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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色-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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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来呢,随着儿时的事淡去,所有人就开始承担。

各持立场,权力争夺。

三年以前,方亦飞被软禁,联兵符被烧毁,三大家族被瓦解的时候,秋多喜觉得……英景轩这个人,真是讨厌啊,为着自身得失,插手南俊国事,兵不血刃,却在翻手覆手间,令自己背井离乡,流放南蛮。

南蛮的月亮又大又圆,仿佛与大地极近,比今日中秋夜的还亮些。

然后秋多喜又在南蛮的许多个日夜里,想通了一些事。

她忽然觉得,这个天下,谁不是在为着自身立场争取呢。一如英景轩为保卫疆土,摧毁了联兵符。一如南俊王为巩固皇权,瓦解了三大家族。一如当初的方亦飞,一面被逼反,一面为求生,只好机关算尽,策划谋反。

或许真正的当权者中,根本没有所谓的好人坏人。万民景仰的英雄,会是一方疆土的仇人。

想通这些事后,秋多喜就开始怀念儿时的事了。单纯的玩乐,存在记忆里,多么好。

所以在离开前,邀几个人来聚一聚。然后就觉得很开心,因为这些人,其实都很好,当往昔的恩怨悉数化去,还能坐下来一起沽酒笑谈,哪怕是因为看出她时日无多,动了恻隐之心。

云沉雅等三人,一直呆到第二天清晨才离开。

景枫似是有事,从马车上卸了一匹马,骑着走了。

水天朦胧,云尾巴狼走在巷子里,见舒棠闷闷不乐,便从高墙上攀折一枚软枝,伸去敲敲她,唤道:“小棠妹。”

舒棠垂着头,半晌,才“嗯”了一声。

云沉雅淡淡一笑,将软枝收回来,放在手里捋了捋,道:“人有生死,何况秋多喜还余得数月,能与唐玉方亦飞畅游江山。他们三人能如此,其实很好。”

舒棠仍是不快,闷闷地道:“怎么很好了……”

“怎么不好?佛语说,万千表象均为色。而色为权,为财,为美容姿,惑人者是也。众生为‘色’之一字趋之若鹜,熟料所谓的‘色’,也不过是种负担。而方亦飞他们三人,本就是生来身负重担之人。”

“说起来,我倒羡慕唐玉跟方亦飞。公子无色,能心随意动,求中意之事,求意中之人。能卸下重担,畅游江山,哪怕是短短几月,又有何妨?”

云沉雅说至此,目光变得悠远:“要知道,一个人的一辈子有好几十年,可有些人,不过也只活在其中的几个月,几个年头。”

舒棠听到此,慢慢地顿住脚步。

她转过头,回望向云沉雅:“公子无色?”

云尾巴狼一笑:“若不愿深究,你也不必弄明白,我闲来无事,时不时想想这个罢了。”

“不是的。”舒棠摇摇头,“这句话,云官人与我说过。只是……公子无色,能卸下担子,能心随意动,求中意之事,求意中之人。云官人,你……可以么?”

云沉雅愣了。须臾,他垂下眸子,低低地,淡淡地笑了笑。

“这是我的心愿。”

第73章

八月十六,小世子杜修返朝。休整两天后,南俊王宴请八方,为杜修接风。

当日夜,禁宫?合城的明华殿前宾客济济,除了当朝大员以外,还有来自别国的使臣。

然而,身在京华的两个大瑛皇子却并未赴约。事实上,这场筵席表面是为小世子接风,实际却是为六王爷杜凉送行。

前一阵子,云沉雅在明荷偏苑受了伤。南俊是小国,得罪不起雄霸神州的瑛朝。云尾巴狼在境内被行刺,若不想挑起战乱,南俊势必出一人来承担罪名。又因云沉雅已指明要将矛头对准杜凉,南俊王杜祁又是袖手旁观的态度,杜凉这回,必是生劫难逃。

果不其然,接风宴结束的第二天,南俊王便派人来云府,请云沉雅挑个空闲日子入宫。

云尾巴狼装模作样地翻了黄历,选了个八月二十七,百无禁忌。

入宫的日子选定,遂,又得数日清闲。

唐玉三人,是在八月二十三这天离开的。他们临行前,没有知会任何人,只变卖了弄云巷的宅子,想来是不打算回来了。

人是这样,来来去去,总没有定数。

等到两天后,小厮来报唐玉几人离去的消息时,秋意已经渗透了整座京华城。

彼时,云尾巴狼正跟景枫在后院的石棋台下棋。黑子白子杀得满天烽火,不可开交。

石棋台的左侧是小池塘。池塘边,一方暖炉上正烹着茶水。水声咕噜咕噜,似乎沸了。然而,石棋台右侧的三人,仿佛被紧张的棋局吸引,对水沸之声充耳不闻。

这三人,两人是观棋不语真君子的司空司徒。另一人,这是急得满头大汗,忍不住叨叨念念的白贵白老先生。

却见景枫持白棋,目光在棋盘西北犹疑不定,白贵不由拍腿嚷嚷:“二公子,应该先守城再围剿,落子西北无疑于自寻死路啊……”意识到“死路”二字犯了口忌,白贵又慌忙噤声,欲语还休。

