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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富并不知道,他感到奇怪,怎么丽晶的唇到他的面前,还差分厘之间就停止了。他以为这是丽晶的恶作剧,绝料不到有人在中间接受了那可爱的香吻。
由于我此时情欲高涨,只觉一股气体直往下沉,不知怎的,我的原形竟现出来了。
丽晶忽然脸上变色,全身猛烈地抖,指著我尖叫:「鬼,鬼呀!」
我吓了一跳,顿时我的形状又告消失。
「怎么啦?」黎富问。
「你没瞧见?一个鬼……鬼影……挡在你的面前。」
「别开玩笑,世间那会有鬼?」黎富把她拉进怀中安慰,丽晶惊魂甫定,还在东张西望。
这时我听到「咭」的一声笑,在暗中响起来。于是我看到另一个鬼魂站在我的对面。
她是女鬼,长头发,瘦削,苍白脸上带著稚气,显然死时也很年轻。
我指著自己的鼻子,意思是问:「你笑我么?」
她抿嘴一笑,点点头,招手叫我过去。
「你不该露出原形。」她说。
「怎么?」
「你是个新鬼?」
我点点头:「今天才是第一天。」
「难怪。我叫小琪,以后跟著我,让我教你一些花样。」她老气横秋地道,「你知道吗?你的气不要沉,气一沉,就露出形象,除非你有意想要别人看见你。」
「是吗?我以前并不知道。」
「同样,你说话时如果气沉,活人就会听见你的声音:否则,活人不会听见。」
「原来做鬼也有讲究。」
我和小琪讲话的时候,黎富和丽晶拥抱著躺在一块。小琪露出淘气的表情道:「我们来戏弄他。」
她伸手在黎富大腿上一拧,黎富像杀猪般叫:「你为什么拧我?」
「活见鬼,谁动过你?」
小琪掩嘴窃笑,又用尖尖的指甲在丽晶身上用力捏了一下,丽晶跳了起来,劈面打了黎富一巴。两人误会频生,丽晶恼怒,起来坐在沙发上不理他。我本来不想见到他们亲热的镜头,这时心中大快。就在这时有电话铃响。
丽晶接过一听,道:「是找你的。」把听筒交给黎富。
黎富听时,神色严肃而紧张:「自然,如果时机有利的话,我们立即按照计画行动。我现在就过来。」
他放下电话,在丽晶脸上一吻:「不要生气,我们要发财了,你先睡下,我大约去两三个锺头就回来。」
「就是你说的那宗买卖?」丽晶问。
「是的,等候我的好消息。」黎富披衣,忽忽而去。
我和小琪互望一眼。决定也跟去,看他捣什么鬼。
黎富驾车开行了十五分钟,进入一家屋子的地窖,里面有五六个大汉在紧张地会商,见了黎富,叫道:「我们的军师来了。」
黎富加入研商,对一张地图指指点点,原来他们密谋打劫该区一家银行。这黎富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出我所料,那主持此事者叫「大哥范」,他表示此事已筹备多时,但今晚时机最有利,应立即采取行动。
我和小琪正怀疑他们怎样采取行动,只见那大哥范站立起来,和众人对对表。各人的神情都露出紧张之色。四人随大哥范起行,一人在屋内消灭证据,一人出外驾车接应。
原来就在这屋子之下,他们已挖掘了一条地道。直通四幢房子外的银行,很便捷的进入银行内部。
他们所在的地方,正是银行的底层,有保险箱和银库。一个夜班看守员在打瞌睡。大哥范很快用哥罗方把他迷倒了。
于是他们用科学器械钻开银库、保险箱,为所欲为。楼上虽然有银行守卫,但并不知道下层发生了什么事。
在这群匪徒中,有一人是银行职员,由他指点,避过了一切警钟障碍,无惊无险地接触到大批财物和金银珠宝。
五个男人,包括黎富在内,相视而笑。
黎富轻轻地说:「一切和我的算计一样,我们终于发达了。」
大哥范道:「这一次真是神不知鬼不觉,我们得手之后,再从地道出去。等到天亮他们发觉时,我们已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啦。」
他们拚命的搬钞票,我和小琪对望了一眼。「神不知」是对的,「鬼不觉」只怕未必。我们两「人」心意相通,小琪走到银行警钟上一按,霎时钟声大响。
