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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把李智力发生车祸当晚的情形又过了一遍，说着说着，余枫丹的眼圈便红了，田军歉意地说：“实在对不起，又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余枫丹说：“没关系，只要是对案子有用，你问什么我都会说的。”
小田装作随意地问：“你说当时有一个好心人听到了你的呼救？”
“对。”
“那个人是谁？”
“懊，这个我已经向当时调查的警察说了好多遍了。”余枫丹说着，脑中闪过梁艳艳的影子。
小田注意到余枫丹脸上为难的神色，他坦然地露出一个笑脸说：“对不起，这是我们的程序，每一轮调查都是一个新的开始，这个问题你得再说一遍。”
“那个人叫黄国富。”
“黄国富？”小田在记录本上记了下来，问：“这个人你以前认识吗？”
“以前我以为我不认识，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们大学时是一个学校的，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他认识我。但是当时救李智力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救的是谁。”
“哦，这么说黄国富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的、见义勇为的人。我听说他是一个律师。”
余枫丹不由得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她由衷感激地说：“你说的没错，他是那样一个人。我记得当时在场的司机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但是别人都没有动，只有他毫不犹豫地抱起李智力跑到了他的车里，他因此还感动了其他两位司机，他们心甘情愿地跟到医院为他作证。”
“但是后来李智力还是……”
“对。”余枫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小田见机转了一个话题：“我听你的朋友和同事聊过你，他们说你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而且之前你和李智力曾有过一段非常美满的婚姻。”
“没错。如果他没有去世的话，我们现在仍然生活得非常幸福。”
“他们还说李智力去世过后有好一段时间你一直振作不起来，整个人像是垮了一样。”
“是这样，大约有两三个月我自己也不想活了。”
“但是后来你怎么又想通了呢？”
第一百八十四章 谁杀了丈夫霸占了妻子
184。谁杀了丈夫霸占了妻子
余枫丹看了看小田，她不由得想起了那次在列车上遇到黄国富时的情景以及那个不眠之夜。小田笑着问：“你怎么突然想通了？”
“我……”余枫丹突然奇怪地问小田，“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你的朋友。”小田并不隐讳地说。
“难道你认识梁艳艳？”
“我和梁艳艳是同事，私下里也是好朋友。”小田说。
“你和梁艳艳是好朋友？啊，我也是她的好朋友。”余枫丹释然地说，“我想起来了，你应该和杜一鸣也是同事对不对？”
小田一笑说：“没错。我们还是来说说当时的你吧。”
“那些……对李智力的案子有用吗？”余枫丹疑惑地看着小田问。
“不一定有用，但是我一定要把全部的问题都问到，这是程序设办法。”小田坦然地笑着说。
余枫丹咬了一下嘴唇，说：“好吧，其实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都告诉你好了。我之所以能从突然失去李智力的伤痛中恢复这来，应该说全仰仗一个人。”
“谁？”
“黄国富。”
“黄国富？”
“对。是黄国富，也许这些你已经听梁艳艳说过了，梁艳艳是个快言快语的人，在她的心里保守不了什么永远的秘密。”
“不不不，你想错了。我知道你和梁艳艳也是好朋友，当我想来再次调查你的时候，我想从梁艳艳嘴里得到些与你有关的消息，可是她只说了以上我说的那些，至于其他的，她让我来问你自己，她说只有你有权利决定公不公开这些事情。”
小田的话使余枫丹愣住了，突然之间她心里很感动，同时也为自己小看了自己的好朋友而感到有些难为情。“她真是这么说的吗？”
“当然了。所以我才来问你呀。”
余枫丹又看了看小田，想了想，终于说：“黄国富……怎么说呢？他是个非常善解人意的人，而且他也是个很优秀的人，各方面都很优秀：学识、人品，如果你认识他，相信你也会和我一样认为。”
“据我所知黄国富还没有结婚。”
“是这样。”余枫丹有些不自然地说。
“那么……你们现在在恋爱对吗？”
余枫丹看着小田。田军一笑说：“也许我猜得不对，那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不，我们是在恋爱！”余枫丹清晰地说。然后她敏感地问小田：“你认为这和李智力的案子有关系吗？”
