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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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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一个月,就不必四处搬家。”男人不经意间散播出人意料的字眼。
  一刻的安静,然后是一夜的狂欢。
  “鲁蒙说的?”“这是真的?!”
  “感谢我们的天神!”
  人群沸腾了,他们歌颂一切带给自己奇迹与福音的许诺,为了得到幸福,他们宁愿与蛇蝎为伍。
  *
  太阳离开了地平线,埋没了弯月星辰,却将黑暗永留给阴湿的地窖。
  时近天明,鲁蒙终于摇摇晃晃走入石室。
  路雅帮他脱下衣帽,用不多的清水擦拭他的脸。
  “姬莉叶!”鲁蒙打开纯黑的眼眸,抓住那双纤细的手痴迷的喊道。
  “我不是她。”路雅抽手道。
  “不,不,姬莉叶,让我好好看看你!”疯狂的爱慕不因言语的力量消退半分,强壮的手臂箍上灵蛇般的腰肢,炙热的喘息在后颈流连,不一会儿,密密麻麻的蝎子竟爬上鲁蒙的身体,他痛苦的咆哮着,最终无力的倒下。
  “她已经死了。”
  蝎群四散而去,石室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叮叮咚咚的水流浸润着干枯的心田,路雅脱下银狐帽,绸缎般的秀发倾泻在后背,她亲吻昏睡中的男人:“你是我的,我可爱的哥哥。”
  *
  银白色的帽子被遗弃在木椅上,阿钦看着坐在地上喝酒的女人,苍白透明的皮肤,湛蓝的眼眸,忍不住开口:“你是谁?”
  “破败的城池里曾出过一个有名的毒剂师,”路雅拎着酒壶平静道,“我们是他的儿女。”
  “据说阿母是个温柔的人,可惜她生下我们就死了,留给我们健康的体魄,懦弱的性格,我们的父亲也发现了这点,于是他将马奶换成毒剂,一次又一次哄骗我们喝得精光。”
  “我哥哥曾是个很腼腆的男孩,十五岁的时候有了喜欢的姑娘,是熟食店老板的女儿,叫姬莉叶。这个可怜的姑娘第一次来我们家做客,就被父亲调制的马奶给毒死了。哥哥很伤心,他至今都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她,他开始变得喜怒无常,阴郁暴躁,直到有一天将家里所有的药罐摔碎,父亲终于将他送进了毒虫窝。”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度过那段日子的,直到有一日父亲喝醉了打开石门,我才知道那并非一个人——他还抱着姬莉叶的尸体。”
  “我们一起把父亲丢给剧毒的蟒蛇,一把火烧了整个屋子,然后在荒漠中游荡,荒都人不许我们踏进城里一步,他们说我们是丑陋的杀人犯,食人血的魔鬼。”
  路雅残忍的勾起嘴角道:“他们没有说错,可是我们还有心。哥哥的心存在姬莉叶那里,所以需要新鲜的血液让尸体不腐,我的心存在哥哥那里,所以要让喜欢他的蝎子吃饱喝足,这是不是很公平?”
  “我爱鲁蒙,可是我注定得不到他,他爱姬莉叶,可他注定无法将她从沉睡中唤醒,这就是命。”
  路雅倒空酒壶,看着阿钦讪笑道:“而美丽的第一百二十五位新娘,睡前故事结束了,你的命运又将如何呢?”
  *
  七月十五,月上枝头。
  阿钦不清楚异域他乡是否承传百鬼夜行之风,但当她在轿子上看见围观者避之不及的强笑,还有两侧凶神恶煞的壮汉,无论如何比那百变的鬼脸还要骇人几分。
  路雅掀开轿帘,将金箔抛入轿中,临末握着阿钦的手笑眯眯道:“将你的身体抽干以后,是抽筋拔骨还是骨肉相连?总之一定不会好看……我忽然有些舍不得了!”
  阿钦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得静静的她摆弄自己,眼睛注视轿外的一举一动。
  敲锣打鼓的声音渐渐远去,阿钦被扶下轿子,对着大堂行了几个跪礼后,路雅忽然摘下她红火的盖头,笑道:“你永远都是我们的人啦!鲁蒙刚出去打仗,这中原婚礼有趣得很,不如让他们再来一回罢?”
