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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个进球，怎么看怎么怪……
艾莉丝和陆筱珂也惊异，感觉直播画面中看到的，完全不是印象中戴牧踢球的风格。
……
球场上，戴牧和队友们简单庆祝，然后马德拉国民队开球，比赛继续进行。
马德拉国民队为了来年升到葡超，志在3分，至少1分，且是主场作战，开球后展开凶猛反扑，攻势很盛。而里斯本竞技二队对联赛名次不看中，重在练级，因此领先之后并不功利龟缩，依旧该怎么踢就怎么踢。
戴牧仍是在越位与不越位的线上跑动，但由于不触球，看起来碌碌无为。
与戴牧对位的孟川很生气的，之前那个失球一半责任在边后卫上，另一半就在他身上。因此老乡之间话也不说了，将戴牧看得很紧，宁愿后撤也不主动造越位了。
这时，马德拉国民队在家乡观众的助威声中，拿到了一个角球。比赛时间所剩不多，他们十分重视这个角球，队中所有高个，双中后卫都埋伏到里斯本竞技二队的禁区里。现场观众也开始敲锣打鼓，以壮声势。
戴牧身高还行，他在角球防守中是需要回到本方禁区参与争顶解围的。他没有盯人任务，他区域是前点。
球开出来，明显是冲着后点去。戴牧扭头去看，只见一堆人中，孟川奋力挤了几下，身体前倾着跳了起来，力压了威廉卡瓦略，抢到了点，甩头顶出一个反弹球。门将有做出扑救动作，但是鞭长莫及。
很显然马德拉国民队扳回一球，比分打平。
现场喧闹起来，主场球迷呼喊吹哨不停，期待球队逆转。
看到前队友兼老乡孟川怒吼着庆祝，戴牧心想：“孟川真的进步蛮大的，很会利用身体了……”戴牧知道身体前倾着跳，前面的人是很难发力跳起来的，有一点压人犯规的性质在里面，但是起跳争顶时就需要这个样子。
比如维埃拉，身高体重、防守技巧都没得说，称得上是最顶级的防守球员。在06年世界杯决赛上，马特拉齐抢先一步身体前倾跳起来，力压维埃拉，甚至压到了维埃拉头顶上。维埃拉根本没办法起跳，马特拉齐头球建功。所有压人很重要的。
由于在对抗中落败，而且令对手取得进球，威廉卡瓦略很沮丧。
戴牧到中圈开球，经过时说：“你下次别太老实，你拽着他啊。”
威廉卡瓦略点头，重重“嗯”了一声。
……
很快再次开球，比赛临近尾声了。
力争下赛季升级的马德拉国民队虽然很想实现逆转反超，扳平比分之后士气也旺盛，但奈何队中有不少年龄偏大的球员，这个时候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而里斯本竞技二队，几乎清一色18、19、20岁的球员，别的不一定行，能跑是肯定的。
于是里斯本竞技二队形成围攻之势。马德拉国民队便打算拿一分算了，转为固守。
里斯本竞技仍是主打边路。戴牧在禁区附近努力寻找得分机会，他倒是希望来点机会抢点、争顶什么的，但无奈边路队友传中一直不靠谱。看起来比赛以平局收场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时解说员说道：“51号这名球员，又沉静了很久，我记得他除了之前推射进球的那一脚外，便再没有触球了。也就是说，他本场比赛下半时出场，仅仅触球一次，当然，他获得了一个进球，门前的皮包……”
场边教练巴尔纳贝倒不认为戴牧不努力，他看到戴牧跑出好几次空当了，但是球没过去。他心想回头得交代一下，叫其他球员多注意本方中锋的跑位，机会好了就直接给，不用死抱着边路打。
电视机前的艾莉丝·门德斯是看明白了，心想戴牧这完全是改变踢球风格了啊，这个，谨慎不看好。
陆筱珂也觉得怪怪的，不由想到纯机敏、跑位、不拿球的机会主义前锋，踢出来的好像不多，印象中当前就英扎吉。看得球少，录像中看的话，90年世界杯上昙花一现的意大利前锋，斯基拉奇，应该算是这种。
再往前去，86、90年世界杯上的，莱因克尔，12场世界杯比赛打进10球，也是著名的机会主义前锋。再往前去，82世界杯上，意大利金童保罗·罗西，英扎吉的偶像，也是这个类型。好像就这么些了。
