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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心胸狭隘,面对金国主张投降求和、割地赔款,我怎能与这样的人同流合污!不知娘子以为如何?”
“奸臣当道,官不做也罢。”
“娘子说得好!”
“那官人意欲何为?”
方羽呆呆的望着夜空半晌,良久无言。
她安慰道:“官人做任何决定,妾身都愿意舍命相随。”
望着夜空,方羽叹息着:“天涯海角,除了临安府,怕是难有我立足之地啊。”
诗妍道:“当初官人为了奴家和孩子,无奈之下迎合秦桧,妾身心中明白,不怨官人。”
“我知道娘子通情达理,明白我的苦衷,可天下人又有多少人懂我?”
“既然如此,官人何不带着奴家和孩子回家?”
“回家?回哪个家?”他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浅笑道:“自然是妾身的婆家。”
“这个是自然要回的,但目前还不是时候。”
方羽笑了起来。只有等到血月之时,我们才能打开通往回家的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官人若想解甲归田,奴家与官人永不分离。如若官人暂时不想走,何不吩咐下去,如有发现血月来临立即汇报,也省去了官人每夜观察之苦。”
“迟早要走,但目前还不是时候。”方羽点点头,目前看来,也只好暂时这样了。
第二季 第32章 周岁礼()
窗外鹂音偎碧树,云淡风轻,
展尽黄金缕,室内亲朋围桌聚,
同将小囡前程预。
红毯彩箕端坐处,低首看时,
抓笔咿呀语,棋琴书画锋芒露,
聪明伶俐皆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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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天后,三个婴儿开始能够像唱歌一样发出一些连续的单音节,会用独特的喊叫声来表达他们的喜悦之情,慢慢的他们会越来越多地用兴奋的发音来替代喊叫。
早上醒来的时候,喝完奶,三个小家伙躺在小床上,一边玩耍,一边咿咿呀呀地说个不停,自得其乐。
大约5个月的时候,小家伙们就进入了牙牙学语的阶段。这个时候,方羽总是哈哈笑着冲着他们说:ba…ba…ba,ma…ma…ma。这些类似于“爸”、“妈”的声音让诗妍一头雾水。
“我是他们的爸爸,你是他们的妈妈……”
“你是他们的爹爹,不是爸爸。”诗妍笑着摇摇头。
“娘子,爸爸就是爹爹,爹爹就是爸爸。”
“何谓爸爸?闻所未闻。”
“对对对!是爹!是爹!”呃……特么的,一高兴就忘了,这是在南宋。
自从三个小家伙出生后,柳诗妍每天都跟他们说话,每次都用目光注视着他们的眼睛。不论做什么事情,她都用语言告诉他们。
“正正,饿了吗,来,娘喂你吃奶喽。”
“圆圆,尿湿了吗,没事,我们换件衣裳,就舒服了。”
“馨儿,你吃饱了吗?我们一起来活动活动好不好?”
方馨吃完奶,冲着她“哼”了一声。
诗妍学着她也“哼”了一声,她很高兴地又发出一声“哎——”,诗妍又模仿她,接着她又变化了音调发出“啊——”,诗妍高兴继续学着她说话。
方馨看诗妍学她,更加高兴。一会儿大声,一会儿轻声,一会儿短音,一会儿长音地说个不停。
接近一周岁的时候,方羽发觉小家伙们的牙牙学语明显变得更加频繁、复杂,话语之中开始加入了他们所知道的音节,并用类似句子的短语把他们拼读出来。
他们是不是快要能够说话了?
这时候,方羽除了每日早晨例行公事外,一有时间就回到家中给孩子们念《三字经》。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诗妍抿嘴直笑:“官人,他们能听得懂么?”
“娘子莫笑,这叫做启蒙教育。一遍听不懂,我就说十遍、百遍、千遍,自然而然就能懂了,也能背了。我相信,如果一个小孩子被一群猴子养大,那么这个孩子长大以后自然也不会说话,这是为何?是由他的所见所闻,他生长的环境所决定的。”
“好像有那么几份道理。”
“什么样的爹娘,给什么样的教育,会影响孩子们的一生。所以,娘子,陪他们说话的同时,多念念三字经,多讲讲四书五经,我不要求他们一定要做一个学识渊博的人,但至少,也要知书达理。”
于是,便成了一道奇特的风景。
白天,方羽带孩子,乐呵呵的笑着,哄着,抱抱这个,搂搂那个,手酸了也舍不得放下,而柳诗妍则专心研究剑法。
到了晚上,角色便转换了,由柳诗妍带着孩子,哄着孩子入睡。
不久的某一天,三个孩子就像树上的小鸟一般叽叽喳喳的叫唤着,他们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爹爹……爹爹……”
“娘……娘……”
这是孩子们说出来的第一句真正的话。虽然稚嫩,但听到这天籁之音的这一刻,方羽激动的将他们搂在怀里。
眨眼间,便是小儿一周岁了,要举行周岁礼。
周岁礼是大礼,仪式十分隆重。加上方羽现在马屁拍的好,朝中大臣纷纷前来祝贺。
在中堂铺上锦席,小孩坐在中央,四周放上文房四宝、果品吃食、棋琴书画、称尺刀剪、金银钱币、彩锻花朵、女红针线及日用品,观察小孩先抓取何物,及抓取顺序来试探其志趣爱好,并预测将来的前途。
这一仪式,宋代叫做“拈周试睟”,现代叫做“抓周”。
只见正正在锦席上快乐的爬着,什么金银财宝、棋琴书画、彩锻花朵、女红针线之类的,看都没看,抓起一把匕首摇晃着,然后,又抓起一支毛笔,在空中快乐的挥舞着。
轮到圆圆了。或许是受到了哥哥的影响,她的选择居然和正正如出一辙。
宾客们纷纷笑言:“果然是心有灵犀呀!这两孩子,将来一定文武双全。看来,这老三也是一样的了。”
只见馨儿哼哼唧唧的一边爬一边将女红针线、彩锻花朵、什么金银财宝、称尺刀剪和果品吃食一样一样的甩开,却唯独对着文房四宝和棋琴书画笑个不停,似乎显得十分高兴。
秦桧高兴的抱起方馨亲了一口,略微一沉吟,道:“偶得上阕,贤弟能对下阕否?”
“请哥哥赐教。”
这个时候,这个场合,宰相秦桧公然称呼方羽为“贤弟”,由此可见他俩的关系非同一般。
窗外鹂音偎碧树,
云淡风轻,
展尽黄金缕,
室内亲朋围桌聚,
同将小囡前程预。
“好词!好词!”方羽拍掌笑着,“哥哥若是不介意,这下阕我想让我家娘子来和上一和。不知哥哥意下如何?”
“想必贤弟遇上难题回家请救兵了。”说着,他大笑起来。他一笑,其他官员也跟着笑起来。
方羽笑道:“哥哥饱读诗书,兄弟哪里是哥哥的对手。不过我家娘子才华横溢,想必她能和得下阕。”
跟我吟诗作对,特么的,你还嫩了点!老子让着你一点,哪能处处和你作对。每时每刻都要和你针尖对麦芒,天天都要和你比个高低,那老子早就死了百回千回了。
听闻方羽在叫唤,柳诗妍轻盈的从屋内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
她的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略施薄粉,更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
她的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
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双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原本就漂亮的她更显得美艳动人。
走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