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知道,但我爱这辆车子。」奈奈固执地道。
她非但继续使用这辆汽车,还雇用了森田的保镳大津。
奈奈没有什么特长,可是一向颇洁身自爱。在大学读书时,有很多男生追求她,她也置之不顾,觉得还不须要太早谈婚论嫁。
自乘坐这辆车子后,一些奇怪的事情出现了。
她常常爱坐在汽车内,关上车门,独自上半天,也不叫开车,彷佛她是沉醉于那车后的小天地中。
有一天,她忽然把大津叫进车内。
「大津,把酒拿来,我要你陪我喝酒!」
「小姐,让我和你并排而坐,不大好吧?」大津很礼貌地说。
奈奈不高兴道:「我是你的主人,是不是?我说的话你敢不听?」
大津无奈道:「是,是。」
他坐进车来,却让车门打开。
「谁叫你把车门打开的?」奈奈娇嗔道。
「我怕把门关上,别人会说闲话。」大津期期艾艾地说。
「管他们说什么,这是我的家,我爱怎样便怎样。」
大津只好把车门关上,奈奈向他望了一眼,随即投怀送抱,把热烘烘的娇躯紧贴著他。
大津不知所措,口中叫道:「小姐……小姐……不可这样。」
但他终究是血肉之躯,奈奈又是十分成熟的女郎,胴体丰满。很快地,他的情欲被挑动了,他粗野地把她的衣裳扯开,像牛一般喘著气,把一张胡子脸在她身上乱擦。
奈奈对他的粗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非常惬意地享受著。
一阵暴风雨过后,车内复归宁静。大津非常抱歉地对奈奈说:「小姐,我不知道你还是一个……处子。」
「没有关系,」奈奈把手一挥,像个喝醉的女人般:「现代女人都不注重这个了,你出去吧,以后我叫你就得进来。」
「是的,多谢小姐。」大肆感激万分。
自此之后,奈奈常与大津在车中寻欢,家里人都知道了,只瞒著奈奈的母亲。
有一天,奈奈把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孩子冈川带进车中,据说是她的英文教师,一进车内,也是个多钟头没出来。别的人还不觉什么,大津却感到妒念高烧,坐立不安。
在冈川离去后,大津忍不住责备奈奈:「你和他刚才在车内干什么?」
「咦,」奈奈笑道:「我和他干什么,难道还要向你报告不成?」
「自然不行,你是我的人。」嫉妒的火焰使大津迷失了本性。
奈奈俏脸一沉道:「我不喜欢别人干涉我,大津,从今天起,你已被我解雇了。」
「解雇?」大津脸色发白,声音颤抖:「你可以取销我的职务,却不能取销我们的关系,我会到处传播,让全市的人都知道。」
奈奈怒气上冲,一张脸孔涨得通红。但很快地,她的肌肉又松弛下来,绽开了笑容,弯下腰,像发现什么非常可笑的事情。
大津见她如此,反而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那里。
「我只是和你开玩笑,想不到你那样认真。进来吧,傻瓜!」
奈奈回到车子上,招手叫大津进来。
大津见她忽嗔忽喜,弄得有点糊里糊涂。他踏上车子,把门掩上,以为奈奈会像往常一样投怀送抱,那知奈奈突然拔出一支银色的小手枪,指著他的心窝。
「这是什么意思?」大津惊问。
「这是警告多嘴者没有好下场!」
「你要杀我?杀了我你就变成杀人犯,要受法律制裁。」大津警告她。
「为什么不能,你是我的雇员,我杀了你,说你企图非礼我,一句话便可以开脱!」奈奈态度从容地说。
大津一想,果然有道理,女人一变了心,什么话说不出来?他心里一凉,恨意陡生。自恃有高大的身躯,又懂得空手道,骤然发难,向奈奈扑去,意欲夺取她的手枪。
如果奈奈没有决心放枪,这时候可能已让他得手了。但奈奈早就准备发射,大津一动,她的子弹也已发出,穿入大津的左胸。
大津十分痛苦,却没有即时死亡,他打落了奈奈的手枪,两手紧扼著她的咽喉。
奈奈也拚命扯著他的头发。就这样两人僵持著,以后一动也不动。
到了傍晚,女仆来敲车门,问小姐要不要吃晚饭,才揭发了这件惨事。奈奈母亲跑来观看,就和当年森田兆死在车中一样,也是双尸案,也是一男一女,一般的凄惨,她掩脸而哭,不忍卒睹。
