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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张默控制不住的一阵战栗,那也是溺死梁妍父母带走她爷爷的关键!
文二听着张默的分析越听越心惊,待他想透各中关节,也是脸色惨白。
房间里短暂的静默后,文二轻轻问出两人都在担心的问题:“秋寒死了,那黑影呢?跟着没了……还是……继续潜伏着执著着?”
“我希望是没了,但是那等凶物……”后边的话张默没说。
文二也不想说出来,生怕说出来就成了最不希望的现实。
“现在怎么办?”文二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只能问张默。
张默没回答,他想的却是老宋是否知晓这其中所有。
两人在这里想再多也无用,还不如直接询问来得快。
张默是个行动派,电话很快打通,老宋那边也接听了电话。
老宋的回复是:“我没想那么多,有什么事就处理什么事。不过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就算那黑影还在,秋寒的死对它来说也是很大的打击,不会那么快就恢复强大的。”
“你能看到它么?”张默不甘心的问老宋。
电话那边老宋沉默了一会才回答:“说句实在的,那黑影如果真如你所说已经害这么多条性命,它一定已经相当强大了,如果它是故意隐藏,也许很难被我发现……”
“让梁妍和顾玲玉他们搬出小区会不会好些?”文二着急的在旁出主意。
“恐怕不会,最好的办法还是找出来解决掉。”老宋斩钉截铁的回复。
“你能解决么?”文二一想到老宋那弱不禁风的样子无比担忧。
“你以为之前我跟谁斗成这样的?”老宋的明显对文二的质疑很是不满:“秋寒在我见过的年轻人里是最有能力的,我还奇怪之前对付他的时候,他怎么那么强。原来那时支撑他的就是你们说的这个黑东西。”
“所以你被打这么惨?”文二嗤之以鼻。
老宋明显激动了:“不开玩笑的说!若不是我把秋寒削弱成这样,你们一个也活不成!”
“嗯嗯,那真是谢谢……”文二很敷衍的道谢。
“小子,你是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啊!我老宋从来就没吹过牛,跟你说的都是实话,你不信咋的?”电话那边老宋叫嚷起来,喊一半身体虚弱底气不足还得断开喘喘接着喊。
文二窃笑着退开,要的就是别人要气死自己没事这种感觉。
张默好顿安抚才让愤怒和激动的老宋平静下来。
“她们的处境会危险么?”等到老宋能正常交流,张默先关心起顾玲玉和梁妍的处境来。
老宋此时已经很疲惫,但回答的无比坚定:“所以我会全力保护她们。”
“如果稍有情况,立刻跟我们这边说。”张默叮嘱老宋。
老宋满口答应下来,同事也安慰张默他们:“你们也不用太担心,黑影跟着秋寒消失的可能也是有的,如果他们同步了并且同步程度高的话。”
“但愿如此,不过小心一些总是好的。”张默最后用这句话结束了谈话。
虽是忧虑较多,但是眼前最紧迫的威胁毕竟解决了。
这一晚,大家都睡了个安稳觉。
文二无论什么时候一向是沾枕头就着的,临睡前脑子里晃过自己附身前的场景。
老宋说见过佛珠,对了,醒了后还给问问他佛珠哪里见过。
光是问佛珠么?文二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是那段记忆很是混乱,想不清楚。
被窝里暖暖的,文二困意上浮,眼皮一合就极快的进入了睡眠状态。
接下来的日子,张默每天都要打电话询问花园小区那边的状态,一切都很平静。
老宋身体恢复很慢,毕竟上了岁数,但行为上,转天就恢复到之前蹭吃蹭喝的模式。
反正顾玲玉和梁妍喜欢热闹也欢迎他,有他在,多个行家保护也让人安心。
此后,张默和文二下班只要有时间会到花园小区坐坐。
俨然一切都重回正轨,顾玲玉也找到了新的工作,是在一家儿童摄影城做助力,每天的工作都是逗孩子笑一类的,虽然辛苦些但是工作很简单温馨。
