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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逑几次化成友史前往东商朝歌了解中土的风土人情,这么一来一往,穆逑邂逅了东商女子采桑,采桑本是将门之后,其父和三位兄长在十年前与藩凉一战中殉国身亡,采桑家道中落,被舅父赶出,幼年的采桑沦落风尘。
穆逑深深爱上采桑,但采桑因其隐瞒了藩凉世子的身份,而与穆逑决裂,并道明自己痛恨藩凉人,穆逑十分悲戚,却不愿放弃采桑,许诺采桑,只要她嫁给她,日后必定封采桑为后,在他穆逑有生之年努力建设两国和好平安,来偿还采桑所遭受的痛。
然采桑却是刚烈女子,虽也深爱穆逑,但却不想背叛死去的父亲和兄长,于是答应嫁给定平王的儿子为妾,以绝了穆逑的念想。
穆逑痛不欲生,遂带着随身潜伏在东商的亲卫兵潜入定平王府将采桑带走。
定平王大怒,穆逑的身份被曝,穆逑因此被慕宣宗拿下,后穆逑的父皇葛羡用了十五车藩凉的财宝,一批宝马,和两座城池才换回这个唯一的王储子嗣。葛羡知道穆逑为了一个东商的女人而冲动坏事,便派人暗杀采桑。
☆、情水悠悠,爱悠悠(2)
怎知穆逑知晓后大怒一场,随后便抛下一切前往东商寻找采桑,当他找到采桑的时候采桑奄奄一息,穆逑将采桑带回藩凉雪山,自断一指求得雪泓寺的长老相救,采桑因此被穆逑感动,而留在藩凉和穆逑过上隐居的生活。
半年后采桑怀上穆逑的孩子,穆逑欣喜若狂,葛羡知道后只有放下隔阂,同意怀有身孕的采桑入宫,但绝不能给封号,穆逑又与其父皇大吵一架。
采桑不求名分,让穆逑感动。
但穆逑却发誓要让采桑做他正妃,且此生只要采桑一人。
藩凉皇室最讲究血统纯正,皇室的人必然要与皇亲贵胄结合,是以因为采桑,穆逑与他父皇葛羡之间的裂痕越来越深。
采桑怀胎十月之间,不想藩凉的宫廷也是血腥宕起,步步相争,她和穆逑的爱情遭受重重波折,采桑临盆在即,误会穆逑而伤心黯然的离开藩凉皇宫,却不料正中敌人的下怀,采桑在雪地里产下一对双生子,都有着一双紫色的眼眸。藩凉人同西域和北蒙一样,被中土人同样称之为胡人,胡人中多有紫色,碧色,甚至是红色眼瞳者,是以不为稀奇。
采桑知道被陷害,拼死保护一对双生子,然当穆逑前来相救之时,采桑已经被埋在雪地里,而一对儿子早已不知所踪,不知是生是死,采桑临死前告诉穆逑,他们的儿子有一双紫色的眼睛,脚底心有一瓣七色雪莲的胎记,她让侍从和乳娘带着一双小王子分头逃走,不见尸身,就必然有存活的可能,穆逑发誓要找到这一双儿子,便看着采桑躺在他怀里死去。
采桑死后,穆逑宛如变了一个人,在藩凉的宫廷里掀起一阵血腥之风,铲除叛族佞臣,又逼其父退位,葛羡吐血而死,穆逑登位翌日,便册封采桑为后,谥号静贞皇后。
此后,穆逑为采桑建立行宫。
改天河为情水河。
也从未放弃找寻他与采桑的一双孩儿。
并且,一生未再纳任何嫔妃。
‘情水河,情水河,河水悠悠,爱悠悠……’这样的民谣在藩凉的情水河两岸传送不断,见证着他们这一朝的藩凉皇对一个异国女子的痴情之爱。
☆、情水悠悠,爱悠悠(3)
二十二年前。
南都烟水楼老鸨秦妈妈在青河边捡到一个三岁的孤儿,那孤儿有一双紫色的眼瞳,秦妈妈将其带回烟水楼收为养子。
取名,秦天河。
秦妈妈说,天河就像是上天给她的恩赐。青河的上游是藩凉,青河的源头那时候还称之为天河,秦妈妈想也许这紫眼睛的外族孩子就是从天河来的,是以便取天河两字为名。
如果秦妈妈泉下有知,定不会后悔当年收下这个异族的孩子,她一生贪财要强,并不是什么好人,却独独做了这么一件好事。秦妈妈决然想不到,这个上天赐给她的孩子竟然真是从天河之上来的,并且身份贵不可言。更想不到,这个孩子有朝一日,会站在万民之上,称帝为皇。
若她真的亡灵有知,也可无憾了。
