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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2000-11-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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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rxism and the Philosophy of Science:A Critical History;by HelenaSheehan; Humanities Press International; 1993;《百家争鸣——发展科学的必由之路——1956年8月青岛遗传学座谈会纪实》,李佩珊等编,商务印书馆,1985)
                            二○○○年四月三十日  

 
齐人物论(续三·诗歌部分)
? 庄  周
 
   一个不写诗的德国阔人——起码精神上很阔——故作惊人之语:“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嗡的一声,许多不写诗的中国窄人也跟着对写诗嗤之以鼻。先是说,在街上随便扔一块石头,未必砸碎玻璃,但一定能砸在一个诗人头上。最近的时髦是,“诗人”已被用于骂人。德国阔人的名言,如果不用全称判断,而是限定为“奥斯维辛之后,德国人写柔媚的抒情诗是野蛮的”,那么尽管不再耸人听闻,但依然不失其震撼力——它唤醒每个有良知的德国人对奥斯维辛的耻辱感和罪恶感。然而奥斯维辛之后,即便德国诗人也不必全体搁笔,不写诗也不懂诗的无聊文人,有什么资格鹦鹉学舌地对中国诗人说三道四?我认为,世纪下半叶的中国文学,成就最大的既非小说,也不是散文,而是诗。倒是不妨说,文革以后,中国人不读诗是野蛮的。只是由于我只能见到冰山浮出的一小部分,无法描述其全貌和至高成就,众所周知,我像许多读者一样被剥夺了知情权。
于 坚《远方的朋友》和《事件:谈话》(《90年代实力诗人诗选》)
  有诗学主张的当代诗人相当多,有理论深度者当首推于坚。于坚的诗风多变,形式上颇多创新。《远方的朋友》和《事件:谈话》两首诗的写作时间有相当跨度,但却有相近的于坚式主题:当代人在人际交往中的无聊。于坚赋予两首诗以不同的趣味,一种和而不同的细微开掘。他对不认识的“远方的朋友”说:“该说的都已说过/无论这里还是那里/都是过一样的日子/无论那里还是这里/都是看一样的小说〃。他又这样描述与不速之客的谈话:“素昧平生这不要紧 谈话是构筑爱的工具/一杯茶的工夫就串起一大群名字 各种轶闻的冰糖葫芦……关于他的鼻子 我们讨论了十分钟/而此人的慢性鼻炎 我们一直不提 在九点一刻/我们得出结论 他的鼻子是他的运气 可怜的鼻子。”于坚称自己的诗是“非诗”,他拒绝认同“‘当代诗歌’”这一公认的美学原则,这足以显示出他的自信和勇气。
卞之琳《距离的组织》(《现代派诗选》)
  卞之琳的《断章》(“你站在桥上看风景……”),言近旨远,意味悠长,“忽逢幽人,如见道心”,“脱有形似,握手已违”,蔚成新诗史上一道迷人的公案。但《距离的组织》也许更能代表他的风格,该诗发表后,诗人曾与朱自清往复商讨,一时传为佳话。作品的西方痕迹非常彰显,除西方现代诗人施诸卞之琳的庞杂影响外,奥人弗洛伊德心理分析学中用以临床实践的“自由联想”术,尤其构成《距离的组织》的突出特质。诗人忧来无端,兴笔而写,诗句直追意念,意念却似不系之舟,随意浮沉,尽兴飘荡。诗人空阔无羁的“自由联想”,赋予作品极大的时空张力,诗仅十行,但在首句“想独上高楼读一遍《罗马衰亡史》”与末句“友人带来了雪意和五点钟”之间,不知经历了多少情绪波澜,意象沧桑。施蛰存先生尝拈出一味“仿佛得之”读诗法,堪称知言。
王 寅《精灵之家》(组诗)(《后朦胧诗全集》)
