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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你们放心去喝花酒,其他人还有别的事。”
“宝相花,你还有亲戚,怎么没听说吗?”
“嗯?”
“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嘴角长痣的三赖子,连忙把头一缩。
“那个,宝相花,你说得对。头儿的女人,听说是京城第一美女,哈哈,他自然要去跟老婆聚聚啦。就是生出这么泼辣的女儿,婆娘也肯定温柔不起来……”
几个人嘻嘻哈哈,骑着军马就走了,还高歌一曲,唱得不知是什么调子。豪放、粗犷,别有一番味道。
……
宝相花,面相阴沉,说话也阴沉沉的,但是带着奇特的尖锐之音,跟普通男子不同。俞清瑶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她发现,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宝相花应该是内监是阉人脑中瞬间想到舅公说过的话,“先皇后十分欣赏你父亲……”
“先皇后宫中的近身伺候的,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只有洒扫等下等活计的,才得以放出……”
稍微那么联想,就一个颤栗
难道父亲真的牵扯到什么皇家秘闻?要不怎么,被发配北疆十年不得回来?前世还……
后一刻,俞清瑶发现刚刚的联想还不算什么,这会子的重大发现,才让她毛骨悚然。
因为宝相花,背后背着一个巨大的长柱状物件,乌黑黑的,瞧不出什么,可一靠近,嗅到一股血腥味。他左手的上臂,带着一样式样稀奇的钨铁臂环,铁钩向上,锋利的能割破人喉咙。看他的气质,不是杀过多少人了,可现在呢,正无比温柔的帮她父亲上药。
“都见了血,也不知道用药。感染了怎么办?您还当自己的身体是十年前铜筋铁骨吗?”
而她父亲俞锦熙,堂堂探花郎,大周朝最富盛名的“诗仙”,居然一脸享受。
难道,这就是她母亲死活要离开的原因?
龙阳癖?
眯着眼的俞锦熙,瞧见自家女儿一脸震惊、惊讶、别扭,揉着小脸无奈想握拳望天呐喊的样子,差点憋不住了。手一抖,把药粉洒落大半。
宝相花眉梢微抬,幸好现在距离京师不到三十里,天黑之前就到了,浪费一些也无妨。若是在浩瀚无人的沙漠里,求救无门,等死吧轻哼一声,他掠过俞清瑶,或者说,根本没注意到她,“我须得回宫复命。探花郎,你的麻烦事也不少,自求多福吧”
说罢,他连马也不用,身轻如燕,几个跳跃便远远的,速度不亚于骏马。
“唉”轻叹一声,俞锦熙拿起宝相花放下的长柱状物体,无奈的拍了拍。后面跟着小尾巴,“你要去哪?”
“送你回侯府啊?”
“然后呢?”
“我?我回驿站?”
“为什么不回家?”
“家?”俞锦熙笑了笑,笑容却没达到眼底——他早就没有家了,否则,也不会接下皇帝要命的差使。十年了,虽然安全无恙的回来,可谁知道日后等待他的是什么呢?女儿是他世上最亲的人,可他去一无所有,什么也给不了,只能……远远的避开了。
“听话,回侯府吧。”他上前一步,浓密的络腮胡想伪装慈爱父亲,劝告唯一的女儿。可惜,俞清瑶不领情,“你跟我一同回去。”
“我要重要任务在身”
“你的任务比我还重要吗?十年……你走了十年了,回来的第一天,不是陪陪你的女儿,见见你的儿子,却要去青楼过夜你……混蛋你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坏蛋”
愤怒的冲上前,好一顿拳打脚踢。
俞清瑶自己都没发现,未见面时,她对母亲、父亲是一样的情感。可发现母亲的私情后,她选择忍耐,尊重,并且委屈自己,将真实的感受一丝不露的藏起;可遇见了生父,明明是这么可恶讨厌的人,又绑架她,又吓唬她,她却能毫不顾忌的发泄自己的真实情感。
虽然太过激烈了,可也算是……两辈子累积的吧?
俞锦熙悲伤的任由女儿责打,想要安慰,可他哪有安慰孩子的经验?只有不住的说,“轻点、轻点,当心手疼。”
俞清瑶打了一会儿,忽然放声大哭,她太命苦摊上红杏出墙的生母,又遇到根本不负责任的父亲如果她们相看两厌,何必把她生出来,白白在世上遭罪?越想越伤心,她现在的样子,跟撒泼耍闹的泼妇,什么区别?什么姿态也没了,太丢人。越想越愤怒,唯一的弟弟也不是什么好人,凭什么你们一个个想干嘛就干嘛,我就得忍着、受着?
