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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笔银子,她就心疼得很。
果不其然,齐光很快就见到了第一个到达终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澄。
她的心肝颤了颤。
“果真是慕容卿,慕容卿家宝刀未老呀。”
慕容澄骄傲地笑了笑,说道:“多谢陛下夸赞,老臣还能再赢十年。”
约摸小半个时辰,比赛的人也陆陆续续过来了。以往齐光也不曾注意过路离是何时到达的,如今她一瞧,不由莞尔。
璟衡狡诈得很,混在一群人中间,相当低调,难怪前几年她没有注意到他。恰好此时,路离抬首,与她遥遥相望。
齐光见到他眼底的笑意,冷不丁的又想起那一句话——能与心悦之人同骑,岂不胜过夺魁之喜?
只不过此同骑非彼同骑。
齐光登时心痒痒的,看向慕容澄的目光也和蔼了几分。
“慕容卿家今年想要什么赏赐?”
齐光今年都让人将银子准备好了,就等慕容澄开口了。只听慕容澄开口说道:“陛下,老臣今年别无所求,只是今年小女已到适婚之龄,盼陛下能为小女指一门婚事。”
此话倒是出乎齐光的意料。
她看向女眷那边,慕容珰身姿娉婷,垂眸浅笑时让齐光都忍不住心动。她正想说“好”时,蓦然发现一事。
慕容珰满脸娇羞,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齐光见到了自己的皇弟,齐轩。
☆、第三十章
慕容珰喜欢皇弟?
齐光揉揉眉心;这下可糟糕了。若是早说的话;她也愿成人之美。只是如今赐婚的圣旨都下来了;周如意与齐轩的婚事都准备得七七八八了;她总不可能贸然间就换了新娘子吧。这么一来;周家还不恨死她了。
她看了齐轩一眼。
齐轩眉眼低垂着;她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话说回来,皇弟当真艳福不浅;慕容珰这样的大美人明知齐轩订婚了,还作如此要求;就不怕皇帝一时嫌麻烦索性将她给齐轩当小的?若非她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又对慕容珰颇有好感,不然这样的事情她还当真能做得出来。
慕容珰生得沉鱼落雁;让她当小的;齐光只觉可惜了。
她思来想去,还是先用“拖”字决为妙。她打哈哈地一笑,说道:“慕容卿家千金的婚事,寡人定会好好安排。”
话音落后,一直含情脉脉的慕容珰蓦然出列,盈盈一拜,声音好似黄莺出谷。
“陛下,臣女愿意侍候王爷与周姐姐。”
此话一出,齐光顿时觉得头疼。看来慕容珰是铁了心思要嫁给皇弟了。而此时慕容澄面色青黑地瞪着慕容珰,喝了一句:“胡闹!简直是胡闹!”
说着,慕容澄又对齐光说道:“小女一派胡言,还请陛下莫要放在心上。”
齐光又瞥齐轩一眼。
这一回,齐轩总算稍微抬起眼皮子,瞅了慕容珰一眼。慕容珰捕捉到这一眼,眼神格外恳切。这一切落入齐光眼底,齐光更是头疼。
她这皇弟也未免沉默了些,弄得她这个皇帝像是棒打鸳鸯的罪人。
她问:“皇弟,你意下如何?”
齐轩还是那一句。
“臣弟听陛下的。”
她揉揉眉心,又道:“罢了罢了,向来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既然寡人应承了慕容卿家,也必不食言。横竖珉王以后也要娶侧妃的,如今索性一起赐婚了,便在珉王与周如意完婚后再择日过门吧,陈立。”
“微臣在。”
“婚事等事宜便交由你负责,好好办。”
“是,微臣领旨。”
。
马术比赛过后,时间也到晌午了。
宫人早已在不秋山下扎好了营帐,帐子里的摆设与齐光的寝殿如出一辙。齐光回营帐歇息。江德忠一见齐光神色,便知皇帝心情不佳。
他用脚趾头想也知皇帝是为了慕容将军一事而不高兴。
他给齐光奉了杯茶后,悄悄地离开营帐,吩咐了身边的小内侍就把路离请来。如今路侍郎正得陛下恩宠,每次陛下见到路侍郎都满脸笑容的,这种情况让路侍郎来当哄陛下是最好不过了。
齐光喝了口茶,依旧面色不豫。
方才赐婚时,皇弟明明是欢喜的。他既然喜欢慕容珰,当初在赐婚的时候就该告诉她。她又非皇弟肚里的蛔虫,岂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齐光叹了声。
只要皇弟开口,她断不会不满足他的。这世间与她相依为命的亲人也只剩皇弟一人了。只可惜皇弟与自己不亲近,反倒是不如云臻。
就在此时,外头响起江德忠的声音。
“路侍郎安好。”
随后是路离温和的声音:“陛下可在里头?”听到路离的声音,齐光心中的那丁点不悦也渐渐消散,笑意逐渐浮起,与掀帘而入的路离笑道:“寡人今日总算见识到璟衡的低调行事,若非寡人留了心思,估摸也注意不到你是何时归来。前几年你都用了这样的把戏吧。”
路离含笑说:“途中景色甚好,一时贪恋美景便跑得慢了些。”
齐光莞尔。
能在比赛中留意到周边景色,怕也只有璟衡一人。不过他越是特别,她便越是欣喜。兴许当真是入了心底,无论他做些什么,她都觉得极为赏心悦目。
“倘若你全力相拼,你能胜于慕容澄么?”
