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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遍红楼-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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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作鸣)水,箫吟风下空。”杜甫《刘九法曹郑瑕丘石门宴集》诗云:“晚来横吹好,泓下亦龙吟。”古人制箫,形同风翼,音如风鸣。“龙吟细细”即形容风吹竹动,有如箫笛发出清细悦耳的声音。如此注释不能说足尽善尽美,但较前二者实又进一层。当然注释古籍,要求言简意赅,不必旁征博引一大堆,给人以烦琐感觉。但我以为大关节处,还是应该力求点到,如“龙吟”之典,是不该疏忽舍而不注的。 

  1982年7月15日 

昏惨惨似灯将灭 

  昏惨惨似灯将灭 

  ——化前人诗句一例 

  王熙凤是荣宁二府最有才干的女管家,是冰山上的一只雌凤。第13回秦可卿托梦给王熙凤时说过:“婶婶,你是个脂粉队里的英雄,连那些束带顶冠的男子也不能过你”。可惜的是,王熙凤“太聪明”了,最终是“反算了卿卿性命”,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一句老话:“聪明反被聪明误”,“人算不如天算”。例如,《红楼梦》第5回有《聪明累》一曲曰: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生前心已碎,死后性空灵。家富人宁;终有个,家亡人散各奔腾。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梦。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呀!一场欢喜忽悲辛。叹人世,终难定。 

  这全曲既是贾府钟鸣鼎食之家终将败落的预示,又是王熙凤一生的生动写照。曹雪芹写此曲是有所本,还是自撰,不敢臆度。但曲中之“昏渗惨似灯将尽”七字,似化成句而来。如《全元散曲》有无名氏《情》中就有此句。原文是: 

  不觉的梧桐月转过西银台上,昏惨惨灯灭。怎奈他纱窗外铁马儿敲,这些时一团娇香肌瘦情。 

  王熙凤生前主持荣国府家政,雷厉风行,挥洒自如,有如金戈铁马,气势非凡。然而贾府大厦将倾,王熙凤也难于支持。她操劳心碎,最后病卧锦榻,竟是“一团娇香肌瘦情”,终成“荡悠悠三更梦”。如此说,曹雪芹用过无名氏的《情》曲,与王熙凤的一生倒也是相关联的。 

  世间聪明者多多,但能看破世情者则绝少。生活中我们常见的是一群又一群的小聪明,削尖了脑袋到处钻营,升小官,攒小钱,要小权,得小势。不过,在人们的眼中分得清,看得明白,知道倘有一天“大厦将倾”之时,这些人也将逃脱不了“昏惨惨”的日子!世云:“报应不爽”,小聪明者又将如何呢? 

  1982年6月13日 

姓名中多寓褒贬 

  姓名中多寓褒贬 

  ——《红楼梦》中多浑虫心解 

  《红楼梦》中有两个小人物,男的名多官,他的媳妇称多姑娘。这一男一女出现在小说第21回,直到第77回读者才知道他们原来就是情性刚烈的晴雯的姑舅兄嫂,晴雯被王夫人逐出大观园后就住在他们家,并死在那里。据小说中所写,多官是荣国府内一个破烂酒头厨子,专事庖宰,一味吃酒,到了第64回里因为酒痨而死。老婆多姑娘曾与贾琏偷情,虽然淫声浪态不堪入目,到底是“实录其事”,不仅无人“命”雪芹删去,反说“此种文字亦不可少”。庚辰本眉批特加说明: 

  一部书中只有此一段丑极大露之文,写于贾琏身上,恰极当极。 

  又云: 

  看官熟思写珍琏辈当以何等文方恰也。 

  此段系书中情之瑕疵,写为阿凤生日“泼醋回”及“夭风流”宝玉悄看晴雯回作引,伏线千里外之笔也。 

  三段脂批,前为“已卯冬夜”,中为“壬午孟夏”,末为“丁亥夏”,均为畸笏所批。 

  前人说读《红楼梦》既贵心细尤贵眼明,我质愚才拙,只是注意到那多官的名与号颇有些弦外之音,寓有几分讽刺的味道。 

  多官,借以讽刺那个时代官多,官多必然是吃皇粮的人多,老百姓的负担就重,故古人说“官多则误国”。庚辰本在“名唤多官”四字下批道:“今是多多也,妙名。”说明作者取多为姓,以官为名,意在讽刺,非泛泛之笔。更令人惊奇的是在“都唤他作多浑虫”下面又批道:“更好。今之浑虫更多也。”如此一来,我们将多官的名与号合在一起就成了“官多浑虫”! 

