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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果决、嫉恶如仇，虽然有些不择手段，但是一言一行，皆能当得起‘侠义’二字。”老者回忆着他记忆中的那个越无天，“我记得我和越无天初识之时，魔神尚未入侵，明煌还算太平。那个时候的明煌，还没有三大帝国和南北十字之分。越无天奔走在各处，不远万里地追杀他所认定的所有恶人。我和他，就是在他一次追击恶徒的途中相识的……”
夏凰听着老者描述曾经的越无天，愈听愈是皱眉：“那前辈你认为，如果越无天听说了魔神将要再出之事，他会如何反应？”
“这还用说吗？他虽然不轻易相信别人，但只要你能让他相信黑皇山的封印真的出现了松动、魔神随时可能破封而出，我相信，越无天一定会第一个提着无锋剑前往黑皇山镇守！”老者毫不犹豫道，说话的同时，他看了一眼夏凰脸上表，见夏凰表情有异，不禁问道，“你见过了越无天，为什么还来问我这些问题？莫非事情并不顺利？是他不相信你吗？”
“不……他相信我，他很相信魔神即将再出……”
“那为什么你还要这么问？”
“……”夏凰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
夏凰有些担心自己接下来要说的事实，会不会超出这位只剩下魂体的老前辈的接受范围。从老者所说的话来看，这位老前辈曾经和越无天的关系匪浅，更是肝胆相照、义气相投。
如果让他知道，他曾经肝胆相照的兄弟，如今已经换了一个人……这样残酷的事实，对一个已死之人来说，是不是太过残酷了？
老者见夏凰不说话，心中生出一抹不详的预感，迟疑片刻，才道：“你如此犹豫……莫非……莫非越无天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我预料之外的变化吗？”
“前辈……漫长的岁月，真的是太无情了，无情到足以改变一切……”夏凰叹了口气……
老者闻言，哪里还不明白夏凰的意思，顿时脸色苍白，魂体出现了刹那的虚弱的闪烁，跌退一步：“说吧……现在的越无天，究竟和我当年所认识的那个越无天，有着多大的区别……你去找他的时候，他都给你说了些什么……你可以直说，我已是个‘死人’了，就算是再大的打击，也不足以让我再死一回……”
第565章 黑色的力量（）
话已至此，夏凰也没法再隐瞒下去。更何况，为了商量未来诛杀魔神之事，他迟早地将此事说出来。
“唉……”夏凰又叹了口气，旋即将自己在观日天城城主府里和越无天的对话一字一句原封不动地重复给老者知晓。
只剩下魂体的老者越听越是心惊，越听表情越是充满了不可置信。
在所有的心惊和不可置信之后，他的表情最终变成了黯然和一种无比失落的哀伤……
“原来……如今的越无天已经不再是当年的越无天……当年上古七剑七位剑主联合众多修士高手共同封印魔神时，大家一起立下的誓言，他恐怕也早已忘却……”
“前辈……虽然我很不忍心打断你……但是，现在时间紧迫，我们不能将时间浪费在失落的情绪中。”夏凰不忍心地打断道。
老者闻言，抬头看了夏凰一眼，眼中的失落逐渐变成一抹勉强地不能再勉强的无奈笑意：“你说的对，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将时间浪费在这毫无意义的伤感当中。现在，我们需要考虑的是，在上古七剑缺一的情况下，怎么阻击那可怕的魔神。”
“上古七剑缺一，虽然会让此事的难度倍增，但还远未到绝望的时候。”夏凰早有自己的想法，在来此的一路上，他都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越无天说的话虽然混帐至极，但他有一件事应该是说对了的……那就是魔神的实力！经过这无数年的封印，魔神的力量和封印的力量相互抗衡相互抵消，如今封印渐渐失效，魔神的力量纵然可以不断恢复，但经过这无数年头的消磨，其实力必定大不如前。以前，确实要靠七位剑主同心协力，再加上无数修士前赴后继，才能将他击败。现在，依靠上古七剑中的其中六柄的力量，再加上一些强大的先天高手的帮助，我们未必不能胜过再出的魔神。”
“你说的确实有三分道理……不过……年轻的惊鸿剑和狂阳剑剑主，你可明白，你所说的这番话，究竟意味着什么？”老者神色肃然，连对夏凰的称呼也变得正式起来。