路离说:“陛下在为珉王之事而忧心?”
当真是一棵解语草,她的心思他总能猜透。她走到他跟前,仰起头,伸手在他的脸颊上捏了捏。路离面色不改,任由她蹂|躏。
齐光捏累了,才在他的嘴唇轻啄一下,沮丧地道:“都是璟衡不好,倘若璟衡胜了慕容澄,寡人如今也无需忧心了。”
路离笑道:“慕容姑娘想要嫁给珉王,这次不成总有下一次。”
听路离这么一说,齐光哼了两声,又道:“寡人自然看出来了,慕容澄分明就是在打皇弟的主意,方才还在寡人面前与慕容珰唱双簧,当寡人看不出来呢。不过寡人大度,懒得与他们计较。”
路离揽住她的腰肢。
“陛下当初给珉王赐婚,为何不挑慕容姑娘?陛下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她吗?”
齐光说道:“刚好当时阿清来见寡人,提起了周如意。听他语气,周如意似乎对皇弟颇为仰慕,后来召见了她,也觉得适合皇弟,索性便卖阿清一个面子。”她看了路离一眼,顿了顿,又说:“你也知,寡人对阿清有几分愧疚。”
所以只要周穆清提出来的要求,不是特别过分的,她基本上不会拒绝。
未料路离却是笑了声。
齐光问:“你笑什么?”
路离说道:“没有笑什么,只是觉得他走到今日委实不易。”他拍拍齐光的手,说道:“陛下之前不是一直苦恼该给珉王挑周姑娘还是慕容姑娘么?如今两个都成了陛下的弟媳,陛下也无需烦恼了。两位美人都成了陛下的自家人。”
“你说的有理。”
如此一想,她的心情果真好了不少。“也罢了,横竖她们嫁进去后就是皇弟的家事了,到时候两位美人在侧,皇弟也颇有艳福。”
她眨眨眼,笑嘻嘻地道:“璟衡可莫要忘了寡人的赌约,今天下午的狩猎,你若输了就得听寡人的。”前些时日她吩咐江德忠让内务府赶制的襦裙做好了,倘若路离穿上了,定能惊艳四方。
路离很是无奈,但瞧着齐光如此高兴,也不忍心多说什么,笑着道:“好。”
。
今早的马术比赛,云臻与苏承宇也有在一旁观看。比赛结束后,皇帝与一众朝臣共进午膳,云臻与苏承宇便回了自己的营帐。
苏承宇没想到自己会被安排和云臻同个营帐,一见到他如狼也的目光,苏承宇不禁心有余悸。
“苏大哥。”
苏承宇瞥他一眼:“又怎么了?”
云臻说道:“我看你今早没吃什么东西,午饭吃多点。”说着,云臻给他夹了一块竹笋,“我的侍婢做的清蒸竹笋味道一流,你多吃点。”
苏承宇也不知自己是第几次回答这个问题。
“我真不是你兄长。”
云臻说道:“那你脱裤子给我看。”
苏承宇默默地吃掉竹笋。
云臻又说道:“我母亲说我的兄长最喜欢吃竹笋了,我也跟我的兄长一样,一吃竹笋便停不下来。”说着,云臻不动声色地试探:“苏大哥,你知道素华池么?”
苏承宇一怔,眼神蓦然变得警惕,但仅仅一瞬间,又温和一笑:“不知道。”
云臻自然没有错过他方才的眼神。
骗人!他一定知道的!
“真的不知道?”
苏承宇说:“真的不知道。”顿了下,他忽然笑道:“不过我倒是曾经在记载大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