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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错了……少侠。你就不要逼他了……我错了……他这二十多年来积攒下来的名声不能因为我而毁于一旦！”
叶二娘现在被林若凡的剑气封脉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然而，听到玄慈的消息的时候，叶二娘还是挣扎着开口，祈求林若凡不要针对玄慈。
“你这又是何苦？叶二娘，你本是少室山下一个普通的女子，若不是遇到了玄慈，估计你这的命运不会如此！到了现在。他还是没有出现，你还是要维护他！”
林若凡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扪心自问，自己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恶棍，看着叶二娘这认不认贵不鬼，依旧要维护玄慈的行为，让他有些迷惘，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晚了。我们两个都晚了。玄慈必须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而我，也要为我的行为付出代价！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了！”
林若凡轻叹一声，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走，自己的行为已经违背了自己的本心，这次过后。林若凡还是自己认识的林若凡吗？
“阿弥陀佛，林施主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善事。知错自省，对于林施主来说，难能可贵！”
蓦地，一道佛号声却是骤然在林若凡和叶二娘的身后响起，惊得林若凡神魂大冒！
该死的！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
林若凡抓着叶二娘撤身撤出足足数米远，这才回头看向了来人。
来者是两个老和尚，一个老和尚须发皆白，一身沙弥衣，并没有像一般僧人一般剃光了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带发修行的老者。
而另一个却是一身红色袈裟，年纪摸约在六十许，此时正定定的看着林若凡身边仿佛厉鬼一般的叶二娘，眼中流露出爱恋，悔恨，痛苦！
除了那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和尚，这个和尚的身份呼之欲出！
“大师此来为何？”
林若凡仿佛没有看到定定的站在一边的玄慈，却是对这老和尚施了一礼，开口问道。
“老衲此来，却是为了了却一桩二十四年的糊涂账。林施主，既然心有不忍，又何必如此作为？”
老和尚开口，语气平静无波，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事都不在他心中一般。
“大师言重，晚辈此来，之位讨一个公道！为那八千七百六十各婴孩讨一个公道！”
林若凡扫了一眼一旁的玄慈，见他听到那死去婴孩的数量之时，眼中闪过一道悲痛和悔恨，身躯更是一颤，身材瞬间佝偻了下去，仿佛一瞬间老了数十岁一般。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方丈，你有是如何说？”
死去的婴孩的数量实在是太过于骇人，这样的罪孽，在佛家之中，就算是下阿鼻地狱都无法化解！
“这一切，都是因为老衲，若是老衲当初不留恋方丈之位，或许不会造成今天的后果，当日因，今日果。老衲愿意将这一切罪责归之于老衲之身。还望林少侠能够放过二娘。”
玄慈声音有些沙哑，这八千多的无辜性命都是因为自己而起，这样的罪孽，就算是自己死了都化解不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林若凡一叹，玄慈的态度都已经做出来了，自己要是在纠缠下去，估计自己今天就要命丧当场了：“晚辈做事莽撞，还望大师恕罪！”
“阿弥陀佛……因因果果，果果因因，爱恨痴缠，皆为虚妄……”
老和尚低头念了一句禅语，再也没有说话，带着玄慈离去，只留下叶二娘和林若凡两人停留在原地。
因因果果……这些事儿……我终究是沾的太多了！可是，这一切，我还必须走下去！
林若凡幽幽的一叹，这一次，自己是错的太多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被人扔个个包袱
因为老和尚的介入，林若凡原本的想法落了空。这让林若凡松了一口气。
