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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为情所困的女子已经找不回理智,趁其不备,便举剑而出。
冷心抬头,见谢婷芳□□,连忙伸手将殷远扬推开,无可避免的,这一剑即将落在她胸口……
“啊!”
冷心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她万万没有想到,挡在她身前受了此剑的人正是宋祁。
他不是走了么?
今日一早,开战之时他就已不见踪影,这会儿怎么会……
“我就知道你没死,你一定没死……”
宋祁抬头,依旧蓬头垢面,却是满目深情。
谢婷芳吓得松手,连连后退,惊呼道:“怎么是你?”
宋祁沦为乞丐,就连宋轻舟也惊愕不已,没想到他当日攻打皇城不成,辗转逃脱,便隐藏身份打探岳罄谣的消息。
他始终坚信她没有死,也料到此次夏鲁两国开战并不简单,没想到,真的让他找到了她……
好在,一切都不算太晚……
“罄谣……”
“我在……”
冷心只觉浑身无力,缓缓蹲下身去,将宋祁搂入怀中。
只听他道:“我一直想要找到你,如今终于找到了……罄谣……和他在一起,是你想要的生活吗?真的……是么?”
冷心知道他问的是殷远扬:“是,这是我想要的生活。”
“既然如此……那便与他好好生活下去……我不后悔,也从未恨过你……”
“不,宋祁……”
冷心泣不成声,甚至无法用言语表达。
宋祁对她的爱,她不是不知道,但这些年来,她根本无法回应。
如果说宋轻舟利用了她,她又何尝没有利用宋祁呢?
然而最后,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含笑死在自己眼前。
撕心裂肺,却让她哭喊不出,所有情绪都哽在喉咙,无处发泄。
对战第一日,所有事都解决了,又好似所有噩梦才刚刚开始。
宋祁死了,冷寂也在军营中找到了如烟。
所有的军队布局图都被如烟绘制而出,甚至还有除此之外另外的阴谋,例如——南王正率兵朝两国边境逼近。
“你在哪里找到她的?”
“军营——军妓官,她付出了自己的一切换取所有消息……”
是啊,她不会武器,为了获取信息,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做。
除了尸体之外,冷寂还带回了如烟的遗书。
“我曾沦落风尘,主子却救我出风尘。除此之外,我对主子无以为报,只好走此途经。忘主子寻到家弟,护他周全,奴将至死不忘主子恩情。”
当夜,冷心握着如烟的遗书终于嚎哭出声。
她哪里想到,除此之外,宋轻舟回到鲁国不久便重病不愈,而后竟患上了失心疯。鲁国境地一片混乱,外公和父亲已然领兵与冷心会合,看来谢婷芳已经告诉他们冷心的真实身份。
☆、女谋天下2【22】
与谢婷芳再次相见,俩人已无之前的怨气,反而能心平气和地坐下商议目前形势。
“一切都是南王的计谋,他想坐山观虎斗,看我们自相残杀,我们绝不能让他如愿!”
冷心明白这个道理,但夏国的兵权如今在母亲手中。她志在天下,即便此时愿意同鲁国合作铲除南国,难保南国一除,母亲也不会放过谢婷芳。
她必须让大权落入自己手中,才能解决所有的事。
不可否认,殷远扬早已想到所有的事,在一切发生之时,已经与章华商议对策。至于为何是章华,自然因为他是唯一可以接近皇后,却不被皇后怀疑别有用心之人。
就在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时,颜向晚却亲自来到战场,还带着四块兵符,决定收回所有军权,由她统领大军,一夺天下。
同时赶来的还有伶泠,她告诉冷心夏王已被皇后所杀,所有人已为之臣服。
冷心没有想到,一切竟发生得这么快。
这一日,章华又约冷心相见。
看见他,冷心自然没有好脸色,未料章华竟点了她穴道,径自将她扔入衣柜中。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章华淡淡一笑,满目浮光异彩。
冷心觉着他有些奇怪,却未多想。衣柜关上后不久,便有人推门而入,冷心自然认得,那是母亲的声音。
后来的事都如她意料之中,那恼人的娇喘声再次传来。冷心只能秉住呼吸,强压住内心恶心的感觉。
但她没有想到的事,当章华再次打开衣柜时,却是一身鲜血淋漓。
“她死了,从此以后没人可以再逼迫你……”
微笑僵硬在嘴角,捂住胸口慢慢滑落。
冷心瞥了一眼□□母亲的尸体,连忙将章华扶起,急忙问道:“怎么弄成这样?”
