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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马修远一愣,幸福真是来得太突然。自己刚刚嫌保命的底牌太少,自家老爹就将这一手的好牌交到自己手上。
桑旭子道:“走吧。今后你与我们会经常打交道,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认识一下。”比起萧远山、韩琦长等人,九龙池上的人对于马修远世子的身份并不在意。即便是桑旭子,都是叫修远而不是世子。
马修远再看了一眼舒坦地躺在冰面的天川雪蛤,喃喃道:“小蛤,吃能自行解决么?”
“呱!”肚皮朝天的天川雪哈腮帮子一鼓,算是对马修远的回应。
桑旭子深有意会地看了马修远一眼。之前无论他如何与这蛤蟆说话,都无济于事,没想到马修远这一开口,这死蛤蟆竟然有反应了。
两人走至古龙池边,竹林小筑边早就有三人等候着了。
“这位是三手蛛郎,谷沧澜。”
“先生好。”
“世子有礼了。”马修远随着桑老的介绍一一还礼。
等从九龙池一一下来,轮到最底下的时候,马修远嘴都有些干了。绿蚁酒徒坐在石凳上,笑道:“我就不必介绍了。昨夜见过了。”
马修远双手合十一礼,道:“修远有几个问题,先生和桑伯能解惑吗?”
“问便是。”桑旭子自打昨日圣主佛诏一降,完全不再将马修远当成小屁孩看待了。佛门百晓生,能通晓佛藏三千之人,又怎会是无知皮猴。
“王府的底牌,是否都在这山上了?”
桑旭子摇摇头,笑道:“只能说是冰山一角。”
马修远点了点头。能够在广陵称王,并且广陵佛门十寺都恭敬有加,广陵王自然有实力底蕴。“那是否今后修远遇上麻烦,能请诸位先生下山帮忙?”
桑旭子依旧摇摇头。“可能修远你还不明白,我们王府的客卿是如何聚拢在这九龙池畔的。但是你要明白一点,我们并不是王府,也就是你爹广陵王的手下,所以非但我们不必听你指挥,相反在必要的时候,还需要你配合我们。”
绿蚁酒徒接着说道:“没有错。不过诸如昨晚那样,有生命之危的时候,我们自然会毫不保留地出手,这一点世子尽管放心就是。”
马修远笑道:“感情手牌认齐了,结果这握牌的人不是修远呐。”
“世子明白就好。”
马修远眯缝着眼,也在意料之中。这九龙池上,今日得见的这些奇门异士,少说实力都是堪比佛门罗汉。一个个身手了得,外家功夫横练有成,自然不可能全权受马修远掌控。
“好了,今日见一见,只是避免来日偶遇时,错当了敌手。小世子安心修佛,另外的事就不必您操心了。”
“告辞了。对了,桑伯,这小蛤和小白请您多多关照。”
“小白?还有哪个小白?”这山上的那只蛤蟆已经够桑旭子头疼的了,小白又是哪只辣眼睛的灵兽。
绿蚁酒徒放下酒碗,努了努嘴,“喏,山下那只鸟王就是了。”
桑旭子眯缝着眼,然而当视线转到山脚下的时候,眼珠子渐渐瞪大了。
“老夫的金丝雀!”
见到那群跟着公鸡捉虫的鸟,所有山上的人都在想:
好好的鸟不做,非要做鸡!
第三十五章 禅台之上()
普度大会持续九日。三日传经,三日诵经,最后三日才是佛心妙法。
马修远之后的几日,基本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乐意的时候加持几本佛经,和大婶奶奶们聊聊佛理,不乐意的时候在王府喂喂鸡,逗逗蛤蟆。
瘌头和尚知道马修远受了伤,加之之前日传百经,获封百晓生,已经为定禅寺挣足了面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马修远自行安排。
直到第七日,马修远才换好了久斋僧衣,头发被王府里的丫鬟梳得油亮整齐,就差在脸上抹上胭脂水粉了。
马修远想了又想,要完成香火鼎盛的任务,按照目前定禅寺的名气,达到一个广陵十寺的平均程度是没问题,然而要鼎盛,那就有些差强人意了。大小相国寺、有容寺都是香火盈门,按照这几日马修远差人调查的结果,至少一场佛会下来,几个超级大寺的香火收入不在三万两之下,所以想要完成这个任务,马修远不得不使出一些大招了。
瘌头和尚见到马修远走来了,一脸笑意地走上来,道:“修远啊,今日你要站禅台了,这是无上的荣光,这个你带上。”
说罢,将自己挂着的那串佛珠带到马修远的脖子上。
马修远有些尴尬地低头瞧了瞧,这佛珠基本上快要拖到地上了。
“呵呵,不打紧。”一边的恒远将佛珠绕成两圈,挂在马修远的脖子上,笑道:“这样就刚刚好了。”
“……”
“修远啊,待会儿上禅台后一切都听德清大师的。”
“知道啦。”
“修远啊,德清大师德高望重,千万不可像前几日那样出幺蛾子,明白吗?”
