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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性与爱之间挣扎-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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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最初的体验是对失落的体验,    
    那种体验是自足的。在出生前一秒钟,    
    我们还是一切,和一切事物都没有区别,    
    是某种存在的看不见的组成部分——    
    然后被迫出生。    
    们最初的体验是对失落的体验,那种体验是自足的。在出生前一秒钟,我    
    们还是一切,和一切事物都没有区别,是某种存在的,但看不见的组成部分——然后被迫出生。因此,那个整体的一小点残余都必须避免那种越变越弱的命运,都必须挺立着身子,直面那个矗立在它面前的现实世界。那个世界的实在性与日俱增,而它已然从完满的宇宙掉入了那个世界,就像掉入一个正在剥夺你的神圣性的空间。    
    我们感到,我们早先的存在状态跟现在的是抵牾的,正如我在下文所要指出的,我们最初的“记忆”①既包括对失去那种存在状态的震惊和失望,也包括一种留恋意识——它应该继续存在。    
    这是我们在孩提时代碰到的最初的问题。在人的所有早期阶段里,自我意识的基础都是实际经验,再加上与宇宙一致的绵延的记忆,如宇宙权力系统中那个关于长生不老的神仙的传说。早先的人类保留着对那个权力系统的信仰,整个表象世界似乎都屈服于由人控制的魔力。人类对外在世界的普遍有效性采取不信任态度,而且从未完全抛弃这种态度。他跟外在世界的关系曾经一度似乎是密不可分的,但现在两者之间有了一道鸿沟。在想像的帮助下,他不断地在鸿沟之上架设桥梁。他的自我形象本来是由神灵修正的,现在也不得不进行自我修正,以更加接近他对外在世界的越来越趋向于精确的观照。这个在现实世界之上的、之外的领域,这个根据想像复制的领域——是用来遮掩那些发生在人类身上的不幸的——它就叫作宗教。    
    因而,如果今天的或昨天的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受到他父母信仰的耳濡目染,那么他就可能会自动吸收那些宗教信仰。正是在孩童岁月里,孩子的辨别力还没有得到发展,所以他仍然会相信一切都是可能的。对他来说,最高的力量可能像魔力一样地出现在人世间,而且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直到他自己跟这个现实世界中的庸俗和变异发生足够多的摩擦。    
    哪怕是一个从未接触过宗教的孩子,都可能会经历这一最初的体验失去的阶段。由于分析力不够强大,而欲望的力量又铺天盖地,每一个孩子都是在那个具有无穷可能性的领域里开始他的体验。当我们跟宇宙一体的意识让位于理性的判断,一道来自过去的微光照到了那些跟我们最息息相关的事物上,或者笼罩在那些一开始就使我们深深感动的事物上,就像是变形似的,就像是在宇宙的怀抱中,它把那些事物托举到了更高的空间。让我们来设想一下,今天或者明天,时代的趋势可能会把一个孩子跟这个现实世界隔离开来,但愿他不会有幻灭感。我们再来设想,在太小的年纪上,他可能就被要求发展他的批判力,不正常地压抑他的自然欲望,来锻炼他的想像力,而在他的理性能力发生之前的漫长岁月里,他的想像力一直是非常活跃的。难道我们没有理由害怕反理性、害怕用想像力来报复理性吗?要知道,在想像的领域里,客观标准是要被抛弃的。    
    更加严重的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一个正常的孩子往往会丧失他对宗教加诸他自身的那些教育的兴趣,他的批判性的注意力会转向外在世界对他的看法——正如他原先对童话的偏好会转变为对现实的浓烈兴趣。否则他的发展就会受到束缚,一边是趋向于生活的动力,一边是对生活的限制表示不满,这两者之间是有分歧的。    
