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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五儿不该为我抱不平，其实，我没什么损失。五儿，这是何苦？
“对不起，五儿，是我害了你。”我上前扶起摔在地上的五儿，这才发现，她伤得很重，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恐怕要调养一个月，才能完全好吧。
第1卷 第109节：那一夜，欢情（40）
五儿艰难地摇头，想说话，却无法开口。
“你别说话，我带你回去躺着，服了药，很快会好的。”我对五儿柔声道。
因为五儿的突然仗义相助，我觉着自己又充满了力量。我与她，本没什么交情，她却为我出头，我不能让她失望，不能让自己继续脆弱。
“赔钱，你不能走！”一直冷眼旁观的仰雨墨突然说道。
我的身形一顿，匆匆回道：“奴婢很快回雨墨轩，给奴婢一刻钟就好。”说罢，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抱着五儿迅疾离去。
让五儿指出疗伤药在哪里，我喂她服下，叮嘱她好好休息，便急急忙忙地往雨墨轩而去。
此时，夜已深沉，整幢虞人盟，有着死寂般的静然。
待看到站在雨墨轩门前站着的暗影，我急促的脚步，缓下。
没有犹豫，我朝他直直走去，直到他跟前才站定，“奴婢回来了，在一刻钟之内。”方才我跑得很急，自然没有耽搁多少时间。
仰雨墨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我，木无表情。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其实有话想说，也有话想问，却不知如何启齿。
“赔钱，你怎么不说话？这样的你，一点也不像你。平日，你很多话说的。”在我没准备好之时，仰雨墨突然拽紧我的腰，将我拉向他的怀抱。
他的身上，依然有着女人的脂粉香。
“听闻主子风流浪荡，美妾如云，雨露均沾。这话，果然不假。”我深深闻嗅他身上的香味，轻喃道。
若如此便能将这个男人彻底忘记，那该多好？
“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自然不假。”仰雨墨回得轻佻，似乎理所当然。
“主子，你爱你的美妾么？”我轻倚在他的怀中，又问道。
“你以为呢？”仰雨墨没有正面回答，反问我道。
“那你爱你的夫人么？”我又问道。
“你以为呢？”没有犹豫，仰雨墨又反问我道。
“奴婢以为，你对她们都只有喜欢。即便是董沁，也如此。她只是众多美人中最美的一个，倾国倾城，太美，所以，你想把她这朵最美的花儿给折了。即便她是淳于潇中意的女人，你也照抢不误，是不是？”从他怀中钻出，我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第1卷 第110节：那一夜，欢情（41）
仰雨墨轻声而笑，在寂静的夜中，动听如歌。
“我的小赔钱，果然聪慧，一点即通。”仰雨墨轻捏着我的鼻尖，以亲昵的姿态。
上一刻他和其他女人共赴云雨，下一刻，他却依然能对着谈笑风生，若无其事地对我亲热，这就是男人，亦或是只有他这种男人？
“那你对奴婢呢？是不是因为奴婢有点姿色，所以你才对奴婢好？”我退开一些，避开他的手，问道。
“小赔钱不只貌美，也讨我欢喜，又聪慧可人，所以我才会对你好。”仰雨墨深眸幽黯，柔声回道。
“你说，你很喜欢奴婢，是真的么？”我直视着他，再次追问。
“当然是真的，从见到赔钱的第一眼，我便很喜欢你。否则，我不会把你带你虞人盟。我却不知道，原来，这是一个错误！”仰雨墨的眸子，倏地变得阴冷，在灯火下，他的冷漠彰显得淋漓尽致。
原来，如此！
我侧过身子，不想看他那冰冷的脸庞，因为，那不是我熟悉的仰雨墨。
“那你，爱我么？”犹豫了半晌，这个问题，我还是问出。
听到我这个问题，仰雨墨仰天长笑，似在笑我这个问题的可笑，“爱？！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不可抑止，我却心中发涩，“我的问题有这么可笑？”