  于是,又吹吹打打颠三倒四的走了一遭,一直折腾到半夜。
  阿钦被送回地窖,昏昏欲睡之际,猛然听见石阶上响起沉重的脚步,淡淡地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游移,阿钦看着眼前的男人,暗自握紧的手中的筹码。
  待他慢慢走近床榻,阿钦屏住呼吸,看准时机将发簪插入他的喉管。
  “哗——”昏烛湮灭。
  灵活的离开床榻,扯下肩上的披纱,她蒙住对方的头打了个死结,抓起烛台狠狠敲上他的脑袋。
  忽然,鹰爪般的大掌抓住她的手,阿钦猝不防及被按倒,烛台滚落在一旁。
  黑暗中的石室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男人粗暴的将披纱从头上扯下,阿钦一动不动,听着诡异的声响,任由冰冷的生物爬上自己的背脊,那人似乎也有所察觉,放开她的手向后退怯,不想竟在石桌前被缠住了右脚,被迫留在木椅上。
  阿钦在黑暗中看不清所有,只见对方一动不动的靠着桌椅,隐隐约约还可以看见他身上三角形的蛇头,便当机立断将手中的发簪掷了出去。
  椅子上传来绳子绞紧的声音,黑暗中忽然发出一丝短小的呜咽,然后是长久的沉寂。
  一缕橙色的火光点燃了石室。
  “老爹?是你!”阿钦惊讶道。
  安纳达脸色苍白的拉紧缰绳,试图将鲁蒙全身绑在木椅上,青绿色的小蛇环绕在尸颈间,咽喉上还有一支纯银的发簪。
  “姑娘,过来帮我一把,”安纳达将青蛇引入一个麻布袋里,侧过身抽出腰间的匕首递给她,“向所有人证明他已经死了!”
  阿钦抿唇,一言不发的接过短刀握在手心,用削铁如泥的刀锋将鲁蒙的头砍了下来。
  “十年的战争终于要告一段落,荒都人胜利了。”安纳达将敌人的首级装入另一个袋子中,如释重负的叹息道。
  “我还能回去么,老爹?”
  “当然,”安纳达看着阿钦的脸,眼中有读不懂敬畏与钦佩,“荒都永远欢迎善良的勇士。”
  深入虎穴,请君入瓮,似乎更多的是有惊无险。
  正当二人心神松懈之时,安静石室的通道里响起了不安分的呼喊:
  “鲁蒙!鲁蒙!你的下属打起来了!中原的婚礼竟然可以骑马……鲁蒙?哥哥,你还在么?”

  荒城咫尺

  “鲁蒙!鲁蒙!你的下属打起来了!中原的婚礼竟然可以骑马……鲁蒙?哥哥,你还在么?”路雅大声呼唤着,走下通往石室的阶梯。
  马靴叩在石缝上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脚步渐进,阿钦与安纳达听着那嘀嘀咕咕模糊不清的抱怨,仿佛像死神吟诵的歌谣。
  身边的黑暗在角落里开始躁动,一群又一群的褐尾蝎聚集在一起爬上阴湿的墙壁,急促而有序的喧响回荡在室内,似乎在欢迎着饲主的到来。
  “路雅!鲁蒙让你打完水去地窖!”
  脚步声戛然而止。
  “真是的,早干什么去了!”路雅愤愤不平的嘟囔道,“不理人也就算了,打水可是个力气活……”接着又骂了几句,一步步回头向上走。
  直到声音渐渐远去,石室中两人心口的大石才算落地。
  安纳达将沉甸甸的包袱背在肩上,望了一眼还未来得及关上的石门说:“我们必须快点出去。”
  *
  苍云遮月。
  冰冷的石室里,阿钦将耀眼的烛火高举在头顶,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随口问道:“鲁蒙怕蛇么?”
  “自小跟他那个疯子父亲长大,想不被蛇咬都难。”
  “那刚才……”
  “他怕蛇。”安纳达一步一步跟随在后,稳健的踏着台阶:“可以克制疼痛,却不能克服恐惧,他父亲留给他的身体百毒不侵,也让他难以释怀。”
  “蝎子,蛇虫,这些成为他噩梦的那一天,也成为了他的弱点,每个人都有缺憾与不美,于是我们隐藏在黑暗中,点燃明亮烛火的,是神。”
  阿钦回头,最后望了一眼椅子上被毒物啃食干净的无头白骨,走进石门。
  过了一会,安纳达的声音再次在黑暗的甬道中响起:“几年前,守城队伍在临近荒都的某片水地伏击了反叛者,我们几十个人一起,却只有两人存活,从那天开始,他就成了我的噩梦。”
  “我曾经将枪对准他的头盖骨,却只在他的脸上留下疤痕,仅仅是因为恐惧。他将这定义成生命的耻辱,而对于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厌恶自己的理由。”
  通道的尽头显露出点点白光,安纳达用另一只手按着疼痛的肩胛骨,脸白如纸的接过阿钦手里的烛火,道:“姑娘,事实上你必须跟我们回去,因为鲁蒙已经死了。”
  话音未落,尽头的门被打开了。
  “安纳达,我们必须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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