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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
“嗯。小时候有个姐姐告诉我,爱情再甜蜜也只能两个人分享,若有第三个人第四个人来参与的话,那甜蜜就会像兑了水的葡萄酒一样,不但会变了颜色,连味道也全失。”
我知道这童话的含义,所有在乎这童话的人都害怕失去。虽然苹果在很多事上都像个直爽的假小子,可在这件事上,她却单纯得像个小朋友。就像女孩儿心底里荡漾的一支漂亮羽毛,只想和爱人共赏,怕告诉了第三个人,梦想会像肥皂泡一样破灭。她也怕童话会破碎,可最终还是碎了,不是不用心守护,只是这世界诱惑的东西太多。
“大吉普追女孩子有一套啊!连你这么英气的女孩子都能被驯服得像小绵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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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没有别的优势,长得又不好看。但是他有一张巧嘴,好听的话就像雅鲁藏布江一样潺潺不断。如果说甜言蜜语会醉人的话,我已经醉过几千次了。”
“苹果,你真的爱他吗?”
她停顿了一会儿,悠悠地说:“其实女孩儿爱上的是自己构筑的童话,现实中哪有白马王子呢?”她冲我翻翻眼皮,“大森林和明阳不算,你比我命好。真的。我寻不到白马,能找到青蛙王子也不错,只要他真心对我好,掬在手心里呵护疼惜,我也心甘情愿在这样的童话里醉过去。可惜……青蛙王子也会善变。”
第125节:爱情与友情(4)
“苹果!”我很难过,“答应我不要消沉下去。”
“不会呢!”她冲我甜甜地笑,“我很快就会意气风发,继续叱咤风云把A大搅和得天翻地覆。嘿嘿……”
可她越是这样笑,我心里越是七零八落。
大森林第二天就走了,没来得及跟我告别。
明阳说他去了南非比勒陀利亚,有公事要处理。
地理是我的弱项,我不清楚比勒陀利亚的情况,于是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你家还挣黑人兄弟的钱啊?那里不是很贫穷吗?”
明阳取笑我:“比勒陀利亚在非洲国家中是经济最为发达的了,小笨笨。”
哦!我摇晃着脑袋想一想,也是,南非钻石可是世界闻名啊!
“你懂得真多!”我不得不佩服。
“嗯。你终于开始崇拜我了,希望是肺腑之言。”
我冲他吐吐舌头:“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了。”
他和颜悦色地说:“不过你说得对,的确是挣黑人兄弟的钞票去了。那里是有百分之七十六的黑人,但也有很多白种人和亚洲人,他们有十一种官方语言,通用英语和阿非利卡语。爸爸让狄珞去处理那里的生意,就是因为那个地方的种族和教会比较复杂。狄珞办事稳重,这么复杂的地方派他去,一定可以处理圆满。”
“哦!”大森林真了不起!
“你看看你,又是一脸崇拜的样子。喂!老实说我真希望你崇拜我比崇拜狄珞多一些。”
我的小九九被他看穿了,马上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唉,难得看见你这种轻松的笑脸呢!这次回国来竟然是大晚上在精神病院里和你谈情说爱,简直匪夷所思。我看我还是带你去旅游吧!好山好水有的玩,可以让你把烦恼都丢掉。”
“不。”我说,“我还要上学,更何况……”苹果的身体没有复原,昨天夜里开始持续发烧了。
“小乌鸦,苹果会好起来的。”他安慰我。
病床上发出呢喃的声音,我俯下耳朵去听,应该是苹果在低烧中的胡话,听不清楚。我把她露在外面的胳膊放进被子里,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其实,她也是缺少爱的孩子。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谁在外面?”我问,没人回答。
走过去看,门缝外面一个果篮儿放在地上。
是谁?大吉普,还是莫言?
不知道。走廊里没有熟悉的身影。
我把水果拎进去,放在桌子上。
明阳从我的脸上看到了什么,忧心地说:“把这些拿出去吧!若是苹果醒过来知道是她愤恨的人送来的,一定生气上肝火。”
“可是……”若是他们中的谁良心发现了呢?
