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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和刘强比起来,还要好很多,我只是闹得欢罢了,这是个计策,对于那些有希望进入拘留所进行改造的人有一定的指导意义。
刚一关进屋子的时候,还来不及看屋子里的人究竟是什么面目,便一个跟头摔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爬不起来,直到一个人用脚踢了我一下,说:〃小子,别装死!〃
我捂着胸口抬起头,满脸都是痛苦,说:〃对不起,我有心脏病,几位大哥多包涵!〃那人说:〃还不滚一边去!〃我顺从地滚到一边去,悄么声地躲着。这一招叫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只是需要放弃诚实。
吃饭的时候到了,每人两只金黄灿烂的小窝头,等我爬过去的时候,只剩下两只,一只大手正伸向那两只窝头,从我嘴里虎口夺食,我一个虎扑还是落在那人后面,只得吐出一口唾沫,正好落在窝头上,那人叫了一句〃晦气!〃缩回手,我拿过窝头,兴高采烈地啃起来。
这一招出其不意,需要放弃尊严。
可能是我刚才的表现太过突出,不知道惹恼了谁,只听一个声音说:〃这小子是假装的,打他!〃
我赶紧抱紧脑袋,在拳头还没有落在我头上的时候就开始大声叫着:〃打死人了,救命啊!〃不多时,看守过来说:〃谁打架?〃没人回答,我说是我。看守说:〃谁让你打架,关禁闭!〃我如遇大赦,随着看守高高兴兴地进了禁闭室,独自一人再也不用担心被揍了。这一招让我放弃了人格。
第二天下午,乔琳和张岩凑够了钱,给我办理了取保候审手续,我虽然丧失了诚实、尊严和人格,但是人还全须全尾,这让他们两个感到很高兴,拉着我走了。只是临走的时候警察嘱咐我,不管什么时候得到通知,我都必须准时到公安局报道,否则我还得回到拘留所。我说:〃你放心吧,我一定准时报道,因为我根本不想到拘留所去。〃在回去的路上,乔琳说警察也找到了她,询问了一些关于我和工作室的情况,乔琳说:〃这事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我说:〃什么事?〃乔琳说:〃你卖黄色光盘的事。〃
我说:〃你也相信这是真的?〃乔琳说:〃虽然我知道你本性是好的,可是根据你日常的表现,很可能就是你干的。〃我说:〃我这么纯洁善良的小孩儿哪能干那种缺德事,你要相信我绝对是被人陷害的。〃乔琳说:〃那你说什么人会害你呢?〃
我说:〃苑海龙,不信你看着,过几天就是苑海龙出来表演的时候了。〃乔琳说:〃没有证据不要随便诬陷别人。〃
张岩说:〃这事还得从长计较,现在要想从根本上救你,只能找到足够的证据,你想要是他想害你,怎么会给你证据?〃我和乔琳顿时都陷入了沉思,现在我最需要做的是洗刷自己的罪名,而不是给苑海龙颜色看。可是我们需要到哪个地方寻找证据呢?
