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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谁最有可能是下毒之人?”
慕挽歌垂着头沉思了一会儿,认真回到,“臣女……臣女。”慕挽歌犹豫了一番,突然咚一声跪了下来,冲着皇后磕了几个响头后说到,“恕臣女愚钝,臣女并不知是谁下的毒。”慕挽歌薄唇紧抿,额头隐隐有汗渗出。
皇后看着慕挽歌温和一笑,弯腰虚扶了一把慕挽歌,声音柔和,“你这孩子是个心善的,定是想维护自己身边的人,才不愿说出,你心中其实已经有答案了吧。”皇后看着慕挽歌那高高肿起红痕依旧的右脸颊,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慕蝶舞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心中嫉妒得要发疯了……她明明才是那个受伤害的人,她的脸已经成为了这么一副模样,为什么皇后丝毫不怜惜她,却怜惜慕挽歌那个贱人脸上那不轻不重的巴掌印呢?为什么!慕蝶舞的心在疯狂叫嚣着。
“这步摇是由谁保管的?”皇后凤眸冷冷扫向青铃与紫韵两人。紫韵与青铃两人感受到皇后压迫性的目光,脚一软便咚一声跪在了地上,额头触地,却是谁也不肯先开口讲话。
“说!”皇后提高了音量,一股凌厉之气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青铃求救的目光向站在不远处的李姨娘瞟去,可李姨娘却是连多余的一眼也没有向她投去,青铃不由急得额头冷汗直冒,后背的衣服渐渐地被冷汗浸透。
“不用点刑看来是没人说了?”皇后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凉意。
“回……回皇后娘娘,是……是奴婢。”青铃吓得已经不能流利地讲话,结巴着回到,随即她“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哭声哀求到,“皇后娘娘明查,奴婢没有下毒,奴婢冤枉!娘娘明查!”青铃说着还不住地磕着头,磕在这冷硬的青石板地上不过几下便已经见血。
“冤枉?那你告诉本宫,除了你,可还有别人碰过那步摇?”皇后声音含着一股凉意。
青铃身子微微颤抖着,挣扎犹豫了几下,正准备开口讲话却被李姨娘抢先一步吼道,“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歌儿向来待你不薄,竟没想到你是这般忘恩负义之人!”李姨娘说着也“咚”一声在皇后娘娘面前跪下,声音中满是自责,“下人做出这般下作之事是臣妇管教不严,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慕挽歌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一出好戏,她本来也没想过能够借这一件事扳倒李姨娘,要知道,她虽只是一个良妾,可她父亲却是撑起朝中半边天的右相呢,权势滔天,就凭这一点,就算皇后明知这事是李姨娘做的,皇后也肯定是不会处置李姨娘的,所以,青铃这替死鬼是做定了。如此一来这一仗也不算全无收获,至少可以除去青铃这个李姨娘安在她身边的最大的眼线。
慕挽歌心中转过几个念头,疾走几步也跪在了皇后面前,诚惶诚恐的说到,“皇后娘娘,姨娘操持府中事务本就劳累,哪还有心思管这些小事。所以皇后娘娘不要罚姨娘,要罚就罚臣女,这青铃是臣女屋中的丫鬟,是臣女没有管教好,娘娘罚臣女吧,不要罚姨娘。”
皇后眼中暗光涌过,嗔到,“哪还有争着受罚的道理,依本宫看来,你们都不该罚,该罚的是这个胆大包天的贱婢才对!”皇后说着声音一冷,“来人,把本宫给这婢女拖出去杖毙!”
青铃一听,整个人顿时瘫软在地,怔怔地半天没有回过神开,直到有两个嬷嬷过来一左一右地夹着她的腋下将她往外拖去她才反应过来,立马大喊冤枉,“娘娘明查,奴婢真的没有下毒,下毒的不是奴婢,不!奴婢不要死,下毒的……”
“吵得很,把她嘴巴堵上,闹得心慌。”皇后不悦的皱了皱眉,立马便有人眼疾手快地将青铃的嘴巴给严严实实地堵住了,不过一会儿,青铃便被人给拖了出去,一声声木杖击物的钝响传来,狠狠敲击着众人的耳膜,听得众人心头一颤一颤的。这好好的赏花宴就闹成了这副模样?一个毁容,一个杖毙……
处置了青铃,皇后缓步来到慕蝶舞身旁,看着正在为慕蝶舞医治的吴御医问到“她这脸可能恢复?”
