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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告诉我们她是谁？”石霖皱着眉神色焦急地望着梁艳艳。
“她是我的好朋友余枫丹，如果……如果那个死者是她得丈夫的话，”梁艳艳的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她便咽地说：“那一个人应该是李智力。今天是李智里的生日，他们两个一定是在庆祝完生日回家时出的事……枫丹，你醒醒，你醒醒啊枫丹！”
正在这时，石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石霖走出门外接了电话，电话里传来刑警队大队长江文军急迫的声音：“石霖吗？刚刚金诲岸娱乐城内发生枪战，我这里人手不够，你先放下手里的事情，马上去支援一下！”
“知道！” 石霖的脸色立刻严峻起来，他关了手机大叫一声：“小田，马上跟我走！”
小田正在里面对着满脸是泪的梁艳艳无可奈何，听到石霖那么急迫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条件反射地冲出来，惊讶地问：“出了什么事队长？”
石霖一边大踏步向外走一边说：“我们马上去金海岸娱乐城！ ”
等石霖和小田到达金海岸娱乐城的时候，那里已经被封锁起来了。石霖和小田刚到，法医和技侦警也陆续赶到。石霖和小田走进娱乐城的大门，只见里面一片狼藉，十几个服务人员缩在一个角落里鸦雀无声，一个男人脸向下倒在吧台前的血泊里。
“石…石队，你们怎么才来？”看到石霖等进来，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吧台旁的暗处朝石霖走了过来，他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赵刚？”石霖疑惑地看着刑侦总队与自己职位同等的另一个支队长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不是来办案的，我是碰巧在这儿。”赵刚神色有些尴尬地解释说：“今天我休息，被一个朋友——”他看了看地下躺着的那个人说，“也就是死者叫出来唱唱卡拉OK，本来是想轻松一下，谁知道进来才一会儿他就有事要走，他走出去不到两分钟我在包房里就听到了枪声，我冲出来后就看见他躺在这里，我随后就打电话到队里了。”
“死者是谁？”
赵刚明显地犹豫了一下，说：“海天集团总经理黄国庆。”
“什么？”石霖惊讶地看了赵刚一眼，赵刚慌芷回避了他的
眼神。石霖心里一下就明白事实是怎么回事了。一个刑警队的支队长，业余时间总和一个与各种各样的案子有牵连的人搅在一起，还会有什么别的解释呢？石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说：
“好吧，我们详细谈一下当时发生的情况。”
半夜的忙碌，案情总算有了初步的进展。大队长江文军一大早便来到刑警办公室，问石霖：“怎么样？ ”
“需要讨论才能下结论。”
“车祸案怎么样了？”
“我交给小田和梁艳艳去办了，昨晚的枪击案我亲自来办。”
江文军干脆地说：“好，我马上召开枪击案案情讨论，十分钟以后你带上材料到会议室集合。”
江文军：辛店市刑警队大队长，45岁，警察出身，有良好的组织能力及很强的协调能力，认真、严谨、深得下属的信任和尊敬。
十分钟后，几个参加清理现场的技侦警，小田、石霖和江文军等在会议室来齐了。窗帘全部拉上，小田负责播放幻灯片，石霖在一旁解说。
“咔嗒！”小投影屏幕上出现娱乐城吧台前死者的图像。石霖说：“死者，黄国庆，原市属建筑企业天地集团总经理。8月3日晚10点05分左右死于金海岸娱乐城吧台前，死亡原因为射击致死。
“咔嗒！”小投影换屏。出现四个弹头的图像。石霖说：“这是使死者当即死亡的四颗六四式手枪弹头，分别位于死者前胸部、左肋部、右肋部、后背部，其中一颗弹头正中死者心脏。
“咔嗒！”小投影屏幕上出现一个吧台工作人员的图像。石霖说：“这是目击者之一，金海岸吧台服务员赵小亮，据他说当晚10点左右死者站在吧台旁等两个随同人员结8号KTv包房的账，他突然听到几声爆炸声，然后他看到死者一头裁倒在地，两个男人的背影迅速朝门外跑去。”
“咔嗒！”，屏幕上是一个二十来岁，长的横眉立目的壮汉。 石霖说：“目击者之一张朝阳，这是当晚跟随死者的两个随同之一。据他说，当晚10点左右他和死者的另一个随同李平一起到吧台结账，而死者站在旁边抽烟，他突然听到枪声，然后他看见死者栽倒在地，两个或者是三个人朝门外跑去，随后他便追了出去，看见凶手钻进一辆黑色面包车跑了，车号他没有看见。”
