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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南王莫非不记得草民了？草民是宁安镇居客来客栈的伙计，当年永南王你与王妃娘娘入住我们客栈时，草民还得到过王爷你的打赏，你说让草民一定要好好看着王妃，说她身体孱弱，你最多五日便回。哎，可是，就在王爷你走后没多久，娘娘她就……遭遇了不测。
这些年来，我们客栈一直都有些不干净，娘娘的怨气难消，经常出现在我们客栈，生意越来越差，前几天，还有几个宫里来的人去了那里查案，说娘娘的死另有内情，还抓了掌柜的想要查明原因，小的怕掌柜的说出当年的真相，便将他给杀了。掌柜的说，当初是有人给他银子，让他去害娘娘，虽然娘娘的死与他无关，但他却向外人隐瞒了一个真相……”
老头四下看了看，神秘兮兮的靠近了永南王一些，“因为，掌柜的曾经给草民说过，娘娘其实是王爷你杀的。”
“一派胡言。”
“掌柜的曾经听见王爷你与娘娘在房间里吵得厉害，娘娘当天晚上哭得晕了过去，还被掌柜的看见，可王爷你特地吩咐掌柜的不可叫大夫……”
“住嘴，宫里的人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在这里胡编乱造。”
“是不是胡编乱造，王爷你心里有数。”老头子挑了挑眉，“掌柜的虽然贪财，但毕竟也是一个生意人，有人出那么多钱让他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他又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以备将来不时之需呢？”老头眯眼一笑，“掌柜的在那个杀手身上偷了一块玉佩……”
老头便没再继续往下说，只是冷笑地看着永南王。
“你说这么多到底想干什么？”
“草民只是希望王爷你能够想办法让草民离开这个鬼地方，精英卫的人将草民抓到这个地方，就是因为草民打死也不肯说出当年之事，可若是王爷你真的要过河拆桥，自会有人将那块玉佩双手奉给太子爷。”
永南王嘲讽一笑，“如果你＇文＇手上当＇人＇真有可以＇书＇指证本王＇屋＇的证据，自然可以交给太子爷以保自己无事，干嘛要多此一举的来求助本王？本王如今身陷囹圄，几时能够出去重见天日也说不定。”
“永南王杀王妃的事在太子看来事小，可是在王爷你这里却看来事大，此事事关王爷你的声誉，最主要的，当年王妃一死，所有人包括先皇在内的所有人不都在怀疑是皇后所为么？而且这个谣言也出自永南王府，对吧？”老头一脸自信的看着永南王，根本就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若是这件事的真相浮出水面，王爷，你可想过你在京城之中可还能有立足之地？”
永南王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径自走到一边坐下，闭上眼睛休息不再看老头，老头恨不得将头从缝里穿过去，“王爷，明日太子便要亲审草民，草民为求自保，也只能交出那块玉佩了，大不了玉石俱焚。”
34。结案
永南王不动声色的坐在一边，老头见永南王油盐不进，便抿着唇，铁青着脸也坐在了一角，再也没说话。
深夜，一个狱卒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将永南王的牢房用剑砍开，永南王惊醒，狱卒立刻拉下脸上的黑布，是永南王的近身侍卫，他赶紧轻声说道，“王爷，卑职已经查明，这次的事全是太子等人有意的栽赃嫁祸，看来太子是想动手铲除对他不利的势力，为登基做准备。包括世子的信，全都是精英卫的人捏造。不仅仅是王爷，朝中许多大臣都有此遭遇，已经被太子的人分开审问。王爷，卑职特意来接王爷出去的，娘娘知道王爷出了事，差点保不住肚子的孩子。卑职也已经命人将娘娘送去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等着与王爷会合。”
“没想到，这个小太子居然也是一条咬人的无声狗。”永南王冷哼一声。
一旁的老头见有人来救永南王，立刻爬了过去，以脸紧贴着牢门，“王爷，带草民一起出去吧，草民定当为王爷你尽心尽力。”
永南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将他一起带出去。”说完，衣袖一挥，便大步走出牢房。
……
“将你手里的玉佩交给本王，本王自会让人送你去安全的地方，这些银子足够你安稳的过完下半辈子。”