    由于我们的出生本身造就了两类存在、两个世界之间的鸿沟——某种形式的调停还是需要的。拿我自己的情况来说吧,当我已经开始让自己去适应理性判断的时候,我退入了一个纯粹幻想的境地。在那种境地,我的父母和他们的观点在某种程度上都被抛弃了(几乎可以说是背叛)。这有利于我进入一个无所不包的世界。我把自己奉献给了某种更强的力量,去分享它的权威甚至它的万能。    
    也许有人可能会用这种方式来描述:我已经离开父母的怀抱,出溜到了地面上,现在已经到了上帝的怀抱之中——他是一位老爷爷,他非常地宠爱我,同意我做任何事情,乐于赠给我各种各样的礼物,多得好像他的口袋一直是鼓鼓的。我感到他几乎是万能的——如果不能说是“至善”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结合了父母双方的特点——母性的温暖和父性的力量。(为了把两者区别开来,我们把它们分别称作爱和力量,而我们如果真的把两者分开,那么我们最初的美好生活就会瓦解。)    
    是什么东西使一个人把梦想认作现实的呢?是拒绝。我们拒绝自己被限定在这个外在世界之中,拒绝某样外在于我们自身的东西强加在我们头上,拒绝去完全认可那个把我们自身排除在外的世界。    
    当然,这就是我之所以奇怪地没有被上帝的力量扰乱的主要原因,这种力量是一点都看不见的,它比我父母的力量要强大得多。上帝最终将收回人们从他那儿得到的一切。他就是那样赢得所有虔诚的信徒的。而我的信仰则还有一个成因,它关系到一件古怪的事物,而这件事物又跟镜子有关。每当我照镜子的时候,我都因为心灵受到扰乱而看不清楚,我看起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如此而已——太拘谨、太放不开。身边的任何一件事物——哪怕是触手可及的——都能迫使我停住。如果我不照镜子,我就能使自己从这种感觉中解脱出来。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由于我自身的敏感,我似乎要求自己出现在每一面镜子中,就好像如果镜子中没有我的形象,我就会无家可归似的。这似乎是相当反常的事,因为我在后来的类似情景中也曾一遍遍地重温这种体验——尤其是当我感到镜子中的形象跟我本身的形象具有某种关系的时候——这种关系是无害而有趣的。从我自身来说,这些早年的想法导致了这样一个事实,即我发现,任何事物都不会扰乱那无处不在而又无从看见的上帝。    
    当然,很明显,这样一个上帝的形象,由于它是由这么多早年的感情和感觉补缀而成的,它几乎不可能长久地留存——那些更加理性的、更加可解的心理形象会留存得更长久些——这跟祖父母一般都会死在父母前面是一个道理。    
    一个小小的记忆可以用来说明我不轻易怀疑的习惯。有一回,我父亲从一个宫廷宴会上回来,带着一个让我惊喜的小箱子,它可以“嘭”地一声突然打开。我感觉箱子里装着金色的衣服。可是父亲警告我说,箱子里的衣服是用纸做的,只是镶了点金边而已。我决定不打开它。这样,在我的头脑中,那些衣服始终是金色的。    
    我也不需要用肉眼去看从上帝那儿得来的礼物。它们的价值是无法计算的,它们的数量也是无法数清的;我确信自己能收到上帝的礼物。而且,它们并不跟我的行为挂钩,不像有些礼物需要有好的表现才能获得。甚至于那些生日礼物,它们之所以在我的桌子上闪闪发光,也是因为我有良好的表现,或者是因为父母希望我有良好的表现。现在,我常常被认为是一个“淘气”的孩子,痛苦地承受着桦木树枝的鞭打——我总是在上帝面前狠狠地抱怨这桦木树枝。结果,他完全同情我。事实上,对于我父母用桦木树枝抽打我一事,他似乎感到非常愤怒。如果我碰巧心情好(这样的感觉不会经常出现),我会想办法说服他,让他别把这事放在心上。    
    这些幻象经常自然而然地进入我的日常生活,对此我往往付之一笑。直到某一天,我跟一个亲戚家的比我大一点的小姑娘出去散步。当我们回到家里时,大人问我们:“小姐们,你们在散步时看到了什么?”我的回答如同一整部没有删减的剧本。我那个小同伴发现她那孩子气的荣誉和真诚受到了冒犯,便失落地瞪着眼睛看我,并且尖声高叫着打断我:“可是你在撒谎!”    
    我觉得,我后来总想要把事情陈述清楚的努力就源于那个时刻。尽管我为这样逼迫出来的小气感到深深的沮丧,但这并不意味着一丁点儿都不添油加醋。    
    在黑夜里,我并不仅仅告诉上帝那一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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