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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了，好了。”黑子见没人理他，不甘寂寞，要来掺和两句：“你们不是一直希望她能变成这样吗？人家现在按你们希望的变化了，你们又在这里罗里啰唆什么！难道又想她变回以前那个毫无人性的死神洛琪？”
王飞龙想想也是，毕竟这种变化是他希望看到的。以前的李洛琪还真是恐怖，整天都是一幅冰冷的想杀人的表情，除了王飞龙敢和她毫无顾忌的说话，乐天敢偶尔开开她的玩笑之外，连黑子这样在别人看来凶神恶煞的人没事都会对她退避三舍。要不是王飞龙一再告诉她以她那副表情，会吓着公司的客人，估计她那被乐天称为死人笑的样子都不会有，更别说手机照片上那自然的、甜美的微笑了。
不过也许偶尔与李洛琪接触的人看不出来，但王飞龙、乐天和黑子却是心知肚明——以前即便是李洛琪满面笑容的时候，内心深处仍然掩藏着让旁人不易觉察的对人深深的冷漠——对任何人都是如此！王飞龙也曾经见过李洛琪杀人的样子，真的是毫无人性，凶残狠毒！连他这个见惯血腥场面的老大都感到不寒而栗。再加上她平时对任何人都漠不关心，久而久之就被人取了个死神的外号。
乐天看着王飞龙的表情有些阴晴不定，关心的问道：“怎么了，飞龙哥？”
“怎么，昨晚上累着了？”黑子一脸淫笑地望着王飞龙，“洛琪姐不错吧？”
“你他妈的滚一边去！”王飞龙看着黑子那样子，就知道那小子又想歪了，“也不怕李洛琪知道把你撕了！”
“不会的，不会的，洛琪姐现在变成了一个正常的女人，哪那么喜欢打打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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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刑警队。
杨小芸望了望面前坐着的三个骨干——蓝兰、铁军、张涛，低声说道：“好了，开始吧，把你们知道的关于死神洛琪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死神洛琪，本名李洛琪，现在名义上的身份是王飞龙的秘书。”蓝兰率先开口，接着又望了一眼杨小芸，“你应该还有印象，就那次我们俩一起去王飞龙公司的时候，就是她领着我们进了王飞龙的办公室。”
“这些我都知道，说些我不知道的。”
“那队长，你要做好心里准备。”铁军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李洛琪来历不明，在飞龙帮起步不久就跟着王飞龙——别看她是个女人，却毫无人性，为人心狠手辣，当然这些都是传闻，我们并没有亲眼见到。”
“就这就把你们吓住了？”杨小芸很奇怪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些刑警队精英。
“不，队长，你别着急。”张涛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问道：“你知道飞龙帮为什么会有今天的地位吗？”
杨小芸摇摇头，虽然她听王飞龙说过一点关于飞龙帮过去的事情，但并不是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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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帮在H市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除了黑子和乐天之外，李洛琪也是功不可没。”张涛表情有些严肃，“甚至夸张点说，如果没有李洛琪，可能就没有现在的飞龙帮。”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飞龙帮是由她一手所创？”
“不。队长，你误会张涛的意思了。其实以前在二环以内，除了飞龙帮之外，还有一家更加有名的帮派——黑虎帮，而且实力远强于飞龙帮。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一年夏天，这两帮就发生了火拼，甚至连王飞龙都被人砍进了医院。”蓝兰接着说道。
“那后来怎么样？”
“后来黑虎帮总部被人一夜之间灭了。”铁军很是无奈地苦笑道。
“啊？！”杨小芸惊的一下没反应过来。
张涛看着杨小芸那样子，也不奇怪，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当时他们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吃惊的半天没回过神。
“不会就是李洛琪干的吧？”
“具体是不是，并没有证据证明。只是黑虎帮总部四百三十几个人除一人侥幸生还，其余全被杀光！”