“苹果当着大吉普的面被别人羞辱,他都没有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更别说保护她了,这样的良心要它何用?若是我一定扔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呵呵。我苦笑。
明阳和苹果的性子很像,一样的疾恶如仇。
我听他的话把水果篮放在外面的走廊上。也许谁看见了会捡去吃掉,这样就不会烦到苹果。
中午时我出去打热水,让明阳守着她,发现门外的地上空着,看来那果篮儿已经被人拾走了。也好。
我从开水房出来的时候看见一群小护士在急跑,慌慌张张地险些绊倒。
“怎么了?”我截住一个小护士问。
“上午有人贪小便宜捡了别人病房门口的一个果篮儿,吃了之后就中毒了,现在已经不省人事,要急救……”
我看着她们疾风迅雷一样的奔跑速度,心一下子被震荡得剧痛。
中毒?难道发生在小芫和欧阳身上的悲剧真的会在苹果身上重演?
“啪——”暖水瓶掉在地上,开水肆无忌惮地溅在脚面上,我竟没有觉得疼……
“小乌鸦!!”
有人急奔过来,飞快地把我抱起来,像扔一个棉絮枕头一样把我扔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快让我看看!烫到哪里了?”
摔疼我了。可是他摔的是他的心疼和紧张。
明阳气急败坏地把我按在椅子上擦药水。我的眼泪止不住跌落下来。
第126节:爱情与友情(5)
“没事!我吹一口仙气,马上你就不疼了。”他像哄一个小娃娃。
“笨蛋啦!”我咬住嘴唇扑倒在他的肩膀上,“我不是哭我,我是哭苹果。那个被人捡走的水果篮里面有毒,有人吃后中毒了。那是……有人想害死苹果啊!”
明阳拿着棉花棒的手停在半空中,像一件行为艺术品。
我看着他定格的眼神,回头,一惊。
苹果?什么时候下床的?刚才的话,全听到了?
“我要上厕所。”她好像没事人一样,把输液瓶子递给我。
明阳先接了过去:“我陪你去吧?若惜的脚被开水烫着了。”
“啊?”苹果的高八度嗓门顷刻间传遍整个走廊,“哪呢?让我看看。”
“没事。”我拨开她的手,强露出一张笑脸,“还是我陪你去吧!”
“你都烫着了还怎么走?”
“一只脚咯噔着还可以啊!”我站起来要给她示范,被她按住。她像领导指挥一样命令明阳:“你!陪我去厕所。”
“他是男的啊!”我怕她尴尬。
苹果一点不在意:“他站在门外面,又不让他帮我脱裤子,别紧张。”
她的从容坦荡反倒让我不好意思起来:“哦!好的。”
明阳把输液瓶子高高举过头顶。倔强的苹果不肯让他搀扶,走路还是缓慢趔趄的。我看着她的小小的单薄的背影,心里酸得无以复加。
下午得知那个意外中毒的病人已经抢救过来了,让我心里好受一点,但是依然容易紧张。有时候门前跑过一个护士都会揪心一下,我还担心开水房里的续水罐里面会不会也被人投毒。明阳知道我担心什么,总是宽慰我:不会的!就算有人要投毒也不会毒死一栋楼的人吧?这个目标太大了。
只有苹果好似真的若无其事。她让我回宿舍拿了随身听来,整日闭目戴着耳机听歌。看起来风轻云淡,什么都不在意了。可是我没敢掉以轻心,对她寸步不离,上洗手间也紧跟着。我怕我转身的某个瞬间,意外就会发生,就像当年失去海哥哥,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候抱憾终生。
但是明阳不能陪我了,他已经接到父亲的电话要赶去新泽西签合同,狄家的生意离不开他。苹果被获准三天后出院,明阳的行程却在今天下午。要不要去送他?我有些左右为难。
苹果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问我:“若惜,这段时间你还有没有想念过大森林?”
我掰着手指头算算,我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想起他了。
原来……我真的可以把他放下。人的心房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你以为它塞满了,以为无论斗转星移都不会忘记一段恋情,哪怕是单相思。可是当有一天你回过头来看,发现真的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把心中的童话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