吴御医捻着胡须沉思了一会儿方才缓慢回到,“慕四小姐这脸若是方才不用手抓的话是可以恢复原貌的,只是……”
“如何?”听到吴御医停顿下的语气,慕蝶舞立马紧张兮兮地追问到。
“只是四小姐方才用手抓了,这脸……只怕起要留疤的。”
慕蝶舞闻言只觉脑中一道惊雷闪过。脑海中盘旋不去的只有那“留疤”两字。
不!不可能的,留疤了以后她还如何嫁给皇族子弟?留疤了以后她只怕想嫁个好人家都难!她不相信,她不信。
第15章 磨一把称手的枪()
“不,你一定是在骗我,你告诉我,它不会留疤的,对不对?我还可以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它不会留疤,你告诉我!”慕蝶舞提高了音量怒吼到。可吴御医却明显地沉默了下去。
“不!不……”慕蝶舞嘶叫道,喉头滚出呜呜的哭噎声,泪珠大颗大颗的直往下掉,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呀,这怎么就晕了,承受能力也太不行了吧。”慕蝶舞失去意识前还听得一个略带嘲讽的男声传来,心更是碎做了数片,她脑海中反复回响着一句话——慕挽歌,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然后她便彻底的陷入了一片混沌。
北辰烈看着晕过去的慕蝶舞,一双眼角微挑的凤眸里含着不屑,嘴角却勾出明媚的笑意,回头淡淡扫向那个眉眼低垂一脸安静站在一侧的慕挽歌——这个闻名帝都的无良丑女看来不简单……面对这一切,她应对自如,进退得当,哪里真如传言那般娇纵跋扈,头脑愚笨,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发生这么多事,皇后也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心思,道了一句“乏了”便命众位小姐贵妇各自回府。
慕挽歌便也随着一脸阴沉的李姨娘等人离开。
突然感受到后背一道灼人的视线紧紧地尾随着她的身影,她强忍住没有回头,状若不知地快步离开了揽星亭。只隐约听得背后一个满是戏谑的男声说到,“原来瞎子也能盯着人看……”
“滚开——滚!”一阵咆哮声从翠微院中传出,然后便是一阵桌椅茶盏倒地的乒乓声,一个小丫鬟顶着满身的水渍从屋内慌慌张张的跑出,遇到正迎面而来的李姨娘,苦着脸行了一个礼。
“她还在闹?”李姨娘声音中含着不悦。小丫鬟点了点头。李姨娘见此脸上面色更沉,真是一个不得消停的东西!
李姨娘抬步向屋内走去,一踏进门槛一个砚台便冲着她的面门直直砸来,李姨娘反应极快地侧身一让躲了过去,可里面未干的墨汁泼洒而出,仍旧在她的衣裙上溅开朵朵墨印花。李姨娘额头青筋鼓动,沉声喝了一句,“你闹够了没有!”
“不够!那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我这心里真是……”慕蝶舞瘪着一张嘴,眼眶中噙着泪水,话还未说完泪水就落了下来,啜泣到,“我……我这脸没法好了,我以后怎……怎么见人?”
李姨娘闻此面上也是阴霾阵阵,不过转眼便被她掩盖得丝毫不露,她耐着性子放软了声音说到:“我也知道你委屈,可你如此闹下去又有何用?偶尔闹闹还能博人同情,多了难免让人生厌。”李姨娘说着走近了几步,站在慕蝶舞面前轻声说到,“你父亲最不喜那些个性子娇纵成天闹死闹活的人,你再这样下去,只怕会令他对你越发失望。”李姨娘见慕蝶舞仍是无动于衷的样子,眼中闪过一道幽芒,继续说到,“昨晚我听老爷说以后定要给歌儿找个好婆家呢,他还问我觉得五皇子和七皇子哪个更适合。”李姨娘说着微微叹了一口气,隐隐含着对慕蝶舞的怜悯之意。
慕蝶舞一听,浑身猛地一震,抬目看向李姨娘,目中全是无法掩饰的滔天恨意,“她慕挽歌……也配?就算我脸上要留疤,我也照样比她那副鬼样子美上许多!她想嫁给五皇子?做梦!”慕蝶舞五官有几分扭曲,目光如同淬了毒一般,“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李姨娘嘴角隐隐勾出一抹弧度,眼神闪烁了一下说到:“蝶儿,姐妹之间还是以和为贵。就算你毁了容,凭我们将军府的势力,你要嫁给一个达官贵族做填房也不是什么问题,所以你放宽心些。”
填房?慕蝶舞浑身一抖,心中的愤恨如潮水卷来,她慕蝶舞要做便做正正经经的王妃,填房最适合她慕挽歌才对!慕挽歌……我和你势不两立!