她们哪里知道，戴牧被教练固定在前锋位置上，他希望尽快升到一队，指望用进球吸引主教练的注意。在戴牧看来，以自己当前的能力，在锋线上采用机会主义踢法是最合适的，也是最方便取得进球的。
……
球场上最后阶段，进入伤停补时了。
戴牧见边路来球又被防守球员拦截掉，不由皱起了眉头，知道这样不大可能等出破门良机了。戴牧回撤，然后喊了一下队中关系还不错的威廉卡瓦略，叫他送直塞过来，喊完便往前跑。
威廉卡瓦略身为后腰，拿球机会相当多的，不过他不负责传威胁球，他每次拿到球只把球交给最近，处在稳妥位置的队友。这时他听到戴牧要直塞，第一反应是自己不会传那种球，第二反应是疑惑，“不是分边么，直塞行吗？”突然又想到自己被人欺负得差点对着挂历打手枪，幸好戴牧来救，便觉得自己必须给戴牧送个直塞过去。
威廉卡瓦略主动向后卫要球，拿到球之后又听到戴牧喊了一声，看到戴牧正一边跑一边拿手指着位置，便将球踢了过去。
解说员说道：“里斯本竞技二队的防守型中场，威廉卡瓦略拿球，威廉卡瓦略中路直塞，这名防守球员第一次传威胁球，接球的是……竟然是51号！”解说员陡然提高了音调道：“51号球员，即将完成他本场比赛的第二脚触球……”
很多人都看出，51号，戴牧，通过积极的跑位，扯出了一条传切路线。只见球滚到马德拉国民队防线的身后。他处在最有利的位置，冲着球跑，侧身向着球门。
可惜这个球，并非正面滚向球门，也不是靠近球门，而是远离球门的方向。孟川转过身，从内线大踏步回追了几步，并未失去防守位置。主场球迷心下稍安，觉得这个球威胁其实不大。
孟川绝非头脑简单的球员，不然也不可能在异国他乡，被教练委以重任，统率整条后防线，打拖后中卫。他猜测，戴牧接球，将球拨正，往前趟一步，小角度射门，或者一直下到底线传中，都是可能的。无论是哪种选择，那接球，趟出去的那一下，便是自己的机会。
孟川心叫：“我现在控制范围比以前可大多了，虽然还做不出‘马尔蒂尼式侧向背身绕前滑铲’那么高端的动作，但是这个范围，已经足够我把身体扔出去将球捅走。戴牧，虽然咱们关系不错，你正需要表现时，但我可不能放水！”
解说员道：“马德拉国民队3号中卫，同样也是来自中国，身材高大但回追速度不慢，51号很难处理了……”
场边，教练巴尔纳贝和佩雷拉虽然都看着这球，但也不是特别期待，主要是这个球传得偏了些，远离了球门，令戴牧接到球之后需要多调整几下。当然了，两人都对后腰威廉卡瓦略能找准机会，传出这种直塞，有这个意识，而感到惊喜。
球场上，威廉卡瓦略正心叫抱歉：“呃，戴牧，不好意思，这球传偏了……”
第八章 全场两脚触球
马德拉国民队的大禁区肋部，戴牧即将拿到球。大小也是个机会，就看接下来怎么处理。
孟川从内线向戴牧靠近，凝神细看，看戴牧下一步动作，做好了破坏的准备。
却没想到戴牧突然好似要滑倒的样子……
孟川心中不喜反惊：“这个混蛋，要干嘛！这是打算碰瓷么！想在我身上骗犯规，骗点球么！”孟川相信，这种事戴牧应该是做得出来的。孟川愠怒，打算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只见戴牧原本是侧身，远离球门的方向，追上球时，突然硬是把身体拧了过来，当然他也因此丢掉了重心，脚下难免打滑。他有一个摆腿的动作，看起来，这竟是要不停球，不做调整，直接射门！
孟川又心下大骇：“这样也能射门么？可以吃准部位？可以发上力么？这不是假动作，莫不是他想骗我倒地封堵射门，然后碰瓷？碰个屁啊，这种情况，我倒地也只是封堵路线，又不会朝你身上去。”
孟川见戴牧射门，便倒地，伸脚，尝试拦挡射门路线。
场边教练巴尔纳贝和老帅佩雷拉，对戴牧这种选择也是瞪目结舌，都心想：“哪怕是想射门，停一下，拨正，再小角度打门也比这样好啊。或者轻推个角度也行啊。这样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