“知道啦。”马修远的小脸蛋已经有些愠色。
“修远啊,禅台上别像现在这样板着脸了,要微笑……”
“师父师兄,要不你们上吧?”
“那怎么行,好了好了,去吧。一定要拿出我们定禅寺的底蕴来。”瘌头和尚拍了拍马修远的肩。
马修远眼皮跳了跳,咱们定禅寺有个鸡毛底蕴啊,是三本佛经还是几间破屋的底蕴?在三人的目送下,马修远无语地朝禅台走去。
“见过百晓生。”
“修远小师傅,何时给我们讲讲佛经禅理?”
一路上,不断有僧众朝马修远示好。马修远讪讪一笑,“改日,改日。”
大相国寺搭的禅台,比起小相国寺的,更加华丽。木梯上浮雕的宝莲佛陀,栩栩如生。马修远缓缓登上禅台。
“阿弥陀佛。”
马修远合十一礼,道:“方丈,小僧这厢有礼了。”
“百晓生不必行礼。圣主敕封,无论在哪个佛寺,都会以礼相待。呆会儿佛心妙法,就由你我二人主持。”
马修远坐在蒲团上,看着千余僧众开始既然有序地围坐在禅台边上,目光朝前眺望着,“那日,为何要阻止我?”
“阻止你什么?屠魔吗?”
马修远嘴角一笑,问道:“您也知道他是魔吧。让这样一个魔头,在佛寺之中逍遥,身为相国寺的正统,不知对不对得起井中死去的那位。”
“不愧是百晓生。不过……”德清转过头来,笑道:“您能看得出他是魔君化身,但是天下人看得出吗?若是先动手,岂不是被天下人以为我佛门内乱,眼下徽域魔头四起,广陵也是岌岌可危,即便识破他的身份,敢问王爷还是世子您,能够制伏得了这个魔头吗?”
“那也可以让他遁走,总不至于在佛寺之中借佛愿疗伤的好。”
德清闭目,继而缓缓说道:“江浪之中有一条船,船上坐着一车人。当中一个强盗正在肆无忌惮地敛财,没有任何一个船上的人敢出手制止,船夫可以,但是强盗威胁船夫,如果敢乱来,他将杀光一船的人。试问,倘若你是船夫,会如何做?”
“但是强盗始终是强盗,您和强盗达成协议,一旦船靠了岸,再也不需要你这个船夫的时候,这个协议就变得很可笑了。”
德清方丈笑笑,说道:“但是我不能拿一船人的生命开玩笑。”
马修远见四周僧众落定,远山上的钟声响起,不再多言,然而等钟声悠然渐止时,马修远呢喃自语道:“佛光,不容许一丝魔障。”
“老衲很想知晓,那段经文到底出自何处?”
马修远眉头一挑,怒道:“您这是和我抬杠。”
“阿弥陀佛,佛心妙法,普度众生!”
语罢,德清身上佛光大放。佛门长者的悠悠佛力化成千丝万缕,朝着四周的僧众头顶飘去。那些感受到佛力涤洗的香客信徒,一个个恭敬虔诚,这一刻,仿佛如沐春风。
谒唱声响起,如同波浪一般宣扬开来。
“监禅就劳烦小友了。”德清合十一礼,继续主持佛心妙法。马修远一笑,自己这个百晓生,根本就是一个摆设,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一些小寺庙之所以只有传经和诵经两个佛会,便是因为没有一位佛门长者。这样的佛心妙法,不仅让香客信徒受益匪浅,对于主持大会的执礼僧,也是一种踏入佛门贤者的契机,不然谁会舍得消耗巨大的佛力来主持一场如此浩大的普度大会。
马修远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