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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司念收起了笑意，表情变得漠然，他冷冷的对妖无姬问道。
“咯咯……”妖无姬只是在笑，看着右手的掌心在笑。
司念手腕一掷，手链刚好抛在妖无姬的掌心。妖无姬掌心一握，递给了叶媚儿：“媚儿，你先走吧，没你的事了。”
“好的，大师姐。”整个灵鹫宫没有人会违背妖无姬的话，即便身为二师姐的叶媚儿也不会。她狠狠盯了司念一眼，便向城内走去。
司念已无心打趣她了，他只是盯着妖无姬问道：“你知道我体内发生了什么？”
妖无姬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笑道：“司念，你知道领域过后又是什么吗？”
司念微微皱眉：“难道不是修神，修魔？”
妖无姬摇着头：“你虽进阶太快，却终究还不清楚自己前方到底有多少条路能走。”
“你能告诉我？”
“三亿，包括我死去师妹们的重修花费。”妖无姬淡淡一笑，居然和司念谈起了价钱。
“可以。”
“那么我们三人寻个好地方再聊聊？”妖无姬眼神妩媚，悠悠说道。
何来三人？
“我在这等你们。”竟是秦孤月的声音，从不远处酒楼的二层传来。
三人，坐在空荡的酒楼二层。
酒楼空荡，并非酒楼生意不好。
一部分人被刚才到处杀人的司念吓跑，一部分人因为司念和妖无姬踏上了此楼而逃离。不过，还是有着自持身份的人不愿离去，于是他们的尸体被惊恐的小二拖下了楼……
这几人，不是司念杀的，而是秦孤月在清场。
“继续你们的谈话，我听着。”三人坐于桌前，秦孤月率先说话，而后他便闭目自修起来。
“咯咯……”妖无姬仿佛就是欢乐的精灵，她随时都将笑容挂于嘴角。可是她的笑，又有几人不感到寒颤？
“你可知道，领域过后，前方道路尽不相同？”妖无姬含着左手食指，眼神陷入了空洞。
未待司念回答，她便继续说道：“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在我所知中人，除了NPC没有一人敢修魔道！不是魔道有多难，相反入魔却是最简单的一个途径。但是，没有哪个常人能真正成魔，因为没有人能承受人格分离的痛苦！不过我有很大的疑闻，以你所学和你的心性，你根本不可能走上魔道，难道有谁引导你？”
司念心下一震，而后他缓缓说道：“你继续说。”
妖无姬白了他一眼：“在我所知，目前触及领域之上的人有卿风，他修的是仙道，无拘无所的自由之剑是他的最终追求。心自在修的是圣道，他本是书生出生，触及此道是在我们预料之内。小乞儿修的是罗汉道，罗汉者皆身心六根清净，无明烦恼已断。血菩萨修的是菩萨道，伤心和尚修的是佛道，而这位修炼绝学魔功《轮回剑法》之人修的却是神道。”
“那你呢？”
“咯咯……我吗？”妖无姬空洞的眼神缓缓变得明亮起来，她盯着司念一字一句道：“修——罗——道。”
司念不再说话了，他只是低着眼，看着桌面不语。
异常安静，三人的呼吸声都能互相听清。
秦孤月缓缓睁开了眼眸，他仿佛寒冰的双眼看着司念：“我不管你是成魔还是成佛，我只想问你，圆月之日，你可愿和我们一道去往泰山？我不想因为你一时入魔而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去，当然去。”司念既然已经清楚以后之事，他也没必要呆在这里了。他现在的心情已经平复，他需要找个地方独自安静一下。
说完，他起身纵然一跃，平稳的落在了青石街道之上。
秦孤月注视着司念背影的远去，对妖无姬淡淡说道：“刚才心自在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寻到商周三大奇阵之一的，‘纵横连锁阵’，待我们出发之日，十城由纵横连锁阵为引，我们各自在主城打开防御系统，以防皇太极侵入我们十城。”
“那血菩萨和伤心和尚呢，他们已经联系上了？”
“单一手在南疆找到了他们，据说现在已在回程的路上。”