他这一副局促之态,被云沉雅尽收眼底。云尾巴狼顺手捻起一枚黑子,似是想起了什么,忽地笑起来。

“我尝闻,大瑛满朝文武,观棋棋品最不好的有两个。其中一个,便是太医院的白大人。”

景枫长年不在宫中,对宫里轶闻知道的少些,听了此言,便问:“那另一个是?”

“沈隶。”云沉雅目色一缓,抬头看了他一眼。

随着白贵一声长叹,景枫手里的白子,终还是落在西北遍布的黑棋中。

“户部尚书,沈隶?”景枫若有所思。

然而此问出,四周便静下来。

云沉雅夹着棋,在石台上一敲又一敲。

其余三人神色各异,但都有些不知所措。

也是了,事实上户部尚书沈隶,就是沈眉的亲生父亲。而沈眉,便是景枫遗失三年余的发妻,柳遇。

想到如今的沈眉,正女扮男装,混迹于大瑛朝堂,云尾巴狼一时觉得好笑。

“对了,沈隶有个闺女儿,当年还是名动永京的美人儿,你可知道?”

景枫一愣:“你是说,沈眉?”

可云尾巴狼却不接话了。他凝神在棋盘上,捻着黑子的手刚要落定,忽然又收回。

云沉雅的目光在棋盘西北定住,复又慢慢移向自己这边。本来想要堵在西面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中央。

“好一招调虎离山,置之死地而后生。”云尾巴狼赞道。

布的局被人参破,景枫摇了摇头,一边收棋子,一边笑道:“终还是差了一招,这局输你一子半。”

“也不尽然。”云沉雅说。

他挑起折扇,往棋盘西北虚虚一指,“方才若非白大人提醒,说你这招乃是自寻短见,我怕是不易瞧出这一局的精妙之处。”

白贵听了这话,晓得是自己嘴巴坏了事,尴尬道:“二公子……”

景枫又一笑,眼神落在一旁的咕噜噜冒着热气的茶壶,“白大人,水沸了。”

茶叶是寻常的乌龙,在露天小池塘畔烹来饮,水里吸了秋气,格外清洌。

云尾巴狼小呷一口茶,将方才的话题又接下去:“那沈眉,模儿样挺好,性情焉儿坏。寻常人不容易拿得住她。我从前常想,你若回宫,我便做个顺水人情,恳请父皇将她许配给你。”

景枫眉心一蹙,过得半晌,才道:“我虽多年不在宫里,但也晓得一些宫闱之事。若没记错,沈眉是你的大皇妃。你们亲礼三天后,她莫名其妙落水薨了。”

云尾巴狼笑了笑,没有答话。

少时,棋盘上又摆出一个局中局。

双方僵持,落子不定。

天边是清淡的云,棋盘上,战火纷飞。

云沉雅悠哉哉地端起茶盏,似是不经意地道:“对了,明日去宫中处理完杜凉的事,你便收拾收拾,回瑛朝吧。”

景枫一怔。

云沉雅又呷一口茶。“宫中乱党的势力,切不可越过芸河。你将册封圣旨带上,回大瑛后,先以国师的身份在南方做部署,若起战争,南九州最好能连成一线,建成一个屏障。”

景枫听了这话,反观棋盘上摆出的局势,顷刻明白过来。

“南九州连成一线,这不难。只是江南以北,袁安一派的势力又当如何?”

“芸河往上,江南以北,由我来处理。”云沉雅道,“我在南俊,至多留到今年冬天。见完冒凉国的宇文朔之后,便去?州锦州。”顿了顿,又笑说:“不过这样一来,你我只能在后年才能返回永京。我还说等你回了宫,请父皇给你讨个皇妃,如此看来,这事儿得拖一拖了。”

景枫眸色一深,落棋东南,吃掉云沉雅七个子儿。

“我不会再娶别的姑娘。”

云尾巴狼挑眉:“只要柳遇一个?”

景枫不言。

尾巴狼兴味盎然地笑了:“这个好说。沈眉有个孪生哥哥,唤作沈可,如今在朝任礼部侍郎,模样与小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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