,她看见父亲抱着那长柱状的东西十分宝贝,心想连这东西在他心中的地位,也强过我吗?我算什么呢?注定要泼出去的水,市井里恶毒母亲骂的赔钱货愤怒冲昏了头脑,冲上去,扯下来,对着柱子一顿乱踩。
踩完了,又觉得自己无理取闹,迁怒别人,抹着眼泪跑到栓马匹的地方,解下一匹马,骑着就走了。
回头看时,果见父亲低头看那长柱形状的东西,忍不住眼倏倏的掉。
你们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你们了……
回到赛马场地上,众人都见形容狼狈的俞清瑶,眼眶红肿,查小钗尤其兴奋,“现在才回来?我先到了,你输了你……你怎么了?被人欺负了?”
“不用你管”
眼泪朦胧的俞清瑶径直回到安庆侯府的马车,下令回府。俞子皓听到消息赶过来,见姐姐这副模样,换做以前,他肯定要装模作样的关心一番,今天呢,他是真心的想关心,奈何对方不领情,一句话也不说。
回到静书斋,俞清瑶倒在自己的雕花床上埋头痛哭,哭了足足一个晚上。除了胡嬷嬷,谁也不知她的心事,都以为……以为姑娘遭遇了人间惨事,清白有失。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到了第二天,沐天恩下了朝,直接往静书斋看望外甥女。
“清瑶,你闯祸了”
“你是不是把你爹爹带着的东西踩了几脚?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你父亲花了十年心血,走遍北疆辽阔的草原、沙漠,画下的地图”
没说的是,踩的那几脚上,巧不巧的,沾了点狗屎,黑褐色的,难以擦净。
于是,大周对蛮族动兵,最要紧的兵家地图上,永久的留下了她的脚印。
一六一章 功臣
一六一章 功臣
天还是灰蒙蒙的,东方隐约一线曙光,朦朦的把天地之间的地平线线清晰的分割。文武百官已经肃容整衣,按部就班的排着序列,通过左、右掖门,前往金銮殿。疆域广阔的大周朝,这里便是权利中心,每天下达的指令,关系数以万计的民生、福祉。
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后,声音洪亮的太监轻摆拂尘,“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臣有本……”
“臣有本……”
两个迫不及待跳出来的,都是御史台的官员。御使有风闻奏事的权利——风闻、风闻,即使说错了,也不能因为人家听风就是雨责罚。所以,别看御使官职不大,实打实的一杆枪啊一个参奏辛酉科探花俞锦熙,“无诏不得返京”,居然自私回京了昨日有不少百姓证实了这一点,俞锦熙无视圣谕,罪大恶极另一个奏本差不多,骂得是俞锦熙既然回京,怎么不向当差的衙门复命,反而在青楼ji馆过夜,有辱读书人的体面,也违背了朝廷的律法这两人的奏本一宣扬,顿时引起百官议论纷纷。近一年来,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诗仙”啊要是没读过俞锦熙一二首诗,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懂诗词了也有资历深、权位重的,不太买“诗仙”的帐,尤其是武将为主。
“陛下,俞锦熙不尊圣谕,请陛下圣裁”
着龙袍、坐龙位,威严无比的广平皇帝目视一圈文武百官,“众卿家,既然俞探花回来了,宣他上殿吧”
“圣上有旨,宣酉科探花俞锦熙觐见~~~”
“圣上有旨,宣酉科探花俞锦熙觐见~~~”
金銮殿内一声喊,殿外又是一声,宣旨的声音拖长了,在人人缄默,郑重、严肃的气氛下,须知皇权威严,谁也不敢掉以轻心。穿着素淡青色直缀的俞锦熙,头戴士子方巾,以“白身”的身份,雄赳赳、气昂昂,目不斜视的穿过盔甲枪戟士兵,直接进入金銮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待皇帝命“平身”,他便卸下背着的长柱形状的物件,当众打开,武将骇了一跳,文臣勉强支撑——所有人都知道,俞锦熙不可能在金銮殿上行大逆不道之事,可在金銮殿把随身携带的东西打开,一般人谁会干这种瓜田李下、说不清楚的事情?
“微臣幸不辱命,历时十载,终于完成‘北域大漠图’”
“哈哈哈,朕就知道,爱卿不会让朕失望快快平身、快快平身”说罢,万万人之上的皇帝竟亲离了金銮宝座,下了丹陛,扶起俞锦熙,并伸出“龙手”,按住了地图的轴头。而俞锦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