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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的叫喊 作者:薇诺拉-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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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纪大?”褚画眯起了勾人极了的月牙眼,摆出一副乖巧又可人的笑脸,“可您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岁。”
  “这样的褒奖可不算高明,瞧瞧我的褶子和老人斑,”以个优雅的姿态坐了下,梅夫人笑出一声,“我七十六岁了。”
  一番客套之后,年轻警探表明来意,“我的一个朋友,他曾在这里接受过一段时期的精神病治疗,因为某些不方便阐明的原因,我得了解他在这里接受治疗的情况……”
  “如你一路所见,这儿现在只有行动不能自理的老年人。那些精神病人们的资料早些年付之于一场大火,什么都不曾剩下了。”顿了顿,她说,“你来晚了。”
  “这样?”褚画不免有些失望,稍一思索又问,“你曾经是这家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吗?”
  老妇人点了点头,“我曾是这家精神病院的护士长,职务虽然不高,但因为我是院长的姑妈,大伙儿对我还算尊敬。”
  年轻警探的眼睛里泛出了光亮,“这么说,你或许会对一些病人有印象了?”
  “这里曾经有一万个病人。”梅夫人又露出了一个优雅的微笑,否定之意非常明显。
  “也许我告诉你他的名字你会有印象?”褚画仍不肯死心,“他叫康泊,因精神分裂而杀人获罪,入院的时候才十六岁。”
  那张优雅平静堪比封冻的脸庞开始消融,老妇人抬起了眼睛,直视打量这个年轻人,不避不退的目光如同水流漫溢。良久的缄默不语后,她才慢慢开口,“你是说……康泊?”
  褚画急切地问,“你记得他?”
  “当然。将精神病院改建为老人疗养院就是他的意思,他是这儿的出资人。”
  褚画决定开门见山,“我叫褚画,我是个警探,同时也是……也是康泊的朋友……”
  “我知道你是谁,”语声温和地打断了这个年轻人。短暂的怅然失神后,她的面容开始舒展,那种和煦如春的笑容又一次回到了她的脸上,她说,“我一直在等你。”
  “他告诉过你,我会来?”
  “是的,他早就告诉过我,”梅夫人站起了身,朝一脸茫然不解的警探先生露出朦胧一笑,“比你想象的要早。”随后她走向门口,将手放置于门把上,回眸以目光邀请对方随自己同行,“想去他当时住的地方看一看吗?”
  两个人并肩慢行,干燥单调的白炽灯光追随他们的脚步,远离尘嚣的寂静教人甘愿沦寞其中。
  梅夫人说,“那些像囚室一样的精神病房都接受了改建,但按照康泊的意思,唯独保留下了他曾居住的那一间。”
  “难道说,为了等我?”
  褚画只是胡乱猜测地信口一问,没想到对方竟然微微笑着点头,“为了等你。”
  殊不知是真是假。
  “我听人说,他是为了逃脱法律制裁,故意伪装成精神病患者,以期瞒天过海?”
  “他入院的时候确实没有精神问题,但后来就不是了。他的病情每况愈下,他开始沉溺在自己解构并重建的世界里,拒绝和任何人说话。”老妇人微微侧脸看了年轻警探一眼,继续说,“他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男孩,非常聪明,待人也彬彬有礼。他告诉我说,杀人是一场意外,伪装成精神分裂症患者则是一念之差,他还告诉我他后悔了,如果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他宁肯坐上电椅以获得救赎。那时我们谈了很多,谈到了他入院前那疯狂恣意的生活,也谈到了他谋杀的那个女人。”
  “有那个女人的资料吗?”