那老头用手掂了掂银子重量，满意的笑了笑，“这么重要的东西，草民怎么可能会随身带着，王爷你就随草民走一趟，草民亲自将那东西给你。”老头见永南王脸色不霁，立刻轻声补充道，“王爷，草民是见那些精英卫的大爷几下就能查到十几年前命案的端倪，心里忌惮，便将那重要的物证藏了起来，还望王爷你海涵。”
永南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眯眼一笑，“你果然是个心细如尘的人。行，本王就跟你走这一趟。”说着，冲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
路上，老头与永南王同乘一辆马车，两人一路无话，老头像是憋得慌了似的，嗫嚅了几次终于是问出口，“王爷，其实草民一直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永南王只是略略的抬了抬眼皮，示意他可以问。
“娘娘美如天仙，十几年前，说她是天下第一美女也不为过，而且温柔贤惠，王爷你干嘛要……”
永南王冷冷的扫过老头，那眼神冷冽，老头身子微微一抖。
“莫非王爷你就因为当年那些谣言，才狠下杀手，以为娘娘和先皇之间关系暧昧？”老头似乎突然不怕永南王的眼神，像是突然想通了似的，猛的一拍大腿，“咳，王爷，你错了。那天那个精英卫的大人亲口跟世子说，他已经查明娘娘和先皇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具体的原因，好像说先皇当年一心想要拉拢王爷你在朝中的势力，而皇后娘娘与王妃娘娘情同姐妹，当年皇后娘娘生辰，皇上花重金打造了两只金钗，一支送给了皇后，而另一支则送给了王妃娘娘。”
永南王抬眼，只是冷冷一笑，并未出声。
“王爷，草民还打听到一个重要的消息，说，王妃娘娘可能是先皇的亲妹妹，是先皇祖宗在外面的私生女，这件事先皇和皇后都心里有数，但可事关皇祖宗的名声，便一直没有说出来，任由百姓在外胡乱揣测。”
永南王脸色微微一变，“你可知道你现在所说的话每一句都是死罪？”
老头叹了口气，“为了替王爷掩饰，草民在杀了掌柜的时候，便已经犯了死罪了。只求能换得下半生的荣华，掌柜的被精英卫的大人查到，草民已经没有退路了，这辈子都在跟着掌柜的打工，他这一走，草民只能倚靠王爷你了，自然是言无不尽。”
永南王脸色一紧，“你之前说的可是真的？”
“回王爷，这些话草民可是编不出来的啊。”
永南王双拳紧握，沉着脸，再没说过话。
……
“王爷，这便是那块玉佩，是当年那个杀手留下的。”老头奉承的将手里的玉佩交给永南王，将那些银两和包袱都紧紧的抱在怀里，“草民便趁着夜黑赶紧离开这里，放心吧王爷，草民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永南王扬唇一笑，侧身让他过去，只见寒光一闪，老头脚下一软，“王爷，草民绝对不会出卖你的，你尽可放心。”
“放心？本王只会对死人放心，你知道得太多了。”永南王使了个眼色，那侍卫的手快速一扬，只听见一声刺耳的尖响，火花四射之中，几个身影悄然降落在永南王的面前，小七勾唇一笑，“永南王，有些话这老头当然编不出来，不过，我还能编出来更精彩的，要不要听听？”
冷寐冷声说道，“将永南王押回去。”
“混帐，本王所犯何罪，就凭你们，也敢对本王无礼？”
“逃狱、杀人未遂、买凶杀人，件件证据确凿，永南王，把你的屁股洗干净，准备坐牢吧。”
“宝爷，你老可是来了，要是你再晚上一步，老头子我可就老命不保了。”
小七白了老头子一眼，“永南王一世精明，你的杀手一刀便将掌柜的解决了，就凭眼前这么个老头子，他哪杀得动正值壮年的掌柜？看来，永南王你也是作贼心虚了些，嘿嘿。”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出动了这么多人力抓来的永南王，所有人都在看太子会怎么出招，百里垣自然没有勾结朝中大臣，一切都只是小七布的一个局而已，他也站在殿上的一角，冷冷的看着永南王。
北辰流轩走到永南王的跟前，轻声问道，“永南王，你已经知道王妃与先皇并无苟且，现在可有一丝后悔？”
永南王冷声说道，“胜者王，败者寇，本王输给太子，无话可说。”
北辰流轩轻轻的摇了摇头，对着殿上的文武百官沉声说道，“永南王一生戎马，随着先皇打下江山，虽犯下重罪，但功可抵过，本太子旨，将永南王贬为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