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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栅栏的爱情-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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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大堆的扑热息痛。难道我还要去医院打几瓶点滴?郁闷。隔着栅栏的伊诺穿着松松垮垮的休闲裤,上身却是一件白衬衫,很彬彬有礼地冲我笑着。    
    我说:“我怎么才能回到学校呢?”    
    他努力思考了一会耸耸肩说,生硬的中文使他说话时的面部表情有点扭曲,像是在跟我挤眉弄眼:“除非你趁他们不注意,偷偷地跳进来。不过学校是不允许跳栅栏的,更不会允许一个从蘅城回来的人跳栅栏。这是规定。你要是违规,你就要受到惩罚。”    
    我说:“我明白。”    
    他说:“很遗憾不能和你一起去跳舞,喝酒,还有学校正举办足球联赛呢,也看不到你踢球了,还有……”    
    我不打断他的话,他会一直滔滔不绝地说下去的。在他意兴盎然的时刻,我的目光跃过他的双肩搜寻童童的身影,却落得个两眼空空,那除了一对闹别扭的情侣在吵嘴架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了。    
    我说:“童童,她为什么不肯见我?”    
    他的话被我拦腰斩断,一时间,伊诺像是失去了方向,僵在那儿。四月的大学校园,一切显得是那么的温暖、闲适。SRAS的肆虐横行似乎只给这里的年轻人带来了一阵幸福的眩晕和恐慌。    
    伊诺说:“这正是你离开澹川,动身去蘅城的前的那个晚上,我想对你说的话。”    
    我迫不及待,对他的引而不发心怀不满:“你快说!”    
    他犹豫不决,似乎在选择表达的方式,小心翼翼:“说了我们就会成为敌人。”    
    我说:“你还是说吧。”    
    曼娜在尖叫,声如裂帛,尖锐地刺痛我的耳朵。我从未见到她如此穷凶极恶,同人扭打起来,披头散发,一边撕扯一边将口水吐出去,大声宣布着:“反正我刚从蘅城回来,已经得了SRAS。我要你们跟我一起死!七窍流血死!”    
    先前围拢在她身边的那些人如同受到了指令一样迅速弹开,仿佛她是一颗定时炸弹,只余下曼娜在那里唾沫横飞手舞足蹈,或是尖锐或是悲伤。有许多幕场景,渐次呈现在眼前,譬如第一次和童童在中兴大厦门前看到的那个像一朵红云的悲怆的女孩,再比如N天前在蘅城,安死的那天夜晚,我们在酒吧里见到的叫如花的女子。她,我是说曼娜,她和她们,总是给我一种错觉,其实,一直就是同一个人。可是,或许是出于一种先验的恐惧,或者是我不愿揭开光鲜的皮肤看到溃烂的本质,我总是乐于放弃证实的机会。冥冥之中,我觉得于我而言,这样做是一件好事。    
    伊诺似乎也想跨过栅栏,想要详尽跟我叙述这件事情,他眉头紧锁,大约是在整理思路,在他身后,是两排笔直的小白杨树,冒出鹅黄色的树叶来,一眼看过去暖暖的。他忽然眉毛上扬:“哦,是的,岛屿,我承认,这是一个事实。你,我,还有童童,我们之间构成了一个很可爱的三角关系。”    
    “你的意思是?”    