“咋喀！”，屏幕上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石霖说：“这是淮一一个真正看见了凶手面貌的目击者金萍，金海岸娱乐城 KTv包房领班。据她说当晚死者带人来结账，因为是老主顾，她便迎上来送客。她与死者正说着话，两个穿黑色西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挤了过来，随即她听到几声枪晌，死者哼了一声便翻着白眼朝她倒了过来。她描述凶手为两个人，一个身高约1．75米，偏瘦，股比较黑：另一个身高约1．70米，很壮，脸没有看清。”
这时技侦警巩涛插话说：“凶手距离死者很近开的枪，这一声已经从死者身上的弹孔与子弹射人程度得到证实，子弹也已确认大六四式手枪所发。”
讨论结论初步确定为仇杀。会议结束后，江文军大队长把石霖叫到自己办公室内，背着手为难地说：“今天一大早局长便打来白话，说这个案子一定要破。你知道这个黄国庆的父亲是谁吗？”
石霖淡淡一笑说：“我知道，省检察院副院长黄春光。”江文军点着头说：“我们的压力很大呀！刚才又有市里的好儿个领导过问了此事。”
石霖惑地看着江文军说：“我就搞不明白，黄国庆不就是个建筑开发商嘛，他死了他父亲着急有情可缘，怎么市里的领导也那么关心？”
江文军苦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 “这里面关系复杂”
石霖冷笑着说：“这个黄国庆一直是我重点调查的对象，你还记不记得去年有一起赌场杀人案，我怀疑就与这个黄国庆有很大关系；还有今年年初丰都酒店那个案子，死一人重伤两人，都与这个黄国庆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江文军说：“证据，你得有证据！不然说神么都是白搭。”
“对了，江大队，昨晚枪击案还涉及到一个人。”
“谁？”
“重案二队的赵刚支队长。”
“怎么会涉及到他？”
“因为当晚死者死前所结的账正是为赵刚结的。
“什么？”……
“我问过了，赵刚说他和黄国庆的关系一直都不错，昨晚是朋友聚会。”
江文军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半天没有说话。然后他看了石霖一眼，嘱咐说：“以后你办的这个案子直接对我负责，你告诉你的队员，这个案子的消息除了你们本队之外，不向任何人泄露。”
“是，江队。”
石霖刚要离开，江文军又突然把他叫住了：“石霖，还有个好事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你不是一直嚷嚷看人手不够用？我给你调来一个新干将。”石霖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谁啊？他什么时候来报到〃
“他叫杜一鸣，28岁．武警转业的．我看过他的档案。各方面情况都很不错。本来特警队想把他要走的，被我强取豪夺来了。”
石霖立刻一个立正，笑着说：“多谢领导支持。”
江文军说：“我估计这两三天他就该来队里报到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黄国庆其人｛今日第一更｝
117。黄国庆其人
辛店市城南火葬场上午来了两拨送葬的。工作人员注意到第一拨场面之隆重是近年来辛店市从来没有过的，他们在死者临烧前开了个追悼会，参加者有近千人，其中有三百多名年轻的小伙子，统一穿着黑西服，戴着黑墨镜，佩白花，列队出场，向死者表示哀悼。追悼会的治丧委员会成员均是大家在新闻里常听到的人名。这一拨要送的死者叫黄国庆。
相比较而言，另一拨送葬队伍就显得人太少了，总共就只死者的妻子与亲朋好友二十多人，死者是一位年轻的博士，李智力。那位神态悲戚的少妇出奇的美丽柔弱，她穿着一条洁白的连衣长裙，修长白晰的脖颈上松松地系着一条白纱。那一袭洁白的长裙被一大堆身着黑色吊唁服装的人群中反衬得格外抢眼，另一位已生华发的中老年妇女与她互相搀着，两人哭的肝肠寸断，令在场的所有亲朋好友都忍不住跟着流下了眼目。
火葬场的人也看出来了，这是年少丧夫和年老丧子的两个可怜女人。
唉，世事多么难料啊！
当余枫丹手捧李智力的骨灰盒神情凄楚地走出来的时候，正碰上黄国庆的追悼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