匪徒个个面无人色,不知谁出了岔子,他们狼狈逃出,楼上警卫已追了下来,马上展开驳火。
黎富走得较慢,给枪弹打伤腿部,行动维艰,他高声向大哥范求助,可是大哥范等只顾著自己性命要紧,早已逃到另一头出口去了,黎富叫破喉咙,也是无用。
匪徒原先预备的汽车,把大哥范等接载而去。
他们的计画本来天衣无缝,只可惜瞒得过人,瞒不得两个顽皮的鬼魂。
黎富终于被捕,他再也回不了家,自然也见不了丽晶。
我和小琪回到丽晶的楼头,只见她神情不安地在等待著。
我很替丽晶难过。小琪看出我的意思,露出顽皮的笑容道:「你喜欢这女人?」
我不大好意思,但并不否认,点点头。
「喜欢她,便上去亲亲她。就算你抱著她睡一晚,她也不会发觉的。」小琪鼓励我道,「只要你小心别露出原形把她吓坏就行了。」
「真可以这样做?」我有点迟疑。
「怕什么?因我在这里,你觉得难为情是不是?让我避开,明天晚上再见面吧。」
我想说什么,小琪的影子已消失了。
***第二天
白天是鬼魂蛰伏的时候,一到晚上,我们又活跃起来。
我和小琪又在丽晶家中碰头。丽晶已阅报获悉黎富抢劫银行被捕的消息。她哭得两只眼睛像胡桃。
不过到了晚上,她的情绪已转为轻松,出门去玩去了。毕竟,黎富并不是她的丈夫,只是个雾水情人。
小琪向我眨眨眼睛,打趣道:「昨晚的温柔滋味怎样?」
我笑而不答。
「今晚到哪里玩去?」我问。
「飘到哪里是哪里,随遇而安。」
于是我们手牵手,在夜空中无忧无虑的飘。
一批游魂向东赶去,他们高声道:「有热闹看了,那里一群阿飞在作电单车亡命赛,看来今晚又会增添新鬼。」
我和小琪听说有热闹可看,便也跟在后面。
不久到达一处旷野,只听见一片吵杂之声,近百辆电单车齐集其中,有一个年轻女子穿一条短裙,露出长长的美腿站在一个小丘上道:「欢迎各位来参加比赛,想不到小妹的名字还这样有吸引力。今晚小妹就是头奖奖品。」
四周传出欢呼之声,不久即有人出来说明规则,驾电单车的青年排列成行,准备作疯狂大赛车。
这些人年纪都很轻,全都不知天高地厚,一味寻求生活刺激。有的已喝得醉醺醺,手上持著一个酒瓶,这样参加飞车比赛,不啻把生命作儿戏。
一声枪响,众车咆哮出发,漫山遍野而行,倒是十分壮观。
车子首先要冲上一个山顶,然后再由山上向下急驶。山坡本没有路,各车排开野草,向上直驰,其中有一个喝醉的驾驶者在冲上坡后,即失去控制力,向斜横驶,堕入数千尺深的山谷中。一声惨叫,山野响应,令人不寒而栗。
我和小琪目击这宗惨剧,都觉得极其不忍。人,都是父母生下来的。尽管这些人一时糊涂,误用青春,但迟早会有觉悟的一天。如果以死作为惩罚,未免太残酷。
一车虽堕,后面的车子依然排山倒海而来,不久又有一个小伙子步他后尘,他大约只十六七岁,驾驶还不大纯熟,横冲直撞,向千尺深谷冲下。
我与小琪不约而同,飞身下堕,一在左,一在右,抓著那车身,不让它急跌。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是否有力气把它台起来,但那时情况紧张,已无瑕思索。想不到人死之后,力气反而更大,我们首先把车子抓稳,然后毫不含糊地连人带车托回到山头上。
那少年本以为将要粉身碎骨,那知耳边呼呼风响,车子把他又送回山上,他惊得面无人色,昏倒过去。
我和小琪相视而笑,可是旁边有一群游魂指著我们大声呼喝道:「喂,你们为什么多管闲事,生死由天,不是你们管的。」
我们还他们一个白眼,转身走开。
这次车赛的结果,三死七伤,真可说是一场大灾祸,但其他人都能驶毕全程,回到草场上。
首先到达的共有三人,他们对谁是冠军,争论不休。后来一个说:「如果定不出冠军,作为奖品的女郎就由我们三人分享。」
三个竞赛者都觉得这念头很有趣,他们决定把奖品瓜分。
自愿作为「奖品」的菲菲,本来是个放荡不羁的女郎,但听见三个大男人要把她瓜分,却也吓得面无人色。
「不行!奖品只有一个,不能分给三人。」她嚷道。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