  王寅是一位毫不张扬的大诗人,他的作品大多是倾诉式戏剧独白,语言极富魅力。漫不经心的家常语和凡人琐事,鲜活的感觉辅以高超的意象转换。隐逸表象下的自主人格,以及似有若无但却更本真的象征旨归,显示了诗艺臻于无技巧的素朴境界。王寅的诗作具有一种直接性,因此理解王寅的诗几乎不需要拐弯抹角地想得太复杂。他的节奏自然流畅,语言尖新圆润,技巧炉火纯青,他把现代汉语的表现力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请读一读他在《精灵之家》之后的又一组杰作《和夏日在一起的幽灵》中的诗句:“疯狂的睡莲在黎明开放/木桨柔软如同蝶翅/和夏日在一起的幽灵/狂跳的心充满忧虑”(《和幽灵在一起的夏日》);“醒一醒吧,撒旦,我的兄弟/盛宴已散,你的杰作已就”(《撒旦的琼浆》)。
冯 至《十四行》(《十四行集》)
  冯至先生的商籁体中规中矩,句子整齐,抱韵、交韵一丝不苟,技术上无可挑剔,并且有一种德国式的神秘。然而除了工艺上的价值,美感和诗意实在有限。在新诗的初期,脱离了古典格律,汉语新诗尚没有合适的新形式,冯至的十四行因此而具有了移植异域奇葩的一时新奇,但诗歌毕竟以意境为上,如果诗意、诗境不能别开生面,那么形式(何况并非独创的形式)毕竟没有多大价值。《之三》(“尤加利树”)有句:“我把你看成我的引导:/祝你永生,我愿一步步/化身为你根下的泥土。”这几句诗完全可以当作冯至对西方诗的“引导”作用的一厢情愿,用商籁体写的西方诗可能永生(比如莎士比亚十四行),但中国商籁体不可能成为中国新诗“根下的泥土”。《之二七》曰:“但愿这些诗像一面风旗/把住一些把不住的事体。”然而这些诗把不住的事体,其实更多。
北 岛《宣告》(《五人诗选》)
  有人把北岛视为杰出的政治家,但我首先把他看作一位大诗人。作为民间诗刊《今天》的创办者和代表诗人,北岛的客观历史地位是任何主观意志无法抹煞的。浅薄的诗坛小丑喊出“PASS北岛”的口号,仅仅展览了自己卑琐阴暗的心理,无损北岛的真正价值。北岛的地位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历史机缘,更主要的是因为其诗艺达到的实际成就——这一成就至今是新诗史上的一座高峰。尽管北岛的功绩是开拓性的,后来者也许很容易就能站在巨人的肩上超越他。但我至今没有看到在同一向度上的超越,而只听到叫嚣。北岛唤醒了整整一个时代中国人沉睡的良知,涤清了一代人毒化的心灵:“在星星的弹孔中/流出血红的黎明”。
艾 青《大堰河——我的褓姆》(《艾青诗选》)
  一度,艾青俨具中国第一诗人的盛名。这当然言过其实了。又尝听说艾青写诗极为刻苦,每日里闻鸡起舞,工作时间大致与都市送奶工相近。这同样说明不了问题,也许与勤奋还全无关系,如懒散的拜伦辈常常下午两点方进早餐,创作量不也更加惊人。大致说来,艾青诗作的肺活量很大,气势宽宏,感情充沛饱满,诗句在他笔下如同牧马人鞭梢下的万千奔马,老在没命地兼程,故读来也常觉淋漓痛快。但一个始自郭沫若的老问题也摆在了读者面前,即为什么中国的新诗但凡想追求气势,必要伤害文辞的经营,只能靠幼稚的排比单骑救主,大输氧气,要不就是一个劲地“我我我”,“从从从”,“当当当”,非得把个句子结构弄得乏味至极,仿佛围棋中的“单官”。说到围棋,我们发现那些国手,不管追求什么风格,宇宙流还是天煞星,大处固需着眼,小处可也一丝不肯放手的。
冰 心《繁星》(《繁星》)
  冰心女士作为文坛上的世纪长青树,不是以杰出文学家的资格,而是以道德楷模的形象被日益称道——但这显然会随着其不久前的辞世而很快归于沉寂,因为她对文学的贡献实在过于有限。当人们发现活着的中国现代作家的作品无足称道时,最方便的颂扬之辞就是她(他)人品不错,然而这仅仅是仪式化的尊老传统,而不是真正的文学评论。冰心最有价值的作品,无疑是《繁星》,可惜那不过是泰戈尔的中国版,而且是大大逊色的中国版。这种“逊色”,恰恰正是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一大“特色”:模仿者永远无法超过被模仿者。比如泰戈尔就没有这种道德训诫的热忱:“嫩绿的芽儿,/和青年说:/‘发展你自己!’//淡白的花儿,/和青年说:/‘贡献你自己!’//深红的果儿,/和青年说:/‘牺牲你自己!’”这也太弱智了一些。
李叔同《送别》(《弘一法师年谱》)
  虽然李叔同词曲兼擅,但传记作者陈星先生却考证出此曲并非词人的自度曲,而是借用了一首美国通俗歌曲的曲调,歌词也参考了一首日本歌曲——也有论者以为词意浓缩了《西厢记》第四本第三折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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