    “也许她背叛你了。”    
    天!我的天!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童童不爱我了,她会背叛我?——这事情犹如一记重锤敲在我的头上。一时不知道想要说什么,只是极力否认,让“不”字在头脑里扩充起来,支撑自己即将崩溃的意念。    
    伊诺的目光暗淡下来,他折身离开。我想冲过去,抓住他的脖,问他个究竟,他竟跑起来,头一下也不肯回,匆忙之中撞上了刚才在童童站过的地方打架的那对情侣,不过现在他们已经不打架了,和好如初了,甜蜜蜜的样子,抱在一起,练习人工呼吸。很不巧,伊诺撞翻了那个男生,他坐在地上冲伊诺大骂:“FUCKYOU!”。    
    我这才看清楚,坐在地上的那个男生是一个西欧人。    
    从回来到现在,现在当然是午夜了,窗子开着,风肆无忌惮地灌进来。路上偶尔有车子驶过,似乎装载很多货物的大卡车多一些。从不远处的海丰大路上惊天动地地跑过去。那一刻,我觉得苏的这所大房子似乎有坍塌的可能。    
    窗外有棵郁郁葱葱的树,灯光打在上面,使叶子在暗夜里看上去金光闪闪,一片夺目的黄。我心事重重地坐在床上,抽烟,闷头闷脑地想这件事。    
    不知怎么回事,身体又开始发烧了。我想象自己孤身一人,漂泊他乡,在一个陌生小镇的小旅馆里,得了一种绝症。在一个狭小的房间,在一张有着素雅的白色床单的单人床上,我蜷缩在上面,如同一个苍白少年,就这样,干干净净地死去。    
    人生不过忽然而已,有时候,觉得选择死亡实非懦弱,而是生者对暧昧的世界发起的最后冲击,我不肯居于你的股掌之间,连边缘都不肯,索性纵身跳入漆漆无光的虚无。    
    头也开始疼,我开始在屋子里踱步,浩浩荡荡的风穿进来,楼下的落地钟敲了十二下后戛然而止。我光着脚下楼去找扑热息痛,翻遍了所有抽屉,却一无所获。我习惯性地大呼小叫:“曼娜,来帮我找药!”回应我的是一片又一片苍茫的沉默。在这布满暗涌的深夜里,我一个人,守着这么一所大房子,悲伤地哭了。我一直是一个有着悲伤回忆的人。    
    回想起来,从我搬进这所大房子开始,我生活中的一切都是由曼娜来打点,俨然成了我的家庭女佣。可是,现在曼娜再也不可能活蹦乱跳地出现在我眼前了,因为白天的时候,她被带走了。因为她的胡说八道,她说她得了SRAS。就有一辆120吱嘎吱嘎地开来了,把她带走了。对她的口无遮拦,我早就做过预测,早晚有一天,她会因此吃苦头。她却对我的话总是表现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态度。    
    不过,还是有个大问号打在了我的脑袋里,飘来飘去:曼娜真的去蘅城了吗?她真得了SRAS了吗?    
    如果上述一切成立的话,那么我现在持续的发烧是不是另有原因,并非一般性的感冒,而是让人不寒而栗的SRAS。    
    我想,只要天一亮,我就应该赶到市隔离中心,去见曼娜,去验证这件事情的虚实。    
    对了,我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为什么童童不肯见我?    
    究竟是为什么?


第四部分向绝望挺进(1)

    ——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无聊到开始找出纸来在上面胡乱涂抹,反反复复写着四个字:寿终正寝。这时,电话打过来了,我又看了看钟,已经是凌晨的光景了。    
    “你好,是岛屿吗?”    
    声音小小的,细若游丝,夹杂着些微胆怯的语气,我一下就听出童童的声音,我张了张嘴巴吐出一句话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觉?”    
    迫不及待。    
    本来我是想要对她发脾气的,可一听到她的声音我立即濒临全线崩溃的边缘。    
    “你不也是没睡吗?”    
    我提了一口气,准备发脾气了:“你为什么不愿意见我?”    
    “没”    
    “还没?白天你没看见我吗?你看见了还躲闪,你知道我多想你,我想你都快想疯了,在蘅城,我怎么也联系不上你,你就那么狠,电话也不给我打一个。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我想你。”    
    “想我了?想我了怎么到现在才给我打电话?想我了怎么会和伊诺在一起?想我了,你肯定把我忘到‘海旺角’去了!”    
    “岛屿……我……”    
    我越说越激动,眼泪都流了出来。凌晨三点一刻的胡言乱语,我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一边对电话另一端的童童大发雷霆,一边把面前的曼娜的玩具娃娃摔得噼啪作响。这个硕大的玩具娃娃在被无情虐待的同时,会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咯吱咯吱。我在心里骂着:“贱货!”可是,一不留神,这两个字就跳了出去,被我清晰有力地喊出:“贱——货——”    
    童童立即哭了,并且挂断了电话。    
    我再把电话打回去,却被告知是电话亭。    
    之后,我的头更加剧烈地疼,仿佛要裂开一样。    
    去冰箱里找水喝,没找到,倒是有几瓶青岛啤酒,一股脑儿全拿出来,依次摆在眼前,一个一个干掉。把它们喝光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瘫痪了,一步都走不动了,原地卧倒,酣然睡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的黄昏了。头依旧恍惚的疼,但还是拼命挣扎起来,洗了一把脸,看时间。然后独自一人走出房门。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只是走着走着,想起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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