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袤原驰骋(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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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 东征西伐第三章 噩耗迭至(3)

    ※※※※    
    天师道的教主张鲁,是个健壮汉子,眉宇间英气迸发,由于“修行”的关系,自小便磨炼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气质,令普通人望而止步,疑同神人。    
    他身穿白衣,系锦佩,戴远游冠。脚下两只木屐,行走时“吱呀”作声,却别有一番龙行虎步的味道。他看起来远比实际年龄要成熟得多,大把络腮胡须已近蓬软,修饰成三缕须髯,配合着晶晶闪亮的双眼与修长体态,更显特异。    
    在裴怡的引见下,我与张鲁秘密在鹤鸣山中天师道总坛“太玄观”会晤。    
    天师道弟子提倡修行,在裴怡的建议下,张鲁又删减了诸多张陵时期的严刑峻法。初修道者出五斗米,名之“鬼卒”,受本道已信,号“祭酒”,各领部众,多者名“治头大祭酒”。教以诚信不欺诈,有病自首其过,有小过者罚修路百步,大过原谅三次后处以刑罚。又作“义舍”,悬米、肉于内,行路者量腹取足,如此皆大受普通百姓的欢迎。    
    张鲁的道室之后,以屏风掩一山洞,洞可通山腹后地,有谷无人迹,奇禽兽,美花草,故而乃是张鲁修行的好去处。听裴怡说,张鲁已娶两妻,生有一女方满月,可想而知都是他平日积极“修道”的结果。    
    这间道室十分安静,四壁土墙狭窄,唯太上老君塑像对面的墙壁上开一木窗,正是日出方向。平日里极少教徒能有幸进入,而今正合密谈的需要。    
    张鲁上下打量了我半晌,方开言道:“据家母说,严兄得金城颜鹰资助,故不惧刘焉老儿,不知果然否?”    
    我笑道:“公祺兄放心,在下不做诳语。”    
    张鲁叹道:“虽不知刘焉为何急于灭汝,大动干戈,但见严兄如此挚真,我也不便隐瞒了。刘焉轨图异计,故多次与鄙教为难,家母不得不从权屈身,赔笑作答,方才化险为夷。嘿,我恨不得生啖那老贼之肉,方称心意!”    
    我见他眼神中暴出凌厉的杀气,嘴角牵动,便知其然。刘焉目无余子,竟公然借打压天师道的名义以得享佳人,裴怡顾惜其子,不得不去侍奉老丑,这岂能令张鲁安生?看起来张鲁不会不知道其母在蜀中的所作所为,然而他的矛头指向,却是最令他感到畏惧和担忧的人——刘焉。    
    既是牧伯,自然有力量镇压异教,在近十年当中,因为黄巾起义之事,邪异妖妄被当作东汉政府重点打击的对象。张氏忍辱多年,却不能像黄巾那样占县据郡,只能苦等时机,这怎能令他不心急如焚呢?    
    我笑道:“公祺虽籍籍无名,力量不足,但若说挣脱刘焉控制,此事倒还不难。”    
    张鲁大喜拜道:“若真能如愿,严兄与恩最大!”    
    我摇手道:“恩非我也,乃颜公尔。”    
    张鲁马上便会过意来,笑道:“当然是尽拜颜虎骑所赐,却不知严兄如何为小弟陈情于公。张鲁有能报答之处,但不吝惜!”    
    张鲁话中有话,言称“报答”,不知对象是谁,隐含着对严攸也一并感谢之意。可惜他再怎样聪明,也猜不到颜公即是严攸罢!    
    我笑着谦谢,正色道:“公祺兄该知中平四年七月汉中发生的大事。”    
    张鲁沉吟良久,才道:“莫非颜虎骑攻拔南郑之事?初刺史却俭值此时也,竟命弃众往逃越隽郡灵关道南,以避猛甲骑锋锐,一时郡中皆暴其丑。可惜颜公功成退兵,令人无法置信,否则今日刘焉安能稳坐蜀中乎?”    
    我心念一动,道:“是时羌族大举来攻,狄人骠勇,颜鹰仓促之下只得退兵,然而却亦为所破,险些性命不保!”    
    张鲁惊道:“我倒未曾听闻此事,颜虎骑纵横无匹,竟也会败么?”    
    我便将那一战细细说给他听,平静得不像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张鲁后闻小清单骑救主,不由得击股叹道:“恨不得见长公主!女中有豪杰如是,怪不得颜虎骑每战皆大有胜算,纵败亦不至窘迫,从容开阖。我若能有他一半的福气,那该多好!”    
    我以奇怪的眼光看着他,忽然哈哈大笑,“公祺真使人好笑!”    
    张鲁见我言谈无羁,赧然笑道:“严兄莫怪,我只不过一时有感而发罢了,话归正题罢。颜公难道欲复夺汉中吗?”    
    我闻言更是心中暗赞,击掌道:“公祺兄所料真是一点不错!汉中太守苏固,虽在三年前签了城下之盟,仍为颜鹰使治汉中,然此人向来近利短视,对颜鹰阳奉阴违,后又阻断栈道,屯聚重兵自守,以致商旅交通断绝。如今他复与刘焉作对,违迕抗命,看来这正是公祺兄极好的时机了!”    
    张鲁微微一怔,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笑道:“刘焉欲据蜀地,颜鹰未尝不想。如今他在蜀并无太多助力,唯我严家而已,公祺兄的道派以教化治人,若能割据一方,必能应天顺民,再不畏强权恶势!如今,正是向颜公效忠的良机,若君首肯,在下则飞书举荐,颜鹰得汝必定喜欢!”    
    张鲁叹道:“恨不早识足下!不过颜虎骑未必会重用小弟,不知严兄与公是否有旧?”我哈哈笑道:“公祺兄请放心,在下与颜鹰乃生死之交,我的话他多半会乐于从命的!”    
    张鲁又惊又喜,赶忙起身拜倒,“得君推荐之力,小弟无以为报,深铭是感!”    
    我心道:裴怡对蜀中形势掌握得极为准确,除她之外,恐怕还真没人能真正站到我这一边,看来无论如何都得搏一把,姑且信她罢!我笑道:“公祺兄不可,请起请起!”    
    于是宾主欢晤,张鲁虽略有些矜傲,也缺少大志,不过却具有跟裴怡一般的精明卓识,这也可谓是遗传罢。    
    