  姓名字号不过是一个符号而已,但在《红楼梦》一书中,姓名字号大多是作者精心之笔,即使小人物的名字号看似信手拈来,其实仔细推究内中也多寓有褒贬之意。这就是大作家的匠心独运之处——连一个小人物的名号也可以带给我们那个时代的某些“信息”。 

  翻开古今中外历史,官多易乱,官多为患的教训多不胜举。《红楼梦》以一个小人物的名号唤醒世人,可见曹雪芹之苦心——他告诫世人: 

  官多浑虫! 

  2005年12月17日 

寻根究底终存疑 

  ——《不自弃文》非朱熹所作 

  读过《红楼梦》的人大都记得第56回薛宝钗和贾探春那段谈笑风生的“对讲学问”的故事。皇商小姐薛宝钗嘲笑了颇有政治家风度的贾府三小姐探春,说她“没有看见过朱夫子有一篇《不自弃文》”。但是,曹雪芹很会卖关子,在这里并没有让宝姑娘说出这篇《不自弃文》载于何书,那个“朱夫子”是否就是鼎鼎大名的朱熹。结果害得红学家们考证了二百来年,也没有得出个子丑寅卯。然而,这个不大不小的难题,曾被一位研究者务考出来,断定《不自弃文》的 

  作者是朱熹。其根据是:(一)《佩文韵府·拾遗》“弃”字条下有“朱熹有《不自弃文》”一句,(二)清刻本《朱子文集大全类编》的《庭训》中收有《不自弃文》。由此看来,似乎《不自弃文》作者朱熹说可以定论无疑了。其实不然。理由有三: 

  (一)《不自弃文》的思想、文风与朱熹思想、文风不一致。《不自弃文》主要是讲“天下之物”“有一节之可取且不为世之所弃”,即“天下无弃物”。如文中说:“顽如石而有攻玉之用,毒如蛇而有和药之需。粪其秽矣,施之发田则五谷赖之以秀实。灰既冷矣,俾之洗浣则衣裳赖之以精洁。食龟之肉,甲可遗也,南人用之以占年。食鹅之肉,毛可弃也,峒民缝之以御腊。推而举之,类而推之,则天下无弃物矣。”用贾探春的话说,就是“一个破荷叶,一根枯草根子,都是值钱的”。很显然,这种“天下无弃物”的思想,同道学家朱熹“存天理,灭人欲”的“天理论”是不相容的。朱熹出身于官僚地主家庭,早年在南宋王朝做官,晚年讲学。他的生活实践无法使他产生这种“下无弃物”的思想。《不自弃文》叙述生活中的许多具体的事物,内容充实,文字朴实易懂。而朱熹遗留下来的其它著作,都是一些抽象的、虚伪的道学教条,而他的文字枯燥无味,僵硬晦涩,与《不自弃文》的文风迥别。 

  (二)从南宋至清初,所有朱熹的文集、别集中都没有收入《不自弃文》篇,惟朱熹的第十六世孙朱玉编的《朱子文集大全类编))收入此文。但是,清人曾经指出过,朱熹文集有真赝并存的现象,这一点是不该忽略的。《四库全书总目》卷九十四《朱子全书》条内就说:“其记载杂出众手,编次亦不在一时,故或以私意润色,不免失真,或以臆说托名,全然无据。”我们查朱玉编的这部《朱子文集火全类编》中就有把朱柏庐的《治家格言》改题《家居要言》而编在《大全类编》的《庭训》类里,列在《不门弃文》之后。《家居要言》开头便是人们都熟悉的“黎明即起,洒扫庭除,要内外整沽;既昏便息,关锁门户,必亲自检点。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云云。文字与朱柏庐的《治家格苦》全同。由此可以看出,朱玉编的《大全类编》中听收的文章实有“托名”之作,并非全是朱熹所著。 

  (三)如果上面的怀疑是有逆理的话,那么又如何解释《佩文韵府·拾遗》中“弃”字条下的注呢?对此,我们只要查一下《朱子艾集大全类编》和《佩文韵府·拾遗》的成书时间就清楚了。《朱子文集大全类编》成书于康熙元年(1662年),而《佩丈韵府·拾遗》则从康熙五十五年始编,至康熙五十九年王掞撰《拾遗序》方告竣。《大全类编》成书在前,《拾遗》成书在后,而朱熹文集、别集的其它版本又均无此文,故《拾遗》“弃”字条下。‘朱熹有《不自弃文》”之说可能来源于“大全类编”。假如《红楼梦》注释者将《不自弃文》作为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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