“看来万事具备了……”妖无姬含着食指，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边，云清风淡。
第一百六十三章 离散
司念消失了三天，当他回到飘雪山庄之时，书生、天龙、求知和墨天机已是在大堂内等候。
“有事？”当司念看到四人，他轻步走上首座坐下，而后望着他们。
“庄主，其实这句话我也不知当问不问，我们四人商量过后，我们还是希望能听到庄主你的答案。”书生前行一步，对司念说道。
“说来听听。”司念左手托着下巴，淡淡的看着书生。
“庄主，你入魔了吗？”书生秀气的眼眸盯着司念。
“哦？看来这几年你们的进步倒是不小，竟然能发现铁箭上的魔气。”司念说完便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对了。”刚行至大堂门口，司念驻脚：“露雪的事办好了吗？”
“嘿嘿，刚开始还不放，说什么神侯府有神侯府的规矩。可书生一把铁箭给他看，他就屁颠屁颠的请示无情去了。不过露雪姑娘她不愿意来我们山庄，她让我们带句话给你……额……”天龙摸了摸脑袋，尴尬一笑，似乎有点难以启口。
“但说无妨。”
“司念小子，这次姐姐的事让你操心了。不过嘛，姐姐就不来你山庄了，虽然听说你小子现在混得很不错。江湖不大，但愿日后能在江湖里相见。对了，为了表示感谢，让天龙给你带个我的香吻回来。哈哈……”说道最后，天龙竟是一丝不苟的，连“哈哈”二字都说了出来。
“呵呵。”司念嘴角微微一扬，而后摇了摇头：“散了吧，三日之后随我去泰山……”
……
……
“司念……”行至庭院，正好遇见欲语和千絮都在庭院内，欲语看到司念走过，轻轻呼喊了一声。
司念驻脚，侧身看着欲语，眼神中没有一丝色彩。
“我们能好好谈谈吗？”欲语眼中似有恳求，她很想知道司念怎么了。她问过墨天机、问过书生和求知，但是他们都不愿告诉她司念究竟是怎么了。
就连天龙也只是说道：“庄主夫人，既然庄主不说，我们也是不敢多嘴的……”
她明白，这群人都只忠于司念，他们绝不会做出让司念不高兴的事来。
现在，她只能从司念口中得出她想要的答案。
司念冷漠的表情注视着她：“我不说，你便别问。如果受不了我了，你可以离开。山庄向外的大门，永远为你敞着。”
说完，司念轻步前行，他抓住千絮的手腕，低沉道：“来我房间。”
千絮没有拒绝，也没有挣扎，她只是盯着司念，微微蹙眉。
欲语的心痛了，她是真的痛了。她放弃了很多，放弃了武功，放弃了荣誉，就为了能安静的守在司念旁边，做他身后的女人。
可是现在司念变了，他变得开始厌恶自己，他变得宁愿和千絮那个NPC交流，也不愿对自己多说一句心里话。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司念漠然的表情是如此让人感到寒冷……似如掉进冰窟。
“你对她做的过火了。”行至司念房间，千絮盯着眼前的男人说道。
司念左手抚上眉头，轻轻挤按着太阳穴，他淡淡说道：“三日之后，或许你想我死的机会来了。我给你两个选择：跟我去泰山，而后可能会看着我死，而你，也只会面临一死！或者我让人送你回东瀛，如果我活了下来，你将永远无法见我死亡！”
千絮忧伤的眼眸淡淡的望着司念，良久，她轻轻启口：“曾在东瀛我只知修炼、阅书，从不和外界交流。直到来到华夏，我才知道什么叫做重生。对于你们而言，死亡不过只是新生的开始……”
“那你的选择又是什么？”
千絮忧伤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倾国倾城的容貌让人好不怜悯。
“我想要回去了，我不想杀你了，我想麟儿了……”
司念注视着她的面容，漠然的脸庞毫无情感。
“那么，明日送你回东瀛……”
“灵鹫宫门派通告：门派十大高手悉数回宫！”
……
……
“欲语怎么还没到，她在搞什么！？”寒霜冷冷的注视着莫愁，厉声问道。
月风谷从来便是和天行宫，飘雪山庄不对路。这位三师姐一逮住机会便欲教训欲语。
妖无姬坐在大殿之上，眼神空洞的望着殿门入口，红唇缓缓张开：“来了……”
“你怎么了，欲语？”妖无姬远远的便看见欲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