下卷 东征西伐第三章 噩耗迭至(4)

    ※※※※    
    回严府后,赵祗送来了情报。传犍为太守任岐、益州从事贾龙等,诱使巴郡涪陵县尉,李权从兄李兴共同举兵起事,马步两万余人已围巴郡治所江州,杀太守,刘焉急命成都张肃代领巴郡太守,与武勇司马严颜等督军平贼1。    
    我命传裴怡,侍卫忙说她已应约去了李权在成都郊外的别邸,我心中不免升起一阵强烈的恼恨与不满。    
    王异近来牛刀小试,顺利地并购了蔡莆的四个中型织锦作坊,打压得后者捉襟见肘,又用前趟货物的利润买下了其附近田园中四百个健康的奴隶。最近蔡莆战败后,王异可说是乘风破浪、一往无前,快刀斩乱麻般,已经差不多将蔡家的各种矛盾都激化起来,闻说连蔡老头都支持不住,在这种阻不胜阻的攻势下颓然呕血,真是越看越有意思了。    
    我与卢横打马来到堰下严府新近买得的良田旁时,发现路旁黑压压地站满了几乎都赤着上身且被捆绑的奴隶。四十余名家将执刀警巡,另有两个正以皮鞭殴打一个被绑在树上的中年汉子。    
    天时已将入暮,田头地旁皆有通明的火烛燃亮,听闻马嘶,王异回过头来,立刻漾出淡淡的笑容,从枰(短榻,唯供独坐)上起身迎来。    
    “大哥,你回来了!”    
    我曾嘱她在旁人面前,以兄妹相称,如今见她未忘,不由得稍感释然。道:“你这丫头怎么一早就跑了,脸皮还真嫩,人家说也说不得了?”    
    王异俏脸微红,咬着下唇道:“还不都是那个嘴巴烂疮的家伙胡言乱语,坏人名节,妾又不是裴氏,德操妇道还是会紧守的。”    
    我生起不悦之心,哼了一声,“在那种情形下,你不厉声辩驳,反而离席形同默认,那只能怪你自己蠢!”    
    王异偷眼望我,小心地道:“大哥你莫生气,小妹知错了。”    
    我摇了摇头,挥手以示不咎,心中想到裴怡说不定在李权那里正快活着呢,忍不住又好一阵的难受。半晌才道:“听说你新近收获不小,怎么又购了如此多的奴隶,做什么用?”    
    王异道:“按大哥吩咐,小妹已将几处大的商肆迁往汉中去了。但由于成都这边仍需人手,尤其堰下良田数千亩无人耕种,故而妾自作主张,买了这些个人。”    
    我的眼光投往树旁那正遭鞭打的那人,只见他被刑而咬牙苦撑,身上鞭伤累累,触目惊心,却并不呻吟呼痛,令人为之动容,不禁问道:“此人何故遭打?”    
    王异的管家跟在旁边,赶紧接口道:“禀老爷,那人是新买的奴隶之一,然而却骄狂得紧,不服管束,还仗其武艺妄想逃跑,打伤了夫人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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