“我已经服毒……呵……”他仰头,依旧微笑着,表情就同宋祁死前一模一样,“我想你总不会愿意见到自己的杀母仇人,唯有出此下策……尽管……我很想陪在你身边……”
冷心震惊地看着他,章华此人没一点儿正经,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对她动真情。
“你母亲身上有兵权,拿着它便可一统天下……罄谣,所有的东西尽在手中,从今以后,没有人可以再逼迫你……没有人可以……”
后来的日子,冷心不知自己是如何从悲伤中度过的。
她只知道,收复天下,还百姓太平。
然而她做到了,有殷远扬在身边,没有她做不到的事。
可天下归一的时刻,谢婷芳却带着宋轻舟消失得无影无踪,罗芷兰带着绯辰与他们重逢。
新朝没有后宫,十年之间,冷心和殷远扬费尽心思培养绯辰成为一位好帝王。十年后,俩人便携手离开朝堂,带着不满六岁的小女儿悠闲人世。
“你真的舍得么?”
“有你的地方才是家,只要你在身边,我还有什么不舍?”
从此,天下再无恩仇。
【正文完,后有新文前篇预告,读者可继续关注。】
☆、番外【1】
血槐书
那是棵老槐树,已不知活了多少年,风吹日晒,黯淡沧桑。长长的枝条垂进泥土里,染尽了风尘垢土,苟延残喘般存活至今……
只是每到月圆之夜,树身上便会浮现出一行字——恒远无悔。
字渗着暗红的汁液,带有浓稠的血腥味,因此,被来往的路人称为“血槐书”。
奇闻传至江南,我便亲自前往,一探究竟。
途中忽逢一场大雨,山石阻道,以致行程耽搁,便晚了一日,终是错过了月圆之时。
如此,便住进了老槐树不远处的一户农家。
那户人家只有一名单身男子,面容干净可亲,青衣白巾,像是位书生。
我递上信笺,告知来意,他便邀我入内,沏茶煮饭,也算周道。
他说他姓周,一直住在此地,也曾多次亲眼见证血槐书,只是并不以为其如同传言那般诡异。
我抬笔,在纸上写:除了月圆之时,平日可还有何奇特之处?
他摇摇头,目光却定格在我的字上,最后反问:“你是谁?”
江南茶商宁奎之女,宁如烟。
“便是那位专记奇闻异录的宁如烟?”
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惊讶。
江南宁家,赫赫有名的茶商,膝下只有一位独女,唤名宁如烟。
自小娇生惯养,犹如掌上明珠一般,只可惜,是个哑巴。
哑巴能做什么?
终日闺房之中读书练字,女红,要么便是琴棋书画。
可这些,都不是我所爱。
我最爱的,是听故事。各种各样的故事。
“自小便不能说话,但能听见?”
是。
“那可就奇了,按理说,你该……”小书生愣了愣,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拱手道,“姑娘别见怪。”
无碍。
这番议论我早已习惯。比起那些在背后说人是非的,我更喜欢小书生这般直来直往。
我爱听奇闻异事,亦是因为我本身便是个迷。
我亦想知道,这世间还有没有,比我更传奇的故事……
离下次月圆还有整整一月。
每日我便和小书生待在一起,看日出日落,草长莺飞,也算清闲自在。
他话不多,偶尔说几句。约莫是嫌我写字麻烦,所以同我说的话,只需我点头或摇头回答即可。
有一日,他拧着一壶酒回来,摆了两个白瓷杯在桌上,笑着对我说:“今日我同你讲一个故事吧。你不必回答,只需听我讲就好。”
他像是许久没同人这般自在地说话,斟了满满一杯清酒,张口便饮下。
“我讲的这个故事,发生在许多年前,啊,日子我也不记得了。”
故事说的也是位书生,十年寒窗苦读,终于得以进京赶考。
后来一举高中,进宫面圣。
威严的帝王高居在上,他战战兢兢不知该如何是好,黯然无色的一身粗布麻衣也被他揉得皱成一团。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女子爽朗的笑声。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一粉衣女子牵着风筝在门外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