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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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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这几天我守着孙嘉遇一步也不肯离开,他眼底深处的冰霜才渐渐融化。
  “邱哥。”我用手指在地上划着道道,“能问你件事吗?”
  他在我身边坐下来:“别客气,问吧。”
  “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警察较真儿,他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他踌躇一下回答:“可能会按照乌克兰的法律量刑。”
  我顿时觉得眼前的阳光亮得刺眼,于是垂下头深深埋进两个膝盖中间。
  他碰碰我:“赵玫……”
  我把身体转到一边,不肯抬头。
  “你甭害怕,还到不了这一步。”他的声音温和许多,“罗茜不是已经答应帮忙了吗?”
  “她也能影响警察吗?”
  “如果她不行,还有东西行啊,钱,美金,Money……”
  我这才扭头看着他,咽口唾沫艰难地问:“罗茜和嘉遇……他们是好朋友?”
  我说得很隐晦,但相信邱伟一定听得明白。
  他果然笑了:“你想哪儿去了?罗茜是嘉遇的师姐,他们俩一个学校出来的。”
  解释得如此坦白,但我一个字都不相信。要么是邱伟在打马虎眼蒙我,要么是他太粗心。纯粹是凭着女人的直觉,我觉得他们两人的纠葛,真不象邱伟说的,只是校友那么简单。男女之间一旦有了特殊关系,在人前肌肤相触,暧昧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再陪我闲聊一会儿,邱伟还有自己的生意要照顾,于是扔下我走了。
  我一直坐到夕阳西斜,眼看着罗茜驾驶一辆鲜红的欧罗巴跑车潇洒离开,才磨磨蹭蹭站起身,拍拍屁股后面的土,然后裤兜里的手机开始响。
  “跑哪儿去了?”孙嘉遇劈头就问。
  我小声说:“在门外。”
  “赶紧回来,我有话和你说。”
  我感觉恐惧,就像罪证确凿的罪犯即将听到法庭宣判一样,一步一蹭进了我们的卧室,离他远远地站着。
  “你站那么远干嘛?”他扬起眉毛没好气的问。
  我再往前蹭两步,还是不肯离他太近。
  他被我气乐了,啼笑皆非地看着我:“我又不打你,吓成那样至于吗?过来!”
  我这才走到床前。
  “是不是要我请你坐下?”
  我机械地坐下了。
  他扳过我的脸,仔细看了半天,忽然叹口气:“你不是成心的,也不是故意的,对吧?”
  我重重地点头,脑袋都快垂到胸前去了。
  他再次叹气,手指拂过我的下巴和脖子,停在我肩膀上:“我不是埋怨你,可你总这么傻,将来可怎么办哪?”
  我嗫嚅,声音几乎闷在嗓子眼里:“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我不想害你……”说着说着又觉得实在委屈,眼泪忍不住流出来,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再一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无奈地苦笑:“我又没骂你,哭什么呀?”
  我情愿他劈头盖脸骂我一顿,他越这样我越难受,眼泪流得更凶,我哽咽得说不出话。
  “别哭了。”他取过纸巾为我抹着眼泪,“我和你一般大的时候,干过比你更傻的事。可是玫玫,你得学着长点儿心眼了。无论父母还是其他人,谁都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你早晚要自己面对一切。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抛却一片心,这句话你得刻在心里时刻提醒自己。”
  我泪眼婆娑地连连点头。
  “自己做过的事,甭管对错,都要学会自己承担责任,不能总是逃避,听见没有?”
   “嗯……听见了。”
  “唉,”他今天第三次叹气,伸手把我搂进怀里,“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个小倒霉蛋儿啊?”
  最后一句话让我又急又悔,我抱着他开始大哭。想起这些天的担惊受怕,想起认识他八个月来的笑泪悲欢,满腹委屈涌上心头。我越哭越心酸,几乎要嚎啕。
  他没有劝我,只是紧紧搂着我,由着我把所有的难过倾泻出来,眼泪鼻涕全抹在他身上。
  我终于哭够了,断断续续停止抽噎,虽然眼泪还在往下流,到底想起正事来:“邱伟说,会按乌克兰的法律量刑,那可怎么办?”
  他笑着捏捏我的耳垂:“邱伟吓你呢,哪儿有那么背呀?真要那样,我在这儿的七八年全白混了。”
  “那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最坏的结果?大不了从头再来呗。哎,玫玫我问你,如果我什么都没了,你不会把我甩了吧?”
  我的心安定下来,擦干净眼泪回答:“你要是还在外面招惹桃花,那就难说了。”
  “妈的。”他连笑带骂地推开我,“你就不会说两句好听的?”
  我歪头想想:“嗯,那我就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天涯海角都跟着你。”
  “这还差不多。”他弹我脑门,“真心的?”
  “真心的。”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这几天我也想了,要不我和你一起读书去吧,去英国读个法律学位得了。你觉得我做律师怎么样?是不是有史以来最帅的律师?”
  我惊喜交集,立刻想到最实际的问题上去:“你去英国?那咱们就要分开了?”
  “傻瓜,英国离奥地利有多远?周末开车都能过去。哟,不对,好像签证有问题,英国不在欧盟的申根签里面,这可有点儿麻烦。”他倒想得比我更远,好像即将变成现实。
  我滚进他怀里揉搓着:“先过去再说,你不许再蒙我,又给我开空头支票。”
  “好好好,不蒙你。”
  他敷衍的口气还是能听出来,但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窗外的天已是六月的天,轻风和软而温情,夹着野玫瑰的芳香和海水的咸香,把人的身心都浸透了,恍惚间仿佛旧日的相识。
  
