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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索性什么都没说。
她穿好衣服，又简单的整理了头发，我坐在她身边默默地吸烟。
这个夜晚，我们夫妇互相背叛了对方，一个不顾及对方的感受，另一个为自己的放纵寻找借口……也许我们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天快亮了。
女孩站起身，对我说了一句：“再见了。”走了两步，她转过身又看了我一眼，眼神中竟有一丝幽怨。
我抬起搭在膝盖上的手，朝她挥了挥。
这次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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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后，她在一张纸片上写下这样的话：我曾经害过一个男人，我在害他的时候不知道我会喜欢上他，开始我只是迷上了他的脸，他可真倒霉。他真的是个温柔的好人……
字迹被泪水洇湿了，最上面写着两个字——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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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媚严肃的盯着电脑屏幕，手边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喂，你好。”
“亲爱的，帮我和老总请个假，说我很快就会赶过来。我现在在车上，堵车堵的好严重！”手机那头传来那娜软绵绵的声音，陈媚一听就知道她昨晚上又纵欲过度。
“你就不能早出来一会儿吗？”
“哎呀，我今天能来就不错了，你不知道昨晚把我折腾的多惨。”
听着那娜撒娇似的甜腻声音，陈媚闭上了眼睛，“行，我知道了。”
“谢谢啦！亲爱的你最好了。”
陈媚合上手机，站起身，双眼盯着屏幕上的报表，突然毫无征兆的把手机砸了过去。笔记本被砸翻了，但质量优良，依然在正常运转。
她不明白一个女人为什么可以这么下贱，也不明白一个男人为什么能这样软弱。
她想起了那娜的丈夫，那个长相秀美的男人。几天前她曾到他家找过他，质问他为什么会允许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我没办法，我也不想。”那个男人一脸憔悴，看向她的眼里写满了落寞和悲伤，“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也许这样的眼神对其他女人是很具杀伤力的，但是对她无效。她压抑住心里的厌恶和鄙夷，冷冷的告诉他，如果她是个男人，即使选择最惨烈的方法，也要把所爱之人牢牢栓住。
“我痛恨自己是个女人。”她说道，“只可惜，我一生下来，便注定是个弱者。”
他笑了起来，是那种病态凄惨的笑容：“我能做什么，杀了她吗？她就是那样的女人，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杀了那个男人吗？她还会去找其他人！”
她看了一眼他：“我没让你那么做。”
“那我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
她似乎陷入了一个迷茫混沌的怪圈，努力的想找到答案，到头来却发现是没有答案的。
07
她的心里隐藏着一个秘密，那就是她默默地爱着一个人。
她知道也许那个人可能永远不会回应她，所以她曾打算把这种喜欢的心情一直埋藏在心底，作为一辈子的秘密。
这个秘密让她活的好累、好辛苦，但同时也会常常感觉到一丝丝的甜蜜，那个人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也会牵动她的心弦，如同蝴蝶效应一般不可思议。
上学的时候，陈媚是个性格孤僻的女孩，几乎没有一个朋友。别看现在的她戴眼镜的样子很有气质，知性的同时透着一种冷艳和强硬，但和那时候比就是两种境界了。发型老土又不会打扮，一张脸总是不苟言笑，缺少妙龄少女应有的活泼和朝气，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大家嘲笑只会啃书本的她是只四眼田鸡。其实陈媚并不喜欢读书，甚至是讨厌的，但是在学校除了看课本外，她真的没什么事情可做。别的女孩子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她一个人在一旁也会觉得不自在，于是就强迫自己埋头书本以掩饰尴尬。就当是打发时间吧，何况，成绩下来时那种高人一等的感觉也多少会填补一些她心灵上扭曲和空虚。
学校是她最讨厌的地方，学校里的每个人她看着都烦。
最开始的时候她也讨厌那娜。
那娜一直都是个很受欢迎的女孩，性格活泼开朗，又豪爽大方，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喜欢她。学习也好，脸蛋也漂亮，大概除了家境一般外，再没有其他缺点了。陈媚讨厌她，完全是出于对她的嫉妒。她怎么可能不嫉妒这样一个女孩子呢？她也想像她一样拥有明朗的性格，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还有很多很多可以说得上话的朋友。
但是她天生的性格注定她和那娜不会是一样的人。
两个人开始有了交集在于陈媚家的一次搬迁。搬家的地方正好离那娜家很近，两人上学就时经常能碰到了。陈媚本来不打算理那娜，别开眼睛想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但那娜是那种特开朗特随和的性格，大大咧咧的甚至有点像男孩子，每次见到陈媚都会热情的打招呼，和她一起走。一来二去，陈媚也渐渐和她熟起来。陈媚其实并不讨厌与人交往，只是不知道方法，所以才一直没什么朋友。热情的那娜成为了她最重要的朋友。
要知道那娜的朋友是很多的，而陈媚的朋友却只有她一个，所以陈媚有时候会觉得自己被那娜忽视了。她难过之余也怨恨着那娜，但那娜的一个笑容就能顷刻间把这些全都化解了。
那时候的陈媚不知道自己对那娜抱持着的是一种很特别的感情，但要知道，像她这种很少与人交流，一直自闭的人性格多少会有点扭曲，对特殊的人产生别样的情愫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意识到这种事情是在一次午休。
那时候每个教室的墙上都会挂一台电视，学校在午休时间会统一播放影片供学生观看。
这天出现了一个很了不得的意外——最近每天都播放的憨豆先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人ML的画面，而且屏幕上的两个还都是女人。大概是放碟的哥们搞错了碟片，错把AV当憨豆了。
教室里吃饭聊天看电视的女生吓得都跑了出去，也有好奇想看看的，但又碍于女生的矜持和面子，偷瞄两眼也闪了。教室里只剩下兴奋的呜嗷呜嗷的男生和两个特立独行的女生。
面无表情的陈媚看着电视里上演的内容，心里却如海啸过境。原来女的也可以这样啊……她惊讶的想。忍不住偷偷看向前排正翘着腿坐在桌子上、带着一脸好奇和玩味盯着电视屏幕的那娜，陈媚的心脏在那么一瞬间砰然一动。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跑开，而是津津有味的看下去，是不是代表着她并不排斥那个？或许她可以接受这种事情？
那娜漂亮的唇角还挂着笑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
那一刻，陈媚就好像失明很久的人突然看见了光亮。
我和那娜，是不是也可以这样。
陈媚在那一刻意识到了，自己也许是个同性恋。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明显。
那时候她很庆幸那娜一直没有男朋友——像那娜这种级别的美女，到了高中还没有谈恋爱真可以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即便到了大学那娜还是没有男朋友，而是直接有了情夫——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临高考的时候，向来不关心别人怎样的陈媚特意问了那娜想报考的学校和专业。那娜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对自己的未来和目标是相当确定的，她明确的告诉了陈媚自己的选择。
于是两个人上了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
即使不在一个班，陈媚依然觉得自己够幸福的了。她的这种感情是不可能对那娜讲的，因为对待感情，从骨子里她是个胆小的人，她怕讲出来一切真的就没了。就这样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她，也挺好不是吗。
但上了大学后的那娜，所作所为不但让她失望，甚至绝望。她开始做有钱人的情妇，被男人包养。她大把大把的花钱，奢侈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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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笑着对陈媚说，我爸和很早就心仪的女人跑了，我现在已经成年，他是不会再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