“裴芊，我不爱你！任何人，我都不爱，我只爱自己。我还告诉你，本来我对你有那么一点喜欢，可我发现，你这个女人虚伪，令我作呕！有一日，我可能爱天下间任意女人，但那人，绝对不会是你——裴芊！”仰雨墨声音愈发冰冷，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却是以这种残忍的方式。
心中已有了答案，但自他口中听到这个结果时，我还是会难过。
“那后天，你还要纳我为妾么？”看向他，我又问道。
其实这个问题，不重要，但我还是想知道他的答案。
“要，当然要，你既想做我的女人，那我便成全你。或许有一日，你还能得到盟主夫人的宝座，只要你有这能耐。”仰雨墨的语气，满是嘲讽。
“错，我并没有想要做你的女人……”
第1卷 第111节：那一夜，欢情（42）
“没错，做我的女人，能更进一步接近我。”仰雨墨一伸手，又将我捞进他的怀中，与他的身子亲密贴合在一起。
我没有挣扎，直直地看进他的眼中，“雨墨，我爱你！”
仰雨墨，没想到我会说这么一句话，他怔住，脸上的迷惘，一闪而逝。很快，他又回复邪气的神情，手罩在我的胸前，“爱我的女人有许多，她们都愿意在床榻上取悦我，你呢，能做到么？”
我顿时哑然，只有在床榻上才能代表爱么？
“很遗憾，我做不到。”我抓住他还在我胸前放肆的手，笑道，“我还没学会，等有一日我学会了，再来试试看。”
放下他的手，我依然在笑，“我不想进一步接近你，自然，我也无需做你仰雨墨的小妾。曾经我想过，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可以委屈自己做你的小妾。可如今，我找不到委屈自己的理由。”
说罢，我便转身离去。
“是么，如今，却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后天，便是纳你进门的日子。我这么多侍妾，却从没大肆铺张过，赐她们一座别苑，她们便是我的侍妾。你裴芊，很有面子。我会大张旗鼓地娶你进门，让你名正言顺地做我的小妾，我还会让所有人都尊称你为夫人。裴芊，如此，你应该感到荣幸。”身后仰雨墨的声音，如影随形。
我没有停下脚步，径自往前走着。
晚秋的风，有着丝丝凉意。一拨一拨，淡淡地滑过脸颊，竟有着刺痛感，痛感一直延续到，心底深处。过道上，树枝哗哗作响，落叶，坠了一地。
晚秋的黑夜，凄冷的虞人盟过道，隔十丈远，便有一盏清冷的孤灯在夜中摇晃不止。映着斑驳的树影，透出秋夜中特有的冷清和寂寥。
此刻再找不到白日的喧闹情景，只有我一人走着，踩在树叶，和着自己的影子，“沙沙沙沙”的声音，传了老远，老长……
顿下脚步，我站在昏黄的灯光之下，看着前面的那个男子，和夜色融为一体。
可我知道，他是谁。因为他无处不在，只想得到我的身子。
第1卷 第112节：那一夜，欢情（43）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见他好半晌一动不动，只有他的衣袍在风中掀起又飘落，飘落再掀起，我打破沉默道。
他的身子，终于动了一动。一步一步，他一步又一步，从黑浓的夜色中走出，直到我跟前才站定。
“你有什么笑话好让我瞧？”他的语气，不似往日的那般张狂，带着柔情和怜悯。就连恨我的淳于潇，他也在怜悯我。我，真有他们想象中的那般可怜么？
转过身子，我看远处的黑浓之色，“我不可怜，不需要你的同情。即便你以为我可怜，你也不该对你的仇人出现怜悯这种情绪。要知道，这可是兵家大忌。”
“此刻，你不是兵，我不是官，自然无所谓什么大忌。”下一刻，淳于潇已经从身后将我轻轻抱住。
我的身子微微一僵，而后，不再动弹。
在淳于潇与我有身体接触的瞬间，十大高手没有出现，我便知道，仰雨墨不再管我的死活。如今夜黑风高，淳于潇若是想下手，会是最好的时机。
若这是我的劫，逃不了，那我又何需挣扎？这一刻，我竟是认命。
“芊儿，今晚我的怀抱可以让你歇歇。”身后的淳于潇，竟再次传来他柔情似水的声音。
不是怜悯，只是温柔，带着柔情蜜意。
他知道现在我的心情糟糕，却没有对我落井下石，我该感激他的。我也知道，今晚，他不会对我动手。
这个淳于潇，远没有我想象的那般不堪。
我静静地倚靠在他的怀中，轻道：“潇公子……”
“我宁愿你连名带姓地叫我淳于潇，不知为何，我就是喜欢听你这样称呼我。”淳于潇轻声笑道，他的心情，似乎很好。是因为我的心情不好，所以他便心情好了么？
想到这里，我也失笑，“因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