我只好自我安慰地说:〃算了,我就得过且过,今天吃饱了就不想明天了。〃
张岩说:〃要不去找找丁胡,让他保保你。〃我说:〃是不是我亲自去?〃
张岩说:〃这件事太重大,我陪你一块儿去。〃
乔琳也要跟着,被我拦住了,说这种社会的阴暗面你就别跟着掺和了。
到了丁胡的家里,丁胡对我的遭遇感到震惊,他说:〃这是真的吗?学校里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不可思议。〃我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没什么不可思议的了。〃
第四部分 数码影音工作室 爱情遭遇无间道(1)
张岩说:〃丁院长,你能不能帮郭飏想想办法?他会不会被学校开除?〃丁胡沉吟一会说:〃我对小郭的印象是很好的,但是现在司法机关已经介入,我的力量不可能影响公检法,所以我只能给你出一张上学期间遵纪守法,认真学习,尊重师长的证明,也许能让你从轻一点。而且我还可以保证你只要不被实际判刑,我就能让你安安稳稳把大学上完。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我看丁胡说得已经非常诚恳,不像落井下石的样子,忙起身说:〃丁院长,您这样做已经对我是莫大的支持,先谢谢您了。〃丁胡正色说:〃没什么,我这人在关键的问题上从不含糊,你放心吧,我能用多大力量就用多大力量。〃
我从兜里掏出一叠钱,说:〃这点钱您先拿去用,缺多少我在补!〃丁胡说:〃今天这钱我就不能要了,而且我也不能用这钱给你送礼,那样违反原则。你要看清里边的利害关系。我尽力帮忙就是了。〃
张岩扯了我一下,我们两个告辞出来。张岩说:〃这钱你还是留着花吧,我看他也的确没什么办法可以帮你。〃我说:〃好吧,下一步还是要全力自救。〃我被公安局抓住的事情很快传得满城风雨,同学们纷纷到宿舍来看我。刘强也接到了张岩的电话,风风火火地跑到了宿舍,他听我讲了被栽赃的事实,咬着牙说:〃真他妈混蛋,我非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我说:〃现在还不知道是谁,能打谁去?〃
刘强挠着脑袋说:〃肯定是苑海龙这小子。〃
张岩说:〃你动动脑子,即使背后的主谋是苑海龙,他也不能抱一大箱子黄盘塞到郭飏的床底下,干这事的人一定是咱们这群人中的一个。〃
刘强说:〃谁这么孙子,在哥们的背后捅刀子,真不够意思。〃
我说:〃谢谢大家了,这件事最后肯定会水落石出。只是现在敌人在暗处,我们看不见他,他却能看到咱们,所以最好的方法还是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大家走了以后,我静静地想了一会儿,猛然想起前些日子在门口发现的纸条。我从兜里拿出来仔细看了一遍,还是不明所以,也许写纸条的人是为了提醒我注意危险,可见他是个知情人,但是他却不太清楚究竟是什么危险,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就在我苦思冥想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是公安局让我下午两点去录口供。
我向警察保证,下午一定去。
放下电话,我想和乔琳商量一下,给她打了手机,半天都没有人接听。我正在纳闷,忽然听到电话那头有了声音。
我说:“乔琳,公安局又让我去录口供了,你怎么这么半天都没接电话?”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声如枭鸟的笑声,说:“郭飏吗,你也不仔细听听我是谁?我可不是乔琳。”
我狠狠地说:“苑海龙?乔琳的电话怎么在你手里?”
苑海龙笑着说:“乔琳就在我的身边,作为她的男朋友,我替她接接电话有什么值得你大惊小怪的?”我说:“你把电话给乔琳,我要和她讲话,快点!”
苑海龙狞笑着说:“对不起,我的女朋友没兴趣和你说话,再见!”说完他就挂了。
我再也坐不住了,几乎一夜之间乔琳就成了苑海龙的女朋友,那我呢?我忽然就成了她的前男友了吗?
我再次拨通了乔琳的手机,电话通了,苑海龙略带讥讽地说:“姓郭的,你品性好点行不?别因为失恋了就找这儿找那儿,我警告你以后没事别随便骚扰我的女朋友,知道不?”我愤怒地吼道:“苑海龙,我跟你没完!”
苑海龙却慢条斯理地说:“你小子还是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再说吧!”说完又挂了电话。
瞬间,我感到万念俱灰,虽然我还不知道乔琳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肯定和苑海龙在一起,并且没有接我的电话,这个事实无法改变。而昨天乔琳还和我一起商量怎样对付眼前的难关,今天却已经投入了苑海龙的怀抱,如果她移情别恋有一个缓慢的过程,或者我在和苑海龙的竞争中败下阵来,我都无话可说,然而现在的情况却让我措手不及。
我像一节木桩一样倒在床上,脑子里像是在过电影,一会儿是乔琳笑颜如花的面容,一会儿是苑海龙阴着脸的坏笑。
王笑聪默默地给我打了饭放在桌上,低低地说:“郭飏,饭我买来了,你吃一口吧!”
我摆了摆手没有说话,现在我又如何能够吃得下。
很快时钟指向了一点,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觉得头有一点晕。我扶着床站了一会儿,才心事重重地到公安局刑警队报到。到了公安局,还是曾经审讯我的两个警察接待了我,其中的那个高个子明显是主审,他说:“这两天你应该已经很明白了吧,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我缓缓摇摇头,说:“还没有想过。”警察说:“现在我向你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