  梅夫人又看了褚画一眼,随即挪开视线,摇了摇头,“很遗憾,没有。”
  褚画还要问话之时,身旁的妇人突然停驻了脚步。
  “就是这里了。”
  他看见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上没有透光的窗口。 



44、鹿树疗养院(2)

  尽管饶有准备,门一打开,泼目而来的黑暗还是让褚画心有所悸。莫名的压抑氛围教人喘不上气儿,他仿佛正面临一口巨大的棺,何去何从是个问题。
  梅夫人在他身后出声提醒,进去吧。随后她先于年轻人走进这间黑漆漆的病房,十分熟稔地找到了这房间唯一一扇窗户的地方。踮脚,扬臂,两手用力,拆卸下一块厚重的木板。她回头对褚画说,“小伙子愣着干什么,还不替我拿一下。”
  褚画这才如梦方醒地几步上前,从老妇人手中接过了木板。抬眼时对上了那扇窗户。阳光艰难地洒了一些进来,窗户很小,安置的位置又高,以他接近六英尺的身高来看,大约也只能露出半个脑袋。铁窗上装有细密的栅栏,宽度不容一条手臂通过。
  梅夫人解释说,因为康泊曾想通过这扇窗子逃跑,所以这间病房被加强监护了。
  年轻警探的目光很快落在了窗外那一片湖泊似的的花田中,休眠于寒冷的铃兰花植了遍地,茂盛得摧枯拉朽。
  不由想,如果不是冬天,这般望出去应当很漂亮。
  房间不大,和监狱里的单间囚室那样配备淋浴、厕所和金属床,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虽然久无人居住,但定期的打扫还是让暗灰色的水泥地和白色床面保持了整洁。
  借由细碎的光线褚画这才发现,房间四壁都用孩子才会用的那种蜡笔留下了字句。有些已经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有些仍然清晰宛如刚刚书写。密密麻麻铺满整面墙壁,甚至天花板上也有,该是当时被囚的少年踩在床上,昂着头书写的。
  褚画粗略看了一下,有些是支离破碎的、难以缀连成句的单词:比如马鞍、腐叶、远方;有些是富有诗意或别有深意的句子:比如“我来自湖泊,迎雾而上,飞往永难抵达的天国”,又比如“策兰①是个胆小鬼,我不会自杀。”
  甚至还有大片数学公式的演算和化学方程式。
  所有留下的笔迹尽管或狂草或工整,但看来就像是来自两个人——一个骨骼峻拔的男人,一个绮丽轻佻的女人。
  “刚被送来这里时他很痛苦,每到夜晚都会突然崩溃地叫喊。”梅夫人看了看年轻警探,旋即又仰起脸望向窗口,年迈素雅的脸庞上弥满惋惜与悲伤交织的神色,“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让他拥有这间能看见花海的病房,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的阴秽丑恶背后,还有盛放的希望。”
  梅夫人的话又将褚画的视线引向了长有大片铃兰花的窗外。这让他想起了遥遥多年之前,他也是这么从一个幽暗的窗口往外眺望,等待救赎与希望。
  ※ ※ ※
  “啊……你这坏小子……啊!用力骑我……驯服我……”
  女人那上了年纪的阴道免不了有些松弛,但一张妆容考究的脸蛋还算美丽。伏在她身上的少年正在激烈地进攻她的身体——他一点不具备这个年纪的男孩对性爱应有的笨拙,亲吻颈窝、揉捏乳房和爱抚阴蒂的动作都做得老道熟稔,充满技巧,远非自己那个笨重如牛的丈夫可比。
  女人感受到体内的阴茎一次次不怀好意地探索向自己的内核深处,掀起一阵阵令她销魂的热浪,于是发出极为夸张的叫床声,一声高过一声。
  高潮伴随夸张的叫床声一并到来,女人成熟丰腴的肉体和少年射精后瘫软的身体绞抱在一起。好一会儿后她才起身,坐在了梳妆镜前补妆,并示意仍躺在床上的情郎说,她的丈夫也许过些时候就要回来了。
  顺从地起身穿衣,他好些刻意地光裸身体来到女人的身后,勾使她放下欲涂抹的唇膏转而抚摸起他的臀丘。这个少年拥有非常惊人的美貌,白皙似雪的肌肤隐带香气,两片花瓣似的红唇十分惹人垂涎。身体瘦削单薄,但腿长臀翘,性器的尺寸甚至能让许多成年男子汗颜。
  涂脂抹粉完毕的女人开始用首饰装饰自己,她戴上了贵重的项链,又戴上了一对更为价值连城的耳环——耳环上镶嵌的钻石比鸽子眼还大,这是她四十岁生日时丈夫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即使面对这个刚才带给自己无限快乐的情郎,这个贵妇人的神态依然不减高高在上的轻蔑。从手提袋里取出几张大面值的纸币,递给已经穿好衬衣的少年说,“去买一身工艺考究些的衣服,你现在看来太寒酸了。”
  少年微微蹙额,似乎感到了被冒犯的不悦,不过很快就将这样的情绪掩饰了清爽。他抽出其中的一张纸币表示已经足够,接着又说要以行动表示感谢。
  说着就俯身过去,揽着女人的肩膀,亲吻起了女人修长优雅的脖子。
  舔上了她的耳垂又钻弄起她的耳廓,凉滑的舌头游鱼一般灵巧,总能恰到好处地捕捉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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