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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以为你们这个世界没人修仙？”云焕合上书，反问道。
“肯定没有。”苏小鱼想都没想，“不然这世界还不乱套了？”
云焕半晌都没说话，苏小鱼吃完开始收拾起来。
“这个世界有修仙之人，只是他们隐藏得很好，就比如我，除了你没人知道我究竟是谁。”苏小鱼走到厨房门口，云焕忽然开口道。
苏小鱼一愣，他说的也许没错，这个世界可能真的有，不过他们一定隐居于闹市之中，就像大多数人一样，过着普通的日子。
不知为何，苏小鱼觉得有些可怕，这个云焕会不会在这个世界掀起一阵波澜？
……
到了夜半时分，苏小鱼房间的灯依然亮着。
一个晚上她已经教会云焕如何利用拼音输入法打字，如何用浏览器搜索信息，还给他注册了腾讯账号，并加了自己和陆茹茹。
云焕学东西很快，尽管如此他依然没有放苏小鱼去睡觉的意思，直到为他下载了一款有关修仙的大型网络游戏。
苏小鱼好不容易伺候得云焕满意，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的时候又被云焕敲键盘的声音吵得完全睡不着。
可是她不敢提出意见，尽管两天相处下来，他并没有做什么不利于她的事情，但苏小鱼对最初那一剑还是心有余悸。
其实她也很想变得自信、强大、无所畏惧，但是深埋于骨子里的自卑和懦弱总让她直不起腰来。
云焕似乎注意到苏小鱼情绪的变化：“你为什么还不休息？”
“睡不着。”苏小鱼埋在被子里，喃喃道，“突然觉得自己很笨也很没用，即使努力了却还是没有一点进展……”
“嗯，自我认识很准确。”云焕瞥了她一眼，然后继续敲打着键盘。
“……”
在云焕稍事歇息的时候，苏小鱼还是抵挡不住睡意，进入了梦乡，云焕听着身后微微的鼾声，关闭了游戏界面，打开了搜索页面。
接着，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图片和一段文字介绍。那是一条位于B市某处不起眼的巷街，青瓦白墙，绿色的藤蔓盘旋在围墙之上，典型的江南水乡建筑。
那条巷子的名字叫涴溪巷，也是陆茹茹的老家。
Chapeter4
月凉如水，照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犹如铺了层白霜。
在涴溪巷一家老宅的门口站着一个黑衣黑发的男子，屋顶的野猫吓得喵呜一声，一跃而下逃走了。
云焕并没有从正门入，而是直接越过围墙进入了宅子内，他在陆茹茹那里读取的记忆并不完整，所以他在网上搜索了地图，不得不说网络确实是个好东西，若是让他自己找，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
这老宅似乎已经很多年没住人了，但陆家每月个都会派人回来打扫，因为这里供着一件宝物，可保陆家一直兴旺，而云焕从陆茹茹身上所探查到的气息，正是来自这件东西——虚回镜。
他在宅子里一寸寸地搜寻着，夜里老宅阴气森森，不少小鬼在云焕身边晃来晃去，他被晃得有些心烦，捏了个诀将它们都驱走了。
可是这里似乎并没有轮虚回镜的气息，难道不在这座宅子里？
云焕跳出围墙，将整条涴溪巷的老宅都搜了个遍，可还是没有探查到任何气息。那天他读取的记忆并没有错，他确切地感觉到虚回镜就来自陆茹茹的老家！
现在这股气息忽然消失了，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世界也有修仙者，而且道行十分高深，甚至可能在他之上！
他握紧了拳，目光幽深莫测。
一片乌云悠悠飘过来，拦住了月光，天地间霎时陷入一片黑暗。小巷中的野猫忽然发疯似地嚎叫了起来，等乌云飘走后，那些猫猫都安静了下来，涴溪巷再次恢复了宁静。
苏小鱼晚上做了一个噩梦，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黑眼圈，忍不住哀嚎了一声。
半夜做梦惊醒后，她发现云焕不在就有些异常的兴奋，因为这两天她活得担惊受怕的，生怕一言不合就又被他一剑捅了，但是兴奋的结果就是，后半夜她都没怎么好好睡。
苏小鱼匆匆洗漱完毕，她发现陆茹茹今天依旧准备了早餐。
“茹茹，你怎么又准备了早餐，云焕他……”苏小鱼坐在沙发上，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不准备早餐，你又要在公司楼下买豆浆油条么？”低沉温厚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苏小鱼犹如遭了雷劈，她僵硬地转过头，看着斜倚在她房间门口的男人，他的脸色似乎略有些苍白。
