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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流球道:“为了替大哥办事,午饭也过头了。”
黄书郎道:“车上取些吃吧。”
秀秀取了个酱肘子递给小流球,笑道:“看你瘦得猴儿似的,多吃些。”
小流球也不客气地接过来就是一口啃。
黄书郎已问道:“小流球,可有曹三圣的消息?”
小流球直点头。
黄书郎道:“快说,什么消息?”
小流球道:“曹三圣离开八府衙门了。”
他此言一出,田大叔与田大婶伸出头来了。
田不来沉声道:“你说什么?”
小流球道:“曹三圣已经离开八府衙门,告老还乡了。”
黄书郎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小流球道:“昨日早上日上三竿起的程。”
黄书郎道:“都是些什么人跟着?”
小流球道:“一共有大车三辆,一辆车上是物件,另一辆坐的是女人,曹三圣坐的是第三辆,一路出了八府北城往北去了。”
黄书郎冷冷一笑,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田不来道:“姓曹的不办官家事,他的仇人一定不会少,我奇怪他竟然不找保镖,他凭恃的是什么?”
田大婶也奇怪地道:“曹三圣老奸巨猾,活像一头猴儿精,我相信姓曹的一定有安排。”
黄书郎笑了,他笑对田不来道:“大叔,咱们江湖行,目的就是曹三圣。如今他已不是官家的人,管他什么猴儿精,我去收拾了他,咱们以后静静地住在柳荫小筑,再也不做江湖行了。”
田不来道:“阿郎,你可得当心上当呀。”
黄书郎一笑,道:“两老放心,秀秀还要我照顾,我也答应过秀秀不要我们的孩子将来没有爹,我当然处处多加小心了。”
秀秀闻言忙拉住黄书郎,道:“阿郎哥,我真怕呀。”
黄书郎笑笑,道:“别怕,你看我这长相,会是个短命的人吗?”
秀秀也笑了。
但她笑得好勉强,好像快要哭了。
黄书郎还伸手摸摸秀秀的肚子,道:“好生小心呢,咱们的儿子在里面。”
秀秀娇羞地低下头。
小流球已惊喜地道:“哟,大哥,你真高竿呢,不但有妻,也有子了。唉,我小流球和小白菜也不是一天了,娘的蛋,她就是不下蛋,石头嘛。”
黄书郎笑笑,道:“小流球,你从柳荫小筑来的吧?”
“我先去柳荫小筑找你呀。”
“文彩姑娘还好吧?”
“她很想念你。”他发觉自己说溜了嘴,忙用手掩口。
秀秀却笑了,她对黄书郎道:“阿郎哥,文姑娘是好人,她真的好可怜。”
黄书郎道:“小流球,你来驾车。”
小流球道:“大哥,你这就要去找曹三圣?”
黄书郎道:“我已等这一天等了好几年了。”
车上的田大婶道:“孩子,曹三圣的模样儿,你不会忘了吧?”
黄书郎道:“剥了皮我也认得他。”他走近小流球,又道,“我再问你,你可真的看清楚曹三圣上了车?”
小流球道:“不会错。”
黄书郎拍拍小流球的肩,道:“把大车驶去柳荫小筑,我办完事就回来。”
他重重地看了秀秀一眼,立刻拔腿往南走。
□□ □□ □□小流球驾着大车往西北方,黄书郎转而要往南行,只因为曹三圣的车是出八府北城往北行,黄书郎认为,只要大车上了路,他就能在大路上堵住恶师爷曹三圣。
黄书郎不住店,他找个靠路边的林子歇下来。
这一夜,他就住在林子里,因为他推算一下日程,曹三圣的大车一定还在往北行。
他睡得很平稳,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听到林子里吱吱喳喳的鸟儿叫,他才爬起来又往南行。
黄书郎预定今天应该可以堵住曹三圣的大车了,他必须先找个地方塞饱肚子。
顺着大道绕过一道山坡,坡下边正有炊烟升起,那是一家野店在下面。
黄书郎奔到野店前,只见店门口拴着两匹健马。
看那马鞍上好像雕刻着一个虎头字样,只不过黄书郎并未注意它。
抖一抖身上灰草,拢一下头上乱发,黄书郎大步走进店大门。
他只一进去就觉得奇怪,野店的当门是锅灶,有个老头儿正在炸油条,另一个是老太婆,坐在灶下加着柴升着火苗子。
黄书郎走进店里面,已经有两个大汉在吃着油条喝着大碗稀饭。
桌面上小菜只两样,一盘猪头肉,另一盘就是花生米,两个大汉只看了黄书郎一眼,便又自顾着吃油条。
黄书郎坐在凳子上,半天没人来招呼,他轻声地说:“一碗稀饭,两斤油条,小菜两样。”
他叫了一遍,不见两个老人动。
两个老人只顾着炸油条。
黄书郎立刻走近那老者,道:“店家,客人上门了,我叫了吃的。”
老者不抬头,只淡淡地道:“想吃什么自己拿,你没看见我在忙着炸油条?”