  
  


  第九章 
  
  这悬崖边不断破裂的爱,因为不忍停下的足步而坍塌。忘了他吧,眼泪只会弄湿翅膀,只要心灵足够宽广,其实随时都可以飞翔,即使这颗心早已坠落深伤。     
          
  …普希金 《爱的尽头》
  
  经过一场高烧,孙嘉遇的身体元气大伤,似乎被人完全抽走了真元,即使说笑,也带着疲惫不堪的样子,让我心疼却又无能为力。几乎是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他才颇不情愿地到当地医院做了个全身体检。
  我想找母亲讨教食补的方子,可是又一直联系不上她,只能经常骚扰瓦列里娅和妮娜。
  奥地利那边的入学申请暂时没有消息,我必须要做两手准备。以我七门功课六门五分的成绩,入系是毫无问题。但我又面临着新的挑战。
  奥德萨国立音乐学院钢琴系的不少正式课程,都会采用乌克兰语授课。这让我犯愁不已。来乌克兰八个多月,虽然俄语已勉强过关,足以应付日常生活,但是真正的乌克兰语就只能听懂简单的几句,少不得要趁着这段日子恶补。
  而学校七月中旬就要放暑假了,预科毕业前,我还有无数的琐碎细节需要应付,每天就在学校和家两点一线之间跑来跑去。
  这天从学校出来,我顺路拐到临近的市场,买了些新鲜的海鱼和蔬菜拎着回家。孙嘉遇病后的口味改了不少,象老太太一样,喜欢吃热熟软烂的食物。我只能利用有限的作料和工具,摸索着做些不伦不类的清蒸鱼和蛋羹给他吃。
  开门进去,家里静悄悄的,楼上楼下没有一点声音。老钱和邱伟都不在,也看不到孙嘉遇的影子。
  因为此前被没收的货物一直扣在警察局里,至今没个结论,孙嘉遇他们的业务只好全线暂停。据说罗茜正在设法斡旋,打算把涉事的几方找在一起,然后大家弄个都能接受的方案出来。
  老钱反正在家里闲不住,天天嚷嚷着不能坐吃山空,要出去找点别的生意机会。我奇怪的是,孙嘉遇的伤口才刚刚拆线,形象还是一塌糊涂的时候,他能跑到哪儿去呢?
  我进厨房放好东西,一路找上去,才发现他躺在书房的安乐椅上,手挡在眼前遮着阳光,似乎睡着了。
  我过去碰碰他的手背:“睡着了?干嘛不床上睡去?这样多容易感冒啊!”
  “我没睡。”他依然闭着眼睛,“你回来了?”
  “啊,这不废话嘛。”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我在他身边挤着坐下,抹抹他眉心隐约的纹路,笑道:“什么意思啊你?就不想看见我,特烦是吧?”
  他没有理我,却抓起我的手,举起来凑在太阳光里,眯起眼睛细细端详。我的手指是纤细的锥形,没有明显的关节,从指根开始,越往上越细,指尖的血肉,便在阳光下幻化出一片红光。
  “科拉细微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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