“你你你！你怎么？”苏小鱼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云焕冷冷瞥了她一眼：“我怎么？”
纵然心中万千疑问和不满，看到他心情不佳的样子，苏小鱼还是乖乖地坐了下来，讪讪道：“没什么，快过来吃早餐吧！”
云焕坐在了她身边，苏小鱼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觉得整个头都要炸掉了。
陆茹茹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她偷偷覆在苏小鱼耳边问道：“你们吵架了？”
“没有！没有！”苏小鱼摇摇头。
陆茹茹起身回房，不一会儿提着一个袋子出来，她将袋子递给云焕，云焕看了看接过，里面是一个简单却雅致的灰色礼品盒，上面印着一串字母：Cartier SA。
苏小鱼倒吸了一口凉气，就算像她这样的穷屌丝也知道Cartier是什么，陆茹茹还真是舍得。
“昨天和朋友逛商场的时候刚好看到这款手表，觉得很适合你，你戴上试试？”陆茹茹在云焕对面坐下，撑着下巴看他。
云焕打开盒子，拿出里边的手表，银色的圆形表盘和表带，样式简单却奢华大气，他低头看了一会儿，扭过头转向苏小鱼。
“茹茹，你这礼物实在太贵重了！”苏小鱼在心里叹了口气。
云焕瞬间明白了，他将礼盒推回给陆茹茹：“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你的礼物。”
陆茹茹不满地瞪了苏小鱼一眼，从礼盒中拿出手表就要给云焕戴上，云焕却不动声色地将手挪开站了起来，朝着苏小鱼道：“吃完了没？”
“什么？”苏小鱼不明就里。
“你上班快迟到了。”云焕转身淡淡道。
苏小鱼哦了一声也站了起来，简单地收拾了下东西，跟着云焕出了门。
陆茹茹脸色有点难看，她将手表拿了起来，忽然猛地摔向地面，表盘瞬间裂开了两道缝隙，静静地躺在角落像是在嘲笑她一般。一股无明业火不由得在心中升起，她弯腰又将手表捡了起来，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苏小鱼回头看着慢悠悠跟在她身后的人：“你不收茹茹的礼物也就算了，但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样起身就走会伤茹茹的心。”
云焕没有回应，他似乎并没有在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小鱼实在受不了他这个态度，不由提高音调道：“你听到了没有？”
云焕飘忽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缓缓说了一句：“我听到了。”又陷入沉默。
苏小鱼气不打一处来，回头瞪了他一眼，然后气冲冲地往公司跑，而云焕却始终阴魂不散地跟在她身后。
直到她到了公司，云焕忽然叫住她：“我会跟她道歉的。”
“好吧。”苏小鱼蹙了蹙眉，走了进去。
刚进办公室，谢墨便凑了过来。
“小鱼，今天那个人是你男朋友吗？”
“不是！”
谢墨似乎松了口气：“那他是你什么人呀？昨天他似乎也陪你来了。”
“一个讨厌的人。”苏小鱼的语气硬邦邦的。
谢墨正要再问，忽然有人走了过来，对着苏小鱼道：“小鱼，陆经理让你去一下她办公室。”
“好的。”
陆经理便是陆茹茹，明明是一起毕业的应届生，陆茹茹已坐到了经理的位置，当然也没少有人编排陆茹茹和公司领导不清不白。
苏小鱼敲了敲陆茹茹办公室的门。
她站在门口，里面传出陆茹茹带着笑意的声音，苏小鱼有些纳闷，却还是推门走了进去，办公室里有两个人，除了陆茹茹，还有刚刚才见过面的云焕。此刻他正在喝茶，膝盖上还摆着一份报纸，看样子应该是已经跟陆茹茹道歉了。
苏小鱼并没有表现得多惊讶：“陆经理找我来有什么事？”
她低着头忍住去看云焕的冲动。
“今天我们三个一起吃午饭吧！”陆茹茹递了杯咖啡给她，“我请客！”
“这怎么可以？”苏小鱼一直低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
陆茹茹有些无辜地挑了挑眉：“为什么不可以？我们不是朋友吗？”
“这……”
“就这么定了！你先去工作吧。”陆茹茹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