奈奈已死,其母决定把这辆不祥的车子拍卖。底价订得极低,只望把它早日摆脱。
那知当拍卖消息传出时,竟有数百人赶来竞投,底价由一万美元叫起,直叫到廿五万美元……等于当初新造时四分一的价钱……为一个年轻女士购得。
这女士亭亭玉立、绝代风华,当她款摆著腰肢上台付款时,人人都在心中暗赞一声。
可是也有人立即认出这位女士,她是森田兆的第二女儿阳子。
阳子是带著决心来竞买的。不论多少钱,她都要买下,她不愿父亲的珍贵遗物落在他人手上。
她今年才二十岁,是个时装设计家。以她父亲的遗产,开了二十家时装店,生意十分出色。
她的母亲是森田兆的第三夫人,已经改嫁,因此没和她同祝阳子购回这辆车子后,就把它摆在一家时装店的前厅,作为装饰和号召,却并不真正使用它。她听人说过,这汽车有点不祥,隐隐也带著戒心。
偶然,她会利用这车子作为拍摄时装照片之用,让漂亮的模特儿,或坐或卧在车上,摆出动人的姿态。
一天,阳子的时装店举行了一个鸡尾酒会,招待嘉宾。酒会散后,杯盘狼藉,只有一个下女在慢慢收拾。阳子有点意兴阑珊,带著三分酒意、七分疲态,打开汽车的门,坐在后座上歇息一会。
只觉那座位十分舒适,有种懒洋洋而又心花怒放的感觉。
她彷佛要睡去。蒙陇中听见男女嬉笑之声。一个赤裸男子追逐著一个赤裸少女,态度十分淫猥。阳子脸上一红,想要走开,可是两脚不听使唤。
那一双男女什么地方也不去,却跑到阳子的身旁,在那里胡天胡帝,阳子欲不听不视而不可得。
那女人的浪态,令阳子心情动荡。正感到不知如何是好之际,那女人忽指著阳子道:「我已疲倦了,你去和她玩去。」
那男子的目光射过来,阳子吃了一惊,心里叫道:「不。」可是叫不出来。那男子老实不客气,爬过来伏在她身上。阳子无从反抗,任他为所欲为。心头虽然气恼,却又觉得正喜欢他这样。
忽然,刚才那女子又走过来把男子拉开,指著阳子道:「不要脸,要男人你自己不去找,却来抢现成的。」
她拉走了那男子,还回头向阳子吐了一口唾沫。
阳子从来没受过这样的侮辱,哇然大哭起来。
有人在她身边摇撼她:「小姐,小姐!」阳子醒过来,见是下女,而自己依然躺在车箱的后座上,刚才是做了一个梦。
她脸上一红,低头看自己的衣衫,依然是十分整齐,这才放下了心。
她细细回忆那男子的脸,彷佛是良介,一个高大可爱的男时装模特儿,而那女子则是洋洋。他二人确是互有情意,可能已在恋爱中。这晚上,阳子整晚回忆著那梦中的情境。洋洋居然吐她一口唾沫,她要报复。第二天,恰巧良介因事来了。阳子见了他,心中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阳子浮起一个念头道:「良介先生,我有点事情和你商谈。」她把他引到汽车旁边:「要不要到里面坐著,更清静一点。」
两人在车上坐下,阳子按动掣钮,把三面玻璃窗上的布帘拉拢,隔断外面的视线。里面另有天地,立时令人生出一种懒洋洋和舒服的感觉。
阳子把无线电扭开,播出悠扬的音乐,愈觉情景美丽蒙胧。良介忘掉问阳子找他谈什么事情,只注视著她那水汪汪的眼睛,此时正射出淫荡的光芒。
他忽然不顾一切地扑在她身上,阳子半推半就,二人在车上成了好事。
阳子依偎著良介道:「你知道我的身分,我是不随便和男人相好的。」
「是的。」良介诚惶诚恐地答。
「你已占了我的便宜,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要再与洋洋来往。」
这个条件要是在平时提出,一定令良介十分为难;可是在车子里,像一种浓雾笼罩著,令人忘掉现实的一切。良介觉得,和阳子共处是最大的幸福,别的什么都可以放弃。
他很爽快地答道:「一定。」
这天之后,良介和洋洋便不再约会了,就是在街上碰面也如陌路人一般。
他和阳子则每天都在车子上幽会,情感一日千里,一天不见面,也像要了他们的命。
时装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也都替洋洋惋惜,而不值阳子的所为。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