“我明白。”
“越无天参战的意义，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无锋剑的剑主，更因为他是自我们那个年代活下来的强者。以他如今的实力，在明煌大陆上可谓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就算是近万年来声名鹊起的北十字荒原的天荒四尊，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是越无天的对手。如果要和那魔神正面决战，在如今的明煌大陆上，越无天是能够正面抗下魔神攻击的唯一人选！所以，在之前你来十方塔的时候，我便明确告诉你，一定要第一个将魔神再出之事告知越无天。而如今，越无天决心袖手旁观，如果按照你的计划……那么……得到了上古七剑中惊鸿和狂阳双剑认同的你，便会是这场战斗中负担压力最大的人！”
“我明白！”夏凰点了点头，“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这段时日以来，我都在一刻不停地努力修炼！就是为了能在面对那魔神之前，我自己先变得足够强大！”
“年轻的惊鸿剑和狂阳剑剑主……这一路，将是艰涩难行，为了明煌大陆的未来，作为曾经参与了封印魔神之战的一个‘逝去者’，我希望你都能坚持下去。不论这一路有多么辛苦，我希望你都能毅然走到最后。”老者走上前来，抓起夏凰的手，苍老的手掌轻轻拍在夏凰的手背上，眼神里透着一股浓浓的托付之意。
夏凰能体会到这位老前辈对苍生的守护之心，坚定地点了点头。
老者见夏凰点头答应，顿时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既然你答应，那么……我这已死之人，便在我力所能及的范畴，也来助你一臂之力。”
“前辈打算再送我一道咒力吗？”
“咒力？不……不是那么皮毛的东西，要助你对抗魔神，那点咒力可派不上用场。”老者摇了摇头。
“那是……”夏凰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十方塔的顶端突然降下一道碗口粗的黑色光柱！
黑色光柱笔直落下，不偏不倚，正好插入夏凰身前一步处的地面！
在黑色光柱落下的刹那，夏凰背上的惊鸿剑似有所感，发出前所未有的巨大震动！“叮叮哐哐”的剑身撞击剑鞘之声不绝于耳，就好似惊鸿剑将要自己飞出剑鞘一般！
夏凰还从来没有经历过惊鸿剑如此“疯狂”的时候，连忙反手按住背上剑柄：“惊鸿，镇定！”
一向都和他心意相通、无比顺从的惊鸿剑，这一次却没有因夏凰的安抚而镇定下来，反倒颤动得更加厉害！
疯狂、好战、示警、威胁……各种完全不同的情绪，在一刹那全部从惊鸿剑上传入夏凰脑海，这些驳杂的情绪相互绞缠在一起，令夏凰也搞不清楚惊鸿剑到底是想要向他传达什么意思。
被夏凰挂在胸前、化作铁块模样的狂阳剑虽说也有些发烫，但它这点异动，和惊鸿剑的疯狂相比，简直就可以忽略不计。
倒是那老者，似乎对惊鸿剑的疯狂动静一点也不意外，依然淡笑道：“年轻的惊鸿剑和狂阳剑剑主，稍安勿躁，试试伸手握住这道黑光吧！”
“可是惊鸿现在的样子……”夏凰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似乎更应该先安抚住躁动的惊鸿剑，面带迟疑。
“相信我，我和上古七剑的剑主们都打过交道，对七剑都有所了解，现在惊鸿剑的异动，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可以放宽心。”
“好吧……”夏凰半信半疑，按住惊鸿剑剑柄的右手收了回来，转而握向他身前的黑色光柱。
就在他的手掌和黑色光柱接触的刹那，夏凰突然感觉到一股九分陌生一分熟悉的力量从光柱中传入他的手掌。这股力量十分霸道强横，带着十足的抗拒之意，在进入夏凰体内的瞬间，便对夏凰展开了攻击！
夏凰大惊，本能地调动起体内罡气化作冰火双流，冲入手臂！
冰火双流与黑光之中的力量一接触，便在夏凰手臂震开了一道无形波浪！这“波浪”中蕴含的不似有形之力，直冲向夏凰脑海，冲击夏凰的精神！夏凰顿时灵魂巨震，浑身一颤，握着黑色光柱的手也随之松开。
他手刚刚一松，黑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