头一回遇上这码子事。
黄书郎笑笑,道:“你不怕我稀饭装得多?”
老头道:“横竖就是一碗,多不了一口吧?”
黄书郎道:“小菜呢?你也叫我自己拿?”
老头道:“吃多就多给银子,你自己看着办。”
黄书郎道:“真干脆,省个伙计。”
老头不开口,他和老太婆两人就是忙着炸油条。
黄书郎自己动手,他先取个盘子,把油条拿了十几根,又把小菜取了三四样,那稀饭里面有绿豆,走路的人喝了会去火。
黄书郎坐在另一张破桌上吃,不时地望望门外面。
他奇怪,为什么这两老拚命地炸油条?这儿客人并不多,路上也不见行人,可那锅边已堆了至少上百根的油条。
另一桌上的两个人只吃不开口,好像吃得还真不少,小菜早已又取了几样放桌上,也是他们自己取的。
黄书郎吃饱了。他抹一抹油嘴站起来,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往桌上放,道:“算帐了。”
老者回过头来看,不由叱道:“你吃的不过几个制钱,弄那么一锭银子叫我找,给我为难嘛!”
黄书郎笑笑,道:“我身上没有碎银子呀,掌柜,你看怎么办?”
老者摇摇头,道:“算了,你走吧,记住下一次打此经过时还给我。”
黄书郎笑了。
他拿着那锭五两重的银子走到老掌柜身边,一笑道:“老掌柜,我不欠你的,我从不欠人钱,我把这五两银子放在你这里,以后有机会再来吃你的。”
不料老者也是个别扭的,他摇摇头,道:“拿去,拿去,我不收。”
真奇怪,还有不要银子的人。
坐在灶下升火的老太婆道:“年轻人,财不露白你走吧,我们算是请你吃一顿好了。”
黄书郎怔住了。
他再也想不到这一对老人这模样。
黄书郎笑笑,道:“这么吧,两位老人家,我花银子向你们打听一件事情。”
老者摇头,道:“不知道。,
黄书郎道:“我还没问呢,你就不知道。”
老者一瞪眼,道:“你要问什么?”
黄书郎道:,“八府师爷曹三圣就要归乡了,请问你们可曾见有大车由此经过?”
老者摇摇头,道:“没看见,唔,那个干刀刮的恶师爷,他终于滚离八府衙门了,真老天有眼,”
黄书郎笑道:“得,就这么的,银子是你的了。”
他放下银子就走,而且走得很快。
他连头也不回,倒真的把一对老夫妻给愣住了。
锅台上放着一锭闪闪发光的银子,老头儿不取,他看着正在吃喝的两位大汉不开口。
老太太伸手了。
她把银子塞进袋子里,脸上好紧张。
于是,有个眼睛火红的汉子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
他对面的黑汉也哈哈笑。
一边笑,一边起身走近锅边,道:“拿来。”
他当然是要银子,向老婆子要银子。
老太太双目幽邃,好像很无奈地把银子取出来。
那黑汉一把抢在手中,还抛向空中掂了几下,道:“娘的皮,那小子是个肥羊。”
另一火眼大汉走过来,他对炸油条的老者吼道:“要快,到时候不够吃,老子烧你的房子。”
老人忙点头,道:“我尽全力,一定赶得上。”
老太婆重重地往灶内塞了一把柴,她想骂人,只不过她只一看那黑汉的模样,便又低下了头。
□□ □□ □□两个大汉出了门。
两个人的身手不赖,不用跨马,而是飞身上马。
只听得一人挟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