张默提醒她注意黑影的事,但是怕顾玲玉过于紧张没说得很严重。
顾玲玉考虑到张默有了林瑞雪,她想着不到万不得已,绝不给张默添麻烦。
所以,她隐瞒了自己的噩梦情况,最近症状时轻时重,梦里影响身体甚至流血的情况偶有发生,但她一如之前对张默选择了隐瞒。
只要老宋在,顾玲玉就会有安全感,她现在唯一怕的是老宋养好身体后离开。
不过老宋没提要走的事,反而往老五的房子里添置了家具,有常驻的架势。
随着老宋的身体状况日趋好转,顾玲玉也越来越安心。
这一晚新月当空,花园小区梁妍家隔壁公寓的十一楼在三更的夜里突然亮了灯。
亮灯的房间分明没有人,落灰的镜面咔嚓嚓的自行开裂,痕迹宛若蛛网……
镜面前的地上静置着几只早已干瘪的虫蛆……
第一百六十二章 悄无声息
顾玲玉的工作量逐渐加大,然而摄影馆的工作时间并不稳定,时常会出现加班晚走的情况。
这是顾玲玉最不愿意遇到的,好在这份工作离花园小区很近,乘坐公交车不过两站地的路程。
只要不会特别晚,顾玲玉还是忍得下来。
少有几次特别晚的情况,老宋就会过来接人,俨然像一位照顾女儿的父亲。
甚至有时候真的会买些零食给顾玲玉和梁妍,顾玲玉对他越发的感激。
这一天比较冷,带孩子来拍照的家长明显见少,顾玲玉早早的回了家。
梁妍因为下班时间比较稳定,买菜做饭的任务自然而然的落到她肩上。
天色刚有些朦胧,顾玲玉就进了家门。
开门进屋的时候,厨房里还在忙碌,老宋胳膊的伤没好利索,还是单手帮忙端菜。
他看到刚进屋的顾玲玉,赶紧招呼她坐好等着吃饭。
明亮的灯光下,和蔼的长辈,为自己忙里忙外的姐妹,还有虽然不在这里还能随时帮助自己的朋友。
顾玲玉按着老宋的要求坐到饭桌边,她微微红了眼圈,简直像做梦一样。
曾经世界是黑白的,孤单寂寥的,何时开始具有了这般明媚的色彩。
直到此时顾玲玉才理解为什么说人这种动物是群居的,具有社会性的。
唯有活在社会里才能定义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独立生存是可以的,但是一旦知道过群体的美好谁还回得去?
最近得到一条消息,一位99岁高龄的老太选择用自杀的方式结束了生命。
她说她不想活到100岁,因为邻居,同学,家人,朋友都死了,这世界太孤单了……
当欢乐找不到分享的对象,当悲伤找不到依靠的肩膀,当愤怒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顾玲玉甚至想不起曾经的自己是怎样熬过这般孤寂的日子。
时至今日,如果再将顾玲玉扔回那种环境,恐怕她已然无法再承受。
这就是活着,温暖的温度,亲切的笑脸,互相帮助的温暖。
就好像捧在手心里的棉花糖,不舍得吃,怕吃掉就没有了;不敢松开手,怕风一吹就追不回来;更不敢握紧,把手心的灼热烤化了它。
这一晚,入睡前顾玲玉都沉浸在幸福的笑脸中。
梦里继母的虐打如约而至,又一次将顾玲玉带回生命中最恐怖的那段经历。
睡梦中,除了阴暗和冰冷,还有深深的绝望。
那种恐惧和疼痛都仿佛是真的,藤条,缝衣针,皮带,拖鞋,无论是什么落在身上都立竿见影的带来剧烈的疼痛感。
“我知道错了……对不起……”顾玲玉仿似重新回到自家老宅,她蜷缩成一团不停的祈求。
什么都不敢想,每天唯一的愿望就是继母打累了停手,或者她能有别的事情分担注意力。
继母脸上的表情无比的狰狞,有时甚至还带着残忍的笑容。
她扯起顾玲玉的头撞向墙壁,她能感觉到头上被撞得一阵阵的发麻和眩晕。
继母的脸也看不清,仿似换了另一个人继续施虐。
有时候那张脸变成父亲的,有时候甚至变成姐姐,甚至那张脸变成了顾玲玉自己的。
那是什么?
许是真实的梦境第一次展露出梦的混乱,这种错位感直接惊醒了顾玲玉。
她直接从床上坐起,头很痛,耳朵甚至有些耳鸣。
探手一模,额头上竟然好像真的被撞过一般疼。
顾玲玉借着客厅的夜灯跑到卫生间,镜子里自己额头上却有一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