滇慎高原上冰雪剔透,金碧辉煌的藩凉行宫矗立在情水河岸边上,白日里天鹅齐飞,雄鹰翱翔,风雪映衬着山峦,山峦倒影于情水河中,山山水水,风花雪月伴着这座以爱之名耗费五年建立的行宫,夜色下,美丽的行宫诉说着一朝帝皇的痴情不悔。
城门打开,一辆豪华的马车踏着月色疾驰。
穆逑显得很紧张,不时握紧龙袍下的双手,虽然年仅四十,但那张脸却显得异常憔悴苍白,像是常年的郁积而成,厚厚的白狐毛披风裹着清瘦高长的身躯,银色的白,越发衬得一张脸没有血色,眼窝深陷,不时捂着嘴咳嗽一阵,竟像是露出那下世的光景来。
可是,尽管如此,却无损他的俊美。
俊美的五官清晰挺拔,有着滇慎高原上轮廓分明的特色,高挺的眉峰下,是一双深邃如水的眼眸,有着紫色的瞳仁,闪烁着紫色的光芒,说不出的高贵。
“还有多久才到,快。”穆逑的心,在急切中煎熬着。
“陛下,马上就到了。”有同坐在马车内的侍卫回答他。
很快,马车进了一座别庄。
穆逑快步进了别庄,庄子里的气氛很诡异,有着黑色斗篷的人领着穆逑进了内室。绕过重重门槛,穆逑来到一张床榻前,床上躺着一个昏迷的男子。
☆、情水悠悠,爱悠悠(4)
“陛下,这就是臣下从东商带回来的……男子。”
穆逑盯着那男子打量,深邃的眼眸里盈满说不出的复杂神色。
“臣下发现他的时候,他伤得很重,臣下为他治疗,这才发现他不仅有一双紫色的眼睛,而且脚底心竟然有一块七彩雪莲的胎记!”那着黑色斗篷,没有露出脸来的人低沉说道:“臣下不敢断定他就是当年失踪的小皇子,是以,便将他带回了藩凉。”
穆逑深深望着那男子,渐渐眼眶发热。
“臣下还打听到,他曾是东商朝青龙镖局的当家,也是朝歌第一帮青龙帮的帮主,名叫——秦天河。听闻这位帮主是前青龙镖局前当家收下的一名孤儿,无父无母。前当家收下他后甚为喜爱,死后将当家之位和帮主之位传于这名徒儿。之所以身受重伤,大概是与东商朝这次篡权叛乱有关,具体细节,臣下还未能打听清楚……”
穆逑热泪盈眶,扬手示意那人不必再说,而是嘶哑道:“是他。”
“……陛下确定?是否,要请国师来滴血认亲?”
“这张脸,同静贞皇后生得一模一样,孤岂会认错……”穆逑颤抖的手触摸天河的面庞,身躯一晃,就跌坐在床沿,伸出的手用力的握紧成拳,一朝帝皇的泪就跌下来:“桑儿,我们的孩子,终于回家了……”
屋子里的人,顿时间无不因这一声呼喊而热泪盈眶。
整整一晚,这些人就看着他们的帝皇守在床榻旁淌了一夜的泪……
皎白的月光静静照着藩凉的行宫,也同样照着东商巍峨绵延的殿阙。
辛姝拢紧披风上宽大的帽檐,站在昏暗的灯火下,静静看着这间牢房里蜷缩着躺在简陋的小床上沉睡的纤弱女子。这间清冷的牢房与别的不同,打扫得算为干净,没有腐臭的味道,牢房内铺了简陋的小床和桌椅,还有一只衣柜,桌面上燃烧着一盏油灯,桌上还放着水壶和茶杯,还有女工的针线盒。
墙壁上高高开着一扇天窗,银蓝色的月光如水般柔软倾泻而下,照在那沉睡的女子身上。
“娘娘,夜儿冷,这牢房实不该久待,皇上也该回宫了,咱回吧。”侍女低声道。
“嗯。”辛姝又深深看了一眼那牢房内的女子,然后转身离去。
当清冷的牢房又恢复一片沉静,忽然那躺在简陋木床上的女子惊吓一声坐起:
“天河哥哥!”
一声呼喊带着啜泣的音调传遍整个天牢。
☆、摩耶舍利子(1)
胭脂抬起泪雾朦朦的眼,凝一眼头顶静静照耀的月光。
那一轮皎月中,仿佛就浮现出天河飞扬的笑容,对着她笑如阳光,“四丫头!”
“天河哥哥……”胭脂坐在床头,身子蜷曲,双手抱着膝盖,把脸伏在膝头,泪水一滴滴无声滑落脸庞,“天河哥哥,你一定还活着吧,我知道你一定还活着……”
夜凉如水,胭脂对月回忆着在尚宫局的往事。
……
北风呼呼的吹着,海面上夜光洵粼。
同样的夜,这片东海的月光却被层层的阴云渐渐遮蔽了去,看来暴风雨就要来了。海上飘荡着一艘船,在风浪中沉沉浮浮,船上,双燕与一群女子紧紧缩在一个角落,这是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