“不，”小田赶忙说，“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实际上我想问的是你对黄国富的了解毕竟还很少呀，可是你怎么会和他谈了恋爱呢——当然你可以拒绝回答我这个问题，这仍然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只是好奇。”
余枫丹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也不把你当成是什么警察，既然你和梁艳艳是好朋友，那么我也就把你当成是一个朋友。你说我对黄国富了解得很少那是不对的．虽伏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是其实我们是校友，只是在与他认识之后我才知道这点而他早就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小田疑惑地问。
“他告诉我说在我上大学时候他就认识我了，可是我那时候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他比我高好几届，而且又不是一个系的，所以一点没有印象，但是我因为在大学时是校合唱部的女高音，常有演出，因此很多人都认识我。”
“也就是说他在你上大学时就认识你了，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在那个时候追求你呢？”
余枫丹一笑说：“那个时候他马上就要硕士毕业了，而我又恰恰是个比较活跃的人，身边的朋友很多，他可能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等他有信心的时候，我已经有了心上人。”
“原来是这么回事。”小田若有所思地说。“你打算与他结婚吗？”
“有这个打算，不过心里还在犹豫。”
“为什么？”
“可以不说吗？”
小田忙说：“当然可以，我们不过是在聊天。”
余枫丹问：“李智力的那个案子已经过去半年了，你觉得有希望抓住那个凶手吗？”
小田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笑了一下说：“事在人为。”
余枫丹叹了一口气，说：“说实在的，有时候我真想马上抓住那个人，亲手杀死他。但是有时候我又想，既使他死了也没有用，李智力也再不可能回到我身边了。我相信那个人他自己心里也不会好受的，他会一直受着良心的折磨。”
“我也这样想，”小田意味深长地说，“如果他有良心的话。”
小田和余枫丹分手以后回到队里向石霖交账。
“怎么样？”石霖问。
小田说：“我觉得余枫丹这个人应该算是一个好人。”
石霖不满地看着他：“好人？好人是个什么定义？”
小田马上正色说：“我觉得她是个正派人，长得也非常漂亮。我和她聊了两个小时，她不否认，她现在的确在和黄国富谈恋爱，不过她对黄国富的评价很高。如果我不是看到这么多血的事实的话，我也对黄国富的评价不错。你想，他年轻，才32岁；而且有为，有一个那么大的事业；有文化，法学硕士：长得又很酷，是个女孩都会喜欢他的，别说他主动献殷勤了。”
“是啊，”梁艳艳在一旁说，“如果我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会喜欢他的。”
“你这话当心让杜一鸣听见。”石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膘了梁艳艳一眼。
梁艳艳的脸一下就红了，说：“我的话为什么不能让杜一鸣听见？”
正说着，杜一鸣恰好进来了，他听到梁艳艳提到自己的名字，便问：“什么话不能让我听见！”
石霖忍不住笑了，小田也看着他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杜一鸣这两天一直在天地公司承包的工地上调查了解董彪可能的去向。石霖说：“这个下去你们自己讨论去，你调查的情况怎么样？”
“我还没说完呢，石队。”小田在一旁说。
“行，你先说。”杜一鸣作出一副绅士风度。
小田说：“我跟余枫丹聊天时得到一个信息，她告诉我说她跟黄国富是校友，而且黄国富以前在校时就已经开始悄悄喜欢她了，可是因为那时候黄国富对自己没有信心，所以就错过了，大好时机，后来他觉得自己事业有成，对自己有信心了，却又发现余枫丹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懊？”石霖感兴趣地看着小田，“这都是余枫丹亲口告诉你的？”
“没错。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们看，黄国富认识余枫丹在先，但是他错过了机会，我想也许余枫丹可能起无辜的，但是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