“那你们怎么知道杀人的就是李洛琪？”
“因为那个死里逃生的人！那晚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一生都刻骨铭心的噩梦……”蓝兰说着还心有余悸。
“那你们为什么不抓她？”杨小芸有些不理解。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除了那个侥幸的人，其余的都死光了，而且根本就没有李洛琪的影子。”铁军表情显得很复杂。
“可不是还有人证吗？而且死了那么多人……”
“你说那个大难不死的人吗？”张涛望了杨小芸一眼，沉沉地叹了口气，“后来当他见到李洛琪时，也只是一个劲地跪在地上给她磕头——其实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疯了——被吓疯了。一个疯子的话有谁会信呢？”
“这么大的场面，难道就没有其他的目击证人？”杨小芸还是不死心，她不想让李洛琪就这样逍遥法外。
第三十一章 停职
“有，当然有！不过他们当时都由于惊慌过度，没看清楚。其实即使看清楚了是李洛琪又怎么样？当时看见的人虽然没有象黑虎帮的那个幸存者一样被吓疯，至少也是惊魂未定，再加上此时的飞龙帮已经横行无阻，还有谁敢去得罪他们？”
“那难道就这样算了？”杨小芸很气愤。
“不算了又能怎么样？！”蓝兰看着杨小芸的样子，语气也很是生气，不过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就我们掌握的东西，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碰不了！在乐天这个斯文败类眼里看来，更加屁都不是！”
铁军也无辜地看了杨小芸一眼，道：“我们也实在是拿他们没办法。后来，王飞龙伤愈之后，飞龙帮顺理成章不费吹灰之力就收拾了黑虎帮的残余势力，在二环以内一家独大。”
“那二环以外的帮派怎么没来混水摸鱼？”杨小芸想到了马青，他这种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想倒是想来，不过出了那件事之后他们都被李洛琪震住了，也没敢轻举妄动。”
“这么危险的人物，你们怎么不提早告诉我？”杨小芸有些生气。
“不好意思，队长，是我们工作失误。”
三人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不过，队长，也不能全怪我们！”蓝兰心有不甘地解释道：“自那次事件之后，李洛琪基本上就没在H市的黑帮争斗中再出现过，而且也仿佛变了一个人——你知道吗？以前见过她的人都会被她满身的杀气吓一大跳，可你第一次见李洛琪是啥印象？”蓝兰说到一半，停下来问杨小芸。
杨小芸没有回答蓝兰，她也感觉昨晚见到的李洛琪和她第一次见到的那个甜美的白领差距太大。
“你也觉得反差大，是吧？”虽然杨小芸并没有回答，但蓝兰还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其实自从那次事件之后，李洛琪就一直安安分分地在做王飞龙的秘书，很少看到她出来活动——至少我们没有掌握什么情况，更别说是杀人了。所以……”
“所以我们以为她根本就不会再跟黑帮沾上边，也就望了告诉你。”张涛抢过了蓝兰的后半句话，“是我们不对，也是我们疏忽，队长，你不会怪我们吧？”
杨小芸听完他们的解释，觉得不能全怪他们，也就不再那么生气。
不过随即杨小芸心里崩出了个怀疑，而且基本上她不用问都敢肯定地回答自己，这把杨小芸吓了一大跳。不过她还是不死心，心惊胆跳地低声问道：“这——这么说是王飞龙让李洛琪去杀的黑虎帮总部的人？”
蓝兰觉的杨小芸突然怪怪的，刚刚说到李洛琪一夜灭了黑虎帮总部的时候，杨小芸的表情都没有这么紧张。现在什么都没说，她反而慌张的要命。蓝兰便关心地问了一句：“队长，你怎么了？没事吧？”
“队长，钟局长叫你马上去一趟！”办公室门外响起一个急迫的声音。
杨小芸本来很想马上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现在却也没有办法，只的站起来，对三人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着就往局长办公室走去。
到了局长办公室门口，杨小芸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杨小芸走了进去，对钟局长敬了一个礼，道：“局长，你找我？”
钟局长坐在椅子上，慈祥地笑了笑，道：“小杨呀，最近可辛苦你了。”
“没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杨小芸低着头，平静地回答道。
“不过，唉！”钟局长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应该也明白，有些事情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