自己没有变成那些卑鄙的人，没有违背自己的本心，没有变成前世那种道德绑架的人，这让林若凡的心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林少侠，老衲做错事情，承担后果是应该的，老衲会按照寺规来处置自己。只是少侠，二娘一事知情者不多，不知少侠是从何处得知这消息的？”
或者是因为放下了心头的执念，玄慈老和尚越发的像是一个得道高僧，这么忌讳的话题也敢拿出来说。
“这倒没什么，世间万物，皆逃不过‘究竟’二字，叶二娘的恶习乃是受了刺激所致，只要追根溯源，总是会发现蛛丝马迹的。只可惜，若是当年你做错了选择，不然，现在应该和叶二娘共享天伦，而不是赔上那八千多婴孩的性命！”
这样的情况是林若凡喜闻乐见的，不用违背自己的本心，还能让那八千多的婴孩安息。相比之下，瞎扯一下就不怎么重要了。至于玄慈会不会反悔……呵呵……用一句话来说，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了。
当初开弓没有回头箭的是林若凡，现在却是玄慈。
“因果轮回，这世间任何事都逃不开这个。当年老衲种下的因，今日该是收获果的时候了。林少侠，多谢！”
玄慈长叹一声，不知道是感叹自己这二十四年来的逃避还是感叹这二十四年来对叶二娘的亏欠。
长叹之后，玄慈的身躯却是骤然挺拔起来，从几天前那个失去了精气神的老头变成了一代武林宗师，大踏步的离开了禅房，迈着步子往外走去。
“玄慈大师，这二十四年来。你后悔过吗？”
林若凡知道，玄慈这一去，指定是回不来了。看着他那挺拔的身躯，林若凡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话刚出口，林若凡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不是废话么？！
“缘起而来。缘灭而去，爱恨仇怨，皆是虚幻……”
玄慈的脚步没有停下，那悠悠的声音传来，透着一股子出尘的气息。
唉……玄慈，你终究还是放下了……
“一路走好……”
林若凡一叹，却是没有再去看玄慈如何和那些聚集在少林寺之中的江湖豪客讲述这件事情的经过。对于玄慈来说，这一次的事情是煎熬，同样也是解脱。是他放下这二十四年执念的过程。只是自己在这一次的事件之中却是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林施主不必挂怀。玄慈这二十四年来一直心怀愧疚，****不得安歇。这一次的事与其说是施主的推动，却不如说是因果报应。玄慈经此一事，当得大自在。”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老和尚却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林若凡的身后，看着那远山开口道，一副为玄慈贺的样子。
“大师，当年的事你也知道？”
林若凡顿时有些惊奇。听这老和尚的语气，这件事儿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罪过罪过……老衲在藏经阁多年。偶然间知晓此事，只是为时已晚，当老衲赶到之时，叶居士和叶居士的孩子已经消失不见，徒增这许多的冤孽！”
老和尚一脸的悲戚，闭上眼。似乎对自己没能阻止叶二娘感到很是痛苦。
“林施主，老衲想麻烦你一件事，不知可否？”
老和尚的痛苦只持续了一瞬间，下一刻，老和尚骤然睁开双眼。那浑浊的双眼在这一刻却是迸发出了灼人的精光，那仿佛怒目金刚一般的威势让林若凡浑身不自然。
“大师请说，若是晚辈能办到的，自然义不容辞！”
既然受人恩惠，自然要为人办事，老和尚帮助林若凡保住了本心，为老和尚办事也不无不可。
听到林若凡答应下来，老和尚那双眼睛再次变得浑浊，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一块残破的铁片来，递给了林若凡。
这是一块漆黑的铁片，大约巴掌大小，看上去有一角被劈开掉落了出去，只剩下这块残缺的仿佛半张恶鬼一般的铁片。
“当年，老衲赶往叶居士的住所之时，晚了一步，叶居士和孩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个黑衣蒙面人正在叶居士的住所之中翻找着什么。老衲当时气急攻心，全力一掌挥过去。说来惭愧，老衲当时存了杀心，就算是拼着犯戒也要将这黑衣人毙与掌下。只是老衲没有想到的是，这黑衣人的实力超乎了老衲的想象，老衲全力之下竟然没能留下这黑衣人，被他给逃了。仓促之间，这黑衣人只留下了这么一块残破的铁片，老衲参详了二十四年，也只得到这是一块由玄铁打造修罗头像腰牌这一消息，其余之事，一无所得……”
老和尚叨叨了半天，林若凡总算弄清楚了这老和尚的目的。
很简单，老和尚是看上了林若凡背后的那些势力，想要林若凡帮着将当年的人给揪出来！
“冒昧的问一句，大师当年是何境界？若是如今对上，有几分把握？”
林若凡摸了摸下巴，总觉得这件事儿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