之后，他又问了一次：“期中考试的准备，需要帮忙吗？”
在付菡忙于准备报告和考试的这段期间，théo轻松很多。十月份就考完的人就是这么任性，他的期末考试要等到一月末。于是，他现在没有考试压力，比付菡轻松不少。
对于他的提议，她求之不得，连连点头。
…
电脑前，théo坐在付菡的身边帮她修改下下周一要用的读书报告，付菡写了十二页。他专注地盯着电脑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